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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各自丧偶的企鹅温馨一刻

2020年产生很多凄美动人而富有力量的照片。

但有一张记录澳大利亚两只各自丧偶的企鹅互相安慰的图片,被《海洋学》杂志(Oceanographic)授予海洋摄影奖。

照片由托拜亚斯·鲍姆盖特纳(Tobias Baumgaertner)在墨尔本拍摄。

他当时听说,两只企鹅近期失去了各自的配偶,而牠们经常会做好似乎是在互相安慰的行为。

这名德国摄影师赢得了这本杂志评选的社区选择奖(Community Choice Award)。

澳洲墨尔本的圣科达码头是大约1400只神仙企鹅(fairy penguin)的生活地。这是最小的一种企鹅,平均身高大约只有33厘米(13英寸)。这片领地由志愿者监测。

‌‌‌‌“一名志愿者联系我,告诉我说,白色的是一只老年母企鹅,失去了配偶,而左边年轻一点的那只雄企鹅似乎也是,‌‌‌‌”鲍姆盖特纳在Instagram上写道。

‌‌‌‌“在那之后,牠们就经常见面,互相安慰,然后站在一起很多个小时,一起看附近城市跳动的灯光。‌‌‌‌”

这名摄影师说,他在这个企鹅领地度过了三个夜晚,才最终拍下了这张照片。

‌‌‌‌“在不能或者不允许使用闪光灯,这些小企鹅又在一直不停地动,用牠们的鳍肢在彼此的背上一直揉,帮对方清洁,真的很难拍到一张,‌‌‌‌”他说。

‌‌‌‌“不过,我很幸运地捕捉到这一美妙的时刻。‌‌‌‌”

 

作为一名退休人员,回到农村后,我妈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养鸡。

当我敲下这些字的时候,她拥有十几只母鸡和几只公鸡。

鸡大部分是从小养起,有两只是去附近农场玩,别人送的,还有一只是表姐过年从婆家带来的。

这些鸡虽然来路不同,脾气相差颇大,但在我妈统一管理之下还算老实,安然无恙长大,敬业下蛋,没出过乱子。遗憾的是,像汉德森那样充满个人主义特征的鸡,几乎完全消失了。

别人家一天喂一次鸡,我妈喂两次。

早餐是米饭拌糠加水煮菜煮南瓜,晚餐是玉米粉拌饭煮红薯,午后点心通常是青菜和谷子,有时会加点当季的野菜,剁碎后煮熟混进去。增肌期间可能会是煮熟的螺肉和香烤小鱼。

她在自己房里准备这些吃的,拄着一根棍子,一手拉着小推车往我们这边走。

自从我妈膝盖更疼以后,我买了根专用的四脚支撑拐杖给她,她用了几次,觉得丢人,早扔了。

有时鸡跑得快,她追不上,就随便在路边捡些树枝,我见过她用树枝赶鸡,确实更好用。

我爸骑着他的二手摩托,风一样从她身边经过。

他们每天到我们住的这边来视察。 我爸嫌鸡屎臭,见我妈养鸡,他决定养鸭。

你养十只鸡,我就养十只鸭。早上一个剁菜喂鸡,一个赶鸭下河,中午偷偷跑去给加个餐,搞得跟个军备竞赛似的。

鸭子比鸡好伺候。小鸭吃半熟的米饭,一天三餐,长大后可以直接吃谷子,我爸偶尔挖点蚯蚓,装点鱼虾给它们吃。

“再过几个月,我的鸡绝对超过五斤了。”我妈说。

“可能嘛,我的鸭子五斤还差不多。”我爸说,“到时候不到五斤,你敢不敢割头?”

“割就割!要是到五斤了,你割头。”我妈说。

如今我们吃鸡吃鸭,动筷子之前经常会问一下几斤几两,谁也没提割头的事。

鸡长到一定阶段,华丽的篇章开始,要下蛋了。

我爸虽然很讨厌鸡,但还是给做了个窝,方便母鸡下蛋。

鸡方便了,人取蛋却很麻烦,得把脑袋和半个身子伸进鸡棚里,不是脑袋挨磕就是蹭一手鸡屎。

他又做了户外鸡窝。五个木箱稻杆鸡窝,一字排开,空气好、敞亮,看着就舒服。

“这么亮鸡都不敢下蛋了。”我妈说。

我爸又加了个遮雨棚。

有一回我妈让我去捡蛋,我一进去,好嘛,个个窝里都蹲着一只大母鸡,它们齐刷刷扭头看我,就像我闯进了一间满员的厕所,那眼神似乎在说:“哎哟,不好意思,您等下一位吧。”

鸡们纷纷开始下蛋。第一批初生蛋,通常比普通的小一号。我妈说,初生蛋最有营养,叫小孩多吃点。我们吃不了那么多,就放了一些到店里卖。 客人喜欢这些蛋,我妈听了很高兴。

这几天吃饭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有一只母鸡不下蛋咯。”

“是不是总在窝里蹲那只?”我爸说。

“就是那只。它怎么又钻进去了?我早上才赶它出来。”我妈说。

“你养的鸡。”我爸“哼”了一声。

连续下了一阵子蛋的母鸡,某天突然有了当妈的念头,它们就绝对、绝对不会再下蛋了。仿佛“下蛋”是从来没有的事,它们一心一意地蹲在窝里,不吃不喝,日复一日,试图成为母亲。也不管那里究竟有没有蛋。

鸭子也会这样。有一只老母鸭,连续几个月不下河,盘踞在窝里,也不睡觉,如果有人靠近,它便将屁股上的羽毛使劲撑开,伸长脖子,对准来人一顿猛戳。明明是一只鸭,却拼出了一只鹅的凶狠。

但鸭群中总有那么几只,即使不下蛋,也每天乐呵呵的吃吃喝喝,准点下河,按时回家睡觉,“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去下蛋呢?”如果它们也写日记的话,恐怕会如此写道。

从这点来说,鸭子对成为母亲的渴望似乎没有鸡的那么强烈。 强烈到甚至有些疯狂。

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见窗口绑着一根布条,另一端拴在一只母鸡的脚上。它不动也不叫唤,目光茫然,静静坐着。

我问老板娘:“你们家鸡,怎么了?”

她瞥了它一眼,说:“想孵蛋了呗,好几天了,让它清醒一下!”

等待一只母鸡恢复“清醒”所需要的时间,并不容易计算,有些熬上十天半个月,幡然醒悟,顺顺当当又开始下起蛋来。但那总是少数。

我妈有时左等右等,等得心里烦,想着既然蛋也没有,眼看着鸡不吃东西,一天天瘦下去,不如趁早吃了罢。切开肚子一看,咦,这么多小蛋,免不了又懊悔一番:“早知道再多留几天。”

在我妈手下混的鸡,通常没那么快下锅。 不下蛋的,翅膀上系根毛线,或是别的什么,鸡笼统统关闭,一脚踢它出去,“去找点事情做,走一走嘛。”我妈对它们苦口婆心。

有些执拗不听劝,被从窝里拽出来,拐个弯又在草丛里蹲坐了,甚至有家伙把鸭窝也霸占了。我妈只能从早到晚把它们赶来赶去。

家养鸡孵蛋成功率极低,倒不是没试过。我妈曾给鸡窝里放了十几只蛋,一只母鸡趴上去了,过半个月,只出来一只小鸡仔,可算是十里挑一的独苗。

那是我们家第一次孵出小鸡仔。 全家欢欣鼓舞,可担忧随之而来。

通常,从市场上买回来的鸡苗,若想成功养大,得进行一番精心照料:养在纸箱里,点着保暖灯,吃的也是极细的粮食。就这样,也总免不了生病死掉几只,存活率并不高。

那时是春天,家里又养着三五只长相凶狠又满怀好奇心的狗,我们都说,小鸡仔怕是活不了几天。况且这么小也不知道该喂点什么。

就像老来得子,鸡妈妈把这棵独苗当成宝贝,万般宠溺。小鸡仔刚学会走路,它便带着它四处寻食,地上的小虫子、小沙粒、小草,鸡妈妈啄一口,儿子在后面也跟着啄。

若是狗们胆敢靠近,鸡妈妈便全身炸毛,狂叫着扑向对方。这位神经过于紧张的母亲,好几次把人类当成了威胁,向我们竖起翅膀,实在是吓人。

很长时间它俩住在家门口一个独立的窝里,相依为命,夜里会有一只落单的公鸡不要脸地跟它们一起睡,那就是我亲爱的汉德森。

几个月后,从来没有吃过一粒饲料的独苗竟顺利活了下来,并长成了一只威武的大公鸡。

此时人类社会的狗血剧情再次上演,长大的儿子开始嫌弃日渐衰老的母亲。 独苗不再跟妈妈一起,它总是混在年轻漂亮的母亲群中,鸡妈妈时常独自跟在鸡群后,怅然若失。

有一次独苗不知为什么跳到鸡妈妈背上,狠狠地啄了她好几下,鸡妈妈一声不吭,气得我马上捡了根树枝扔过去:“坏蛋!”想想不对,改骂:“坏鸡!”

这位鸡妈妈后来没再下蛋,我妈也没舍得杀,一直养了很久,直到病死。

不需要科技和人工的辅助,母鸡强大的带仔能力给了我妈很大的启发,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创新。

有只母鸡,长时间无蛋可下,也从未当过娘,却满脑子孵蛋的念头。被赶出鸡窝后,它便整天到处晃悠。它不随鸡群走,目光呆滞,走到哪便要顿一会儿,配合那副呆若木鸡的眼神,如果它说得出人话,恐怕跟祥林嫂差不多:“我那未谋面的崽啊……”

我妈买了十几只毛球似的小鸡仔,放到鸡窝。

鸡仔们以拥抱太阳的热情扑向母鸡:“妈妈,妈妈……” 好吧,这是我想象的。

事实是,盘坐在窝里的母鸡,被突如其来聒噪的熊孩子们吵醒,惊吓过度,一屁股跌落下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拔腿就跑。

“关你们几天,培养感情看看。”我妈叉手站在旁边,冷笑着说。

不用几天,当天下午,太阳刚过头顶就气氛融洽,母鸡一扫颓废之气,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芒,带领一众小的在花园里找吃的。

我妈乐了,特批这一家子在花园住下。 我可就惨了。 这一支队伍大摇大摆啄我的花、扒我的树根,刚下地的小苗也全被踩得稀烂。

最要命的是,我妈没有在花园里给它们做窝,它们倒自己找了个遮风避雨的好地方——就在客厅的门前。

那时还是春天。 我问我妈:“它们晚上会冷吗?” 我妈说不会,母鸡身上的毛非常暖和,足够御寒。

我每天早上打开门,就能看见一尊鸡佛像站立不稳倒下来,接着从身上掉下来好几个毛团,胸口挤出来几个,翅膀下又是几个,扑簌滚到地上,抖抖毛,走了。

地面留着一滩滩屎。

这可能有点儿像二胎的家庭里,一个孩子说“妈妈抱”,另一个孩子也闹要抱,当妈的无论如何都能把他俩拥到怀里。

原来鸡妈妈一个晚上是抱着十几个孩子睡觉的呀。

小鸡仔们没有生病、非常健康地长大了,然后我们发现,这批——全都是公鸡。

这意味着什么呢? 天还没亮,十几只精力充沛的小公鸡便扯着嗓子叫起来,此起彼伏,而且一个个还在变声期。 我捂着耳朵躲到被子里。

到了白天,这群家伙完全就是青春期躁动不安的流氓团伙,寻衅斗殴、践踏菜地,把我妈气得直跺脚:“养你们有什么用,又不会下蛋,一个一个全都抓来白切了!”

抓公鸡恐怕是全世界最难的事情之一,何况这些自然生长、健壮灵巧的家伙,可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妈常说:“一批鸡养老了,就不能再养了,得买一批新的替换。”

她认得每一只鸡,每天观察它们的进餐和大便情况,有些鸡,养着养着,不要求下蛋,也不会惦记着下锅。

比如“好摸”。

“好摸”是一只母鸡,小孩给起的名字。

伊产蛋能力平平,也没什么姿色,在鸡群中就是一路人。

小孩放学回来常扮演混世大魔王,一声大吼扑向鸡群,其余的鸡各个吓得尖叫逃窜,只有“好摸”,挪动腿刚跑两步,不知怎的,忽然两爪伏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小孩为所欲为。

小孩戳戳它的鸡冠,翻开耳朵,有时甚至试图掰开它的嘴瞧瞧。一娃一鸡,常闷声蹲半天。

不知道它是天性胆小还是因为跟人类亲近,又或许这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它一见我走过去,立即闭上了眼睛。

一天,饭桌上有鸡汤。

小孩说:“这是谁?”

“就你那个‘好摸’。”我妈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赶快补充,“它自己死的,唉,蛋太大,卡在屁股了。”

小孩说:“我不吃‘好摸’。”

“不吃就不吃嘛。”我妈轻声说。

Reddit问答版:有什么听上去匪夷所思到让人怀疑它是虚假的却依然是事实的事情?

-曾经有一种名为‌‌“Radithor‌‌”的带有放射性的饮料,从1918年至1928年在美国市场销售了10年,以致于一些顾客直到去世时尸体仍然带有放射性,不得不被安置于铅制造的棺材里。

-巨型鱿鱼有一个甜甜圈形状的大脑,而它们的食道是从中间传过去的,如果它们尝试一次性吞食太多的食物,就会存在受到脑损伤的风险。

-如果你用手拍打一张桌子超过52,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次,那么至少会有一次,你的手掌会和组成桌面的所有分子完全错过,你的手会穿透桌面。当然了,这是一个量子物理学的理论假设,在理论上,它是正确的。

-你可以用明火煮开一个纸杯里的水。

-格陵兰岛位于冰岛的东边、西边、南边和北边。

-部分肥胖症患者可以在绝对饥饿的情况下生存,1973年,有一名体重207公斤的患者在严密控制下接受382天的饥饿饮食治疗,在这期间只有摄入维生素和水,没有接触任何蛋白质、碳水化合物以及脂肪,他的体重在382天后减少到了88公斤,且没有造成严重的身体损伤。(禁止模仿!!!)

-美国是世界上人口第三多的国家,然后,如果砰的一下,美国凭空多出了10亿人,那么,它仍然是地球上人口第三多的国家。

-有人故意感染疟疾以治愈他们的梅毒,而开发这种治疗方法的人Julius Wagner-Jauregg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奖。(疟疾感染的极高热量杀死了梅毒细菌,然后患者用奎宁治愈了疟疾。)

-长颈鹿也是吃肉的。

-在纳粹德国,因为制造V2火箭而死的人数比V2火箭在战场上杀掉的人数还多。

-黑洞的重力足以扭曲它周围的光线,所以,如果你能够以某种方式站在黑洞附近并直视前方,你会看到自己的后脑勺。

-有一只名为Wojtek的重达500磅的棕熊曾在二战期间入伍波兰军队,它在里面学会了吸烟和喝啤酒,并帮助波兰人赢得了残酷的蒙特卡西诺之战,最后被提升为下士军衔。战争结束后,Wojtek退伍并在苏格兰颐养天年,直到去世。

-萨达姆·侯赛因写过一部爱情主题的小说。

-如果整个地球上的人类,全都同时参加了一场石头剪刀布的比赛,两两配对,胜者晋级,败者淘汰,那么,你成为冠军的总胜场将是33次。

-斯大林、希特勒、铁托、托洛茨基、弗洛伊德曾在同一时期居住在维也纳。

-在等比缩放的算法下,一颗原子内部,原子核和电子之间的距离,是太阳和冥王星之间的距离的16倍。

-只要你睁着眼,其实无时无刻都看到了自己的鼻子,不过你的大脑帮助你忽视了它。

-光的速度和观察者的速度无关。比如你乘坐一辆时速30公里的车,前面有一辆和你同方向的时速60公里的车,那么这辆车相对于你,其实是以时速30公里开走的。但是光速不存在这个问题。如果你站着不动打开手电筒,光会以光速远离你。如果你在以99%的光速跑步的同时打开手电筒,光还是会以光速远离你。但是在旁观的我看来,你的奔跑速度和光的发射速度几乎一样快。

-因为松鼠忘记了它们埋藏坚果的地方,地球上每年会多出数百万颗树木。

-在一个小丑鱼的族群里,只会有一只雌性,如果很不幸的,这只雌性小丑鱼死了,那么最胖的那只雄性小丑鱼,会主动变性成雌性小丑鱼,造福族群繁衍。

-在大多数的医学调查问卷里,90%的男性阴茎长度高于平均水平。

-心脏这个器官的名字不是由心脏来命名的,舌头这个器官的名字不是由舌头来命名的,但是大脑这个器官的名字是由大脑亲自来命名的。

-英国现任首相当鲍里斯·约翰逊其实也符合竞选美国总统的条件,因为他出生在纽约。

-天生双眼失明的人,是得不了精神分裂症的。

-火烈鸟是因为吃虾吃成粉红色的。

-现任天主教教皇方济各年轻时曾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夜店里当过看场保镖,想象一下那副场景……

美好的事物永不消散,在田野和村庄里,也隐藏着一般人想不到的美好。90后的山里放羊小伙李富和他的‌‌“贪吃羊‌‌”,就被很多网友视为这样一种美好的存在。

在抖音上,放羊小伙@小四的贪吃羊给大家看了他家里一只‌‌“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羊:放羊人空手喊它它不理,看到好吃的却瞬间变成了‌‌“狗‌‌”,欢快地跑过来,还要跟人抢东西吃。人吃的东西它都喜欢吃,从雪糕、泡面到烤串、红烧肉,甚至是一般人不敢吃的鲱鱼罐头、火鸡面,它都吃过。因为贪吃,这只羊还保住了自己的一条羊命。

90后山里小伙的贪吃羊:啥都能吃

镜头前,戴着草帽的放羊小伙李富坐在山坡上,拿出自己的午饭:一个馒头和一个包子。包子在放羊的路上被挤碎了,他就用馒头就着碎包子一起吃,好多些滋味。没成想馒头才吃了没两口,身后一只羊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抢李富的馒头吃。

经过几番躲闪,李富终于还是没能躲过羊的‌‌“攻击‌‌”,把馒头喂给了羊。虽然嘴上严厉地说着‌‌“给你吃点就赶紧走吧‌‌”,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这只‌‌“贪吃‌‌”的羊,给他和手机前的网友们都带来了不少欢乐。

贪吃羊的主人90后小伙李富,是山西大同灵丘大山中的一名放羊人。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李富没有像村里的同龄人们一样走出大山,而是选择留在家乡放羊、种地、照顾老人。

李富家有一百多只羊,2018年初,他发现自家的羊群里出了一只‌‌“贪吃羊‌‌”。由于放羊要在外待比较久的时间,李富经常会带一些吃的在身上,放羊时饿了就拿出来吃。有只羊每次闻到李富在吃东西,就会到他身边来看看他在吃什么,时间久了,还会主动来抢他的东西吃。

久而久之,李富也习惯了羊来抢东西吃。因为觉得有趣,他就将羊抢东西吃的场景拍成短视频发到抖音上,没想到吸引了很多网友的关注。如今,李富在抖音有45.7万粉丝,视频获得了网友们517万次点赞。

‌‌“贪吃羊‌‌”什么都爱吃。最开始是抢李富带到山上的水果、面包、火腿肠,后来李富发现,贪吃羊爱吃的东西远不止这些。有网友寄来了辣条,没想到贪吃羊也吃得津津有味;人类爱吃的炸串、红烧肉,贪吃羊也喜欢吃。

就连因为太辣而有很多人不敢吃的火鸡面、因为气味太臭人们闻都闻不了的鲱鱼罐头,贪吃羊也要抢着吃。米饭、炸酱面、榴莲、炒菜……除了李富认为不道德而坚决不给羊吃的羊肉串,贪吃羊几乎什么都会吃,而且是跟人抢着吃。

无论放羊人躲到山洞里,还是羊群看不到的山坡背后,只要闻到食物的气味,贪吃羊都会从远处跑过来抢吃的。贪吃羊还是个‌‌“大胃王‌‌”,每次抢到了,三两口就能把放羊人的食物吃光。喝醋能喝一大碗,榴莲也能吃一整个。因为贪吃保住性命,还希望能给更多人带来欢乐

因为贪吃,贪吃羊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抖音上的粉丝们喜欢这只贪吃的小羊,不仅积极转发、评论、点赞,还寄来各种好吃的让小羊试吃。有网友请贪吃羊吃泡面、辣条,更有人寄来樱桃、榴莲、龙虾等珍贵食材,小羊也吃得津津有味。网友们留言开玩笑说,这是一只‌‌“站在食物链顶端上‌‌”的小羊。

‌‌“你看它吃的时候还点了点头,说明吃满意了‌‌”‌‌“吃苦瓜偷偷吐掉了,羊都会假装吃了!‌‌”贪吃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网友们的眼睛,也给网友们带来了很多欢乐。

小羊的可爱、能吃,李富的淳朴和善良,也在牵动着每位网友的心。细心的网友们看到李富放羊时用一个旧饮料瓶带水,就提醒他这样对健康不利,让他换个水壶装水。李富的草帽、布鞋破了,也有不少网友告诉他不用把钱都花在给羊买吃的上,也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今年,贪吃羊已经三岁了,通常到了该宰的年纪。但因为小羊的可爱,李富决定养它一辈子,让它继续给网友们带来欢乐,成为几十万网友们共同的‌‌“宠物‌‌”。

不拍羊时,李富也会在抖音上和网友们分享乡村生活中的趣事。放羊时有几只羊不听话导致陷入泥坑,弄得满身都是泥;在山坡上遇到一窝野鸡蛋,李富不去伤害它们,只是隔三差五去看看,蛋里有没有破壳而出的小鸡……通过短视频,网友们也跟着李富一起体验了一次乡村生活。

李富还会上传一些村里风景的短视频:干净的蓝天白云,连绵起伏的群山,金灿灿的夕阳,随晚风起舞的草丛,三五成群的山羊,萌萌的小驴崽。看得人心旷神怡,不禁向往起田园生活。李富希望大家看到这些风景后,心情能够变得更好。网友们还会经常要求他多更新些村里的风景:‌‌“这蓝天太美了‌‌”‌‌“好久没看见星空了,可以发些村里的夜景吗‌‌”。一位网友曾经留下的评论,或许能代表大部分‌‌“贪吃羊‌‌”粉丝的心声:虽然我不能真的和你一起去放羊,但你的抖音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种可能,也像是自己又活了一辈子,过上了一种全新的生活。

有网友说,李富的生活就像是世外桃源,等到自己能放下一切的时候,也想到山里像他一样放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而和李富同村的另一位网友说,李富看似自由的生活其实没有那么轻松,他要放羊又要种庄稼,操心家里的各种事,压力其实也很大。只是他更希望把生活中的美好展现给大家,让每个看了他视频的人,都能有好心情。

或许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压力与责任,会经历很多困难和不如意。但就像是无忧无虑的贪吃羊,因为粉丝们的喜爱而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当你用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不断发掘出生活中的美好,或许也会在不经意间收到生活的馈赠。

每当看到动物在哀悼死去同伴的时候,我们就会聚精会神地认真观察。20188月,一只虎鲸幼崽在温哥华岛(Vancouver Island)外海死亡,而它的母亲塔勒托著它的尸体同游了整整17——这些照片成了全世界的新闻。

两年前,赞比亚(Zambia)铜带省野生动物之家(Chimfunshi Wildlife Orphange Trust),一只名叫诺埃尔的雌性黑猩猩试图为她死去的养子托马斯清洁牙齿,被很多人称作‌‌“殡葬仪式‌‌”。大象们会探望死去的家庭成员的遗体,抚摸或者前后推一推它们的骨头,进行类似于‌‌“守夜‌‌”的动作。

你会心碎而死吗?

最戏剧化的是,1972年简·古德尔(Jane Goodall)亲眼目睹了一只名叫弗林特的年轻雄性黑猩猩,在母亲弗洛去世后非常沮丧,甚至停止进食和社交,最终在他母亲去世一个月后也随之而去。

无论是否可能‌‌“心碎而死‌‌”,有一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并不是只有我们人类才拥有爱或者悲伤——这些情绪也在普遍存在于其他动物之中,‌‌”威廉与玛丽学院(College of William and Mary)的荣休教授,《动物如何悲伤》(How Animals Grieve)的作者芭芭拉·金博士(Barbara J King)指出。

达尔文认为其他动物也具有幸福和痛苦的情感能力,而大象悼念死者的故事被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古罗马作家,公元23-79年)记录了下来。然而,在过去两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科学家和哲学家都极其犹豫,不愿将任何动物对死去同伴的行为描述为‌‌“悲伤‌‌”,因为他们害怕将人类的特征、情感或意图赋予动物。

在研究的过程中,金博士开始意识到‌‌“因为对人格化的恐惧,我们在理智上被束缚‌‌”,所以她创立了一套标准:

‌‌“如果一只与刚去世的同伴关系密切的幸存动物变得孤僻,不能按常规方式进食、睡觉和旅行,并且表现出物种特有的情感特征,那么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动物对死亡产生情感反应的证据。‌‌”

在过去的10年里,其他物种的悲伤和哀悼的科学证据越来越多,《英国皇家学会哲学会刊》(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B:Biological Sciences)专门发表了一整期关于动物和人类对死亡的反应的文章,提议界定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进化死亡学‌‌”。

最终目标:不仅简单归类整个动物王国和人类文化中的行为,而是对死亡和死亡研究的所有方面进行更加明确的进化考虑。

毕竟,如果有人说‌‌“生物学中除了演化论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是有意义的‌‌”,那么我们就不禁要问:为什么会存在悲伤呢?

在哀悼期间,动物和人类都会表现出各种对生存毫无益处的行为:退缩到孤独中,退出社交活动,睡眠少,吃饭少,觅食少,交配少,如果花时间照顾尸体,暴露自己在病原体面前,还容易收到捕食者的攻击。在人类文化中,我们贡献给墓地的土地越来越多,我们在葬礼上投入的时间和金钱越来越多,而我们在失去亲人时所经历的巨大痛苦,悲伤更加令人泄气和困惑。

从悲伤中能得到什么?

生活中的某些经历可能是痛苦的,但这并表示人们无法适应这些经历。当我们被切伤或烧伤引起身体疼痛时,这种疼痛是一种进化的反应,向我们发出信号,让我们远离疼痛的源头。痛苦是有用的。天生对疼痛不敏感的人往往英年早逝,不断受到伤害和感染。痛苦是有用的。但是从悲伤中我们能获得什么呢?远离这个世界,忽视睡眠和饮食,从这些里面我们可以得到什么?

从这个角度来看,了解动物对死者的反应时间、原因和方式,不仅能让我们了解动物的感知能力,或者我们自己的进化过程,还能帮助我们理解悲伤本身意味着什么。

因为哀悼并不局限于脑容量大的鲸目动物(鲸鱼和海豚)或灵长类动物——科学家已经记录了海豹、海牛、野狗、马、狗、家猫等动物的某种形式的‌‌“死亡反应‌‌”。引人注目的例子包括27只成年长颈鹿为一只死去的小长颈鹿守夜,来自五个不同家庭的大象探望其中一只死去的大象的遗骨,一群15只海豚放慢速度护送一只海豚妈妈带着她死去的幼崽,还有一个奇怪的案例,两只鸭子从鹅肝养殖场获救,他们在获救的庇护所结成友谊。一只鸭子死了,另一只鸭子把头枕在它的脖子上躺了几个小时。

尽管传奇的哺乳动物成为头条新闻,但在非哺乳动物身上也能看到对死亡的反应——比如鸟类,比如鹅肝鸭,以及野外观察到的野生灌丛鸦。

斯威夫特博士(Dr Kaeli Swift)说:‌‌“我们希望超越轶事,做一项实验研究,了解对死亡同类表现出兴趣的对生命的适应性价值。‌‌”她测试了乌鸦对留在它们周围环境中的死乌鸦、鸽子和松鼠的反应,并在同一期《英国皇家学会哲学会刊》上发表了她的研究结果。相比于鸽子、松鼠,乌鸦面对死乌鸦更有可能发出警报,并吸引其他鸟类。这与乌鸦对死乌鸦表现出‌‌“危险反应‌‌”的观点是一致的。

人类和动物是用同样的方式悲哀吗?

斯威夫特博士解释说:‌‌“关注死者是有价值的,可以让你认识自己可能死亡的方式——这样你就会避免这些事情。了解这种行为是如何产生的,以便了解我们自己的进化,了解这种行为是如何从最初的状态发展到我们自己的物种中。‌‌”

从这个观点出发,了解动物悲伤的原因将有助于我们理解自身的悲伤。我们对死亡的反应与动物有很多相似之处。首先,和人类一样,动物对死亡的反应程度也是不同的,无论是个体还是物种的。一般来说,物种的社会性越强,它们就越有可能表现出悲伤的行为。两个人距离越近,其中一个就越可能感到悲伤。

例如,海豚和鲸鱼都具有高度的智慧和高度的社交能力,所以它们会照顾一个死去的成员——最常见的是一个死去幼崽的母亲——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不仅包括拖拽或携带死尸(如虎鲸的情况),还包括更多自发和活跃的行为,比如将尸体抬升和下沉至水面(好像是为了帮助它呼吸),以及拖拽、旋转或者与其一起潜水。

忒提斯研究所(Tethys Research Institute)资助的爱奥尼亚项目的琼·冈萨尔博士(Joan Gonzalvo)已经看到过宽吻海豚三次照顾一只死去的小海豚——两次是母亲抱着她的小海豚几天,一次是整个海豚群努力让一个垂死的小海豚保持漂浮状态,然后在它死亡沉没后在该海域逗留一段时间。

‌‌“悲伤是一个去接受失去的想法,‌‌”他说。‌‌“当母亲怀着她们的小海豹几天的时候,是因为它们是新生儿,所以死亡是意料之外和突然的。母亲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悲伤。但是,但当这个海豹不得不照顾一只已经挣扎了一段时间的动物时,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它死去的时候是一种解脱,所以它们会在那天离开,而不是带着尸体一个星期。‌‌”

尽管这看起来很奇怪,但在灵长类动物中,携带婴儿的尸体是非常普遍的。据观察,许多灵长类动物会把死去的婴儿抱上几周甚至几个月——在极端情况下,母亲会抱着婴儿直到他们干燥风化变成木乃伊,或是只剩下一具骨架或脊椎。

但这只是灵长类动物对死亡的少数反应之一:它们可能会与尸体有身体接触,如梳理毛发、清洁牙齿、温柔抚摸,或者更粗暴的行为,如拉毛、试图爬上去甚至自相残杀。

金博士观察黑猩猩、倭黑猩猩、大猩猩和其他灵长类动物很多年了,他说:‌‌“我亲眼目睹了它们非常温柔和谨慎的照料方式,但是雄性黑猩猩在其他情况下也可能具有攻击性——它们仍然是自己。和人类一样,这是由个性决定的混合体,而且它往往会沿着友谊线路分解。‌‌”

心理语言学家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Max Planck Institute)的莱文博士(Dr Edwin van Leeuwen)对黑猩猩的社会纬度感兴趣。当他记录诺埃尔为养子托马斯刷牙时——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极不寻常的行为——他认为可以通过社会动态来解释这种行为的动机。

‌‌“我认为她是通过对他的身体做些什么来表达她的社会联系。死亡是一个社会物种可能发生的最严重的社会事件之一。例如,当一个更成熟的个体去世时,他的社会关系就会发生某种改革。或者,作为社会凝聚力的一种形式,整个群体可能对失去婴儿的母亲作出反应。在像我们这样的哺乳动物物种中,社会性对生存至关重要,你可以看到它们对死亡的强烈感情反应能力。‌‌”

牛津大学的多拉·比罗(Dr Dora Biro)博士观察到黑猩猩对死者有两次反应,对他来说,这种影响甚至更深远。

‌‌“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儿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获得一个完整的死亡概念。这不是我们天生就有的东西,而是我们通过经历获得的东西,‌‌”她说。

心理学家已经确定了死亡的四个基本组成部分:不可逆性、非功能性(死者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反应)、因果关系(死亡的生物学基础)和普遍性,所有生物都会死亡,包括你自己。

‌‌“我们是什么时候、以什么顺序获得这些部分的?‌‌”她问到,‌‌“了解非人类在多大程度上拥有这些组成部分,可以告诉我们很多关于我们自身认知进化起源的信息。‌‌”

如果悲伤是我们在高度社会化的动物身上看到的东西,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是在有着紧密社会关系的个体身上看到的,那么这最终告诉我们,悲伤是如何进化而来的,是对冈萨尔沃博士所说的‌‌“接受失去的想法‌‌”的一种反应。聪明的动物和人类需要时间来处理它们。或者,用外行人的话来说:悲伤是我们对爱付出的代价。难怪考古遗址上会出现我们在10万年前用赭石涂抹死者的痕迹,世界各地的文化发展出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复杂仪式,从丧葬仪式到墓地,从装饰棺材到金字塔,甚至还有托拉雅人(Torajans)的奇怪仪式,他们与家庭成员的木乃伊尸体一起生活数周。

金博士说:‌‌“我们应该研究其他动物的悲伤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说:‌‌“这不仅提出了动物福祉的问题,也指向了动物权利。如果我们了解动物能感受到的深刻情感,这应该会让我们质疑世界各地动物园和屠宰场的存在,并重新思考这些系统。因为现在我们有一个巨大的安慰,那就是我们所感受到的悲伤是全世界所有动物所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