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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有一个各方面条件还不错、比他小十来岁的女孩子看上了他。

她卖了自己在北京的房子,跑到广州来,跟他一起打拼事业。现在,他已经还清了债务,两个人的公司发展得蒸蒸日上。

他结婚时,我还跟闺蜜聊起这件事:“你说那姑娘图啥呢?图他年纪大?图他离了婚?图他一身的病?图他债务多?”

后来,我们都知道了答案:图他情绪价值非常高。

怎么讲呢?他就是一个特别尊重女性、特别顾家、骨子里特别温柔的男人。

前妻当年想出国,他就尽他所能支持她出国深造。前妻毕业了不想回国,他也尽可能支持她留在国外。前妻没能留在国外,想回国,他又尽自己所能帮她找工作………

他支持伴侣的一切选择,从不说教和叨逼叨,只是默默给人家创造条件。

他之所以跟前妻离婚,是实在忍受不了前妻情绪上的歇斯底里、反复无常、躁郁癫狂。

那时候,他自己也得了很严重的肾病,如果再不切割掉与前妻的这层关系,可能连自己也会被前妻爆发的负能量给吞噬殆尽了。

不管是跟前妻在一起还是跟现妻在一起,不管工作多忙,他每天都会在十一点之前回家,与妻子谈天半小时。

(两任)妻子洗完澡后的头发,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吹干的。妻子的手指甲、脚趾甲,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帮剪的。

他就是很愿意花时间去做这些小事,就是发自内心地享受和妻子相处的这点时光。

这些东西,构成了他靠谱和温暖的品质,成为了他吸引到现任妻子的重要原因。

很多男人总觉得女人择偶时只知道看钱,生怕别人看上的只是自己的钱,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男人“精神上太贫穷”,才是女人看不起他的主因。

不可否认,这世界上的确有很多“拜金女”,她们衡量一个男人的唯一标准就是“有钱没钱”,

但是,更多的女人是像你我一样,不过只想在满足衣食的基础上,祈求一份温暖。很多女人并不害怕嫁给贫穷的男人,因为一个人现在穷,不等于他将来也会穷。

很多女人会离开一个穷男人,不一定是因为他穷,而是他不仅穷,人品还很恶劣且对女人不好啊。

我真心不建议女人与“心穷的男人”产生交集,不管他有钱还是没钱。心穷的男人,大多鸡贼自私。

他们很难把你当成“一个人”去尊重,很有可能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工具、一块肥肉。和他们在一起,你可能最后被他们敲骨吸髓、吃抹干净,连渣都不剩。

一旦哪天你失去了被他利用的价值,很有可能他就会对你心生怨毒。

别对心穷的男人抱有幻想,哪怕他们看起来挺有钱

大概意思是讲一对校园情侣,男生很文青,毕业之后开了一家书店,虽然日子清贫,但悠哉快乐,女生毕业之后进了外企,非常卷非常拼。

相当于两个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女生渐渐地觉得男生不思进取,而女生太忙,他们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

有一天女生深夜加班回来,看男生又是非常悠闲,完全帮不上忙的状态,气不打一处来,就朝男生发火了,然后男生沉默的离开了。

女生气消了之后,心里愧疚,就去找男生,却发现男生在煮面。

他说,要不要吃一碗葱油面,独家配方。

女生眼睛亮了,她说要!

她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面条爽滑,汤汁鲜美,两人坐在一起,热热的吃下去,心和身体都暖了起来。

之后,女生隔三差五的就要吃面,男生也乐呵呵的煮给她吃,为此他熬了一罐洁白如雪的猪油,还自己种了葱蒜,让女孩每一次吃,都吃的热热的、香香的。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很多年,男生的书店越来越不景气,女生的工作则蒸蒸日上。

两人都年纪不小了,结婚被提上日程的时候,女生突然得到一个外派国外的工作机会,女生希望男生跟她一起去,出去闯闯,可男生太安稳了,他不愿意。

男生安慰女生,不过几年而已,他可以等。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一走,两人就不会再有结局。

女生非常难过,男生终于卑微地问出来:你能不能不走?

答案当然的是不行。

两人沉默,女生突然间想吃男生煮的面,她已经许多年不吃面了,而男生也许多年,没有大半夜又是猪油,又是鲜葱的鼓捣面食了,最终他们在小摊上匆匆地吃了一碗,就此别过。

结局还挺有趣的,可以说是最有趣的。

女主后来去国外工作,几年之后辞职,跟艺术家丈夫结婚,开了一个画廊,过上了文青悠闲自在的生活。

而男主因为书店不景气,最终去了一个国企,竟然成了一个小领导,整日忙碌。

在离别后,他们竟然都活成了当初想让对方成为的样子。

作者大概的意思是,就男女之间,其实无所谓道路不同,只要还有一碗鲜香滚烫的面,就还能精神饱满的过下去。

—— 当时看其实没怎么看懂。现在看觉得真的是,对情感关系阐述非常到位的一个故事,甚至可以说是中国版的《花束般的恋爱》两人走不下去,选择的道路不同,只是表象。曲曲折折背后的原因,其实就是不爱了。她不再需要你夜里的一碗面。你也不再会为了她,兴致勃勃的、心甘情愿的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最后一点余温散去,爱就冷了

秋天最后几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哪儿也不想去。深深地坐在店里的缝纫机后面,一针一线地干活。但是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那一汪蓝天蓝得令人心碎。忍不住放下衣料,把针别在衣襟上,锁上店门出去了。

我在村子里的小路上慢慢地走。虽然这个季节是喀吾图人最多的时候,羊群也全下山了,但此时看来,喀吾图白天里的情景与往日似乎没什么不同。路上空空荡荡,路两边家家户户院落紧锁,院墙低矮。有时候会看到有小小的孩子在院墙里“咿咿唔唔”地爬着玩。我知道,秋天里的喀吾图,欢乐全在夜晚……绕过一片墓地,渐渐地快要走到村头的水渠边了。这一带,院落零乱了起来,高高低低地随着小坡的走势而起伏。更远的地方是零零碎碎的一些空地,没有树。有一个男孩正在那里和泥巴翻土坯。那块空地上都快给敦敦厚厚的土坯铺满了。这些土坯晒干后,就可以盖房子了。但是,谁家会在这种时候盖房子呢?秋天都快过去了,一天比一天冷。

这个男孩发现我在注视他后,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本来干得利索又欢快的,这会儿磨蹭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铁锹搅着和好的泥巴,等着我赶快走开。

我认识他,他是胖医生巴定的小儿子哈布德哈兰,还在上初中呢。他打着赤臂,脊背又黑又亮。估计是在打零工赚钱。

我偏不走。我站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和他没话找话说。

“干吗呢?盖房子啦?娶媳妇啦?”

他汉话不太利索:“没有没有,娶媳妇不是的。垒围墙嘛,你看,墙垮了……”

他飞快地指了一下前面,我还没看清楚,他就缩回手去了,继续心慌意乱地搅他的泥巴。

他脸上全是泥巴粒,裤子上都结了一层发白的泥壳子。

我笑嘻嘻地走了,越想越好笑。这小子上次在我家店里赊了一包五毛钱的虾条,都两个月了。算了,不让他还了。

我走到土路尽头的高地,拐了个弯儿,准备从另一条路上绕回去。前面再走下去,就是戈壁滩和旱麦地了。水渠在身边哗啦啦流淌着,水流清澈而湍急。我沿水渠走了一会儿,上了一架独木桥。然而一抬头,就看到了麦西拉。

他也在翻土块。他正在水渠对面不远处的空地上,弯着腰端起沉重的装满泥浆的木模子,然后紧走几步,猛地翻过来,端正地扣在平地上,再稳稳揭开,扣出来的泥坯整整齐齐。他的侧面还是那么漂亮,头发有些乱了,由于正在干脏活,穿了件又脏又破的衣服。

我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像和哈布德哈兰开玩笑一样也来一句“干吗呢?盖房子啦?娶媳妇啦?”幸好他干得很认真,没有注意到我来了。

我怔了一下,赶紧转个身,顺原路快快地走掉了。

我为什么总是那么的骄傲呢?我不愿意如此悠悠闲闲、衣着整洁地见到浑身泥浆的麦西拉,正如那晚我不愿意邋里邋遢地面对他一样。我连自己都不能明白,就更不能明白别人了……麦西拉就像个国王一样。他高大、漂亮,有一颗柔和清静的心,还有一双艺术的手——这双手此时正有力地握着铁锹把子。但是我知道,它拨动过的琴弦,曾如何一声一声进入世界隐蔽的角落,进入另一个年轻人的心中……我真庆幸,有一些话,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以后,我会爱上别的人的,年轻岁月如此漫长……想到这个才稍微高兴了一点。要不然又能怎么办呢?当我已经知道了梦想的不可能之处时——不仅仅因为我是汉族姑娘,不仅仅因为我和麦西拉完全不一样……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明白。幸好,从头到尾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过,什么也不曾让他知道……

我又想,麦西拉的新娘子,应该是一个又高又美的哈萨克族女子。当她生过三个孩子之后,体重就会超过两百斤,无论是站是坐都稳稳当当。她目光平静,穿着长裙,披着羊毛大方巾。她弯腰走出毡房,走到碧绿辽远的夏牧场上,拎着挤奶的小桶和板凳,走向毡房不远处用木头栏杆围起来的牛圈……所有看到这一幕情景的人,都会如同受到恩惠一般,满心又是欢喜又是感激。想起世世代代流传下的那些事情,到了今天仍没有结束……我也没有结束。甚至我还没有开始呢!

回去的路空荡又安静。路上我又碰到了小库兰——对了,库兰原来是个女孩子呢!她的头发慢慢长出来了(我们这里的小孩子到了夏天都剃光头的),只有一寸多长,又细又软,淡淡的金色和浅栗色掺杂着。在夏牧场上晒黑的脸现在捂白了一些。她一看到我就站住了,站在马路中央,捂着缺牙的嘴冲我笑。我远远地看着这个浑身灿烂的美丽小孩,又抬头看天,看鲜艳的金色落叶从蓝天上旋转着飘落……这美丽的秋天,这跳舞的季节。又想到今夜的拖依,哎,怎能没有希望?

我出差路过山东,突然很想家。就在济南下来了,改乘回去。到了家门口,看着院门锁着,老两口没在家,不知去哪了。我就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等。本来想打个电话,又想恶作剧,他俩回来看到能吓一跳。村里这两年越来越清净了,却收拾的越来越好。房子街道空旷又干净,只是这里的人都越来越老。终于有邻居婶子蹬着三轮车路过,车上站着一条扎着辫儿的小狗,它上半身扒在扶手上,眼珠晶晶亮,骄傲又机灵。她俩早就看见我了,老远就喊我小名。看到她也很亲切,小时候惹祸,我爸拿着棍子满村打我,她把我藏水缸里。后来我妈找不到孩子,跟我爸没完了。她才背着手出来教育了他们一通,把我领回家。我看着她可太亲了。她问为啥不回家?我说没钥匙,等等他们回来。她说,你饿了没?要不你中午跟我回家吃饭吧,跟你叔喝一杯。我说晚上再去。她说,你打电话了吗?我说我没打,等等吧。她哼了一声说,“你不打电话,他俩可不回来。”我问怎么了?她说,这俩人最近天天的腻着,四处溜达。我说是吗?她又冷哼了一声,说,“还拉着手。”看她一撇嘴,一脸酸溜溜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也知道她是开玩笑,后来她指着身后说,他俩都在北边那条小路上,刚我看见他们了。我说那我去找他们去。我妈妈一辈子没穿过裙子,因为她大腿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常人看到可怖,小时候看着只觉得疼。我问她怎么受的伤,她说小时候没好好学习,就去推小车,小车翻了,腿就被豁开了。我问她疼不疼。她说,疼死了。所以你要好好学习。

怎么能不疼呢?整条大腿都被豁开了,深可见骨。看那伤疤,象一片芭蕉叶的样子,我有一次趁她睡着了,拿水笔在她腿上画了一棵树,我知道她早醒了,可是她一动没动。

后来2020年,我带我大舅来北京协和看病,他才跟我说,我母亲十四五岁时,初中毕业,二舅跑了去当兵,小舅小姨还年幼。他就带着我妈去工地挣钱。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推混凝土车,好几百斤啊。早上推到晚上,后来一下子翻了,她腿就被铁片片豁开了。后来在卫生室冲了冲就背回家了,那时候以为包一包就养好了。谁知道后来发炎了,甚至发展成了骨髓炎,耽误了。他说,“我对不起她。”我看着尊敬了一辈子的大舅,那一刻,突然充满了恨意。我妈后来没有责怪过谁,只责怪我爸。说要不是她腿不好,她不可能嫁给我爸。我爸相亲时候都是借的衣服。我见过他俩一张照片,结婚时照的,在张店老展览馆前面,照相的有一辆黑老鸹小摩托,脚撑子都没打开,我爸骑在上面,她坐在后面。他俩后来开拖拉机,养鸡,种地,后来做水果生意。我爸开拖拉机她就坐在斗里,养鸡卖鸡蛋她就坐在三轮车上,那个巨大的三轮车,装满了,在后面只有一点点的地方,她就坐在那筐上,抓着绳子。脚荡在外面。他俩奔了一辈子命,而我却没有出息。这令他们失望。他们的争吵,从我降生就没停止过。谁也不服谁,却相依为命。

我妈归罪于命运。又说,每个人都如此,没有办法。

我决定去找他们,那天的野草疯长,远处一个巨大又安静的工厂,田野里一片荒芜,他们做了一辈子农民,好在老了又失去了田地。我无法去判断此时的好坏,只看到原本泥泞的田间小路也被铺上了沥青,两边绿化带里种了很多树。这些年我回来的少,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些树都长大了。有一些都长出了果实。我就往北方走着,空气里有一股子甜草灰味道。这令人熟悉,又令人惊慌。

我终于看到了我的母亲,她此时正站在一棵树下,仰着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红彤彤的,头发朦胧,衣着干净,布满斑斓碎光。走到近处她也没发现我,她依然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树上。然后一会儿就弯腰从地上捡着什么,连连欢笑。我从来没见她那样笑过,我堂妹十四岁时,就是那样笑的。走到近前,我抬头一看,父亲正骑在树杈上,摘那树上桃儿,一边做着古怪鬼脸,正学猴。那桃子又青又硬,是绿化树种,砸在地上直蹦。并不好吃。我走到跟前,说,“这能吃吗?”他俩吓了一跳,两张老脸变得通红。我狐疑的看着他俩,问你俩在干嘛?

你两个是在谈恋爱吗

1965年初夏,我从颍上中学回家取生活费,父亲向左邻右舍去借,一连借了四五家都没借着,父亲急得直搓手。这时哥哥从外面回来了,父亲问哥哥可有钱,哥哥说他也没有钱,但他说,有个挣钱的门路,问我可愿意去?我问啥门路?他说他和一个朋友弄了三百多斤红芋秧子,拉到霍邱县城卖,至少可以赚到二十多块钱,回来就可以拿到下个月的生活费了。我一听,立马答应。

我家离霍邱县城52里路,中间还隔着一条淮河。为了赶在第二天上午能在霍邱县城出售,我和哥哥的朋友当天吃过晚饭就拉着装满红芋秧子的板车出发了。我本来以为,两个人拉三百来斤重的东西,非常轻松,四五个小时就能到了,没想到路是那样难走。过了淮河走的是“皮条路”,走不多远,就有一处积水。刚走了一半,又下起了雨,小板车的轮子被泥巴粘住,一点也拉不动,拉两三丈远就得停下来刮一下泥,走不多远,就要停下来喘喘气。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天亮,才赶到霍邱县城。我的衣服被汗水雨水浸透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临来时又没带吃的,认为卖了红芋秧子就有钱了。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人来买的都没有。这时我想到必须在下午返回学校。可是肚子空空,这儿离颍上中学七十多里路,怎么有力气走回去?我问哥哥的朋友怎么办?他说:“我兜里一分钱也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在霍邱县城我举目无亲,上哪想办法?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突然想起,一年前,我有个同学从颍上一中转学转到霍邱中学来了,我去找他弄顿饭吃。我到霍邱中学一打听,偏不凑巧,这位同学回家了,这下我傻眼了。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位高个子同学走过来,问:“你找他有事吗?”这时候我顾不得面子,只好如实相告。这位同学看我浑身湿透,就找来两件他自己的衣服给我换上,又打来一盆水,让我洗把脸,然后说:“你等等,我给你弄饭去。”一会儿功夫,他从食堂里给我端来一大碗干饭,足有一斤多,还端来一些咸菜和一大茶缸开水。我走了一夜,累了一夜,这时又渴又饿,望着饭菜,望着这位素昧生平的同学,我百感交集,几乎流下泪来。我一口气喝完水,又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向那位同学道谢告别时,他已经出去了,我感到很后悔,只顾吃饭,竟忘了问人家的名字。

吃完饭,我身上有了劲,步行回家,这时,天上还下着零星小雨。过了淮河,看见父亲站在河边上等我。他手里举着雨伞,胳肢里夹着夹袄,一见面,父亲说:“我和你妈这一天一夜都挂念坏了,你这一天一夜咋熬过来的?”我把这一天一夜的经历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父亲没有作声,我扭头看看他,发现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过了一会儿,他说:“真应该感谢霍邱中学那位同学,人家和你不认识呀!”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每次路过霍邱,我就想起当年卖红芋秧子的经历。霍邱县城已变得面目全非,我已找不到当年卖红芋秧子的地方,更难以找到当年那位给我送衣端饭的同学,但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次经历,那位素不相识的同学也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人。这次经历是我一生中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我奋发努力,永不懈怠;也让我记住,当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尽量拉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