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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苏童经典系列”(第一批)上市,当晚,作家苏童也在直播间与董宇辉进行了精彩对谈)

为什么作家老是喜欢谈童年?

在写作当中,为什么说童年经验这么重要呢?罗兰·巴特说到,为什么作家老是喜欢一开始就谈童年?因为童年在时间之外,童年是时间的乌托邦。这句话说得很帅,我就记住了,然后我就要琢磨,去解这句话,我越想越有道理。一个人在三观形成之前,他的童年,他的无忧无虑,为什么会无忧无虑?因为他三观没有形成,他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为什么男孩子天天随便去欺负别人,他不知道欺负别人是不对的。所以他是在时间之外的,时间之外的东西才可能是个乌托邦。

我写作当中很多作品(是)对于童年的恋恋不舍,哪怕是我最新的《黄雀记》,其实也是童年经验。

梅雨季节里,故事特别多

北方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黄梅天、梅雨天是什么意思,江南一带的梅雨季是孩子们最讨厌的季节,比七月盛夏还要难熬。老下雨嘛,孩子不是因为对湿度有那么敏感,是因为你不能出门,你一出门来了一场雨,你淋得湿漉漉地回家,妈妈还要骂你,而且衣服洗了第二天不能马上就穿上。所以梅雨天是孩子们很痛恨的季节,但是当我后来要写这个梅雨季节的时候,突然它有某种移情,你觉得那个季节、那个梅雨天里会发生很多事情,因为人都在家里。

大家都对江南有一种湿漉漉的印象,湿漉漉的感觉后面会衍生出一种美感和诗意,那都是文字赋予的。孩子当然是讨厌梅雨天的,因为梅雨季节堵住了他出去玩耍的脚步,他不方便。孩子非要出去。他还在辩说“现在没下雨啊,太阳照着呢”。是,太阳照着,不代表它不下雨,在太阳下面,一阵雨落下来了,苏州的梅雨季节是这样的。

在梅雨季节当中我认为故事特别多,故事特别多的原因就是,孩子也在家里了,父母也在家里,夫妻吵架,父母训儿子。所以梅雨季节,在雨声里头,家家户户的声音也格外多。为什么我好多小说写到梅雨季节,恐怕就是因为这种深刻的印象,在这个季节里头,各家各户发出了生活的声音,这个比平时要更嘈杂、更响亮,我当然会捕捉到。

梅雨季节也给我带来了忧虑。我小时候养金鱼,我姐姐那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我怂恿她去跟这个小孩谈恋爱,因为这个小伙家里养了无数的金鱼。我小学教室的某一扇窗户对着那家人的后院,他养了无数品种的金鱼,我大姐有一年跟他很要好,我父母不同意,嫌那个哥们长得丑。后来他们两个谈恋爱的时候,我大姐说你看我弟弟很支持我跟你好,你给他一些金鱼吧。

我就养了那个品种,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很昂贵的,因为那个哥们从小养到大,所以他自己会培育,从鱼籽开始育,因为我大姐的原因,我得到了我们街上所有孩子都无法拥有的金鱼。

但是,我养了几次鱼,都没有躲过梅雨季节。

黄梅雨对于金鱼来说是一个灾难,它不喜欢那个气候。我又没有现在的这种放在室内用的空气泵,那时候也没有,就是一个鱼缸放在天井里头,梅雨季节的雨,我看到它一条一条杀死我的鱼,没有办法。

以下16个迹象表明,你在原生家庭里度过了一个糟糕的童年,你在成年之后体验到的大多数痛苦,都根源于此:

1.难以放松。你总觉得自己很忙,一旦空闲就感到不安。2.休息娱乐时无法投入。假期和周末让你感到焦虑,回归工作反倒成了一种解脱。3.难以信任他人的善意,容易怀疑别人的动机。你的经历早就告诉你,唯一能可以依赖的就是自己,不要指望他人的帮助,他们迟早会让你失望。4.总觉得坏事将要发生。你时刻准备着灾难降临,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中。一切顺利更可疑,仿佛风浪之前的平静。5.畏惧强烈的情感。无论是你对别人,还是别人对你,强烈的情感都会让你恐慌,觉得这会招致失控的恶果。6.对他人的情绪敏感。他人对你的负面情绪,譬如怨恨、嫉妒,让你如临大敌,高度戒备。7.对自己求全责备,试图为一切情况做好准备,努力避免意外发生,渴望的掌控感和确定性。8.热衷于纠正错误。事情一旦偏离正轨,你就会操劳补救,直到一切恢复常态。9.你希望全权掌控。宁愿自己一个人做事,也不愿交托给别人,因为你想要让事情按你的预期走下去。10.在友情与爱情中患得患失。你常常担心朋友或伴侣会对你失去兴趣或背叛你,你的早期关系充满了不确定性,因此你总在期待类似的经历重演。11.面对压力易于恐慌,爆发焦虑,甚至会感到身体或环境的脱离感。12.你倾向于讨好别人。你曾经历过很多因他人不高兴带来的痛苦,所以你尽力让别人快乐,即便要牺牲自己的需求。13.你不相信美好的事物会持续。童年时一次次的失望让你坚信“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好人不常来”。14.你容易陷入抑郁。你一直坚挺着,但有时会突然崩溃,发现自己找不到生活的盼头,奋斗的动力。15.对生活总不满意。童年困境常预示成年后的生活满意度较低,无论是因为失望,还是无法享受生活中的美好。16.你容易被惊吓。早年的压力和创伤可能让你的神经系统变得极为敏感,你总是处于紧张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外部的刺激。

*原载于《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参考文献:Crede, M., Kim, H. S., Cindrich, S. L., Ferreira, P. A., Wasinger, G., Kim, E. L., ... & Yurtsever, A. (2023).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s and non-clinical personality traits: A meta-analytic synthesis.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200, 111868.Hughes, K., Bellis, M. A., Hardcastle, K. A., Sethi, D., Butchart, A., Mikton, C., ... & Dunne, M. P. (2017). The effect of multiple 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s on health: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The Lancet Public Health, 2, e356–e366.Marsh, S., Dobson, R., & Maddison, R. (2020).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ousehold chaos and child, parent, and family outcomes: A systematic scoping review. BMC Public Health, 20, 1–27.

小区的肯德基前些日子倒闭了

小区附近,一家肯德基前些日子倒闭了。

这家肯德基运营时间很久,在刚开业时,其不远处的街道板报上甚至还写着 “面向前二十一世纪” 这样的标语,再早先,这家店所在的位置本是一家百货商场,对,不是超市,是百货商场,就是那种 “售货员同志,麻烦你把第二层货架上的水壶拿过来我看一下” 的百货商场,后来,商场倒闭改建时,小区有传言,说那地方要新建一家肯德基。

这着实是个好消息,因为在二十多年前,肯德基甚至还算得上某种高级餐厅,小朋友要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才有机会吃的,甚至还有人将其算作西餐,“今儿晚上我吃的西餐”,实际上吃的是原味鸡套餐,今天听起来是笑话,可当年这牛吹起来也确实能引得一些人羡慕。

我记得那时肯德基还有一个吉祥物叫琪琪,是一只少年模样的白鸡,竖着拇指夸自己家的炸鸡好吃,当年,还是小孩的我就觉得古怪,要说夸鸡肉好吃,让狐狸或者黄鼠狼来夸明显更有说服力,找只鸡来夸自己的同类好吃,这事禁不住琢磨,无论如何,这家肯德基在落成后,受到了小区里居民的欢迎,我们一群少年盛夏的傍晚踢完球,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成群结队地去店里买两杯大可乐,大家分着喝,主要原因在于有冷气蹭,服务员还可以帮我们免费续冰块,这家店的另一个好处在于其正好位于小区入口的拐角,好找,有个大玻璃窗,自行车停窗外,屋里人能盯着,不会丢,所以我每次和同学朋友约着写作业时,都会说 “咱肯德基见。”

二十多年来,这家店经历了发展,兴盛和衰败,生意好时,客人端着盘子找不到座,只能把餐盘放在垃圾桶上站着吃,衰落时,店里一半的面积转租给了咖啡厅,依然冷冷清清,天花板的吊扇吱呀呀地尴尬着转,两家冷清的店铺挨在一起,犹如蜷在墙角互相依偎的流浪汉,可谓在时代的沉沦中给自己找了个伴,后来,有一天,我路过这家肯德基,发现大门紧锁,玻璃上贴着一张永久停业的通知,短短几行字,我站那读了很久。

当年,小区里一起来这家店里蹭空调的伙伴们早已星散,现在就算在街上擦肩而过也未必相认,约在这里写作业的同学们也大多失联,偶尔打开朋友圈,发现其中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辅导起自己孩子的作业,我莫名想知道,二十多年前,这家店卖出的第一份餐是什么,在闭店前卖出的最后一餐又是什么,这两餐之间,时光呼啸,岁月凛冽,那只叫琪琪的白鸡少年不知今在何处。

这家肯德基店门口,本有面一人多高的镜子,之前我每次进店前都会照照,着实见过很多次少年清澈,意气风发的自己,后来,这面镜子在闭店时被撞碎拆走了。

就这样,我站在这家肯德基店的门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度,却再也不见那面镜子,以及当年镜中的自己。

时近而立之年,童年的记忆大半已经忘却,唯独有关秦腔的记忆总让人回味无穷。我出生在八十年代末,这是一个秦腔渐兴又旋即落寞的时代。至今还记得孩提时拽着太祖母衣角看戏的情景,我那时个头还没有戏台高,和同龄小孩总爱在台前幕后乱窜、追逐嬉闹,其情形恍如昨日。

那时看戏总是先得“捂着耳朵”,尤其是“武场面”铜器、板鼓噼里哐啷的击打声,尤为可憎。简易的大喇叭架在树杈上,传出“高分贝”的秦腔,听的人头都要炸开,更听不懂唱些什么,一句话哼哼唧唧半天也唱不完。演员的“行头”则颇为有趣,最吓人的是后台里的大花脸,满面油彩,像极了庙里的判官,凶神恶煞,我曾因此做过几场噩梦。

外婆喜欢秦腔,于是我童年的摇篮曲也是秦腔,外婆哼唱最多的是“祖籍陕西韩城县,杏花村中有家园”。彼时我还不知道这唱词的含义,不想耳濡目染间竟与秦腔结下不解之缘。

从蓬头稚子到而立之年,秦腔成为心底最割舍不掉的乡土情结和直抵灵魂深处的主旋律,浓烈而炽热。二十多年过去了,每每听到板鼓的击打声,心跳便骤然加快,板胡弦索“格哩”一响,浑身的血液就瞬间沸腾。少年时喜欢生、旦的妩媚多姿,人到中年则偏爱老生的沉郁苍劲。

如同秦人的胃少不了面食,离不开辣子一样,秦人的生活也离不开秦腔,失之则生活就没了滋味。秦腔是他们的一碗精神“油泼面”,嚼着带劲,吃着有味,咽下满口留香,回味无穷。早些年的关中,几乎人人都会哼唱两句秦腔,即便是农村不识字的老头、老太也会背出大段的戏词,让你目瞪口呆。村里光景好的人家每过红白喜事时,都要以秦腔庆贺。每个村都有那么一批能人吹、拉、弹、唱自学成才,拉班建社,谓之“自乐班”,取自娱自乐之意。一碗油泼面和秦腔共同滋养着他们的生活,解馋、过瘾。我生在黄土地,长在黄土地,生活自然也少不了面食,离不开秦腔。

关中人吃饭“味重”,偏爱辣子、醋,看戏也如此,秦腔夸张、粗犷的表演风格强烈的刺激着他们的视、听神经,由此而带来无以名状的内心满足感。不同于其他剧种,秦腔由“苦音”和“欢音”两种声腔体系组成。苦音者,顾名思义,其曲调激越、悲壮、深沉,欢音则欢快、明朗。秦腔叫板又与别个剧种不同,近乎“喊”了。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大喜大悲,个性鲜明,符合陕西人的脾性。

这还不够,不足以表现陕西人的浓烈感情,于是就有了“彩腔”和“喝场子”。彩腔俗称“二音子”,演唱时用假嗓音高翻高“八度”,表达人物极度的喜悦抑或悲愤之情。过去民间老艺人极为擅长此种唱法,由于难度极大,现在的演员很少唱了。“喝场子”辅以“铜器”的击打声,用于表现人物极端悲愤下的情感,其声似“哀嚎”,是“疾痛惨怛”之时的仰天长啸。

作为梆子戏的“鼻祖”,得益于周秦、汉唐的文化滋养、浸染,秦腔的文化底蕴犹为厚重,古调独弹,像极了一部全唐诗,大气磅礴、慷慨悲歌。其唱词讲究工稳、合辙押韵,极为典雅,有的则运用大量排比句式,气势雄浑,如著名的《下河东》的“三十六哭”一句一典,再如《斩李广》的“七十二个再不能”,长达一百多句,一气呵成。令人吃惊的是,这些比唐诗还多的唱词往往全凭一辈辈目不识丁的老艺人口口相传。

我曾看过秦腔老艺人“白菜红”康正绪的《醉写吓蛮书》黑白录像片段,唱作俱佳。较之京昆大师俞振飞的《太白醉写》,我颇以为只有秦腔的豪放、激昂才能完美呈现诗仙李白这个“陇西布衣”的狂放不羁,只有秦腔的气韵才能彰显盛唐气象。而昆曲的温润、儒雅风格更近于表现文豪苏轼这个眉州人的疏狂。

儿时对秦腔最深刻的记忆莫过于逛庙会、看大戏。在关中,看戏就是看秦腔。庙会上的戏与一般演出不同,平日农村演出多为“男祭灵”“女祭灵”“放饭”“教子”等惯例剧目。而庙会则多为神戏、热闹戏,如《黄河阵》《香山还愿》等。戏台一般都是在露天临时搭建的流动舞台。戏报一经贴出,十里八乡的人都扶老携幼的赶来看戏。有心的孝子也会在架子车里铺上麦秸和被褥,拉着年迈多病的老娘“赶会”看戏。紧锣密鼓间,大幕徐徐拉开,演出就开始了。这是临时自由组合的流动剧场,自带板凳、茶水,同我一样比较懒散的人,索性就找几块砖垒起来垫在屁股底下,一坐就是一晌。

演至精彩处,有拍手的,有叫好的。台上的演出精彩绝伦,生旦净丑各领风骚,台下的芸芸众生千姿百态,看戏的挤作一团,围成一片,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懂行的老汉会一边“吧嗒”着旱烟,一边笑眯着眼给旁人讲述剧目故事梗概,并对台上的演员“品头论足”,谁唱的“敏腔”,谁学的“袁派”,名家的不同风格老戏迷自然了然于胸。

当商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嘈杂声、噼里啪啦鞭炮声、“牛拉鼓”的锣鼓声、人群推搡间的叫喊声混在一起时,整个庙会就升温了,人声鼎沸。正午时分,鞭炮齐鸣,放铳的声音震天响,这时演出会暂停,庙会主事一干人就会郑重的带来乳猪、香烟、被面等丰厚的礼品呈送至戏台上,这是一种隆重的“搭红”仪式,也是对剧社最高规格的答谢。

我的老家在茂陵塬下的一个千年古村。茂陵被誉为“东方金字塔”,是汉武大帝刘彻的长眠之地。每年正月十七是这里的“送子娘娘古庙会”,庙会有“折柏插头”的习俗,络绎不绝的善男信女登上霍去病、卫青陵冢,折下柏树叶插在头上,祈福禳灾。五陵塬上“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想来这样的习俗古已有之。极目望去,犹见秦岭巍巍,渭水泱泱。

庙会是一个浓缩了的大千世界,冢前庙后有念经劝善的、算卦卜吉凶的,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小时对这一切都充满好奇。我的祖母笃信佛教,几乎年年都会来此进香许愿、还愿,祈求送子娘娘庇佑,儿孙满堂。

十里乡俗不同,东府一带庙会常有唱“对台戏”的风俗。我曾当面询问过“秦腔皇后”余巧云旧社会在白水仓颉庙和名老艺人高符中唱“对台戏”的情形,一个十几岁就跑江湖卖艺的小姑娘,最终以精湛技艺赢了“台”。

仓颉是轩辕黄帝的史官,传说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感动上天,故天降米粟作为奖励,此为节气“谷雨”的由来。“谷雨祭仓颉”成为汉代以来流传千年的民间传统。

仓颉庙内有两座东西并列的清代戏楼。凡人两只眼看一台戏,而传说中的仓颉“四眉四目”,所以庙内就建造了东、西两座戏楼,以供“仓圣”观赏。每年谷雨时节,周边十里八村的乡民都会聚集在此,争看不同剧社上演“对台戏”。

仓颉庙的“对台戏”讲究颇多。天不明开戏,每天戏码不断变换,演员困了就睡在戏楼两侧的“麦秸铺”,日夜不停,鸡叫时仍在唱,此谓“天明戏”。两台戏对演,以台下观众多寡判断戏之好坏,唱赢了,庙会会长就高擎红漆木盘,在“吹手”的鼓乐声中把盘内的大红贺帖,美味菜肴送上戏台,以示嘉奖。戏唱输了,就会遭到冷遇。旧班社,戏饭难吃。要求极为严厉,哪个演员一不留神误了场,就要“打通堂”,甚至会遭台下观众“砸戏”。

大学时代,我曾在某个“寒衣节”将至之时前往长安县斗门镇拜祭了一代坤伶孟遏云。孟遏云一生坎坷,她的悲喜人生只是同时代秦腔老艺人的一个缩影,乱世飘零,命运多舛,令人唏嘘。

秦腔流行于陕甘,早年间艺人们搭班唱戏,社会地位低下,有时几近乞讨,其境遇远比同时代京、昆艺人艰辛得多,他们倾尽一生心血浇灌秦腔这朵艺苑奇葩,使之扎根在广袤的黄土高原,而贫瘠的黄土地反哺给他们的太少太少。物价飞涨的乱世,秦腔艺人仅以几袋白面作为演出酬劳。

西安曾经是秦腔最繁荣兴盛的地方,班社林立,三意社、易俗社、尚友社……这些秦腔班社如同北京的富连成一样历史悠久,个个都有着百年历史。如今,岁月变迁,漫步骡马市早已不见了“三意社”的一丝痕迹,苏育民“打柴劝弟”已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绝唱。

闲暇时我总会情不自禁的走进环城公园的城墙根“自乐班”观看演出,这里的“演员”要么是隐藏在民间的草根明星,要么是退隐“江湖的”名老艺人,虽白发苍颜,却个个“身怀绝技”,一开口韵味十足,洗去铅华,返璞归真。

想必秦腔注定是要沾泥土气息的,离开黄土地秦腔就失去了灵气、没了味儿。秦腔不需要太“靓丽”的舞台,过度的“包装”和“涂脂抹粉”,老百姓“不买账”,不爱看、也不爱听。如同大棚里长得瓜果蔬菜,看着好看,吃着总觉得不够味儿。

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秦人的喜怒哀乐在戏台上被夸张的演绎,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悲欢离合的众生相。人生的不如意也都在一板“乱弹”里得以稀释、挥发,嬉笑怒骂恣意舒放。“一板一眼”都是对生活的咏叹,这正是秦腔的魔力所在。只有在这激扬的曲调声中才能真正触摸到秦人的根和魂。

天哪,自制泡泡水真是童年最好玩的游戏之一了!不知道现在小朋友们还玩不玩……我们小时候DIY泡泡水时,一般就是直接往自来水里加沐浴露、洗洁精、洗衣粉,天真地认为多加一些东西就会效果好。但实际上,这样吹出来的泡泡很容易破,效果远不如买来的泡泡水好。

看到这个提问我们认真查了一下,大概是这样:

首先,水要好,不能直接用自来水。因为自来水中钙、镁离子较多,会影响起泡效果。最好换成蒸馏水,家里做可以直接拿最便宜的纯净水替代,效果也很好。(可是小时候会觉得拿零花钱买纯净水很奢侈哎,说不定比泡泡水还贵)

第二,要加表面活性剂,也就是负责起泡泡的物质,洗洁精、洗手液、肥皂都行。

第三,要加甘油(小时候哪儿知道这个!)。它可以让吹出来的泡泡变厚,更加稳定,不易破裂。没有的话可以直接去药店买,或者也可以用白砂糖代替。

有了这三样东西,再加上合适的配比,你就能够吹出一个比较持久的泡泡。

维基百科上提供了一个配方,供参考:

40ml洗洁精+1000ml水+2.5 ml甘油。

在实际配制时,可以适当调整一下各物质含量。

还有一个进阶版本:加聚合物。主要作用有两个:

首先,它可以增加泡泡的柔韧性,使薄膜易伸展而不易断裂,还能修复气泡表面出现微小孔洞。家中制作的话,可以直接用普通的胶水或瓜尔胶当作聚合物。参考以下配方配制:

·1000ml水·40–65ml洗洁精·1.5g瓜尔胶粉

我们小时候要是有互联网就好了,我就可以吹出又大又圆的泡泡了,一定能飘很久吧。

真的好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