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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gonKim撕碎南越国旗

如此抽象的演绎,却深深博得了当地网友的欢心。以至于当一位美国人在视频中指出,“他似乎在拿越南开玩笑,或者只是想引起注意”时,评论区里仍有越南网友为其辩护:“他甚至撕毁了越南共和国的国旗,有很多好内容,不像你。”

这名美国人似是看不下去dragonkim的拙劣表演,才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没想到,他的视频主页,也同样充斥着对越南的狂热赞美。好家伙,原来是同行,真是赤裸裸的商战。这位美国人名叫Bob,经常发布一些哆哆嗦嗦用筷子吃越南食物的“帕金森”视频。而每次总会有一位好心的越南女士看穿他的逞强,热心地上前化解困境,亲手喂他吃饭。Bob发布了大量诸如此类的视频,有时是在街头吃河粉,有时是在餐厅吃素食汤。 在越南人的帮助下进食的BobBob还有一个拿手绝技——下跪磕头。最有代表性的一幕,是他在越南街头对着开国领袖雕像俯首跪拜。后来他又拓宽了磕头对象的范围,看到越南佛教徒,跪;看到流浪模样的“圣人”,跪;看到路边的祭坛,跪。

今年8月,他还分享了一张自己阅读领袖书籍的照片,表示“如果美国人多年前花时间阅读胡叔叔的文章,世界会变得更好”“美国大部分地区都非常昂贵和危险,而越南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之一”。而早在3个月前,Bob就曾举着美国护照放话,将放弃美国公民身份,将来只为越南服务,说着还把蓝色的护照本扔出镜头外,愉快地吃起了越南美食。

只不过当时没什么人发现:平时只能靠好心人投喂的Bob,这回竟然流畅地使用起了筷子。

2“伏拉夫现象”

在2024年的脱口秀节目中,来自英国的脱口秀表演者Harry讲了这样一个段子:他的网红朋友告诉他,当外籍网红最重要的一条准则是,“不管看到什么平常的东西,你都得激动”。

这个段子一语道破了外籍网红走红的本质:他们借助外来者的身份,对本地日常生活进行夸张而戏剧化的演绎。这种反差效果精准激发了当地人的自豪感,并能通过提供充沛的情绪价值,成功赢得关注与赞赏。

以上套路,作为中国人的我们其实并不陌生。曾几何时,在互联网上,外国人总能轻易地收获更多关注,诸如“当外国人看见中国的XXX会是什么反应”的短视频屡见不鲜。这种外国人追捧中国日常生活的狂潮,在2020年前后,因俄罗斯小伙伏拉夫的走红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我是伏拉夫,来了中国,爱上了中国”“在中国是我的一切”“我梦话说的都是汉语”,视频里,俄罗斯小伙伏拉夫吃火锅、坐高铁、骑共享单车,张口闭口“我们中国”,一张白脸越看越红。

靠着这些千篇一律的激动口吻、夸张醒目的瞪眼表情,和对中国排山倒海般的热情爱意,伏拉夫轻而易举地便搅动了中文互联网的流量旋涡,一跃成为短视频平台顶流,受到千万粉丝的追捧。最火热时,伏拉夫一条几十秒的视频,就能收获几十甚至上百万的点赞量。

一些网友干脆将这种外国人疯狂吹捧另一个国家的现象命名为“伏拉夫现象”。至此,“伏拉夫”成了一种通用的文化符号。Image

视频中的伏拉夫然而物极必反。随着伏拉夫现象越演越烈,审美疲劳的人们,不禁开始反思起这种镜头下批量生产的爱国视频模板。有人渐渐怀疑:伏拉夫是真的热爱中国?还是以此作为博眼球的流量密码和敛财工具?

有网友发现,伏拉夫本人在走红前,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留学生。他在互联网上的最初创作,还是和酒水相关的内容。或许一开始的伏拉夫,确实是抱着对中国的喜爱而来的,但自从他凭借着“我爱中国”的口号尝到甜头,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后,这份喜爱也难免随之变了味。

瞄准流量商机的,除了网红,还有他们身后的机构。“伏拉夫现象”的巅峰时期,许多国内的mcn公司会在外网上寻找知名度尚可的外国网红,与他们签约,批量复制到国内,形成一套本土的产业链。

美国网红@巴哥Bart 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曾经,巴哥靠翻唱中文经典歌曲,成为在国内短视频平台上第二个破千万粉丝的外国人。接受媒体采访时,他表示这些歌曲都是由公司提供的,自己并不了解歌词中的意思,甚至连翻译工作也全靠谷歌软件。

批判是解构的开始。如今,巴哥在中文互联网上早已销声匿迹,伏拉夫本人也屡屡遭受网友的调侃和质疑。2024年底,伏拉夫故技重施,发布了一条将覆满东北大花袄同款图案的国产汽车,开到俄罗斯街头的视频,扬言要“让世界看到中国的美”。

尽管视频中不乏掏出手机对着汽车拍摄、竖起大拇指为国产车点赞的俄国友人,然而发布3天仅收获3000多个点赞的事实已然证明,中国网友对这套已经不买账了。评论区中有网友嘲讽道:“如果只剩下一个中国人,那一定是伏拉夫。”

这些现状都表明了“伏拉夫现象”在中国市场的退潮。

然而伏拉夫现象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近几年,“伏拉夫现象”逐渐呈现出了进口转外销的趋势。许多被收割多年、深得伏拉夫真传的人们走出国门,奔赴东南亚国家,开启了一条“质疑伏拉夫、成为伏拉夫、超越伏拉夫”的师夷长技以制夷之路。

一个伏拉夫倒下了,千千万万个伏拉夫顺势站了起来。 

3反噬

“伏拉夫现象”在不同地区上演的火热程度,背后暗含着世界格局变动的暗流。

以越南为例。2018年,中美贸易的一声炮响,给越南制造业送来了史无前例的春风。在贸易摩擦的背景下,越南近些年承接了大量从中国转移的生产线,逐渐成为全球供应链的风暴眼。无论是中国还是海外的企业,都纷纷前往越南投资。

资本迅速涌进的同时,“伏拉夫们”也顺势完成了迁徙。

心理学中的社会认同理论指出,人们倾向于通过群体归属感建立自我价值。在这种心理机制中,他人对“内群体”的评价尤为重要。外国人作为“外群体”成员,他们的赞美被视为中立的认可,其中隐含的对比逻辑是 ——“即便是他者都看到了我们的优越性”,这种“他者确认”能使群体成员的自我认同得到巩固。

与此同时,这也被视作一种文化上的竞争胜利。全球化时代,文化竞争是国际竞争投下的一抹剪影。不难发现,“伏拉夫现象”总是在发展中国家更为多发。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物质层面的需求得到满足,人们便会转向寻求精神和心理层面的认可。

大力夸赞对方的独特之处,这是“伏拉夫们”采取的最常见的操作。海外短视频平台上,一位中国人仅仅是用AI软件念出了“曼谷”的超长全称,同时搭配上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这条不到20秒的视频便轻松收获9.4万点赞量。

点开该博主视频首页,最受欢迎的三条视频,无一例外是对泰国语言、文化习俗、社会氛围的夸赞。比如,首先表现出自己对学习泰语的强烈心情,接着换上一副从茫然困惑,到被泰语的复杂深深震撼,再到抱头抓狂等一系列由浅及深、层层递进的精湛表演。又或者将中泰两国进行对比:泰国饮料,好喝!泰国方便面,好吃!泰国节日,好玩!最后总结,泰国人自由且快乐,很多中国人都羡慕泰国人的生活。尽管她连泰语都不会说,所有视频更是全程在一个小房间里凭着中文录制完成,只是配上了泰语字幕,但这仍不妨碍泰国人认为:她是真的喜欢我们的文化。 被字幕展示的曼谷全称在“伏拉夫们”的世界里,所谓的“热爱”往往停留在表面。尽管他们每一句赞美背后,都潜藏着精准计算后的利益变现,但许多时候,相比实打实提供的情绪价值,人们总是选择性地忽略他们背后的商业目的。

 

可惜了那半个虾

尽量描述事实,也知道会有争议,做好随时会删除的准备。

外地出差见到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一起吃饭闲聊,除了叙旧讲述很多关于上学期间的各种好玩事外,话题聊到了国际形势,好像这似乎是男人饭局的标配。从俄乌战争开始的,我感觉自己对此也没啥判断,边吃菜边听他讲,带着点好奇的神态。

他说,你知道俄乌战争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是两个国家看到中国目前足够强大,都为了争当中国的小弟,最后僵持不下就干起来了,最终获益最大的其实是咱们,所以这场冲突本质是对我国臣服的投名状……我当时惊讶得够呛,咬了一半的虾都掉了。

他继续说中美关系,说目前中国军事实力已经全面碾轧美国。未来中美必有一战,他认为这是难得的大国兴起和重塑世界格局的机会。这么多年中国养精蓄锐,无论是科技还是军事领先世界都很多了,终于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更惊讶了,我说你真的这么认为么,有没有啥依据呢?

他有点满脸不解,说这难道还有啥值得怀疑的么?前段中国航母在公海上遭遇美国舰队的事你不知道么,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成功逼退了美军舰队,不战而却人之兵,足以说明现在我们的强大。另外,咱们国家这么多年发展硬科技,好多科技成果都服务于军事化,这全世界都瞩目,西方现在都非常紧张啊。

我说,科技进步我承认,但这是个时代的进步,其他国家也不会停滞不前吧。

他说不对,你看过有本书叫做《大国兴衰》么?美国领先世界这么多年,他能不骄傲和懈怠么,而中国这么多年都在不停滴追赶,大国之间的兴衰交替是常态也是必然规律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才对啊。我说,你是不是龟兔赛跑看多了?

我感觉气氛好像要进入到辩论模式了,我瞬间有点无语。我说你描述这么多其实很难证明你的观点。比如科技到底谁领先,最好能看数据,比如卡脖子的核心技术和科研成果都在哪里,牛逼的大学科学团队专家都在哪里,还有最直接的诺贝尔奖的获得者都在哪里?

他说,诺贝尔奖都是西方操控的,不能说明啥问题。

我说,军事力量这事呢我确实没啥发言权,但是从俄乌冲入能看出来,现代战争最终都会成为科技战资源战甚至是最终综合国力的较量,可不是几个人热血沸腾说有战招必回能解决的,最终掰手腕肯定是要看综合实力的。

场面陷入沉默。

我问,哥们你这些信息都从哪里来的?他说都是抖Y上报道的,上面各种视频资讯,包括各种专家解读都特别有水平。我瞬间有点上头,我问你知道抖Y的推送算法么,你爱看啥就会退送啥。你也是上过重点高中,也是全日制本科毕业生,你要是我老家村口大爷我绝对不跟你掰扯,咱能否别从抖Y小视频上来获得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么。他说,这有啥问题么?

我说抖Y这个算法很简单,他发现某个人有煞笔的潜质,就会推各种特别煞笔的资讯,让你欲罢不能,最终结果就是把人喂养成个大煞笔。

最后辩论没有再继续,饭局不欢而散草草收场,我心里堵了好几天,妈的(可惜了那半个虾)。

其实早就预言过,双方关系要破裂的。

这件事的症结,归根结底,其实是一个合同问题。

它本来只是一个两方合同,只有甲乙双方;可是现在“丙方”坚持认为这是一个三方合同,并且不断主张自己的合同权利,要求乙方讲清楚国籍,要求她明确爱国,不然自豪起来非常不方便。

唉一个混乱的官司。

回到当初,谷爱凌冬奥会出成绩的时候,明白人应当一眼看出这是一个两方合同。

条件就是,甲方提供最好的保障和待遇,保证乙方训练条件,给乙方解决参赛资格,总之是你那边给不了的,我们给;那边能给的,我们加倍。我们集中力量办大事。

一个协议,双方互利。乙方得到什么?一个机会,更好的兑现天赋、实现人生价值的机会。

甲方得到什么?金牌。金牌金牌金牌,俺只要金牌。

为什么甲方那么需要金牌?

这种基础题我就不答了,大家自行回答呗。

合同期里,双方合作愉快。奥运会2金1银,一共39枚奖牌,超额完成了。

要知道当时签合同的乙方可不只有她一个,却只有她成绩最好,堪称完美供应商。

对于甲方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

然而“丙方”不满意了。你光拿金牌就完了?

难道没有售后服务的吗?总不肯说爱国,总不声明国籍,总是不肯说我们很好、对面是一坨屎,导致这几块金牌的自豪指数越来越低,什么态度啊。

站在丙方的角度,合同不言而喻是三方合同。丙方原以为这是举世皆知、苍天见证的默契。

当你穿旗袍的时候,当你吃韭菜盒子的时候,这个合同在我们心里就签下了。所谓赤绳早系,白首永偕,纵然浮生如梦,百年如露,此情也当海枯石烂。

我还以为我们有默契呢,还以为你爱我们,只是还不方便说呢。

我们明明连你回老家上户口的情景都想好了,都争论你身份证号是几几开头。

我们连中国小伙子都给你物色好了,乒乓队的或者跳水队的。再不济也是个有编制的。

结果这些年过去,始终看不到爱的兑现。

反而是戳心的消息不断传来:

天啊你知道吗她居然老跑回那边去吃吃喝喝、走秀开趴,搞不好以后还在那边找对象。

天啊你知道吗听说当初为了保障她训练,花了多少多少多少钱。

反正,那些平时用脑子想不到的,全在短视频里看到了。

也对啊,脑子如果有用,要短视频做什么呢。

回到乙方这里,其实谷爱凌非常精。

都没发现吗,她基本上不主动投喂丙方,不去太多搅动丙方,往往都是绕道走。

她的采访、演讲,从来讲的都是什么?

翻来覆去主要就是两个,一个是要在中国普及冰雪运动,鼓励女孩子做自己;另一个是讲文化包容、文化互信、加强沟通。

不信去翻她任何演讲原文。

都是类似这样的话:“通过运动去找到自信,去打破自己的界限,应变成最好的自己。”

这种话,丙方听几句还行,听多了就鬼火冒。什么巴拉巴拉的冰雪运动,什么女孩子做自己,什么挑战极限,什么文化交流互信,狗屎,这是我们想听的吗?这些东西重要吗?

我要是能通过运动找到自信,我还需要天天算金牌?我要是能经常玩冰雪运动,我还一天到晚刷短视频?

你就给个痛快的,说你是哪国人,你心向着谁,不要绕弯子。

有一条留言很有代表性:谷爱凌,你到底敢不敢说一声哪哪哪是我们不可分割的部分?你说啊!

所以这个死结很难解。

谷爱凌没忍住,去怼了丙方,这其实并不好。

没有明星愿意和丙方真正闹翻,因为她们的商业价值其实关键在丙方。

一个偶像,只有得到丙方的爱,才会有顶级的商业价值。

商家支付她的价格,是支付她背后的丙方的注意力,也就是基本盘。

如果只是所谓的“文化盘”、“精英盘”了解她、敬佩她,那她是没有顶级的商业价值的。

好比黄药师有顶级的商业价值,而独孤求败就没有,因为大众不了解独孤求败。

这也是黄药师的无奈之处,不管怎么绕,也绕不开了,好比谷爱凌和丙方其实已经深度嵌套了。

还有人问,甲方怎么也不出来说句话?

甲方也翻白眼。

因为甲方一直的态度都是,希望丙方入戏,又不能太入戏。太入戏就讨嫌了。

你们明明要的是金牌,现在老子一番操作,金牌给你拿回来了,乐呵就完了呗,还非尼玛问国籍。

问你个头。

要问你问苟局长去啊。当时的甲方是他。

不过卢克文毕竟是聪明人,知道要用魔法打败魔法,中国社会的传统问题自然要用中国社会的传统方法来解决。

于是,他寻道朋友圈,找关系、找渠道、找门路。

这其实没什么,谁没走过这一步呢。唯一遗憾的是,向来以“诚恳、朴实、刻苦、端正(司马南评)”行走于世间的卢克文竟也动起了歪脑筋,实在令人诧异,不过这也不算新鲜,毕竟对于私下里的蝇营狗苟,看不见就等于没有。

真正要命的是,不知哪位仁兄手一滑竟将其截图曝光了出来,本为集思广益助其一臂之力,谁曾想好心办坏事。

哎,识人不善莫过于此。

当然,卢克文的糟心事还不止这一件,故事的起因要从三年前说起。

早在2021年,卢克文曾与比亚迪合作拍摄了一支三分多钟的宣传片,iWeekly 周末画报在随后的软文中称卢克文为当代鲁迅。

彼时的卢克文正值事业顶峰,在军事、历史、政治、经济等领域大展身手,数千万粉丝打得各路专家节节败退,可谓风头无两。

新浪网的当时的评价是:

“收获如此众多的粉丝,可以说是对中国学术、对中国高等教育无情的嘲讽”,而他的成功,“相当于重重地打了中国学术界一记响亮的耳光”。

与此同时,中国互联网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曾因出演《山河令》而爆火被誉为“顶流预备役”的演员张哲瀚被挖出2019年于乃木神社参加朋友婚礼且2018年参观过靖国神社并晒照。

尽管张哲瀚当日火速发文道歉表忠心,称因无知犯下大错,日后定当深刻悔悟,但网络判官铁面无私、明察秋毫,仅仅三天便让其消失在了互联网世界。

被誉为“中华第一刊”的半月谈发表评论称:用“无知”做托词,逃避不了应有的惩罚!

对此,作家斩鞍不服,为张哲瀚鸣不平,他说,所以靖国神社连参观都不能去了?莫名其妙…

随后,斩鞍还在个人微博作了解释,他觉得参观靖国神社可以真实感受到书本以外的东西,了解到日本除了美食美景,还有累累的罪行。

而半月谈可不吃这套,强势回应:不能,永远!语气之坚定,表明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越雷池半步,随即斩鞍也消失了。

见此情形,当代鲁迅卢克文审时度势,紧跟步伐,也发视频表示,国家下场,带头封号,张哲瀚一点都不冤。

卢克文当初可能根本没想到,他煽了一下翅膀,刮起的狂风竟在三年后席卷到了自己头上。

今年7月1日,卢克文发微博表示自己对靖国神社进行了详细观摩并附照及发表长文,这一举动刺激了人们警觉的神经:堂堂爱国大V竟然参观靖国神社,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其心可诛。

卢克文回应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罪行,而且强调这是参观,不是参拜,同时威胁要追究污蔑者的法律责任。

然而大众可不管你的用心良苦,三年前的教训告诉我们,参观即参拜,这是绝对意义上的铁律,除非像“铁头”一样脱了裤子进去,否则任何理由都是借口。

也不知道他是健忘还是长期例行公事导致麻木了,作为弄潮儿竟连手里的罗盘都看不懂了,毕竟之前为恐怖分子洗白之鉴还历历在目。

不过作为生意人,卢克文是懂缩头的,也懂“刑不上爱国大V”这个道理,慌忙删掉了长文与微博,算是向舆论服软了,只是可怜了他的那些粉丝,被反攻倒算,只能去其主页下委屈,问他为何删博装死。

当然,装死的并不只是他,网络判官们这段时间估计都要集体请假了。

我拉黑了这位愤怒大哥

我发现有时候,琢磨一些不经意的小细节,挺好玩的。

比如刚才,我在一个朋友的微博下面,看到了一个气势汹汹的评论,感觉到了很重的戾气。一般来说我是把这种人直接预防性拉黑的,但今天不太一样,我点进去看了看这个人的主页。

第一件事肯定是先去看他关注了什么人,果不其然,关注列表定律,那几个光看 ID 就散着味道的社会时事博主。一般到这一步,我也会赶紧拉黑,但今天不太一样,我点进去看了看他在各种微博下的评论。

评论基本上分三种:在时事博主骂日本美国的内容下面跟上几句叫好,在苏州胡大姐的新闻下面评论 “这件事就是个局你信不信”,在军事内容微博下喊一喊迟早要灭绝某国。一般看到这里,我会立刻拉黑,但今天不太一样,我点进去看了看他在赞什么样的微博。

估计各位也能想得到,他赞的微博主要是这几种:第一是国外乱成一锅粥,第二是时事观察抓汉奸,第三是美女擦边小视频,大哥点赞频率挺高的,一天能送出 20、30 个赞。一般看到这里我也会毫不犹豫拉黑,但今天不太一样,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1. 大哥虽然有些极端,但极端基本只针对日本,而且具体到会评论说杀光日本某地方的人,以及国内某个城市去日本的人都是汉奸。

2. 大哥会给一位特定年轻女性的正常内容微博点赞,而我点进去那位年轻女性的主页,没有任何暴露照片,是个普通女性,长得挺好看。

3. 而且那位年轻女性的微博里,去过好几次日本玩,拍了不少游客照。从大哥之前的逻辑看起来,应该对这位女性破口大骂,而不是默默点赞啊。

所以我就非常不得其解,继续看那位女性的微博,发现了一些细节。

那位女性大概是去年 6 月份脱单了,所以在过去一年里有不少 “想念”,“快点见面” 等等的微博内容,配以自拍。在 6 月初,女性发了个 “周年纪念”,是个蛋糕。显然是庆祝了一周年。

而给这些微博点赞的,只有一个人,也是一位男性,但不是那个愤怒大哥。这位男性的自我简介写 “旅居日本”,而且虽然照片少,但发帖 ip 显示经常在日本,偶尔回国内某省。

而那位女性恰好就在某省。

我猜,这位男性可能跟这位女性是情侣。而这位女性在日本游玩的微博,我仔细一看,基本也都是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而且显然不是自己去玩,因为照片都不是自拍,而且摄影技术比较一般。要是跟闺蜜去玩的话,这拍照技术对年轻女性来说是不太过关的。

而那位愤怒大哥,给这位年轻女性点赞的频率,在这一年里断崖式下跌。一年前如果是每条都点赞的话,这一年里只有女性发自拍的内容会点赞,但绝不点赞她在日本玩时的照片。

而且有意思的是,除了在一条女性发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那条微博下,两名本故事中提到的男性都点了赞之外,在其余微博里,那位疑似伴侣的男性点赞过的内容,大哥绝不点赞。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最后,我拉黑了这位愤怒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