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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超级传播者” :遏制新冠疫情的希望所在

大多数确诊感染病例源于个别超级传播者,这听来让人惊悚。其实,这一认知大有助于切实遏止瘟疫大流行。

对新冠病毒SARS-CoV-2的研究越深入,我们对其传染途径的认识便也越多。原则上,它是大好消息,因为,籍此便越能有目标地抗击大瘟疫。不过,另一方面,诸多在瘟疫大流行之初采取的措施事后看来便略显盲然以致无必要。相关讨论亦会涉及眼下对‌‌“超级传播者‌‌”(Superspreader)或‌‌“超级传播活动‌‌”(Superspreader-Events)的认知。

何以会成为超级传播者?

在流行病学上,超级传播者指的是感染他人数量尤多的患者。不过,患者本人并不能对此负责,原因是,倘恰在错误的时间与很多人接触,每个患者都可能成为超级传染者。

但起决定性作用的也是时间节点,因为,一名患者有可能在呈现首批症状前便已具高传染性。在此阶段,咽喉部位的病毒数量似乎特高。

然而,很多患者没有、或几乎没有症状,因而,完全未能察觉自己已被感染,并具传染性。再者,某些人显然能比他人更多、更持久传播病毒。这一点可能与其免疫系统或体内病毒受体的分布有关。

何以成为超级传播活动?

一旦这样一位高传染性的超级传播者与很多人接触,便能在一个极有限空间内在最短时间里传上他人,数量超过平均值。

原则上,这样的群聚型感染可在全球范围得以确认。属于‌‌“超级传播活动‌‌”的可以是爆炸性群体感染,例如,新近在哥廷根的大规模家庭聚会、法兰克福的教堂礼拜、或在海恩斯堡的狂欢节活动上所发生的那样。在俱乐部出现的群体感染,或在汉城的一次尊巴舞课程、在奥地利伊施格尔滑雪酒吧、多艘邮轮上的,或在北威州的肉类加企业内所发生的感染事件也都属于我们所说的‌‌“超级传播‌‌”。

经由气溶胶传播?

在对超级传播活动的研究中,人们找出了显然便利了病毒迅速传播的若干因素:原则上,在封闭空间,感染风险明显大于户外;人聚集越多,感染风险自然也越大。为什么呢?

此间,有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极富攻击性的SARS CoV-2新冠病毒不仅经由飞沫,而且也经由气溶胶传播。尤其是在拥挤、通风欠佳的室内,气溶胶在空气中的存留时间长于质量大得多的飞沫。

对所谓的超级传播活动的研究也让我们了解到,经由大声说话或高声喊叫,--例如,在酒吧、迪斯科舞厅或体育馆内--气溶胶的传播范围明显扩大。这一点也适用于歌唱,例如,在礼拜仪式上,或在合唱时,--很多人会散播出明显多于他人的气溶胶来。

新认知对遏制感染有何意义?

瘟疫大流行爆发后,全球各地科研人员全力收集有关这一全新冠状病毒的信息。政治家们亦一刻不能懈怠,以相关认知为基础,做出如何最有效保护民众不受新冠病毒肆虐的决定。

有关初被嘲笑、后成义务的佩戴口罩规定的争论相当清楚地反映出,即使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或愿意理解,各种决定同样必须‌‌“与时俱进‌‌”、符合新认知。

迄今有关超级传染者的认知告诉我们:即使会感染,多数患者的传染数量也很有限;但少数患者却会感染很多人。这首先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因为,这一来,新冠病毒防护措施便能更具目标性。

对抗疫来说,要识别并隔离各个超级传播者,会相当困难,何况患者几乎没有或完全没有症状。不过,有利于‌‌“超级传播活动‌‌”的各种相伴情况却可以成为追踪对象。

若能继续禁止尤其是在封闭空间的较大规模人群聚集、遵守卫生及距离规定,病毒的传播或可易于得到遏制。也就是说,整个社会不一定非要全面‌‌“停摆‌‌”不可,以免面临人们都知道的重大经济、社会后果。

在找到针对新冠病毒的药物或疫苗前,可如此逐步放宽接触限制,企业、学校、幼儿园等,亦可渐渐重返某种正常。

若不奏效,咋办?

当然了,政界和社会上担负责任者可以禁止大型活动或集体唱歌、对营业或餐饮业规定先决条件、强迫公民们保持社交距离,等等等等。

然而,关键还是个人的社会行为。至少在天气迫使人们将活动场所转至室内之前,经由派对或聚会会出现众多碍难遵守例如社交距离或卫生规定的众多情境。若此时正有一位超级传播者在场,便会很快构成一次‌‌“超级传播事件‌‌”。

为避免病毒迅速传播,在这样的超级传播活动上,必须尽快找出超级传播人,并立即隔离所有接触者。此后,才能检测所有这些接触者。这么做能限制传播风险,并赢得宝贵时间。

日本便以这种方法不仅虽缓慢但相对成功地遏制了病毒的传播,而且还能避免发生后果严重的全国‌‌“停摆‌‌”。

怎么活下去?

有个餐饮的客户最近跟我说,餐饮这一年可能没啥指望了,我觉得这句话不算悲观,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不但是餐饮,甚至很多线下实体,都可能要关门歇业了。

新冠肺炎不仅仅是一场大瘟疫,更是经济上的一次流行性病毒袭击,这就像自然进化法则一样,只有适应环境的才能生存下来。

当然你可能说,这不公平,不是我不努力,是这样的情况百年不遇。或许是吧,不过你不要忘记,上一次世界大战也不过发生在80年前,上一次全球金融危机也不过就在12年前。

这句抱怨的话也许没错,但没有用。自然和社会的法则就是这样,永远有不可预测的情况出现。我们能活下去,一来靠运气,二来靠对危机的预案。

比如,今年健身器材的生意就不错,我们的客户金史密斯走步机上半年的销售翻了一翻,比如方便食品的销售,很多企业是500%的增长。这个跟实力没关系,只是运气好。但你要注意,每个企业不会总是运气那么好,要想活得长久,你必须有能力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有些企业老板的很多问题都在于,他们对成功太过期待了,在做决策的时候,总是按照最理想的情况来假设,所以麻烦很快就会来。如果我们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假设,那麻烦到来时,至少我们不会死掉。

我说一个例子。

我们公司两周前刚刚搬家,但一进来就发现,如果再招聘两个人公司就要坐满了。然后呢,我们就接着租下了隔壁更大的那个院子。其实我们之前看房子的时候就讨论过要不要租那个大的,当时是3月份,虽然我们有一些业务在手,但疫情很不明朗,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那我们宁愿保守一点,租一个小的。现在决定换一个大的,不仅要再搬一次,还浪费了一些装修的钱,那这个决策错了吗?我认为这个决策依然正确,因为你无法预计未来,只能按照保守的预计来决策。

最近看《穷查理宝典》,查理芒格说过这么一段话:

你们很可能会说:‌‌“谁会在生活中整天期待麻烦的到来啊?‌‌”其实我就是这样的。在这漫长的一生中,我一直都在期待麻烦的到来。现在我已经84岁啦。就像爱比克泰德,我也拥有一种蒙受恩宠的生活。我总是期待麻烦的到来,准备好麻烦来临时如何对付它,这并没有让我感到不快乐。这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害处,实际上,这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你要问我怎么在‌‌“疫情‌‌”期间活下来?其实,我并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来。但我知道,如果你在疫情之前就为突发的情况做好了准备,你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

工程学上有个概念叫‌‌“冗余备份‌‌”,就是关键部件的设计不能刚刚满足需求,而是要做多余的备份,才能应付紧急情况。放到商业上,就是要对危机有尽可能多的预案和准备,要设想最坏的情况,比如华为就面临美国一个国家的封杀,如果没有早期的备份,可能很快就死掉了。

当然也有企业能通过快速调整适应灾难的,不过也是少数,大部分体质差的企业是经不起打击的,一次灾难就能消灭它们。

说到这里,我给你讲一个去南极的故事,当然只是一个简要陈述的版本。

这个故事发生在100多年前,那时候有两个探险团队要争夺第一个到达南极的荣誉。这两个团队,一个是挪威的阿蒙森团队,另一个是英国的斯科特团队。

当时的阿蒙森团队只有五个人,而斯科特团队有十七个人。他们差不多都在1911年10月到达了南极圈的外围也就是南纬82度附近,从这里到南极点大概还有1000多公里。

但所谓到达南极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目标,因为到达之后你还要能活着回去,所以总共是2200多公里的路程。如果到达南极然后成功回来是一次创业的话,那你应该怎么开始并成功返回呢?

这两个团队的策略是完全不同的。首先是走法不同,斯科特团队没有固定的计划,主要是根据天气情况,天气好就走得多一点,天气差就不走了(根据他们的探险日记推测)。而阿蒙森团队就不一样,他们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计划,就是不管天气好坏,他们坚持每天向前走30公里。

你猜是哪个团队首先到达了南极?是阿蒙森团队,他们于1911年12月15日,率先到达了南极点,插上了挪威国旗。而斯科特团队比阿蒙森团队整整晚到了一个多月。

如果说能成为第二个到达南极的团队,也还不是一个很悲惨的结局,问题是,斯科特团队还要走回去。阿蒙森团队全队顺利返回了基地,而斯科特团队就像阿加莎的那部著名的侦探小说名字一样:《无人生还》。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去南极,拼的不仅仅是人的能力和意志,还有策略规划和危机预案的能力。

这张图就是当时两支队伍出发时的装备。上图是斯科特的团队,他们的主要运输工具是耐寒的蒙古矮种马以及爱斯基摩犬,还有当时最先进的雪地摩托以及雪橇。而斯科特的团队,则只有马和狗、雪橇。

去南极的探险是未知的,因为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达到过南极,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你做得准备越充分,就越有可能成功。阿蒙森团队看起来工具并不先进,其实他们才是准备更充分的。

因为阿蒙森提前跟爱斯基摩人生活了一年的时间,掌握了驾驶雪橇和极地生活的经验,他穿的服装都是爱斯基摩人的服装。

上图为穿爱斯基摩人服装的阿蒙森

阿蒙森团队虽然只有五个人,但物资准备却非常充分,斯科特团队十七个人准备了一吨物资,你猜阿蒙森的五个人会准备多少物资?他们准备了三吨。也就是说,阿蒙森团队人均的物资准备是斯科特团队的九倍之多。

后来斯科特的团队因为缺少食物,爱斯基摩犬开始攻击蒙古矮种马,有些马也逃跑了。同时他们的雪地摩托在卸船时有一辆掉在了海里,另一辆的油箱也被冻坏了。

阿门森团队之所以胜利了,因为他们不仅有冗余备份,还针对极寒的情况做了充分的准备性训练。

在疫情初期,我曾经听王烁老师聊过一个话题,他说他们家常年储备三个月的余粮,而如果进入非常时期,他会储备一年的粮食和基本生活物资。这个就是对未知危险的冗余备份,也许这个物资储备他们一辈子也用不到,但没关系,那只是一个保险,保证你在非常状况下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所以再回到企业如何在疫情中生存下来这个话题,其实最好的策略不是临时想办法(当然这也不失一种应对方法),而是早就准备好了过冬的余粮。

今年年初,我和我太太曾经交谈过我们对疫情的看法,那时她正在读塔勒布的《反脆弱》和《黑天鹅》两本书,她就跟我说起了冗余备份的话题。她说公司的现金现在可以保证一年没有收入而维持运转,将来公司的风险准备应该至少是保证两年运转。

一个人去创业,大概有几种结果:做得成、做得大、做得久。其实做成一件事本身不是特别难,难的是做得大,更难的是做得久。因为时间越长,不可知的风险就越多,你面临的困难就越大。

所以如果你想做一个百年企业,首先是保证不死,其次才是增长和发展,要想有不死之身,那就要做好冗余备份和危机预案,就像查理芒格讲的,永远等待着麻烦的到来。

疫情期间我们为什么总在连续煲剧

你是日以继夜地在网飞(Netflix)上一口气连看《养虎为患》(Tiger King)吗?

连觉都不睡,就是为了看看这部谋杀悬疑纪录片里的真凶是谁?

一整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最近‌‌‌‌‌‌“人人都在说‌‌‌‌‌‌”的电视节目里?

好吧,不是只有你才这样,特别是当下全世界有数以千万计的人因为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疫情而处在封锁令下,各大影视串流巨头公司都在获得破纪录的新订阅用户——Netflix在2020年第一季度就有1600万个新注册用户。

即使在这之前,连续追剧的人也是非常多的。比如,《广播时报》(The Radio Times)做的一份调查显示,在英国有一半人口承认自己会一口气看同一个电视节目八个小时。

这感觉可能听起来很熟悉,你或许也会为这种过份沉迷而感到一阵罪恶感来袭。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继续读下去,或许你会对自己的‌‌‌‌‌‌“煲剧‌‌‌‌‌‌”习惯感觉良好一些。

它们用这些小伎俩令你欲罢不

追剧成瘾并非全是你的错。

很多我们最喜欢的电视串流平台会使用一些微妙的技术,为的就是想尽办法令你继续看。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一天内看完一整套连续剧,‌‌‌‌‌‌”电视评论员兼主播斯科特·布莱恩(Scott Bryan)坦承说。

不过他说,‌‌‌‌‌‌“追剧是偶然开始的‌‌‌‌‌‌”,而且最初是由消费者带动起来的。

‌‌‌‌‌‌“Netflix意识到,很多人都倾向于批量看节目,哪怕是像《老友记》(Friends,《六人行》)这样你已经看过的剧……Netflix暗暗怂恿你再多看一点的方式是非常微妙的,而且他们会用上一些小伎俩。‌‌‌‌‌‌”

‌‌‌‌‌‌“他们在一个节目开播的时候就很快地找到方法,比如缩略图的作用。在一集结束的时候,你看到演职员表的一刻,他们就立刻将画面缩小到屏幕一角,然后自动加载下一集。‌‌‌‌‌‌”

‌‌‌‌‌‌“就是这样,你有时候被吸进去,连着看三个小时都浑然不觉。‌‌‌‌‌‌”

方便追看的设

你有没有意识到,大多数做串流电视节目的大公司在设计节目的时候,就有想到如何让人追看。

斯科特说,Netflix的脱颖而出,是因为他们‌‌‌‌‌‌“真的在角色人数和情节单元的数量方面做过实验‌‌‌‌‌‌”。

他用该公司很受欢迎的原创剧《劲爆女子监狱》(Orange is the New Black)来做例子。

他们知道‌‌‌‌‌‌“你永远不会在一个节目中间开始看的,你会从最开头开始看……所以它有大概40个角色。‌‌‌‌‌‌”

‌‌‌‌‌‌“你在一个八小时的系列剧里面就能够有那样的深度,比起平常那种将它分成八集60分钟塞到线性播放电视频道里的剧所能够做的更多。‌‌‌‌‌‌”

这当然有负面影

一些专家表示,看太多电视可能会造成焦虑和加剧抑郁。2016年,日本科学家甚至说,这可能会致命,指出长时间坐着可能导致血块形成。

心理治疗师汉米拉·里亚兹博士(Dr Hamira Riaz)说,一集接一集地看节目可能会影响我们的神经系统,这又可能对我们的睡眠有负面影响。

‌‌‌‌‌‌“追剧意味着你在将自己调动到一个高度兴奋状态,为一个更长得多的时间做准备。这会令你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安静下来,‌‌‌‌‌‌”她说。

所以,一些官能刺激的内容,比如一场骇人的谋杀——特别是如果这当中关系到一个你最喜欢的角色被杀——‌‌‌‌‌‌“可能会刺激到共情部分的神经系统‌‌‌‌‌‌”,而里亚兹断定,这‌‌‌‌‌‌“不会带来晚上的一个好觉‌‌‌‌‌‌”。

不过‌‌‌‌‌‌“爱情荷尔蒙‌‌‌‌‌‌”会令我们感觉很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欲罢不能地一直回来继续看。

‌‌‌‌‌‌“当我们对某一个角色有代入感的时候,就会导致一种叫催产素的爱情荷尔蒙分泌,它会建立起连结,‌‌‌‌‌‌”里亚兹解释说。

‌‌‌‌‌‌“现在有那么多的内容,你总能找到至少一个电视或系列电影里的角色,是你能够跟着一起走一段的。‌‌‌‌‌‌”

它可能对情感关系有帮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不过请继续往下看。

就以《恋爱岛》(Love Island)为例——这个在英国非常流行的系列真人秀,全是年轻、漂亮的单身族,试图找到‌‌‌‌‌‌“那一个人‌‌‌‌‌‌”,但同时要面对一系列的考验。

节目在2019年开播之后,英国国内寻求情感咨询服务的数量跃升了41%。

里亚兹博士认为,这当中是有东西琢磨的。

‌‌‌‌‌‌“如果我们在花时间一集接一集地看一个系列,我们就有可能是创造出一个长达多个小时的空间,来与我们的情感和关系对话,‌‌‌‌‌‌”她说。

很多人对于吸引他们的电视节目会有很强烈的情绪反应,特别是如果我们最喜欢的角色发生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事情时。

‌‌‌‌‌‌“我们的大脑是不去分辨现实事件和幻想事件所带来的刺激的,‌‌‌‌‌‌”里亚兹说。

我们都想参与热点话

另一个疯狂追剧的原因是所谓的‌‌‌‌‌‌“FOMO(ear of missing out,即害怕错过)‌‌‌‌‌‌”,特别是在封锁令期间,能够做的事情非常少。

‌‌‌‌‌‌“我曾在一天里花了10个小时看一部剧,而我甚至都不喜欢那部剧,‌‌‌‌‌‌”一个叫《Binge》的互动艺术展创作者布莱恩·洛贝尔(Brian Lobel)说。

‌‌‌‌‌‌“我们追剧是为了加入公共讨论,‌‌‌‌‌‌”他说。

‌‌‌‌‌‌“我想,对于跟不上这些内容是有一种焦虑的,这迫使人们更加要追。‌‌‌‌‌‌”

我们需要一些‌‌‌‌‌‌“不事生产的时光‌‌‌‌‌‌”

‌‌‌‌‌‌“追剧这个字眼就带着非常负面的内涵,对吧?‌‌‌‌‌‌”布莱恩说。

‌‌‌‌‌‌“我发现,人们对于自己看了多少电视有着很深的尴尬。‌‌‌‌‌‌”

‌‌‌‌‌‌“我们很尴尬于不事生产,花时间不工作然后说:‌‌‌‌‌‌‘其实我今天看了六个小时的电视,因为我不要在工作电脑上看五个不同项目标签,我就是需要……停下来。’‌‌‌‌‌‌”

所以,如果你在读完这篇文章之后,要加入那几百万个追剧者的行列,那布莱恩会鼓励你不要有罪恶感。

‌‌“我们不会说:‌‌‌‌‌‌‘我狂看了一本书。’但是事实上,我们这一个世代里一些最伟大的作者,正在写电视剧本。‌‌‌‌‌‌”

‌‌‌‌‌‌“我是最不可能叫人停止‌‌‌‌‌‌‘煲剧’的人,‌‌‌‌‌‌”他挂着一个大笑脸说。

所以,懂了吧,如果你要这样做,你可以尽情地享受当中的每一分钟,每一小时,甚至是一整天。尽情看吧!

新冠康复者不等于自动具有免疫能力

很多新冠病毒感染者康复后不久再进行血液检测时,被发现其血液中已经没有特殊抗体。这对群体免疫、免疫证书和疫苗的研发将意味着什么呢?

新冠病毒流行期间,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对病毒具有免疫力,或是通过感染康复后获得自然免疫力或者是通过接种疫苗。然而,现在多个研究结果都表明,那些感染症状轻微或者无症状感染者治愈后不久,其血液中就不再有抗体存在。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对人体可能产生的免疫力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一观察结果则令人对抗体测试以及当下正在讨论的发放‌‌“免疫证书‌‌”的计划产生怀疑。

人体的免疫反应看来也不相同。通常,免疫系统可以依靠所谓的T细胞对病原体做出反应。一些T细胞激活B细胞后,由B细胞产生抗体,

然后抗体抑制病原体的一些独特特征,并可以使其失去活性。

乍一看,血液中有特殊抗体似乎是此前有过感染的一个良好证明。但是苏黎世大学医院在对轻度或无症状感染者进行检查时,在血液中并没有发现所谓的IgG抗体。而IgG抗体对免疫记忆非常重要。有了免疫记忆,当免疫系统再次与病原体接触时,就会做出更强和更快的反应。到目前为止,该研究结果尚未经过专家评定,也没有在专业期刊中发表。

根据吕贝克卫生局的一项初步调查结果,在110名最多只出现中度症状的新冠肺炎患者中,30%的人康复后血液检测没有相应抗体。中国的研究人员在《自然医学》杂志上发表的研究报告指出,无症状感染者血液中的抗体浓度短时间后便大幅度下降。

从这些研究结果来看,通过广泛的抗体测试可以了解感染范畴的说法值得怀疑。而且,很多新冠感染者康复后通过抗体产生的免疫力可能很快便消失。

来自汉堡伯恩哈德·诺希特热带医学研究所(BNITM)的雅各布斯(Thomas Jacobs)也对新冠肺炎康复者颁发免疫证书的做法持怀疑态度。他说,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还不能确定抗体可以自动防止第二次感染。

这位免疫学家说:‌‌“我们还不确定抗体如何进行防护‌‌”。虽然有研究结果显示抗体有这样的保护作用,‌‌“但是为此抗体需要达到多高的水平尚不清楚。‌‌”

保罗·埃利希研究所(PEI)所长齐修特克(Klaus Cichutek)强调,对抗体必须加以区分。他说:‌‌“抗体品质不同,而且并非都可以预防感染。‌‌”他认为重要的是要找到硬数据,‌‌“是否具有免疫保护作用,要根据现实来判定。‌‌”

同样,雅各布斯对无症状新冠患者的抗体很快减少甚至根本不再有抗体的研究结果并不感到惊讶。他说:‌‌“仅在咽喉部有少量病毒可能不足以引发抗体反应或T细胞免疫功能。‌‌”

美国加州拉霍亚免疫学研究所的病毒学家克罗蒂(Shane Crotty)在《自然》杂志发表文章说,对其他冠状病毒的研究表明,全面抵抗新冠病毒的免疫力或许只存在几个月,而能够缓解症状的一种免疫力可能会存在较长的时间。

尚不确定的是,免疫系统的哪一部分对这些保护作用尤其重要。雅各布斯说:‌‌“除了产生抗体的B细胞外,T细胞对病原体的反应同样重要。‌‌”

美国和德国的研究结果表明,多达30%的人没有感染新冠病毒,但其血液中的某些T辅助细胞却对新冠病毒做出过反应。研究人员估计,或许是因为接触过引发感冒的其它冠状病毒。

雅各布斯说:‌‌“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同样的感染,程度和症状却大不相同。‌‌”所谓的T细胞的反应性能是否以及能够提供哪些保护作用,现在还不清楚。

疫情爆发半年 新冠病毒知多少

距离新冠疫情爆发已过六个月。人们对于病毒的认识逐渐增加,抗疫的工作也不断持续。究竟疫苗何时能上市?哪些药物能抗新冠病毒?集体免疫是否可行?DW整理出有关新冠病毒的重要信息。

今年一月初,中国当局首次通报武汉出现‌‌“不明原因肺炎‌‌”并造成多人感染。之后的数月,新型冠状病毒席卷全球并对人们的生活带来巨大冲击。

新冠肺炎爆发至今,我们对这种新型病毒有多少了解、医学研究又进展到何种程度?以下是重点整理:

病毒的起源

中国当局通报发现新冠病毒时,距离第一起感染病例的出现已经过数周。起初中国当局显然试图压下线索。直至今日,病毒究竟是何时何地由动物传染给人类,仍是无法解开的谜团。据信可能是由蝙蝠传染给貉或其他中间宿主再感染人类。新冠病毒的全球性大流行至今仍未终结。

病毒特点

中国病毒学家快速破解了病原体的遗传信息,并在1月21日公开了基因组结构,三天后发布了关于病毒的确切描述。这使全球的医疗人员和微生物学家得以展开疫苗及药物的开发。

新冠病毒的特点是其表面上附着的棘突蛋白(S),这种蛋白质能与宿主细胞结合。因此许多药物和疫苗的研发重点都集中在如何阻断或使该蛋白质失去作用。

目前的研究显示,病毒附着在喉咙的肺部的情况特别常见。除了飞沫传染外,感染的最大风险来自于气溶胶。气溶胶可以通过空调系统大幅扩散。

大量人群聚集在密闭空间中会出现极高的感染风险。因此各国的封锁措施都包括关闭娱乐设施、取消展览会和大型活动,这对遏制新冠疫情有显著作用。

截至目前为止,最大的几个疫情传播链都可追溯至所谓的超级传播者。

几乎全球所有国家都采用了戴口罩防疫的措施。但对于多数民众是否能在日常生活中彻底落实戴口罩以防止病毒扩散,许多医疗人员仍然存疑。

更有效的防疫方式则是勤洗手、保持社交距离并且频繁通风。猫、雪雕、仓鼠等特定宠物也可能感染新冠病毒,但迄今并未发现宠物在疫情传播链中有重要影响。

最初盛传的理论是,新型冠状病毒并不比流行感冒危险。但随着医疗人员对病毒的了解加深,人们已经得知:新冠病毒的危险性与1918年的致命西班牙流感不相上下。虽然许多人是无症状感染者,但部分患者却会出现极为严重的病症。

目前仍无法明确指出,哪些群体在感染后会演变为重症。新冠肺炎的高风险人群包括曾患有严重疾病者、年长者、A型血型者及男性。病理学家证实,高血压、糖尿病、癌症、肾衰竭、肝硬化和心血管疾病病史都可能导致新冠患者的病情恶化。但基本上所有人在感染后都可能演变为重症。

轻症的新冠患者可能会出现类似感冒的症状。典型的症状包括喉咙痛、呼吸困难以及失去味觉和嗅觉。症状严重者可能发生多重器官衰竭的情况。

这经常导致败血症-一种免疫系统反应过度引发的致命性疾病,使人体本身的组织和器官也遭受攻击。在重症的病例中,免疫系统对于病原体的反应强度起着关键作用。

治疗

新冠疫情爆发初期,医疗人员虽然及早为重症患者上呼吸机,但仍有大量患者病亡。目前重症监护医师较少采用这种治疗方式,因为肺病医师认为,在肺部处于压力下进行人工通气的弊大于利。

只要患者还能自主呼吸,医师会为患者提供氧气但不使用呼吸机。只有极端紧急的情况,才会进行插管治疗。

在许多病例中,一旦肾脏因新冠病毒严重受损就必须进行透析。如今其他器官受损的病患也会被送入重症监护室。

在一些专业诊所中,可以施打痊愈患者血液中的抗体,加速治疗过程。获得输血者的免疫系统会利用捐赠者的血液抵抗病毒。

基本上,经过重症监护治疗的患者必须经历漫长、量身定制的康复措施,这些措施会将患者过去的特定疾病和可能的器官损伤纳入考量。

目前已经确定可以缩短康复时间的药物是瑞德西韦(Remdesivir),因此瑞德西韦如今已成为市场上炙手可热的药品。

但瑞德西韦并不具有神奇疗效。它能将康复过程缩短几日,但却不能提高病患的存活率。医疗人员也尝试用市面上其它药物替代,包括抗发炎药物类固醇地塞米松(Dexamethasone)、抑制RNA聚合酶的法匹拉韦(Avigan )和抗疟疾药物羟氯喹宁(Hydroxylchloroquin)。前两种药物的安全性及疗效尚未获得最终确认,而对于羟氯喹宁对抗新冠病毒的可行性甚至存在强烈质疑。

疫苗开发的进展?

截至6月29日的统计,全球目前约有160个疫苗研发项目。这些疫苗基本上可分为三种类型:活疫苗、灭活疫苗和基因疫苗RNA疫苗。

RNA疫苗对医疗人员而言是全新领域,因为迄今尚未有此类疫苗被批准上市。如今在德国获得批准进行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合并测试的Biontec和CureVac生物科技公司研制的都是RNA疫苗。

此外还有已经通过批准的结核病疫苗。这虽然不是直接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但能增加人体的先天基础免疫力。马克思-普朗克协会的感染生物学研究人员正尝试对其进行基因改良。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直至6月底前,全球共有5种疫苗正处于第一测试阶段;7种疫苗则在进行第一和第二阶段合并测试,测试内容包括免疫反应。目前只有1种疫苗已进入第三阶段测试,评估疫苗的有效性。

疫苗何时能上市?

乐观主义者希望年底前就能有疫苗上市。但一般预期必须等到明年才会出现抗新冠病毒疫苗。事实上,现阶段还不清楚,何时以及是否能成功开发出适合广大人群的疫苗。

虽然仍不清楚将需要生产哪些活性成分,但印度血清研究所(Serum Institute of India)等少数制药公司已在为扩大生产力做准备。

全球的感染人数不断上升,到今年6月底已突破1000万人。但要让全球78亿人口中的多数人集体免疫,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此外,目前尚不清楚痊愈患者是否能终身免疫。通过血液血清测试可以判断一个人是否拥有抗体。新冠病毒棉签检测则能判断受测者是否出现严重症状或是具有传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