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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泼泼的人间

汽车驶出古城西安东门,不久就进入麦深似海的关中平原的腹地。时令刚交上五月,吐穗扬花的小麦一望无际,眼前是嫩滴滴的密密扎扎的麦叶麦穗,稍远就呈现为青色了。放开眼远眺,就是令人心灵震颤的恢弘深沉的气象了。东过渭河,田揠层叠的渭北高原,在灰云和浓雾里隐隐呈现出独特的风貌,无论立陡...

没了咸菜 人生还有什么滋味啊!

1就‌‌“酱‌‌”婶儿北京的豆腐脑中有一小撮咸菜碎,吃在嘴里‌‌“咯吱‌‌”‌‌“咯吱‌‌”,豆汁儿油条边儿上,也定会有一小盘咸菜丝儿,有人喜欢加点香油,有人喜欢加点辣油,还有人喜欢配点香菜。这些不同形态的小咸菜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水疙瘩‌‌”,水疙瘩削皮后经历酱汁的洗...

谜是要猜的 飞是必须的

谜是要猜的 飞是必须的日本作家高桥和己有一篇小说。它说,秋天,季候风吹起,一大群鸟从西伯利亚高原上起飞。飞过荒野,有些鸟受了伤,掉下去。飞过森林草原,多少鸟做了苍鹰的食物。飞到海上,遇见暴风雨,多少鸟成了波浪上的浮尸。还有多少鸟,一批又一批奔向光明,却撞在灯塔的玻璃窗上,气...

皮带馅儿半斤倒也吃得下

19 岁那年我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从济南到烟台去找刘莎莎。出来烟台站就是大海,我站在大堤上愣了好一会儿,刘莎莎长高了不少,白裙子下面鼓鼓的,她写信的时候没跟我说。她先是伸手想拥抱,我耳根子滚烫,稍微侧身躲了一下,她笑嘻嘻的,然后拍了拍我的胳膊。两年没见她了,从中学毕业,各自...

我欠他一张电影票

我第一次看美帝的电影,是《超人》。八十年代火的不得了。那是在小学二年级。班里有个同学毕虎跟我说,你想看电影吗?美国的超人。我说想啊。他说我带你去。那个时候的电影票价2毛。但对于我们这种小屁孩来说,真的是天价了——因为冰棍也才1分钱一根。我问他你有钱吗。他说你别管,反正我请你...

杏花,春雨,古城夷陵

杏花,春雨,古城夷陵,三峡宜昌。这里是俊美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这里是清幽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里也是古韵的,雅士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此时,古城夷陵的雨犹如唐诗宋词一样,在我梦的边缘平平仄仄地滴落,淋湿了我押韵的心情。想到三峡宜昌,就想...

读她的书,让我心被快乐激荡

我是最近才读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没有在更早时候遇见海伦·凯勒是一件憾事,一个有着丰富心灵的人都应该在早些时候接触海伦·凯勒,接受一次心灵的洗礼、生命的教育。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说:“19世纪出现了两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是拿破仑,一个就是海伦·凯勒。”与拿破...

翘嘴白是有遗憾的鱼

汪曾祺在写《故乡的食物》中,念念不忘三种江鱼:鳊鱼、白鱼、鳜鱼,白鱼“尤重翘嘴白”。询问了方家,再查资料,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翘嘴白,我小时候却是经常吃。翘嘴白是俗名,形象生动,充分显示了民间语言的表达力。体细长,侧扁,背部几成直线,通体鱼鳞亮白,嘴翘起。分布很广,江河湖泊溪...

狗这一辈子

活到一把子年纪,狗命便相对安全了。倒不是狗活出了什么经验。尽管一条老狗的见识,肯定会让一个走遍天下的人吃惊。狗却不会像人,年轻时咬出点名气,老了便可坐享其成。狗一老,再无人谋它脱毛的皮,更无人敢问津它多病的肉体,这时的狗很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世界已拿它没有办法,只好撒手,...

不生不死地蛰伏着有什么意思

我时常问自己:为什么我们既不痛痛快快地活,却又不爽爽快快地死,不生不死地蛰伏着有什么意思?当我耳边听到大家在说“过年”时,才恍然领悟了我们古老文化中沉痼似地积着个牢不可拔的“过渡心理”。在日常的用语中,生活就是“过日子”。逢年逢节大多希望如轻舟已过万重山一般又轻快又不留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