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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你知道叫啥吗

南方习以为常,北方却很少见,这种东西你知道叫啥吗?
这个叫筲箕,读音如“烧鸡”,是一种用竹篾编成的箩筐,常用来盛米、淘米等。筲箕在南方很常见,宁波有句话老话“饭篮筲箕吊起”,意思是丢了工作,没饭可吃了。在湖北的武汉、孝感等地方言里有个词叫“皮筲箕”,比喻滴水不漏的吝啬人。与筲箕类似的还有一种东西叫簸箕,读作bò ji,也是用竹篾编成的,不过有一个开口。很多地方方言里的“撮箕”也是指簸箕。
筲箕、簸箕为什么在南方很多呢?因为南方特别是西南地区产竹子,是必须的原材料。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手工编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从砍竹子算起,有砍、锯、切、剖、拉、撬、编、织、削、磨……十多道工序,是南方农民的一种手艺。
与其他传统手艺一样,筲箕、簸箕等编制技术也有失传的风险。从业人员老龄化、分散化,手工编织耗时长且后继无人,是当前手工竹编普遍存在的问题。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不能丢呀,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能不能帮助老手艺延续下去呢?
在四川,就有一群年轻的农村创业者,专门卖筲箕、簸箕等。比如30多岁的本地小伙龚勋,特地找自贡、内江等家乡周边的农村老人收竹编产品,“有多少收多少”,然后再放到拼多多售卖。他发现,这些传统手工制品很受消费者欢迎,以前一天能卖300单,现在居然能卖3000单!3个月拼出了10万+。很多在外打工的人甚至专门买家乡的筲箕,一方面满足生活所需,一方面也相当于解了乡愁。
有了互联网经济拉动,农村的老人们有了更多编织下去的动力。内江的殷志华、陈淑芳老夫妇,一个月能编一百多个,收入三四千元。自贡72岁的老人蒋中华,这几个月编了300多个箩兜(比筲箕大一些),也赚了四五千元。

其实,老手艺不是没有用武之地,只是需要更好的找到市场。市场有了,何愁老手艺不能传承?互联网经济时代,给了很多筲箕这样的传统制品新的生机。希望随着产业的做大,还能有更多年轻人加入老手艺的传承之中。

那些被叫错名字的食物

 

云南人把油甘果(余甘果)叫做橄榄。洗净晾干,用盐水泡起来。嗓子不舒服,含一颗,慢慢嚼。初时只有咸、涩味道,吸一口空气,渐渐从舌侧到喉咙都甜起来。

余甘果呈圆形,小时候看电视里面播美式橄榄球比赛,总也不明白为什么球员们争相抢夺的那个梭子状球体,被叫做橄榄球。后来见到青榄,听说也叫橄榄,大吃一惊。查证之下,原来橄榄才是真名。不过“橄榄球”这个中文词,完全是中译者望形生义,造出来的。这种运动,英国人叫rugby,美国人和加拿大人叫football,因为球场划了一道道标示线,像是烤盘,所以又叫gridiron football(烤盘足球)。

橄榄是无患子目橄榄科橄榄属植物,原产地是中国南部地区。潮州人用来与螺同炖,有清肺利咽的效果。青榄切段,与腌熟的芥菜用素油熬煮,做成橄榄菜,最宜下粥。潮汕人对食物的讲究冠绝中国,简单一晚白粥,能有一百多道小菜来配。早先偶尔会去广州一家专做燕鲍翅的餐厅,每位点一道燕窝、鲍鱼或鱼翅做主菜,白粥任食。看到满当当一桌子配粥小菜,燕鲍翅顿时变做配角。下饭的话,橄榄菜、肉末、豆角丁同炒,也是妙物。

中国橄榄一般不用来榨油。西菜烹饪中常用的橄榄油,是唇形目木犀科木犀榄属植物油橄榄榨出来的。油橄榄英文名olive,源于希腊语elaia。英文oil(油),词源就是油橄榄。橄榄枝象征和平,大约是因为这种植物富油,伸出橄榄枝意味着分享食物,释出足够善意吧(大误,笑)。

把余甘果叫橄榄,固然有点可笑,北方一些不产柿子的地方,将西红柿叫做柿子,也是好玩的事情。去北京传统菜馆,见到“牛肉炖柿子”,不要惊讶,那就是西红柿炖牛腩。资讯发达、大众受教育程度提升的今天,就算你从小认为那种红彤彤圆妥妥、主要用来炒鸡蛋或者加白糖凉拌的果实就叫柿子,也一定知道它的学名是番茄。为什么学名不应该是西红柿?因为番茄是茄科植物,并非柿树科植物。至于日式酒吧提供的下酒果物“柿种”,与柿子或番茄毫无关系,纯粹是米制品。与花生米同上,叫做“柿ピ-”,“ピ-”是peanut(花生)的假名写法。2017年,日本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JAXA)将柿种列为太空食品,大概是下酒小食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了。

番茄是南北皆有的食材,就算各地叫法不一,也很容易达成共识。换成其他一些特产,就很难说了。比如贻贝,西餐厅叫青口,海鲜市场有时叫海虹,煮熟晾干后叫淡菜。吾乡远离海洋,以前交通不发达的时代,对海味几乎全无认识。我们所说的“淡菜”,是白水煮蔬菜瓜果。四季豆、小南瓜、大白菜都可以这么做。干辣椒烧糊,杂以昭通酱、白糖和葱花,原汤浇一勺,蘸煮好的蔬果吃,最是解腻。来广东读书,听说“淡菜”是一种基本食材,大为赞赏。谁知真正吃到,原来是贝类,乡愁泛滥,悲从中来。

泰国也生产青口。曾与师友去海边的沙没沙空府,到相熟的渔民朋友家吃饭。在养殖场边搭起长桌,拿一个大编织袋装了活青口过来,现煮,就着威士忌加苏打吃(泰国人喝威士忌喜欢加大量苏打和冰),鲜美得无暇看天上的满月。一开始抢着吃,酒足饭饱,还有一大堆在碟里,只好划拳,输者吃一只青口。暴食伤身,次日起连拉三天稀,连泰国最好吃的佛统府炸青蛙也变得没有吸引力,从此对青口敬而远之。

 

莫把虹鳟当三文鱼

越南河粉源自中国。还有一种越南特色物品也是源自中国,那就是传统女性服装áo dài,是从中式旗袍演化而得。最近两年,越南成为中国人热门旅游目的地之一,介绍文章多起来,写到áo dài时,往往错误地翻译作‌‌“奥黛‌‌”。其实áo是衣服的意思,dài是‌‌“长‌‌”,意译的话或可说是越南旗袍。一定要音译,须知越语字母d并不能按拼音或英语发音规则来念,dài有点接近汉语普通话‌‌“裁‌‌”的读音。

相比起来,东南亚地区将‌‌“粿条‌‌”念做‌‌“贵刁‌‌”,算是非常接近原音了,当然这也是昔年闯荡南洋的潮汕先辈的功劳。如今这东西出口转内销,餐厅菜单上只写贵刁不写粿条,充满异域风情,除了业者不见得懂,也有迎合消费者贪新鲜和好奇的心理的意思。就像马来西亚得叫大马,新加坡叫星洲,立刻显得高大上起来。

贵刁之外,泰国还有一种来自中国的‌‌“贵‌‌”食品——贵则。潮汕朋友一听即知,它的前身就是大潮汕地区的特色美食‌‌“粿汁‌‌”。闽语潮语地区把谷类浆料制品统一叫‌‌“粿‌‌”,扁长的米粉是粿条,米皮包馅料蒸或煎出来是各种粿。至于粿汁,可以大致理解为米皮片煮熟,浇卤汁和各种码料。两年前,我在泰国佛统府一个第忘了多少代华人的家里做客。头一天吃螃蟹喝茶聊天,次日清晨起来,先在门口给来化缘的僧侣施了斋,再吃早餐。主人家为每个客人端来一碗黏糊糊的粿汁,码料有猪血和鸭肉,与潮汕粿汁颇不同味,但一样好吃极了。

吃过早饭,旁边珠宝铺不知道第几代华人老板扛了一副木质对联过来,说是祖辈传下,现在已不知道写的什么意思。听说隔壁来了中国客人,正好请我们帮忙认一认。放在桌上一看,原来是用繁体装饰字写的‌‌“巧琢啣珠龙似舞,奇镶铺锦凤如飞‌‌”。抄给珠宝铺老板,又请懂泰语的同行老师翻译给他听,解了这位不知道第几代华人苦思多年不得其解的难题。想起刚吃完的粿汁,真觉得文字的传承,不如食物的传承来得深入人心呀。

传承,很多时候是约定俗成。比如salmon,泛指分布于大西洋的鲑属和分布于太平洋的大马哈鱼属。‌‌“三文鱼‌‌”译音接近广府白话,估计是香港比较早引进。如果是北方方言区首先引进,大概就得叫‌‌“三门鱼‌‌”,容易令人联想是不是出自三门峡,未免土气,‌‌“三文鱼‌‌”就文雅多了,而且文者纹也,对鱼肉脂肪条纹也形容得到位。

蔡澜说日本人不吃三文鱼刺身,大约是蔡先生层面太高,总是吃高级料亭的缘故。传统上,鲑鱼的确算不得高级食材。十年前,我在札幌大学食堂吃饭,包括一大块煎鱼排、一份饭、萝卜泥、饮料在内的鲑鱼定食,索价400日元,以当时兑换率折算,约合人民币30元而已。就算到了外面餐厅,鲑鱼刺身也并不贵。

‌‌“三文鱼‌‌”不是学名,但约定俗成是指海水里生长或养殖的鲑属和大马哈鱼属动物,本无疑义。

所以这名实之争吧,有时还得较真儿。任由商人折腾,拿假的当真的吃,吃到入院治疗,还不明白发生什么,就太冤枉了。

岁月的风霜带走了时光的脚步,却带不走过年的喜庆。循着冬天的脚步,慢慢来到了小年。小年是‌‌“忙年‌‌”的开始,意味着人们开始准备年货、扫尘、祭灶等,准备干干净净过个好年。

家以灶为要,民以食为天。供灶于厨上,祭灶于小年。小年的风俗习惯,无不表达着人们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

小年,糖瓜祭灶

小年又称为祭灶节、灶王节。由于各地人文情怀的不同,过小年的日子也不同。北方地区是腊月二十三,南方大部分地区是腊月二十四。江浙沪地区把‌‌“腊月廿四‌‌”和‌‌“除夕前一夜‌‌”都称为小年,而南京地区则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为小年。

无论是哪里的小年,都少不了糖瓜祭灶的习俗。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过年了,用糖瓜供奉灶神,祈盼他能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如同《祭灶词》所言:‌‌“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

小年,扫尘迎新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从二十四开始一直到除夕的这段时间,一般称作‌‌“迎春日‌‌”,也叫‌‌“扫尘日‌‌”。家家户户都准备要彻底打扫室内,俗称扫尘土。

民俗专家介绍,北方称‌‌“扫尘‌‌”,南方叫‌‌“掸尘‌‌”,都是意在清除所有污浊,将不顺、不快一并清扫干净,除旧迎新、拔除不祥,以一番新的气象迎接新年的到来。

屋子打扫干净之后,就可以贴窗花了。贴窗花也是小年较为盛行的活动,在南方也叫有‌‌“贴福‌‌”的相似习俗。贴上窗花喜气洋洋,来年的好福气都会被这片红吸引而来。

小年,与爱同归

小年一到,年味愈浓,提醒着每一个游子,归期已至。忙碌了一年的你,是否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又或者日渐年迈的你,是否还在等待在外漂泊的孩子?

每个人,都念着心中那条归家的路;每条路,都紧密牵连着一家人的心。与爱同归,回家过年,是每个中国人情系的根,是每个中国人难舍的团圆日!

在此祝愿所有人,能够与家常伴,团团圆圆;能够与爱常伴,和和美美;能够与福常伴,平平安安!

冬至刚过,大雪纷扬。东港的酸菜和年猪成为这个冬天的主角。杀年猪、炖酸菜、吃猪肉,看窗外雪花纷飞——这是东港人最诚挚的情怀在中国的东北,每当临近农历霜降时节,天气逐渐转凉,人们都要忙活着腌酸菜。早些年,不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要根据自家的人口情况,买上几十颗或上百棵大白菜,腌上一些酸菜,留做一冬食用。关里人不理解,为什么要一缸酸菜吃一冬,是为了图个省事吗?其实不是这样,是为了更好地贮存白菜。东北酸菜的吃法很多:有酸菜炖五花肉、酸菜炖大骨头、酸菜炖鸭子、酸菜炖冻豆腐、酸菜炖粉条、酸菜火锅、酸菜馅儿饺子、酸菜馅儿驴肉包子等。不论哪种做法,都别有一番风味,都能吃出大东北那种粗犷豪放的感觉。

在从前那些贫穷的日子里,每当人们腌酸菜的时候,心中就会产生一种希望——因为腌菜的时候就离年根儿不远了,盼望着杀年猪,吃上一顿美味的酸菜炖猪肉。

在东北,不同的地区和不同的民族,杀猪菜都有不同的做法。特别是东港,这里的人们,杀年猪炖酸菜别有一番特色。每当进入腊月门儿,家家户户都忙着要杀年猪了。当你在村子里走上一圈儿,听到嗷嗷的猪叫,这家肯定是在杀年猪了。赶上哪一天儿,村头村尾猪叫声此起彼伏,这时候年味儿就更浓了。这几年,村里杀猪比以前晚了不少,老人们都要等到在外打工的、上学的、上班的孩子们回来,才能杀猪。这些年来,农民的日子好起来了,年猪的个头也比往年大了不少,一般都在300斤到500斤左右。往年杀年猪都要留下一半,卖掉一半,赚点零花钱。而现在的农民富裕起来了,大家也很少卖年猪。在杀猪这一天,要请上亲戚友,左邻右舍搞上一场大聚会。大家聚在一起,吃着大锅肉,喝着大碗酒,一起分享一年来的丰收喜悦。顺着香味再到厨房看看,东港的巧妇,先将酸菜片出两三层,薄而透明,然后,横切成细丝,与五花肉、血肠、花椒、八角、海米等一起放到大锅炖。加上粉条、葱花、蒜末等小料。在酸菜‌‌“咕嘟冒泡‌‌”时趁热吃下,顿时感觉通体舒畅,菜的酸,肉的香,粉条的爽滑,不断在味蕾和唇齿间游荡。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在寒冷的冬季,成了一番温暖的景象。在东港大锅炖酸菜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除了在锅里放一个猪肘子,血肠、冻豆腐之外,还要放一些大黄蚬子、杂色蛤、梭子蟹、皮皮虾、海蛎子、大虾、海螺、海兔子、扇贝…….因为,东港的海鲜实在是太多了,140多种海鲜在这里放的十几种,也就很不错了。

朋友,您想想看,如果在东港能吃上这样一顿的杀猪菜,你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到这真的要流出口水了,快来吧!翠花,上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