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散文 下的文章

她心里太苦了 受不住了

10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母亲那时候还年轻,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作得还要好,老师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找到家来问,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帮了忙。我那时可能还不到10岁呢。”我听得扫兴,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还不到’?”她就解释。...

从沉寂到热烈再到沉寂 不过五分钟

咖啡馆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点了两杯咖啡,找张桌子坐下,懒懒地靠在椅子,翘起腿,明显是在等人。特别之处在于,他居然没有刷手机,就是坐着,安安静静。不多时,后门走进来另一个更年轻些的男人。等人的男人仿佛是被隐匿在椅面缝隙中的蝎子狠狠地蜇在了坐骨神经上,忽然弹跳而起,热烈地伸...

漫长冬天里,静态的冰雪让人难过

每个班起码有两三个雪,三四个冰。每当介绍自己的名字,我会故意把它放进这样一种“东北叙事”里,我是寒冷大地上的人,那里的人生活方式依赖于气候,情绪也跟天气大有关系,其审美也需要欣赏冬天的晶莹。进入现成叙事总是方便的,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自己。三字名里,雪字通常放在中间,冰...

南北国之秋, 正如黄酒之与白干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

去海南过冬的日子想念冬天的雪

人们常把去海南过冬的人比喻成飞来飞去的候鸟。去年冬天,我像凑热闹似的成为一只“候鸟”,从东北长春飞往遥远的海南儋州,又在东北春暖花开的季节,从海南飞了回来。在海南居住的日子,每天看着街道两旁高大的棕榈树,看着居住小区里茂盛的旅人蕉、扇叶葵、橡胶树,感觉这些绿色植物,如同冬日...

大师傅的绝活

胡师傅胡福来之后,到牌楼来剃头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胡亚明,我们叫明师傅;一个叫胡大地(抑或是“大弟”),年纪大了,牌楼人都喊他“大师傅”。明师傅差不多一个月来一次,大师傅却没有固定的时间,但两个时间他是必来的,一是过年前。按照风俗,正月里不剃头,大人孩子得在过年前把头发给...

为母亲梳头

年逾八旬的母亲,自然是老了。最直观表现出来的有两点:头发白了,步履蹒跚。所好的是,她的头发至今仍是灰白,距离雪白尚远。脚步也只是慢了,尚能自由行走,无什障碍。这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四代同堂之家,实在是一种幸运。顺便说一句,我父母亲、岳父母,四个老人皆年逾八旬,生活在我的近旁,时...

万物的心

每次走到风景优美、绿草如茵、繁花满树的地方,我都会在内心涌起一种感恩的心情,感恩这世界如此优美、如此青翠、如此繁华。我常觉得,所谓“风水好”,就是空气清新、水质清澈的所在。所谓“有福报”,就是住在植物青翠、花树繁华的所在。所谓美好的心灵,就是能体贴万物的心,能温柔对待一草一...

想起绣球花,必连带想起那双白缎子绣花鞋

园里什么花开了,常常是我第一个发现。祖母的佛堂里那个铜瓶里的花常常是我换新。对于这个孝心的报酬是有需掐花供奉时总让我去,父亲一醒来,一股香气透进帐子,知道桂花开了,他常是坐起来,抽支烟,看着花,很深远地想着什么。冬天,下雪的冬天,一早上,家里谁也还没有起来,我常去园里摘一些...

只能远远看一眼的荷塘

我觊觎那片荷塘许久了,它是今年才有的。荷塘的前生是水田,开春后,田主人将稻梗铲除,引水,下了田螺苗。田主人住在城关,五六天来此地一回。偶尔,附近村子家养的鸭子,会跑到塘中觅食。村人怕鸭子吃了田螺,站在村道上吆喝:呼,嘎嘎嘎,走开走开。鸭子不理会呼号的人,悠然自得浮于水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