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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需要一个合意的伴侣

我们中国人是最怕旅行的一个民族。闹饥荒的时候都不肯轻易逃荒,宁愿在家乡吃青草啃树皮吞观音土,生怕离乡背井之后,在旅行中流为饿莩,失掉最后的权益——寿终正寝。至于席丰履厚的人更不愿轻举妄动,墙上挂一张图画,看看就可以当‌‌“卧游‌‌”,所谓‌‌“一动不如一静‌‌”。说穿了‌‌...

对于朋友 我永远爱交老粗儿

不管别位,以我自己说,思想是比习惯容易变动的。每读一本书,听一套议论,甚至看一回电影,都能使我的脑子转一下。脑子的转法像是螺丝钉,虽然是转,却也往前进。所以,每转一回,思想不仅变动,而且多少有点进步。记得小的时候,有一阵子很想当“黄天霸”。每逢四顾无人,便掏出瓦块或碎砖,回...

泡一杯陕青在家

我的家乡不产茶,人渴了就都喝生水。生水是用泉盛着的,冬天里泉口白腾腾冒热气,夏季里水却凉得渗牙。大人们在麦场上忙活派我反反复复地用瓦罐去泉里提水,喝毕了,用袄袖子擦着嘴,一起说:咱这儿水咋这么甜呢!村口核桃树旁的四合院里住着阿花,她那时小,脖子上总生痱子,在泉的洗衣池中洗脖...

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

全县第一个大画家是季陶民,第一个鉴赏家是叶三。叶三是个卖果子的。他这个卖果子的和别的卖果子的不一样。不是开铺子的,不是摆摊的,也不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他专给大宅门送果子。也就是给二三十家送。这些人家他走得很熟,看门的和狗都认识他。到了一定的日子,他就来了。里面听到他敲门的...

抬头见喜

对于时节,我向来不特别的注意。拿清明说吧,上坟烧纸不必非我去不可,又搭着不常住在家乡,所以每逢看见柳枝发青便晓得快到了清明,或者是已经过去。对重阳也是这样,生平没在九月九登过高,于是重阳和清明一样的没有多大作用。端阳,中秋,新年,三个大节可不能这么马虎过去。即使我故意躲着它...

许多人以为我真是懂得茶的人了

吃茶是一个好题目,我想写一篇文章来看。平常写文章,总是先有了意思,心里组织起来,先写些什么,后写什么,腹稿粗定,随后就照着写来,写好之后再加,一题目,或标举大旨,如《逍遥游》,或只拣文章起头两个字,如‌‌“马蹄秋水‌‌”,都有。有些特别是近代的文人,是有定了题目再做,英国有...

枝头婉转白头鹎

我第一次知道白头鹎,已是2020年居家办公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暮春初夏的时节,窗外的月季已经抽出繁茂枝条,批量花苞还在酝酿之中。突然一群鸟,打闹着来到月季花枝上,一瞬间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于是连忙拔掉充电线,点开手机照相机功能,快步走到飘窗边,准备趁机拍下一些照片。专注打闹的它...

昌吉的丸子汤解馋

丸子汤的历史很有意思,说是有一天,一家饭馆刚招待一群骆驼客吃完饭,外面又传来驼铃声,又有一群骆驼客到了门口,但厨房里只剩下丸子,饭馆老板为了不让骆驼客饿肚子,灵机一动将丸子放在开水锅里,加进去一碗牛肉汤,然后又放入一些新鲜蔬菜,一锅丸子汤便那样做好了。因为有丸子又有汤,‌‌...

林语堂:我于秋是有偏爱的

秋天的黄昏,一人独坐沙发上抽烟,看烟头白灰之下露出红光,微微透露出暖气,心头的情绪便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一样的轻松,一样的自由。一转眼,缭烟变成缕缕细丝,慢慢不见了,而霎时,心上的情绪也跟着消沉于大千世界,所以也不讲那时的情绪,只讲那时的情绪的况味。待要再划一根洋火,再点起...

菊花匆匆地黄 我们慢慢地走

总是不经意,生命里出现了一些欣喜,一些感动,很朴素,很诚恳,如同田头的野菊花,随意地在风里摇曳着。我每天去散步的田埂边,野菊花灿烂的已经无法收拾,生命被推到某种极致,便流露出一些灵魂深处的慌张。如同我,握着一个人的情谊,在经历了许多的疼痛和寒冷后,很是惊慌失措。我说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