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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和聊得来的人玩

人活着总要对得起这一天三顿饭,而我只会画画和写点东西。对我来说,写东西是比较快活的,快活的基础是好多朋友喜欢看我写的东西。至于画画,我的朋友也喜欢,但画画更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卖钱,卖了钱可以请朋友吃饭,可以玩,但画画没有写文章这么让我开心。我的每一张画都是带着遗憾完成的。画完...

当咸爱上了甜

食物的咸和甜,貌似不经意间的邂逅,像是英气的女子或是略带阴柔的男子一般,让人过目不忘,许久还会想起个中的滋味。潮汕人对于这种咸甜咸甜的食物并不陌生,街头小吃的炒糕粿,生日喜宴上的白糖炒面,最后撒上的糖粉犹如冬季的雪花一般沁人心脾。还没入口之际,你会怀疑这种将咸甜置于一盘的东...

纠缠有什么要紧

在我们家乡有一句话,叫‌‌“菜瓜藤,肉豆须,分不清‌‌”,意思是丝瓜的藤蔓与肉豆的茎须一旦纠缠在一起,是无法分辨的。因此,像兄弟分家产的时候,夫妻离婚的时候,有许多细节部分是无法处理的,老一辈的人就会说:‌‌“菜瓜藤与肉豆须,分不清呀!‌‌”还有,当一个人有很多亲戚朋友,社...

我们觉得快乐时,偏不能永远

台湾登山界流传着一个故事,一个又美丽又哀愁的故事。传说有一位青年登山家,有一次登山的时候,不小心跌落在冰河之中;数十年之后,他的妻子到那一带攀登,偶然在冰河里找到已经被封冻了几十年的丈夫。这位埋在冰天雪地里的青年,还保持着他年轻时代的容颜,而他的妻子因为在尘世里,已经是两鬓...

只愿无事常相见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这是慧开禅师的一首诗,语出阐释禅宗修行方法和修行境界的《无门关》一书。此诗甚妙。颂日,颂月,颂时辰。时光是玄妙之物,它短暂也漫长。匆匆草草是一生,细致淋漓也是一生。只是,活的姿态不同,所增智慧便有了差别。这是透...

花落的声音

家中养了玫瑰,没过多少天,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花落的声音。起先是试探性的一声‌‌“啪‌‌”,像一滴雨打在桌面。紧接着,纷至沓来的‌‌“啪啪‌‌”声中,无数中弹的蝴蝶纷纷从高空跌落下来。那一刻的夜真静啊,静得听自己的呼吸犹如倾听涨落的潮汐。整个人都被花落的声音吊在半空,...

痛苦无聊的时候,去问问这位大叔

每天晚上我都睡得很晚,不是不困,而是不想睡,强迫自己不要睡。我似乎得了强迫症,我很忧郁。因为我总觉得一天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过去了,实在不甘心!于是我就尽量延长这一天的时间。我真是个有志气的人,我很欣慰。志气是有了,可是找不到有志气的事情干,我很忧郁。幸好还有个电视,最妙的是还...

一转身就是不复相见

千年文坛,最不缺的就是送别诗。曾经不懂,为何古人有那么深的送别情结,后来有人说古代‌‌“车马很慢,书信很远‌‌”,很多人一转身就可能是一辈子的不复相见。所以苏轼的《临江仙.送钱穆父》虽豁达地说出了千古名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但其内心的不舍只有东坡自己知道;而...

汪曾祺:中国人的酸辣咸臭

延庆山里夏天爱吃酸饭。把好好的饭焐酸了,用井拔凉水一和,呼呼地就下去了三碗。山西人真能吃醋!几个山西人在北京下饭馆,坐定之后,还没有点菜,先把醋瓶子拿过来,每人喝了三调羹醋。邻坐的客人直瞪眼。有一年我到太原去,快过节了。别处过春节,都供应一点好酒,太原的油盐店却都贴出一个条...

雅舍谈吃:炝青蛤

北人不大吃带壳的软体动物,不是不吃,是不似南人之普遍嗜食。沈括《梦溪笔谈》卷二十四:‌‌“如今之北方人喜用麻油煎物,不问何物,皆用油煎。庆历中,群学士会于玉堂,使人置得生蛤蜊一篑,令饔人烹之,久且不至。客讶之,使人检视,则曰:‌‌‘煎之已焦黑而尚未烂。’坐客莫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