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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猪年即将到来,台湾人过农历年也会采办年货,最著名的就是台北迪化街的年货大街,过年前每天都吸引满满的人潮。

19世纪末,迪化街是大稻埕(今台北市大同区)最繁忙的街市,靠近淡水河,设有大稻埕河港,是重要的通商口岸,也是茶叶、布匹、中药和南北货的集散地。

从清末开始,迪化街就是大稻埕商圈的中心,到了日治时期,仍然维持旧有的活跃商业风貌。

也正是因为迪化街商业活动兴盛,孕育出许多历史悠久的老字号企业,也使得过去迪化街有台北华尔街之称。

保留历史

但是随着淡水河淤塞货运功能大减,再加上都市发展和转移,台北市的商业活动逐渐向东发展,大稻埕也慢慢的成为老旧城区。

过去狭窄的街道空间不足,老旧建筑亟待整建,1970年代迪化街被台北市政府列为街道拓宽计划之内,按计划街道两旁的古老建筑将全数被拆除。

迪化街拓宽案因为要拆除许多富有古迹历史价值的老房子而在当时引起很大争议,前后历经10多年的存废讨论,终于在1995年最终确定保留原有迪化街历史建筑物。

到了1996年,时任台北市长的陈水扁,开启‌‌“年货大街‌‌”计划,藉由年货销售来推展促进当地经济,为100多年历史的迪化街再度注入新生命。

年货大街

如今,每到农历年前,迪化街就化身成为年货大街,举凡过年必备的各式糖果、瓜子、糕饼、零食等,还有应景的年节布置、红包、对联等,在这里都一应俱全。

在历经商业活动和人潮转移,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迪化街现在也以年货大街再度打响知名度,只要提到办年货,全台湾知名度最高的恐怕就是迪化街的年货大街了。

根据台湾社群网站痞客邦的调查,迪化街是台湾人办年货的首选,有超过40%的网友投票支持,而每年年货大街活动也吸引超过100万的参访人次。

新挑战

超过20年的年货大街活动近年来也面临电子商务兴起的挑战,再加上许多年轻人不按照传统习俗过年,使得年货大街不如往年鼎盛时期的风光。

但是在农历年前走一趟迪化街的年货大街,你能够亲身感受到传统过年的热闹气氛,商贩们用扩音器的叫卖声,还有店家提供的免费试吃,这些都是网络电子商务感受不到体验。

而迪化街见证台北开城的百多年历史,多次兴衰和年货大街的转型发展,迪化街的文化历史价值却更是无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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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春节:老市场的过年滋味

(威克台湾媒体人)

在台北,有一间市场每到过年时节就会有许多人到这里寻找儿时记忆中的口味和‌‌“妈妈的手艺‌‌”

名叫‌‌“南门市场‌‌”的这间老市场和其他市场一样,有生鲜蔬果、海鲜鱼虾、禽畜肉类,不一样的是到了春节的时候,这里应景的有源自中国大陆东南西北各地的年节食品。

百年历史

走进这间如今看来略显老旧的市场,除了吵杂的人声、空气中还弥漫着火腿、腊肉、腊肠的味道,识路懂行的婆婆妈妈们在仔细地挑选准备年菜的各种南北货。

在台北相当出名的南门市场从日本时代到现在,大概有111年的历史,但是在1949年之后成为所谓外省食材集散地,改变了这间市场的面貌。

几十年来准备年节大餐或者是年夜饭的家庭,都知道一定要到南门市场找例如扁尖笋、南京板鸭、青花鱼干、金华火腿等各式各样的所谓外省食材,这种做法一代传一代,所以不少人在计划准备年夜饭的时候,第一个想要去的采购点可能就是南门市场。

外省特色

在台北,如果是出身外省家庭背景的中年一代,过春节之前被父母拉着去南门市场办年货大概都是童年记忆之一,在1950、60年代,台湾要买外省食材并不是那么方便,能够一次买齐的地方并不多,南门市场则是少数能够一次备齐的地方之一。

记忆中有一道叫做‌‌“五彩生辉‌‌”的凉拌菜,其实说穿了就是红萝卜、芹菜、白萝卜、蛋皮切丝拌豆腐皮丝,前面的四种材料取得不难,后面的豆腐皮丝也就是干丝,当时是被列入外省食材,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的那么简单。

过春节不能少的东西也真不少、规矩也多,也给商贩们一个大显身手、赚上一笔的机会,宁波水磨年糕是要配雪菜肉丝之后炒来吃的、面条分上海细面、粗面、宽面不同的粗细。

面条煮好之后摆在饭桌正中央、大家围着盛了汤面的大碗、各自用筷子夹起面条,看谁的面条最长,年轻的象征长长久久、顺顺利利、年纪大的长辈就象征长命百岁。

东南西北

虽然台湾地处亚热带,到了春节的时候,气温还是算相对比较低的,不过市场里现做春卷皮的摊子生意就特别好,一方面是炸春卷象征金条,所以是年节不可少,另一方面是因为春卷皮煎板散发的热可以取暖。

上海松糕、红糖年糕、白糖年糕、八宝饭这些年节才会出现的甜点,哪些要用蒸的方式加热、哪些要用油炸、哪些是用煎的、各有各的规矩不能有所逾越。

过年吃饺子是中国北方的传统,江浙一带在年夜饭吃的是蛋饺,在那个没有冷冻食品技术的年代,就会有店家在南门市场现做蛋饺,整个市场所弥漫的味道,就是一股夹杂香味、臭味的奇怪味道。

多少年过去,五湖四海、华南华北各地不同的过年习俗也就在这股味道中从上一代流传到下一代,习俗没变、年节的办货习惯也没变,但是随着技术的进步和食品卫生安全的关系,还是有些东西变了。

时代进步

拿前面提到的蛋饺来讲,现在超市里面一年365天都可以买到冷冻的蛋饺,用猪肉打成皮然后包馅的燕饺、鱼浆包着猪肉馅的福州鱼丸也是如此。

火腿、腊肉、香肠因为不再使用硝盐腌制,颜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种鲜艳的红色,鸡毛不拔的风鸡因为卫生问题也不见了,增加的是‌‌“预定年菜‌‌”的服务,虽然为家里的年夜饭提供方便,不过好像少了当年从头到尾挑挑拣拣的‌‌“乐趣‌‌”。

在台湾的其他地方也有类似南门市场一样以外省食材为主要特色的市场,这些市场从当年的为流落他乡的外省人提供家乡味的各种材料,而江浙、四川、粤式种种当年所谓的外省菜肴,现在也早已成为处处可见的日常菜肴。

不过从南门市场的人流来看,似乎这些改变都没有影响大家过春节的兴致,还是有不少人来购买各种应景的食材、食品,蒸笼里面还是传出阵阵火腿、腊肉的油香味。

我对年货的记忆,是从腊月宰猪开始的。

三四十年前,大兴安岭山林小镇的人家,没有不养猪的。一般的人家是春天抓猪仔,喂上一年,不管它长多大,进了腊月门,屠夫就提着刀,上门要它们的命了。猪挨宰时嗷嗷叫着,乌鸦闻着血腥味,呀呀叫着飞来。不过好的屠夫,会让它连一滴血都尝不着。血被接到盆里,灌了血肠吃了!猪被大卸八块后,家家会敞开肚子吃顿肉,然后把余下的作为年货,存在仓房的大木箱里。怕它风干了味道不好,人们在储肉箱里撒上雪。大兴安岭不趁别的,就趁雪花,你想撒多少就撒多少。有的人家图省心,干脆把肉埋在院子的雪堆里。可是吃的时候去拿,发现肉少了!在黑夜里做强盗的不是人,而是那些会倒洞的黄鼠狼!它们有拖走东西的本事。

有了猪肉,除夕夜的肉馅饺子就有了主心骨。可光有肉还不行,那夜的餐桌上,还必须有鸡,有鱼,有豆腐,有苹果,有芹菜和葱。鸡是‌‌“吉利‌‌”,鱼是‌‌“富余‌‌”,豆腐是‌‌“福气‌‌”,苹果是‌‌“平安‌‌”,芹菜是‌‌“勤劳‌‌”,葱则是‌‌“聪明‌‌”,这些一样都不能少!过年不能吃酸菜,说是‌‌“辛酸‌‌”,白菜也不能碰,说是‌‌“白干‌‌”。

腊月宰过猪,就得宰鸡了。宰猪要请屠夫,宰鸡一般人家的女主人就能做。鸡架在霜降时,就从院子抬进了灶房,跟人一起生活了。这些过冬的鸡,基本都是母鸡,养它们是为了来年继续生蛋,而鸡架的大公鸡,不过一两只,主人留它们,是为了年夜饭,所以只能活半冬。公鸡死后,我们会把它身上漂亮的羽毛拔下来,以铜钱为垫,做鸡毛毽子,算是女孩子献给自己的年礼吧。

年三十餐桌上的鱼,通常是冻鱼,胖头鱼、鲅鱼、刀鱼之类。这是供给制时代,能够买到的鱼。做鱼不能剁掉头尾,说是‌‌“有头有尾‌‌”,年景才好。女主人的菜刀要是不慎伤及头尾,就会很慌张,担心未来的日子起波折,所以过年时的菜刀不敢磨得太快。在鱼身上,除了防菜刀,还得防猫。闻着腥的猫,两眼放光,你一不留神,大半条鱼就被它消灭了!所以很多人家的猫,这时会被关在小黑屋。人在过年,猫在受苦,它的忧伤可想而知了。

有没有吃到鲜鱼的可能呢?那得看家中男主人捕鱼的本领和运气了。在冰河凿口冰眼,下片渔网,有时能捕到葫芦籽和柳根鱼。这类鱼都不大,上不了席面。谁要是捉到鲶鱼和花翅子,那就是中了彩了!这种能镇得住除夕宴的鱼,会让从冰河回家的男主人腰杆挺直,进屋后有老婆的热脸迎着,有热酒迎着。只是这样走运的男人很少,绝大多数都是如我父亲一样的人,空手而回。

比起鲜鱼,豆腐就很容易获得了。我们小镇有两爿豆腐房,得到豆腐除了用钱,还可用黄豆换。一般来说,换干豆腐,比水豆腐用的黄豆多。男人们扛着豆子去豆腐房时,你从他们肩上袋子的大小上,就能看出这家过年需要多少豆腐。莹白如玉的水豆腐进了家门,无非两种命运,一种切成小方块进了油锅,炸成金黄的豆腐泡,另一种则直接摆在户外的木板上,等它们冻实心了,装进布袋,随吃随取。

除夕宴上的葱,是深秋储下的。葱在我眼里是冬眠的菜蔬,它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中,看似冻僵了,可是进了温暖的室内,你把它扔在墙角,一夜之间,它就缓过气来,腰身变得柔软了!又过几天,它居然生出翠绿的嫩芽了,冻葱变成水灵灵的鲜葱了!至于芹菜,它也来自园田,不过它与葱不同,要是挨冻,就是真的冻死了!芹菜秋天时割下来打捆,下到户外的菜窖里。两三米深的菜窖,储藏着土豆、萝卜、大白菜等越冬蔬菜,芹菜就和它们同呼吸共命运了。不过芹菜没有它们耐性好,叶片很快萎黄,幸而它的茎,到年关时没有完全失去水分,仍然能做馅料。我小时一听大人们骂架,诅咒对方下地狱时,我就想,地下有什么可怕的,冬天时漫天飞雪,地窖却是春天呀!

年夜饭中唯一的冷盘,就是苹果了。苹果可用鲜的,也可用罐头的。我们那时更喜欢罐头的,因为它甜!这两种苹果的获得,都是在供销社,拿钱来买。除了买苹果,我们还要买烟酒糖茶,花生瓜子,油盐酱醋,冻柿子冻梨。最重要的是,买上一摞新碗新盘子,再加一把筷子,意谓添丁进口,家族兴旺。

在置办年货上,家中的每个人都会行动起来,各司其职。主妇们要去供销社扯来一块块布,求裁缝裁剪了,踏着缝纫机给一家人做新衣。腊月里猪的嚎叫,总是和着缝纫机的哒哒声。缝纫机上的活儿忙完了,她们还得蒸各色年干粮,馒头、豆包、糖三角、菜包等等。馒头这时成了爱美的小姑娘,女人们会用筷子蘸着印泥,在正中央给它点上一枚圆圆的红点,那是馒头的眉心吧。除了这些,她们还要做油炸江米条和蕉叶子,作为春节的小点心。

那些平素淘气惯了的男孩子,这时候也得规规矩矩地忙年。他们负责买鞭炮,买回后放到热炕上,让它干燥着,这样燃放起来更响亮。他们得拿起斧头,劈一堆细细的松木柈子,让除夕夜的灶火旺旺的!他们还要帮着大人竖灯笼杆,买来彩纸糊灯笼。不过在我们家,糊灯笼是我的事情。因为我是元宵节天将黑时出生的,父亲送了我一乳名‌‌“迎灯‌‌”,家人认定我的名字中有光明,糊灯笼非我莫属。不过我糊灯笼是讲条件的,那就是提前享用油炸小点心,虽然母亲不情愿,但为灯笼着想,只得依从。我给圆圆的宫灯糊上一圈红纸后,会用金黄的皱纹纸,为它铰上飘逸的穗子,粘在灯座上,让灯长出金胡子!

那时还没有印刷的春联,作为校长的父亲,因毛笔字写得好,腊月里就有很多人家求他写春联和‌‌“福‌‌”字。人们送来红纸,我帮着裁纸,父亲挥毫。写好一副,待墨迹干了,就把它卷起放到一边,写另外一家的。有时父亲让我编写春联,他也采纳过一副,是贴在仓房上的,记忆中我把他的小名‌‌“满仓‌‌”嵌了进去。父亲写完春联,会给我们做一盏用木座和罐头瓶子做成的灯。为了获得完美的灯罩,他得从户外捡回挂着霜雪的罐头瓶,然后飞快地将一瓢热水浇下去,这样它的底儿就会砰然脱落。当然取灯罩并不容易,有时一瓢热水下去,它整个碎了,只能弃了;有时那罐头瓶子如烈女一般,热水泼来,依然固我。父亲只得再跑回雪地中,去翻找罐头瓶子。

小年前后,我会和邻居的女孩子搭伴,进城买年画。好像女孩子天生就是为年画生的,该由我们置办。小镇离城里十几里路,腊月天通常都在零下三四十度,我们穿得厚厚的,可走到中途,手脚还是被冻麻了。我们知道生冻疮的滋味不好受,于是就奔跑。跑得快,血脉流通得就快,身上就不那么冷了。我们跑在雪地的时候,麻雀在灰白的天上也跑,也不知它们是否也去购置年画。天上的年画,该是西边天绚丽的晚霞吧!进了城里的新华书店,我们要仔细打量那一幅幅悬挂的年画,记住它们的标号,按大人的意愿来买。母亲嘱咐我,画面中带老虎的不能买,尤其是下山虎;表现英雄人物的不能买,这样的年画不喜气。她喜欢画面中有鲤鱼元宝的,有麒麟凤凰的,有鸳鸯蝴蝶的,有寿桃花卉的。而父亲喜欢古典人物图画的,像《红楼梦》《水浒传》故事的年画。母亲在家说了算,所以我买的年画,以她的审美为主,父亲的为辅。这样的年画铺展开来,就是一个理想国。

买完年画,我们会去百货商店,给自己选择头绫子、发卡、袜子、假领子,再买上几包红蜡烛和两副扑克牌。那时我们小镇还没通电,蜡烛是家里的灯神。任务完成,我们奔向百货商店对面的人民饭店,一人买一根麻花,站着吃完,趁着天亮,赶紧回返。冬天天黑得早,下午三点多,太阳就落山了。想在天黑前到家,就要紧着走。我们嘴里呼出的热气,与冷空气交融,睫毛、眉毛和刘海染上了霜雪,生生被寒风吹打成老太婆了!不过不要紧,等进了家门,烤过火,身上挂着的霜雪化了,我们的朝气又回来了!

人们为自己办年货,也为离世的亲人办年货。逝去的人,未必坟茔就在近前。所以小年一过,小镇的十字路口,会腾起团团火光。人们烧纸钱时,不忘了淋上酒,撒上香烟。年三十的饺子出锅后,盛出的头三个饺子,要供在亲人的灵位前,请他们品尝。

我小的时候,父亲和爷爷都在时,我们只在十字路口为葬在远方的奶奶烧纸。爷爷去世后,除了给奶奶买下烧纸,爷爷那里也得备一份了。等我长大成人,父亲过世了,母亲预备下的烧纸,就比往年厚了。待到十年前我爱人因车祸离世,我回故乡过年,在给爷爷和父亲上过坟后,总不忘了单独买份烧纸,在除夕前夜,在我和爱人无数次携手走过的山脚下的十字路口,为回归故土的他,遥遥送上牵挂。火光卷走了纸钱,把我留在长夜里。

我快五十岁了,岁月让我有了丝丝缕缕的白发,但我依然会千里迢迢,每年赶回大兴安岭过年。我们早已从山镇迁到小城,灯笼、春联都是买现成的,再不用动手制作了。我们早就享用上了电,也不用备下蜡烛了。至于贴在墙上的年画,它已成为昨日风景,难再寻觅其灿烂的容颜了。我们吃上了新鲜蔬菜,可这些来自暖棚的施用了化肥的蔬菜,总没有当年自家园田产出的储藏在地窖的蔬菜好吃。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便利,越来越实际,可也越来越没有滋味,越来越缺乏品质!

我怀念三四十年前的年,怀念我拿着父亲写就的‌‌“肥猪满圈‌‌”的条幅,张贴到猪圈的围栏上时,想着猪已毙命,圈里空空荡荡,而发出的快意笑声;怀念一家人坐在热炕头打扑克时,为了解腻,从地窖捧出水灵灵的青萝卜,切开当水果吃,而那个时刻,蟋蟀在灶房的水缸旁声声叫着;怀念我亲手糊的灯笼,在除夕夜里,将我们家的小院映照得一片通红,连看门狗也被映得一身喜气;怀念腊月里母亲踏着缝纫机迷人的声响;怀念自家养的公鸡炖熟后散发的撩人的浓香;怀念那一杆杆红蜡烛,在新旧交替的时刻,像一个个红娘子,喜盈盈地站在我家的餐桌上,窗台上,水缸上,灶台上,把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照亮的情景!

可是这样的年,一去不复返了!在我对年货的回忆中,《牡丹亭》中那句最著名的唱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不止一次在我心中鸣响。好在繁华落尽,我心存有余香,光影消逝,仍有一脉烛火在记忆中跳荡,让我依然能在每年的这个时刻,在极寒之地,幻想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