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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香李树是李树的一个亚品种果树,可能是起源于安纳托利亚和波斯北部的李子树和黑刺树之间的杂交品种。法国有不少传说将这种水果的起源归于与德国接壤的东北部洛林地区,但可能是在中世纪时,黄香李是作为皇家礼物才落户在那里的。不过1569年2月的文献记载中,首次提到了它,当时国王查理九世和他的母亲——太后凯瑟琳-德-梅迪奇到访梅斯,接驾时,当地居民们就呈上了黄香李蜜饯。

法国的黄香李产于主要位于东北部,尤其是在洛林地区,该地区的年产量约为15000吨,基本上占了黄香李世界产量的八成。法国其他一些地方,虽然也种植了这种果树,例如阿尔萨斯、上索恩省或弗朗什孔泰地区,甚至它还随法国人飘洋过海,远去加拿大的魁北克落地生根,但洛林地区产的黄香李因含糖量高,金黄混合着红色的果皮色彩艳丽,香气悠长,皮薄、肉厚、核小,口味细腻香甜,而享有美誉。且自1996 年以来,洛林地区的黄香李获得了原产地名称保护标识(IGP),成为第一个获得该标志的法国水果。作为质量保证,洛林地区农业协会还规定,成熟的黄香李需要达到三个成熟标准后,才能开始采摘,一是成熟李子的直径必须超过22毫米,颜色必须足够的黄,而最重要的是甜度要够,糖含量须超过15白利糖度。在这里要科普一下,白利糖度测量是食品饮料和其他行业的一个重要的测量应用。严格说来,白利糖度测量是测定水中的纯蔗糖含量:1个白利糖度等于100克液体中含有蔗糖1克。

洛林地区的黄香李还根据产地不同,主要分南锡和梅斯两个品种,梅斯品种的个头略小,果肉相对较软,没有南锡品种甜,表皮上也没有多少红色晕染,非常适合做果酱。南锡品种相对较甜,更适合作为新鲜水果食用。

此外,在法国的夏季水果中,黄香李还是最具有季节性的,成熟上市的时间十分短暂,从八月中到九月中,有新鲜黄香李出售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多一点,出售的鲜果数量也只占全年产量的四分之一。其余大部分的黄香李都被加工成其他各类食品,如果酱、蜜饯、果子露、甜稠酒、水果糖、冰糕、水果罐头或是果泥。此外,还是马卡龙或夹心巧克力馅料的原料。在南锡或梅斯城里的面包甜品店里,几乎家家都卖用黄香李制成的各种蛋糕点心,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水果挞。

简简单单的挞皮上摆满了刨开去核切成一半的黄香李,薄薄的撒上一层糖霜,多寡根据各自的口味,然后放进预热180度的烤炉里,烤上40分钟到一个小时,关火出炉,自然放凉,下午休息的时候,切上一份,配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或是奶咖,细细品味。

 

 

“锦官城外柏森森”,今年初夏,中哥真的辞了职跑了一遍西南西北,正当我们打趣他重走孔明北伐之路时,他一个问题难住了我:“你当时去西安吃的烤肉店叫什么名字?我真想去试试。”我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回复他说:“好像没名字。”

于是中哥去了成都并没有代我跟孔明先生问好。可是,西安那家烤肉店真的没店名啊;可是,西安的烤肉是真的很好吃啊。

彼时暮春,青龙寺的樱花谢得很委婉,回音公园里小姐姐的陕西普通话很好听,华清池的夕阳拖着贵妃般的羞赧红彤彤地落了去,华灯初上,小寨的流浪歌手轮流唱着崔健和许巍。

长安城的姿色,是夜晚给的。

西安的路很宽,树很高,烤肉的香味很勾人。晚餐故意吃得很少,宵夜时间似乎也提前得理所应当。在网友攻略和当地人的指引下,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条街,循着烟气看去,只见十来台小桌子撑开了摆在街边,两个一米长的烤炉横在屋前,说是烤炉,其实是最传统的金属槽,里面炭火烧得正旺,炭上架着烤架,一串串烤肉任性地摊在烤架上,滋滋滋,火舌把肉舔得冒烟。

一名精瘦的大爷坐在摊钱不断翻着烤肉,他端坐在烤炉边,双手有节奏地翻弄着竹签,时而右手抓起一捆烤肉串翻身,时而左手掂着瓶子撒孜然,夜越深,店生意越好,客人一桌桌换着,划拳劈酒声音此起彼伏,热情一浪浪,盖过了路边的车鸣喇叭,压过了冰峰或啤酒干杯的声响,觥筹交错,杯盘狼藉……

大爷依旧眼皮不抬,盯着火舌里的烤肉,翻滚着芝麻和孜然,辣子的红撞击着火花的黄,火光闪烁着大爷红润的脸庞。大爷话不多,除了时不时叫唤着伙计帮忙上菜,其他便抿着嘴在烟火里烤肉,说他是侠客我信,说他是忍者我也信,如此专注地烤肉,还是在烟火辉煌的西安街边,一株株古木拔地而,蘸满烤肉的香味捣破云端,这样的隐士在闹市巷陌里烤肉,大爷依旧不苟言笑。

路灯是上世纪的设备,歪歪的电线杆下,大爷任性地烤肉,顾客便排队等吃。大爷烤肉似乎不设菜单,他烤啥子顾客就吃啥子。

我们端了一盘盘烤羊肉。滋啦啦地冒着热气,火候恰到好处,火舌舔着的肉,外脆里嫩,肉质紧而香,孜然和芝麻被高温逼出了阵阵香气,辣椒少许,一口一大块肉,齿间咀嚼,尽是香嫩。此前的我对烤肉带着偏见,总觉得如此粗鲁的吃法没能带出肉质最本真的味道,吃货们下肚的都是调味料的香气,此刻蹲在马路撸串的我,一改以往偏见,原来西安的面有麦香气,肉质如此鲜美,脑海里调味料“喧宾夺主”的想法消失得干干净净。

肉质鲜美,调料提味,火候全凭经验,这样的烤肉用啤酒下肚,肆无忌惮地打一个饱嗝,夏日白天里的烦闷一扫而空。

后来在别处试着吃了一顿韩式烤肉,一片片蘸了酱的肉平铺在金属板的油纸上,滋啦啦香气渐渐氤氲开,肉片厚度暂且不提,只是觉得这样的吃法,少了竹签串肉的豪气,少了牙齿叼着大肉块撸过竹签的畅快,少了大口咀嚼的幸福感,少了唇齿间腾腾而出的灼热。

夏天是啤酒的,是夜晚的,也是烤肉的。夏至一过,白天便慢慢短了,平日里记不住店名的遗憾,全在这越来越长的深夜里,在这滋滋冒烟的长安烤肉中,吃起来,喝起来,打起来。夏天慢慢也要溜掉的。

在年轻人看来可以用来应急补充体力的巧克力、水果糖,统统都是‌‌“小打小闹‌‌”的零食,想带点薯片和饮料,更是得偷偷摸摸。

真正能入爸妈法眼的灵魂旅行干粮,是火腿肠、面包、桃酥、地瓜、黄瓜、西红柿、八宝粥(人均两罐起步)、小咸菜(用来搭配甜味的面包)。

还得搭配上一个容量2 升以上的保温壶,好随时随地泡行李箱里的泡面。

年轻人想象中的旅游:背着小小的斜挎包,心情美美哒。

实际上和父母的旅游:背着20 斤的登山包,仿佛在逃难。

更要命的是,在爸妈看来,这些食品一旦从家里背出来,就带上了宿命的诅咒:不能带回家,必须在旅途中吃掉。

无论是高山之巅,还是风雪之中,他们总能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或者半根黄瓜:

‌‌“吃吗?赶紧吃了!背着多沉啊!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节俭、有备无患、吃着放心。

一旦你看中了地方小吃,哪怕只是偷偷瞟了一眼,就会立刻引起爸妈的警觉。

你说的:‌我想买个当地特色尝尝。‌‌“‌‌”这些吃的在外面不能买吗?‌‌“

爸妈听到的:‌‌”你俩准备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不吃!我就要被景点骗钱!我就要吃地沟油炒耗子肉!‌‌“

但让人迷惑的是,这种对食品的敌意,似乎只针对加工好的成品。

打着原生态、自家种旗号的‌‌”无公害农产品‌‌“,反而深得父母心,极大戳中他们的消费痛点:

装在简陋塑料袋里的小黄瓜,装在罐头瓶里的野蜂蜜,用红绳捆在一起的野菜,表皮坑坑洼洼的各类水果……

在它们面前,爸妈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说买就买,永远都让已经不堪重负的登山包雪上加霜。

与特色农产品类似的,还有特色手工铁锅;

以及特色民族风手工纺织四件套,实际上是义乌同款;

还有永远的纪念品C 位选手:景点珠宝与手工艺品:成色非凡的3 元玛瑙,《国家宝藏》鉴宝遗珠民间翡翠……

曾信誓旦旦地说:‌‌”外面的东西都坑人‌‌“的父母,此刻却原则全无,争先恐后地‌‌”交智商税‌‌“、各种买买买。

然后这些‌‌”走过路过不买就错过‌‌“,实际上在某宝上九块九还包邮的特色纪念品,就都被塞进了行李箱。

塞不下怎么办?

那当然是让你把这两根黄瓜、三个西红柿都吃了——要不然多沉啊!

2

军训式旅行

当然,负重前行干粮储备还只是冰山一角,爸妈旅游更难的,是它的根本性质:‌‌”军训式旅游‌‌“。

何为‌”军训式旅游‌‌“?

大包小裹昼伏夜出,每天打卡多个景点,以突破体能上限为手段,以玩遍城市每个死角为目标,最终得到最高阈值的旅行性价比。

而跟你和爸妈的旅游,自然而然将归属于后者。

对于这场军旅行,我愿将其简要地归纳为三款项目:早起、暴走、以及摆拍。

怎么说?

首先,聊聊早起。

在家里的你可以睡到天昏地暗日上三竿,而不耽误你的父母已完成晨练遛弯一日三餐,你们完全可以活在平行时空,把短短一天过出中美时差的即视感。

但是,旅行却可以打破你和父母之间的时间壁,硬生生将你们的步调调成一致。

但凡和父母同游过的同学,绝对都有如下体验。

清晨五点,最勤奋的鸡仍尚未醒来,蜷缩在宾馆的被窝里正痛苦睡眠的你却被一把推醒,紧接着你的头顶传来招魂般的低沉声音:

‌‌”你是来旅游的还是来睡觉的?‌‌

恍惚间,一时分不清这是你母亲的催醒还是来自神的谴责。

然后,我们聊一聊‌‌”极限体能挑战‌‌“。

如果说‌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莫等闲‌‌“是所有父母的旅行格言,那么‌‌”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就是每对父母旅行的终极主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一定想不到你那沉迷养生整日浸泡枸杞酒的父亲能拿出日行千里的气势,仿佛稍不留意就能称霸五岳;

而你那岁月静好,用各种梅莲竹菊做头像的母亲,能连跑数个景点不带歇气。

生怕哪寸土地没有留下他们的足迹,都是亏了。

这个连带效应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旅游归来后的你,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涣散的双眸去上班,搞得同事都要在猜测你是否假期里有在狂练军体拳。

最后,不得不提摆拍。

前一阵,热搜流行了一下#全国妈妈统一的拍照姿势#。

一时间,热搜上姹紫嫣红、百花争艳,每一个母亲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采,高举着各自的‌‌”武器‌‌“一心艳压群芳。

能统一所有母亲审美的,竟是这些随风飘扬的丝巾。

某种程度上来讲,没有被母亲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丝巾统治过的相机算不得见过世面的相机。

3

旅行的意义

即便如此痛苦,却好像被父母同游虐出了‌‌”斯德哥尔摩‌‌“。

越游越想游,越玩越上瘾。甚至为了能多和父母旅游几次,发展出了无数‌‌”妙招‌‌“。

比如:

1. 瞒天过海式

车票住宿的钱偷偷花,只要不让父母目击大额支付现场,他们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不让父母花钱,只让父母享受。

2. 一条龙服务式

自觉充当行走的拍照支架,在各大打卡景点都能轻松拍出爸妈美丽帅气的身姿;

玩转手机ipad 导航技术,充当活地图;景区内的各大休息点、咨询中心和厕所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要爸妈有需求立刻给予指引;

还有老司机牌照,稳稳开车,安全将爸妈带到车站,抵达景点。

3. 反客为主式

睡得比爸妈早,醒也比爸妈早,反客为主,做唤醒爸妈的闹钟,收拾爸妈的行李,让爸妈无槽可吐,无错可嫌。

‌”父母虐我千百遍,我待父母如初恋。‌‌

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到底,要回到旅行的目的:我们的本意真的是来旅游的吗?当然不。

我们的父母很多出生于60、70 年代,他们身上带着各自成长的烙印和时代的痕迹。

他们面对选择时往往会衡量更便宜实惠的方式,这是上一代朴实的行事习惯和省钱的基因在作祟。

由于对可靠信息的查找能力的欠缺,智能通讯使用能力和旅行经验的不足,他们更容易陷入‌土特产‌‌“、‌‌”当地旅游诈骗‌”的圈套。

造成我们与父母这些深深浅浅的代沟,和哭笑不得的观念差异的原因,更多的是经验与时代的不同。

我们可以用很多事物去慢慢填平这些迥异。

像小时候父母学习如何照顾幼小的我们一样,现在的我们也可以通过旅行学着如何和日渐老去的父母相处。

去实现另一种方式的路上同行。

 

 

今天在微博看到个说法,蛮有道理的:

好像,是这样的哦….

前阵子,非年非节,只是个普通的周末去了一次外滩,我的乖乖…看看这个人:

image

但我认真观察了下,什么地方人多呢?

街上人多,多的不得了!因为逛街不要钱;

小馆子里人多,多得不得了,因为吃一顿百十来块;

苹果店人多,看来这玩意还真是刚需;

对了,奶茶店人多,特别那个叫什么冰城的奶茶店,乖乖,每个店门口拥一堆人。

至于那些卖衣服鞋子箱包的店,外面热闹轰天,里面店员比人多……

另外一方面,吃饭的确实多,不敢去网红店,就一般繁华闹市的那种shoppingMall,哪个门口不是排着队?

不过用我朋友的一句话说:现在谁还没个吃饭钱了?出去吃个人均三五百也无所谓,不过让我买几十万的车,几百万的房,肯定不买了。

哪怕去年他还琢磨着再买套房,今年,这个话连提都不再提。

这阵子,有个地方的烧烤突然火了,红了,爆了。无数荷尔蒙旺盛,被憋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的葱省大学生,蜂拥而至这个曾以酒吧,玩乐著称的齐地四线小城:

当地也费了不少心,至少没说烧烤污染空气,还让摊子摆到了大街上,也没说妨碍市容什么的。看来,经济杠杆这个东西,还真不是别的什么能扛得住的…

只是看到消费能拉动的东西,忍不住笑了…说是:相关产业链迅速盘活。烧烤业的兴起带动了当地餐饮业的发展,包括牛肉、羊肉、大饼、水果、啤酒、饮料、辣椒调料等大批量供应,以及配套设施的制造、运输和维修,也为当地的物流、房地产、休闲文化等多个行业的发展带来了新机遇。

这能带动几个钱…..从头到尾火一年,够得上卖块地的收入吗…

问题就在这儿了…其实一个年轻人,一旦下决心不买房不结婚,确实是可以不停的玩的,哪怕工资很低,甚至没有工资啃老,也可以一直玩下去。穷游也可,外地烧烤亦可,要不了几文钱的。

再说,为什么不乘着年轻,多玩玩呢?

跟着这种喧嚣的玩闹的,是精神上的真萎靡….微博上也有人观察到了,比如寺庙香火大盛,而且是年轻人居多。以前这种中老年妇女的场所,现在一多半是小年轻。

精神上为什么萎靡?就是上面说的,工作越发难找,甲方越发抠门….发了很多钱淤积在上游下不来,多少钱也不够还债的,新的增长点或许有,但跟大多数人一毛钱关系都木有….

关于预算减少的事,我就亲历了。我在做甲方的时候,上头说这个项目不是很必须,算了吧;我在做乙方的时候,对方说今年预算砍半,请不起你了….

而今年北京毕业的硕士生,比本科生还多。总量虽然还不到1%,但集中内卷起来,也到处是硕士博士争抢几个不咋的的烂工作….上进无路,上学无用,不上还不行。

所以,在上进和上学之间,选择了上香

为什么不呢,上上香安慰下心灵,哪怕实际上没什么用。可什么又有用呢?如果奋斗有用,年轻人难道害怕奋斗?

然后就是做心理辅导的人大量增加…..还有不少人,众筹道士指点迷津…

跟一个做医疗的朋友谈医疗有哪些方向的时候,他告诉我医疗界有一个宛若印钞机般的存在:精神病院

我想想也是,按照这个趋势,精神病人减少才奇怪。为此我搜了下资料,说最近一次临床调查,全国累计登记报告我国精神疾病发病率高达17.5%,其中重性精神障碍也就是精神分裂症等发病率高达1%,其中抑郁障碍的患病率为3.59%,焦虑障碍的患病率是4.98%,总体呈上升趋势。

最近一次医学研究指出中国大约有1.73亿人有精神疾病,包括焦虑,抑郁和强迫症等疾病,其中1.58亿人从未接受过专业治疗。

1.73亿人有精神疾病,重型的有1%,也就是1400万…而这些人是需要住院治疗的,精神病院,脑科医院可不人满为患了?

无论是魔都的宛平路600号,还是我们大蓝鲸的随家仓,哪个不是每天门庭若市呢?哪天里面断过客户呢?

然后,就是年轻人自杀的多了。以前只听过农村妇女自杀很轻易,一仰脖子农药就下去了,最近几个年轻人自杀的事,看的心里沉重…

张家界自杀的时候,还引发过关注,等到四川天鹅农场这三个可怜年轻人的时候,已经基本没啥声息了

不是人冷漠,是现在的人,自己也很累了。

再多看多关注这些新闻,更容易焦虑,抑郁…..

既如此,没有太多羁绊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倒也是不失安抚内心的好办法。曾经有个禅宗佛教故事,放在这里也贴题:

说一个人被猛虎追,然后到了山崖边,只好爬着藤上去躲避猛虎,结果发现上面还有一条毒蛇阴冷的盯着他,这时候上有毒蛇下有猛虎,恰巧他的眼前有一朵极美丽的花朵,他凑上去闻了闻:好香啊!

眼前这一刻美好,眼前这个爱人,眼前这份美味的烧烤,才是当下最值得关注的东西…

今晚,我去烧烤。

 

 

我在美国,也差点被同胞坑了一次。度过了我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个夜晚。2020年11月,我刚好有几天假期,就去了位于犹他州和亚利桑那州交界的波浪谷。这个地方地貌极为特殊,我觉得用‌‌“一生必须要去看一眼‌‌”来夸赞是不为过的。

但是这个景点和其他公园不一样,它是有限制的。为了避免游人过多损坏脆弱的地形地貌,美国官方当时规定每天只允许40人进入。其中20人在网上报名抽签,另外20人在犹他州一个叫做kanab的小镇现场抽签。

网上抽签的人累积实在太多,中签的概念比中彩票还低,但是能到现场抽签的人就不多,中签概率大大提升。所以我选择去犹他州的现场抽签。

我在kanab小镇唯一的中餐馆遇见一个广州来的大叔,年纪和我相仿,来美国出差顺便玩,就是想看一眼波浪谷。但是他运气实在太差,抽了三、四天都都没有抽中。所以他寄希望于我,想和我组队,由我去抽签。难得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见同胞,我当然同意了。

也许是人品太好,我运气爆棚,一抽就中。然后我们俩就约好第二天一起出发。噩梦也就开始了。

波浪谷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人工开发,美国政府为了保护它,连路都没有修。离景点最近的指定停车场,也在11公里之外。也就是说,来回至少要走22公里。而且更艰难的是,沿途都是一滴水都没有的极其坚硬的岩石地貌,是完全看不出任何前人踩踏出来的路径痕迹。在抽签中了之后,官方会提供了一份特制的地图,必须根据这个地图你才能辨明方向。

特别要说的是,抽签的组织人员知道我是中国人,特地给了我一份中文地图。这是提前准备的多语种地图,可见人家真的贴心。

这个大叔和我一起出发后,就显示出了极为任性的一面。他完全不按照地图来走,就是凭自己的感觉和喜好。地图明明指向东,他就是要去西边溜达。我作为伙伴只能一忍再忍,屡屡被他拖慢进程。因为野外长距离徒步,还要不断辨明方向,路上就要耗费不少时间,冬天白昼短,加上游览景点,时间其实是很紧张的。

好不容易到了景点,他又要去周边继续探索。我没有办法只有继续作陪。因为在这种人迹罕至、本身又限制游客的的野外,一点手机信号都没有,一个人一旦出事那是很难自救的。

熬到了太阳渐沉,我估算了一下回程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就提醒他必须离开了。但是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提出不按照地图回程,他要去摸索一条新的路线回去。

我想骂娘的心都有。这他妈的在如此荒凉且第一次来的地方,你哪来的勇气去冒这种生命之险?梁静茹给的吗。我作为一个资深背包客,坚决不同意这种冒险,我明确说,我必须按照原路回去,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他死活不听,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实在劝不动,只有跟他约定,各自返回,在停车场见。

那天天公也非常不作美,白天是艳阳高照。等我顺利回到停车场,却突然阴云密布,鹅毛大雪纷纷而下。那个雪大到什么程度?才一个小时就埋掉半个车轮。

这个时候情况那个家伙还没有回来。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不仅能见度极差,关键是气温陡降,在野外人很容易失温。我和他为了徒步轻便,都只随身带了有限的水和食物。因为原计划很快就能返回,也没有带手电、指南针之类的。有野外经验的人应该知道,这种情况迷路、失温有多危险,随时危及性命。

不避讳的说,我当时坐在车里真是极度惶恐。我是没有性命危险,但我真的担心这家伙出事。他要是在野外迷路,在这种大雪天殒命于此,我怎么交代?且不说法律上有没有连带责任,就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他在中国上有老下有小,这要是在美国有个三长两短,我单单是良心上就过不去——虽然是他自己作,我也确实尽力劝过他了。

我在车上度过了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夜。没有电话信号,想报警都不行。因为大雪,我自己条件能力有限,也不能贸然出去寻他。我只有给自己设定一个时间线,过了这个时间,我就准备开车去最近的镇上报警搬救兵。

好在苍天有眼,6个小时后,他终于出现在停车场。我惊喜之余,根本没有闲心问他是怎么回来的。我当时就跟他说,大哥,现在我们彼此都算是有交代了,回到酒店就各走各的。

我回去一句话都没有说,第二天安静的分道扬镳,再无联系。

余生我都不想再碰到这种人了。

(附图为当日拍摄于波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