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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小饮的注意事项

人们在搭乘飞机时通常会小睡片刻,让自己休息一下。但有研究显示,如果在飞机上睡觉前喝酒,血氧浓度会降低,而且心率会增加,这会让心脏承受额外的压力,甚至威胁心脏健康,尤其是长程航班。因此,下次当你搭乘飞机时,你在饮酒之前可得三思。

在这项研究中,来自德国航空太空中心(German Aerospace Center)的研究人员将年龄18至40岁的40名志愿者分成两组,让他们分别在两个睡眠实验室中睡觉。一个有正常压力,另一个是模拟海平面以上2,438公尺处的客舱压力。

在海拔比较高的地区,血氧浓度会下降,这种情况称为低压缺氧(hypobaric hypoxia)。这项研究首次调查了低压缺氧和酒精在睡眠期间的综合影响。

上述两组分别在有喝酒和没有喝酒的情况下各睡一个晚上,而且一个晚上只睡4个小时。这是为了模拟在飞行途中睡眠中断的情况。而他们喝的酒精饮料相当于两罐啤酒或两杯葡萄酒。

结果发现,在正常压力下,有喝酒的人的平均血氧浓度为94.97%,平均心率为每分钟76.97次(bpm);没有喝酒的人的平均血氧浓度为95.88%,平均心率为每分钟63.74次。

在减压情况下,有喝酒的人的平均血氧浓度为85.32%,平均心率为每分钟87.73次;没有喝酒的人的平均血氧浓度为88.07%,平均心率为每分钟72.90次。

这意味着在减压的客舱条件下,与对照组相比,人们的血氧浓度较低,心率较高,而这些影响对有喝酒的人来说甚至比较大。

这项研究还发现,在减压的客舱条件下喝酒的人,其深度睡眠与快速动眼期(REM)这两个睡眠阶段都会比较短,而这两者对于睡眠品质而言都很重要。

值得注意的是,低血氧浓度和高心率都会对心血管系统施加额外的压力。令人担忧的是,人们在长途飞行中喝酒的习惯会不必要地增加心脏病的风险,尤其是对那些本来就有心脏问题的人而言。

研究人员说:“我们证明,在飞机上饮酒是一种被低估的健康风险,但其实是可以轻易避免的。”

此外,这项研究的参与者都是健康的成年人。对于比较年长或身体比较差的人来说,在飞机上喝酒的负面影响可能会更大。

研究人员说:“在飞行期间出现的医疗紧急情况中,心血管症状的发生率高达7%,其中58%的航班改道是(有乘客)心脏病发作造成的。”

尽管出国度假的人难免会想在飞机上小酌一下,但研究人员敦促人们对这个问题要抱持审慎的态度。

他们说,应该藉由慈善机构、公共活动和航空公司的书面健康建议来提高社会大众对这个议题的了解。

他们总结说:“应该让业者、乘客和机组人员知道这些潜在的风险。考虑修改法规以限制(人们)在飞机上饮用酒精饮料,可能是有益的。”

除了威胁心脏健康之外,在飞机上喝酒其实还有其它坏处,例如你可能会脱水、你的焦虑可能会增加、你可能会变得很无礼等。万一酒醉,你可能无法正常走路,甚至连上厕所或走出舱门都很困难。

但是,白酒股的未来,

不是取决于你现在送白酒给长辈;

而是取决于等你老了,你希望儿女也送你白酒吗?

你收到白酒礼物会开心么,你真的会喝么?

以上,决定了白酒的未来。

很多人,‌‌“不自不觉‌‌”喝上了白酒,也觉得不坏。

但这是你发自内心,真心想喝;

还是因为,

掌握资源和订单的人,他们喜欢喝,

你为了生计,不得不作陪,从而换取资源,

从假装自己喜欢喝,逐渐变成‌‌“认为‌‌”自己喜欢喝?

说到底,不过是被权力规劝的一批人,放弃自己的内心、接受了掌握资源的那批人,制定的游戏规则。

就像金融圈,

曾经非常流行德州扑克,是为了迎合美元金主;

现在流行掼蛋,是因为新金主喜欢。

德州扑克,一夜之间就被这样被主流抛弃了。

50607080 后,真心喜欢喝白酒,是因为他们小时候就没喝过好东西,只有白酒。

90 后00 后,从小有各种东西可以喝,能有多少人喜欢喝白酒?

我不是说白酒会消失,千万不要二极管。

但白酒作为一种话语权的存在,是跟50607080 后深度捆绑的。

等他们都入土,白酒的边缘化是必然的。

考虑到:

白酒最常见的场景是商务局,

以及、

60 后已经开始陆续退休。

再过10-20 年,等70 后80 后也陆续退休以后,

掌权的90 后和00 后,有多少人喜欢喝白酒,真正享受讨好者、饭局里打圈和拼酒的?

你掌权、又喜欢喝酒,别人才搞个酒局讨好你。

你若是不喜欢,白酒就像当年德州扑克一样,可以瞬间淘汰掉。

别以为这个过程还得很久,

也就10 年左右的时间,就会开始启动。


@寝取的史官:之前就看过一些说法,说白酒喝的人少国际上也吃不开是因为中国航母还不够多。

往嘴里吃的东西都很现实,好吃就是好吃,一种食物能在全世界风靡只有靠好吃这一条路。啤酒这种苦味马尿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一种东西本地人觉得特别好吃但只有本地才有,传播不到外地去,那说明只有本地人才觉得好吃。

如果船坚炮利就能推广本国食品,那大英帝国横行世界的时候应该全球风靡炸鱼薯条。

@祝佳音:白酒在中国的流行史基本上是从建国时才开始的。兴起的原因一是抗战物资紧缺(酿黄酒的大麦用于食用,酿白酒的高粱受影响较小),二是红军长征。之后在全国的流行和军队干部转业关系亦极大。而在此之前中国所谓‌‌“酒文化‌‌”(也就是你听到的几乎所有文学作品)里所指的大部分是黄酒或米酒。

@何夕:中国几千年的酒文化,直到民国一直都是喝黄酒。白酒在中国的历史、也就100 多年,跟所谓的酒文化,基本没什么关系。白酒就像北京豆汁儿,部分人觉得好喝&离不开这口,很正常;但从大众口味来说,难喝就是难喝……如果是好东西,为啥猜拳输的人喝?不就是对输家的惩罚么

@果仁菠萝切糕:确实是,而且以浓头酱尾为代表的白酒基本都是长征时期在云贵边界,军政干部与当地土著民族交流后流行全国的产物…而在同期北方,白酒也多以低度高粱蒸馏酒为主,集中在山东

@托福苏巍老师:蒸馏酒虽然在宋代绘画中疑似出现,但普遍认为蒸馏技术是在元代大量出现在中原地区。白酒代替黄酒作为餐桌主流怕是要建国甚至最晚到改开都是可能的。至于口感,那是喜欢的真喜欢,不喜欢的一闻味儿都受不了

@内含价值:白酒历史说一句实话,以前不是主流

@五和琴狸:有个重要的原因是白酒‌‌“文化‌‌”更适合东亚服从式社会。白酒文化本质就是用‌‌“给不给面子‌‌”来pua 你,或者强服从性测试。这一套在现代的欧美不可能流行开。

@吴亚为:以前烟,茶,酒之所以流行。一部分原因在于娱乐太匮乏,都无聊到会忍受前期体验不好的东西。特别是手机可以随时随地的娱乐,只要不能带来马上的好体验大多都会放弃尝试。谁也没想过手机还会影响烟酒茶这些行业,等老一辈成瘾的走了,烟茶酒行业也就没落了。

 

 

冬季是烫酒的季节。一壶酒,烫热了喝,就着一盘下酒菜,别提多舒服了。可如今烫酒喝的人越来也少。

记得小时候,街头有一小酒馆,冬天的时候,柜台上除了装满散酒的酒坛,就是小烫酒壶,白瓷的,口小肚子大,一个个排着队站在柜台上。

冬季,时不时地会下雪,这是小酒馆人气最旺的时候,挑开厚厚的棉被帘,雪花也跟着进来。来人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向掌柜的说道:日他娘,今年冬天真冷,城河都上冻了。

因为是老熟客,谁喝多少酒,爱吃啥下酒菜,掌柜的都记在心里,所以也没有废话。直接拿起酒提子,掀开酒坛上的盖子,只见酒提子一沉,一提,斜着把酒倒进了小烫酒壶了。

小酒菜没有啥挑拣的,炒的花生、打牙的青萝卜,还有麻花啥的,几乎都是‌‌“硬菜‌‌”当然,如果腰里有点钱,也可以要一盘荤菜。

小酒馆的烫酒工具就是一个瓷缸子,有的还是掉了瓷的。瓷缸子加一半开水,小酒壶往里一放,不一会酒就热了。这个时候,经验老道的喝家会把汤酒壶拿出来,因为他深知,如果酒温过高,酒的香味就没有了,如果感觉酒凉了,再放进去,如此反复,虽够麻烦的,但却把酒的温度拿捏的死死的。

一般来说,在小酒馆喝酒的人,大多都是闲人,所以喝的也都是闲酒,很少有一饮而尽的。酒烫好了,把烫酒壶提起来,再瓷缸子沿子上刮一下带出来的水,这才提起烫酒壶往倒酒,只见一线玉泉涌将出来,流进酒盅,待要满时,酒线愈细,至盅沿,戛然而止。然后,端起酒盅,‌‌“叽‌‌”的一声,半盅下肚,随后嘴巴‌‌“吧唧吧唧‌‌”的品味一番,这才想起来捏起一个花生,剥壳、捻皮,送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一脸的幸福。

热酒,小菜、之后自斟自饮,得意之形,胜似神仙。

写到这,突然想起来鲁迅作品中的一句话:温一碗酒。细细品味,这鲁迅说的温一碗酒,肯定不是白酒,而是黄酒,因为鲁迅是绍兴人。而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温一碗黄酒,几粒茴香豆下肚,顿时觉得满世界都是温暖的。

按说,北方人喜欢喝白酒,但前些年,我所居住的这个皖北小城莫名其妙地的流行冬季喝黄酒,尤其是吃鸭煲的时候,两瓶花雕,噗通噗通的倒进不锈钢小壶,直接上炉子炖热了喝。

按照南方人的说法,烫黄酒可以加入话梅、姜丝等。特别是黄酒中加入话梅,会滋出一种雪中赏梅的情趣。可北方人认为,喝酒就是喝酒,能切几片生姜放进去就算不错了,再放这么多的东西进去,这还有酒味吗。

说起来有意思,能喝白酒的人,特别是北方人,初与黄酒相逢,好比大丈夫遇见了小女人似的,必会小瞧它,不免要逞能多喝几杯,等到酒劲上头,已晚,不一会,昏沉沉醉倒,真可谓是温柔一刀。

其实,烫一壶酒喝,存在于各个社会阶层。比如文人到冬季也烫酒喝,但需要前提条件。白居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讲究的是新酒、火炉,但具备了这二个条件还不行,最好窗外能飘一场雪。对于文人来说,这样喝起酒来才有意境。这比起绿林好汉‌‌“切二斤熟牛肉,烫一壶好酒‌‌”的喝法,真的是费劲多了。而宋代王炎的‌‌“温酒浇枯肠,戢戢生小诗。‌‌”更将烫酒描绘的诗情画意,这比醉后发酒疯文明多了。

不过,无论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当窗外白雪纷飞、寒风袭人,邀上二三知己,置四五个小菜,烫一壶小酒,彼此之间倾吐畅谈,实在是人生的一种乐趣和境界。

 

 

农村的新年,是非常长的。过了元宵灯节,年景尚未完全落幕。还有个家家邀饮春洒的节目,再度引起高潮。在我的感觉里,其气氛之热闹,有时还超过初一至初五那五天新年呢。原因是:新年时,注重迎神拜佛,小孩子们玩儿不许在大厅上、厨房里,生怕撞来撞去,碰碎碗盏。尤其我是女孩子,蒸糕时,脚都不许搁住灶孔边,吃东西不许随便抓.因为许多都是要先供佛与祖先的。说活尤其要小心,要多讨吉利,因此觉得很受拘束。过了元宵,大人们觉得我们都乖乖的,没闯什么祸,佛堂与神位前的供品换下来的堆得满满一大缸,都分给我们撒开地吃了。尤其是家家户户轮流的邀喝春酒,我是母亲的代表,总是一马当先,不请自到,肚子吃得鼓鼓的跟蜜蜂似的,手罩还捧一大包回家。

可是说实在的,我家吃的东西多,连北平寄来的金丝蜜枣、巧克力糖都吃过,对于花生、桂圆、松糖等等,已经不稀罕了。那么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呢?乃是母亲在冬至那天就泡的八宝酒,到了喝春酒时,就开出来请大家尝尝。‌‌“补气、健脾、明目的哟!‌‌”母亲总是得意地说。她又转向我说:‌‌“但是你呀,就只能舔一指甲缝,小孩子喝多了会流鼻血,太补了。‌‌”其实我没等她说完,早已偷偷把于指头伸在杯子里好几回,已经不知舔了多少个指甲缝的八宝酒了。

八宝酒,顺名思义,是八样东西泡的酒,那就是黑枣(不知是南枣还是北枣)、荔枝、桂圆、杏仁、陈皮、枸杞子、薏仁米,再加两粒橄榄。要泡一个月,打开来,酒香加药香,恨不得一口气喝它三大杯。母亲给我在小酒杯底里只倒一点点,我端着、闻着,走来走去,有一次一不小心,跨门槛时跌了一跤,杯子捏存手里,酒却伞洒在衣襟上了。抱着小花猫时,它直舔,舔完了就呼呼地睡觉。原来我的小花猫也是个酒仙呢!

我喝完春酒回来,母亲总要闻闻我的嘴巴,问我喝了几杯酒。我总是说:‌‌“只喝一杯,因为里面没有八宝,不甜呀。‌‌”母亲听了很高兴。她自己请邻居来吃春酒,一定给他们每人斟一杯八宝酒。我呢,就在每个人怀里靠一下,用筷子点一下酒,舔一舔,才过瘾。

春酒以外,我家还有一项特别节目,就是喝会酒。凡是村子里有人急需钱用,要起个会,凑齐十二个人,正月里,会首总要请那十一位喝春酒表示酬谢,地点一定借我家的大花厅。酒席是从城里叫来的,和乡下所谓的八衙五、八盘八(就是八个冷盘,五道或八道大碗的热菜)不同,城里酒席称之为‌‌“十二碟‌‌”(大概是四冷盘、四热炒、四大碗煨炖大菜),是最最讲究的酒席了。所以乡下人如果对人表示感谢,口头话就是‌‌“我请你吃十二碟‌‌”。因此,我每年正月里,喝完左邻右舍的春酒,就眼巴巴地盼着大花厅里那桌十二碟的大酒席了。

母亲是从不上会的,但总是很乐意把花厅给大家请客,可以添点新春喜气。花匠阿标叔也巴结地把煤气灯玻璃罩擦得亮晶晶的,呼呼呼地点燃了,挂在花厅正中,让大家吃酒时划拳吆喝,格外的兴高采烈。我呢,一定有份坐在会首旁边,得吃得喝。这时,母亲就会捧一瓶她自己泡的八宝酒给大家尝尝助兴。

席散时,会首给每个人分一条印花手帕。母亲和我也各有一条,我就等于得了两条,开心得要命。大家喝了甜美的八宝酒,都问母亲里面泡的是什么宝贝。母亲得意地说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得两颊红红的,跟喝过酒似的。其实母亲足滴酒不沾唇的。

不仅是酒,母亲终年勤勤快快的,做这做那,做出新鲜别致的东西,总是分给别人吃,自己却很少吃。人家问她每种材料要放多少,她总是笑眯眯地说:‌‌“大约摸差不多就是了,我也没有一定分量的。‌‌”但她还是一样一样仔细地告诉别人。可见她做什么事,都有个尺度在心中的。她常常说:‌‌“鞋差分、衣差寸,分分寸寸要留神。‌‌”

今年,我也如法炮制,泡了八宝酒,用以供祖后,倒一杯给儿子,告诉他是‌‌“分岁酒‌‌”,喝下去又长大一一岁了。他挑剔地说:‌‌“你用的是美国货葡萄酒,不是你小时候家乡自己酿的酒呀。‌‌”

一句话提醒了我,究竟不是道地家乡味啊。可是叫我到哪儿去找真正的家醅呢?

 

位于新奥尔良马里尼近郊的法国人街(Frenchmen Street)夜店、酒吧、餐馆汇聚。周日的下午,这里一片宁静。人们要不还在睡懒觉,要不正享用着略迟的早午餐来缓解宿醉后遗症。手风琴、单簧管、低音号等乐器奏响的爵士乐曲调在街道上悠悠飘扬。街旁的房屋色彩绚丽,像彩虹一般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辉。

可一切景物里最具新奥尔良风情的是我手中端着的纸杯,里头并不是来此地的游客必品的‌‌“飓风‌‌”鸡尾酒——一款味道甜腻的朗姆鸡尾酒。恰恰相反,纸杯里装着的东西能解酒,它的昵称是‌‌“喝不醉‌‌”,据传它是宿醉克星,能缓解酒醉。

‌‌“喝不醉‌‌”虽然装在纸杯里,但它不是一款饮料,而是面汤或者说是汤面。因为面比汤更多。这道食物味道浓郁,口感辛辣,里头配着拉差香甜辣椒酱(Sriracha)、新奥尔良水晶辣椒酱(Crystal hot sauce)与塔巴斯科香辣酱(Tabasco)三重辣酱调味,再搁上几块鲜嫩多汁、啤酒瓶盖大小的鳄鱼肉。

说起鳄鱼肉的味道,新奥尔良当地居民格林女士(Linda Green)的评价最贴切:‌‌“鳄鱼看起来凶狠,但它的肉却美味无比。‌‌”格林是一名主厨,她是新奥尔良菜系的标志性人物,以‌‌“琳达女士‌‌”的名号为人熟知,她也被称为‌‌“面条汤西施‌‌”。

面条汤(读作'YAH-kah-main')是那种如果你不是土生土长的新奥尔良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听说过的食物。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你知道了它这辈子就离不开它。可惜的是,绝大部分人都没听过,只能过着没有面条汤的生活。

面条汤的做法听似简单,在家就可以做——如果买不到鳄鱼肉的话,最常见的版本是以牛肉代替鳄鱼肉,尤其简单易做。(琳达女士听我说在他们当地常见的鳄鱼肉在别处居然不好买还挺吃惊的。)具体做法是将吃剩的牛肉块过水后(若是聚餐时与朋友家人们吃剩的烤肉就更地道了),加入盐,黑胡椒和蒜粉,用文火炖。

在碗中或杯里放入煮好的意面,牛肉块,切好的青葱和煮熟的鸡蛋后,倒入汤汁再摇匀让汤汁的味道浸入整碗面里。吃前可依个人口味,适当加些辣椒酱。面条汤就做好啦!

正如所有的当地特色美食在本地才最正宗最地道,新奥尔良特色的‌‌“面条汤‌‌”离了新奥尔良就不叫‌‌“面条汤‌‌”了。可不仅仅是因为新奥尔良人喜玩乐爱喝酒,离不开这碗解酒的面条汤;也因为有着‌‌“大快活‌‌”(The Big Easy)之称的新奥尔良其多元文化蕴育了面条汤的独特风味,端着杯子嘬面条的风格更展现这座城温暖又随性的氛围。

面条汤的传奇地位甚至还体现在新奥尔良人对它的迷信上——‌‌“喝不醉‌‌”可不单纯是个昵称而已。

琳达女士说:‌‌“信不信由你,偶尔我们总会觉得是时候来点面条汤了。而当尝到面条汤的那一刻,就立马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我女儿有时跟朋友出去玩通宵,第二天早上一到家就喊着,‌‌‘妈,我要吃面条汤,快给我吃面条汤!’然后我就要给她做。‌‌”

同新奥尔良的很多东西一样,面条汤是大杂烩,因此很难考究。而越来越多的高级餐厅会在店内供应面条汤,贝尔(John Bel)所在的莫吧(Meauxbar)餐厅就是其中之一。作为新奥尔良当地人同时也是餐厅的主厨,贝尔说道,‌‌“没人能准确说出面条汤是怎么来的‌‌”。

令人费解的是别处也有类似面条汤的食物,比如与之相似的越南粉、拉面等。若你把面条汤误认为是跟弗吉尼亚东南部的某种食物同样的东西也情有可原。弗吉尼亚东南部有种食物叫有客(yock),是有客面(yock-a-mein)的简称。它是中餐外卖的一种。

主食用的是鸡蛋捞面,而不是意面,配料则有面条汤里不会有的香肠和洋葱等。有客面的精髓是番茄酱,而不是面条汤里点睛之笔的辣椒酱。顾客还可依个人喜好加醋。弗吉尼亚版本的‌‌“面条汤‌‌”的形成或与中国移民有很大关系,但是它看起来或尝起来与正宗的新奥尔良面条汤截然不同。

若非骨灰级吃货或伯尔顿(Anthony Bourdain)的旅游与美食节目《伯尔顿不设限》(Anthony Bourdain:No Reservations)的粉丝(该节目在2011年某期节目中就介绍了琳达女士和她的面),新奥尔良之外鲜少有人听说过面条汤。

莫吧餐厅的面条汤很美味:配上味道鲜美的酱油,一大把芹菜末,少许辣酱油(Worcestershire),汤的滋味比别处的面条汤更足。因为汤头实在极好加之莫吧本身是个高级餐厅,兴许是环境使然,我还是配了个勺子喝汤,但实际也是做做样子而已。

琳达女士制作的面条汤滋味无穷,里面有两种特别的材料。其一是爱,这听起来有些像是商家营销常用的陈词滥调,但她对此深信不疑,而我们也只好相信了。她说,‌‌“烹饪时我在汤里放入了爱,很多很多的爱,真的!‌‌”第二种食材则是绝密的,据说是她外婆和妈妈传习下来的秘方。她说这是个连对家里人都不能透露的秘密,她为此还签署了保密协议。不过,根据她的暗示,里头应该有很多调料混和在一起。

不论她有什么秘诀,结果相当显而易见。‌‌“非常好吃!‌‌”我喝了一口后,琳达女士从我洋溢着惊喜的脸上看出了赞许。‌‌“有时候吃着面条汤我会问自己,‌‌‘天啊,这是谁做的?味道如此惊艳,到底是谁做的?’‌‌”制作者当然是我们的琳达女士。

面条汤的解酒功效并不只是迷信,而是有科学依据的。前些年的一个学术会议上,食品学家米歇尔(Alyson E Mitchell)介绍说,面条汤可以缓解宿醉。面条汤里头有煮鸡蛋,鸡蛋含有半胱氨酸,这种氨基酸有利于清除体内乙醛(一种酒精代谢产生的毒性物质,被认为是宿醉的成因);而肥厚的肉块则可以减缓酒精的吸收。

因此,无论是在饮酒前还是饮酒后吃面条汤都不错。再者,汤里的盐分一方面可以补充酒精利尿作用后随尿液大量排出的钠离子;另一方面摄入盐分后会想多喝水,这样也能预防酒后脱水。

米歇尔说:‌‌“面条汤是‌‌‘直觉科学’(intuitive science)的力证:它作为一种民间偏方却非常有效,但其科学依据在多年后才被揭开。‌‌”

见完琳达女士,我沿着波旁街(Bourbon Street)漫步。虽然夜幕还未降临,但这儿的氛围却仿若一场不会停歇的派对:不论晨昏,霓虹闪烁不停,乐声悠扬不止。几个美国黑人小孩用油漆罐当鼓敲出带感节奏,引得众人驻足欣赏。一群年方二十左右的白人女孩身着芭蕾舞裙走在街上。脖子还戴着狂欢节珠珠项链的一对老夫妇正拄着拐杖散步,。

长夜漫漫,有好多事可以做。是去爵士乐酒吧,还是去畅吃生蚝(happy hour oysters)呢?我还没想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明天我得来杯面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