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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听到声音,是因为声波反射进入了人耳。而当雪花堆积起来的时候,其间会有很大的空隙。

声波在雪花堆里多次反射直至能量损失大半,反射出来的就少,因此人耳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雪下的越大,雪堆就会更蓬松,间隙就会更大,吸收声音的作用就会越强。除非大风又大雪,你才会听到“雪的声音”。

雪花落下覆盖住汽车和房屋,就像一团会消音的大棉花包裹住了城市噪音的来源。Herrin表示,吸音作用的评价标准是0到1,而雪的吸声率则在0.5到0.9之间。

“这意味着雪能吸收大部分声音”,他解释道。

虽然人耳听不到,但对于那些能听到下雪声音的动物来说,比如狼、蝙蝠和鸟类,可就不像交响乐那么优美有意境了,它们通常都得退避三舍。

至于鱼,Lawrence Chum说,雪花拍打着水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列蒸汽火车的呼嚓声。

而当雪停之后,车轮碾在雪泥上、靴子踩在冰面上,城市中的噪音又回来了,甚至更大声。这是因为,虽然松软的雪堆具有优秀的吸声效果,但如果地面上的雪融化结了冰,那情况就会截然相反。凝结的雪泥和冰面实际上反射声波的能力很强,所以声音就会更清晰,传播的也更远。

直到下一场雪来临,世界才会又安静下来

静坐

林徽因

冬有冬的来意,

寒冷像花,——

花有花香,冬有回忆一把。

一条枯枝影,青烟色的瘦细,

在午后的窗前拖过一笔画;

寒里日光淡了,渐斜……

就是那样的,

像待客人说话,

我在静沉中默啜着茶。

快乐的雪花

徐志摩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飏,飞飏,飞飏,--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飏,飞飏,飞飏,--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飏,飞飏,飞飏,--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籍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微笑雪花星星

北岛

一切都在飞快地旋转,

只有你静静地微笑。

从微笑的红玫瑰上,

我采下了冬天的歌谣。

蓝幽幽的雪花呀,

他们在喳喳地诉说什么?

回答我,

星星永远是星星吗?

雪人顾城在你的门前

我堆起一个雪人

代表笨拙的我

把你久等

你拿出一颗棒糖

一颗甜甜的心

埋进雪里

说这样才会高兴

雪人没有笑

默默无声

直到春天的骄阳

把它融化干净

人在哪里

心在哪里呢

小小的泪潭边

只有蜜蜂 

融雪的时刻

席慕蓉

当她沉睡时

他正走在融雪的小镇上

渴念着旧日的

星群并且在

冰块互相撞击的河流前

轻声地

呼唤着她的名字

而在南国的夜里

一切是如常的沉寂

除了几瓣疲倦的花瓣

因风

落在她的窗前

雪中

冯至

感谢上帝啊,画出来这样的画图,

在这寂寞的路旁,画上了我们两个;

雪花儿是梦一样地缤纷,

中间更添上一道僵冻的小河。

我怀里是灰色的,岁暮的感伤,

你面上却浮荡着绯色的春光——

我暗自思量啊,如果画图中也有声音,

我心里一定要逬出来:‌‌“亲爱的姑娘!‌‌”

你是深深地懂得我的深意,

你却淡淡地没有一言半语;

一任远远近近的有情无情,

都无主地飘蓬在风里雪里。

最后我再也忍不住这样的静默,

用我心里惟一的声音把画图撕破。

雪花儿还是梦一样地迷濛,

在迷濛中再也分不清楚你我。

人在冬天

汪国真

尽管春天很美丽

可有时候

我还是想回到从前去

回到那白雪飘飘的日子里去

捧着那晶莹的雪

吸着那清凉的空气

在寒风凛冽的时候

就围在暖洋洋的炉火旁

烤着红薯忆往昔

人在冬天

总是没有距离

读雪

舒婷

日渐堆积

孤独已如腐叶肥沃

手指洞穿玻璃伸出窗外

一枚雪花刚测过

阿尔卑斯山的体温

微微搏动在我的掌心

暗夜零度胎生

关闭一切人工照明

进入幽暗的内心

纷纷扬扬

扬扬纷纷

多边形的细节经不起触摸

哪怕怀着

一根火柴的温柔心情

只有在年龄与经验的冻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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