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中产 下的文章

公司 B 轮融了 3 千万,最后烧完,公司解散。

这期间没赚到啥钱,朋友许诺的 20 来万也没给他。

老哥遂入职大厂当程序员,干了 6 年以后长这样:

失业以后,本以为可以开启一段惬意生活,结果第二天他爸妈就开始添堵,觉得工作一没,人就废了,搁微信上好一顿作,成宿睡不着觉,半夜起来哭 —— 不是老哥,是他爸妈。

来自老婆的压力也不小,被裁之后的几天小吵不断,最后老哥被迫跑路,回老家浴池回血,搁洗浴中心住下了 —— 这很东北。

老哥的老婆,也是东北人,金融行业从业者,人在金融街上班,估计收入也不错,有孩子。

互联网大厂 + 金融行业,太典了!搁几年前谁看了不得说一声牛逼!

2021 年,两个行业的周期顶峰,老哥家在北三环买了一套东西朝向手枪户型 56 平老破小,总价 500 万,4.8% 的利息,月供 1.8 万。

单元门一打开,迎面就是半人高的垃圾堆,都是邻居大爷捡破烂攒的,放楼道里,警察来了好几次也管不了,老破小物业约等于狗屁。没辙!

老哥失业以后,家里被月供搞的压力很大,一直想卖房子,前阵子有人出价 400 万,多一分没有。老哥想到房子亏了 100 万,没舍得卖。

现在全靠妻子一个人的收入还贷养家,而且金融行业今年啥德行也无需多言,女方压力也大,大小吵架不断,摔碗摔手机,动手挠人,催着找工作。老哥后来干脆自己搬出去住了。失业第 82 天时,被下了 OKR,找不着工作就离婚。

失业三个多月,老哥一直在海投简历,北京的,东北的,不好找!

北京比他年轻的大厂离职程序员有的是,35 岁以上就是高龄码农。

往东北找吧,面了几个本地大企业,主要是工资给得太低了,最高 1.3 万,没年终奖。

老哥目前有几大痛点:

一是城市选择问题,想回长春买个大平层住,一辈子没住过大房子,算是心愿了。但老婆就想留在北京上海成都,因为要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关键俩人还没有北京户口,拼积分再过 10 年也轮不到。

二是老哥爹妈身体问题,七十多岁了,多少有点毛病,北漂时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孙辈,老哥想全家搬回东北,离两边父母都近,长春沈阳找个工作,买个大房子,这不挺好嘛。

三是房子的问题,21 年高点上车,浮亏 100 万,月供 1 万 8,想想就闹心。合计用赔偿款提前还贷吧,银行说得排队等 1 个半月,老哥想拿这钱去超短线,被网友们给劝住了。

四是工作问题,真不好找,仨月了还没找到。期间甚至违背誓言去干了外包,团队 3 周赚 50 万,老哥干 4 天赚 1200。没收入,就没办法履行家庭财务责任。

最后就是家庭关系,老哥 86 年,妻子 93 年,能感觉出来老哥挺忍让的,女方也不容易,被裁三个月,吵架就没断过。

老哥发的抖音,越往后状态越差,最后去医院了,说自己抑郁。咋办呢?不面试不投简历不看书,心情就好,一回老家看看烟火气,和发小喝酒唱歌,状态就好。

老哥的视频就更新到这,未完待续。

故事二

主人公我认识,来录过一期面基,我就不播放节目了,感兴趣自己去找。

这位老哥也是 80 后,早年也拿过融资创过业,失败以后进大厂,干到高 P。

2020 年美联储大放水,老哥在美股上赚了不少钱,信心十足。

2022 年开始买「3 倍做多纳指 ETF」,买的很多,这钱是准备给孩子买学区房的首付,房子已经定了,2023 年要过户。

但是 22 年正好是美联储加息风暴,纳指跌幅还行,但是 * 3 倍就很痛了。2023 年初学区房要交钱了,老哥认赔 100W 割肉,转头拿这钱买了学区房。

2023 年至今,北京楼市啥样我不说大家也能猜个大概。

而更痛的来了,同期,3 倍做多纳指 ETF 涨了 4 倍…

故事讲完了,2023 年我一直忙播客更新,也没太关注老哥近况。

总结

其实也没啥想总结的,真的。

反正大家就当心理按摩了吧,这篇昨天发好了,今天股市大涨,估计你们心情也还不错。

重视安全边际这些话我也懒得说了,都不傻,都懂。

反倒是更想劝大家,真的,重视下家庭生活,把日子过好,别为了财富、成功、投资、工作太过异化自己。

经营好家庭关系,尤其是自己能影响的那部分。

最后硬上一下价值:

家庭财务责任就像中年人身上的一道枷锁,要是真觉得背不起,就别背了,反正不背的人有大把。

其实我内心还是觉得,有余力的,还是应该背一下。

其实所有事,不是关你屁事,就是关我屁事。啥都别劝!闭嘴就是中年男人最好的医美。

看了太多中产和中年的故事,其实每个人最精彩的部分,就是经历过的那点时代性。

但我觉得,每个人最伟大的部分,是能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祝大家都能自洽乐呵一点儿~

降了一半才能卖出的海景房

2019年,广西北海接待游客超过5200万人,旅游收入近7亿元,旅客中除了玩着玩着顺便把房买了的,还有许多专程坐着旅行大巴来的看房团,但海景房的泡沫如潮汐一般,褪去的让人措手不及。

即使格芮并未时刻关注这套度假房,也注意到了房价的暴跌。“买了之后房价就全面崩盘了,我自己没怎么关注,反而我妈关注的多,我都是从她那听来的”。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0年,北海房价自2019年的巅峰状态一路下滑,2023年1月份北海新房价格同比下跌9.8%,居全国70城之首。和房价一起下跌的,还有曾经火爆的房产交易量:根据《北海年鉴》统计数据,自2018年起,北海市的二手房签约数就开始下跌。到2022年时,一年只成交了7251套房,还不及2018年的一半。

作为业主,2020年后,格芮就再没去住过这套北海的房子。“交房后我们托管给民宿公司了”,但是由于疫情,民宿的经营收益也不理想。“现在看,房子大概亏了40%~50%的样子吧”。

海景房的转手也不是容易事。几年不去昌黎度假后,MN打算将这套度假房出手,但终究未果。她很直观地感受到了昌黎房价的下跌:

“表面上看,许多二手房的挂牌价还是一万五,但实际上有价无市,根本卖不出去,可能卖八千块才有人考虑”。

威海和三亚的海景房虽然没有亏损,但实际入住的体验远不如度假酒店,“每次去三亚,都得自己先打扫一番,早上收拾收拾带孩子出去玩一会儿,怕太阳太晒中午十一点前得赶回来,再给孩子做饭,比平时还折腾”。

MN承认,如果不是父母有“想要住在自己家”的执念,她更愿意带着孩子住度假酒店。“每次去度假,都会觉得我到底是来玩儿还是受罪的”。

不过拥有自家海景房,对MN来说还能满足另一个诉求——可以随时入住。

“因为我是一个不喜欢提前订酒店的人,有些地方旺季时的民宿居然能涨到两三千,这种价格我觉得很不合理。”

“亏就亏了,房子只是个大玩具”

随着全国房市走入下行期,海景房的跌幅格外醒目。不少持有人都陷入后悔情绪——一些人发现,尽管纸面上的房价一直在涨,但二手房根本卖不出去,许多海滨城市还在加大新楼盘的促销力度。

而对于海景房的降价,All IN的投资者和自住度假者的心态截然不同。

森森2017年在北海买了两套100平米的海景房,他曾期待房子有个增值的前景。

“我每年都要跑一趟北海,硬装软装前后经历了两年半,有一年还带着父母亲在刚刚硬装好的房子里住了一个夏天。海边潮,当时没有装空调,一家人觉得还可以忍受。房子表面上用来给父母和自己养老用,但真实的目的,投资占多。当时有过一个想法:涨50%,卖掉后换一套别墅一家人住。”

这样不切实际的预期,被疫情期间中介的一通电话给点醒。

“中介打电话问想不想将空置的房子出租,我就顺便问了房子的价位,中介语气就变了,‘跌了20%,如果有出售的意向,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备’,当时就意识到投资这个事完全就是一个幻想。”

被北海的两套海景房困住的森森,自疫情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北海了。一是因为地理上的遥远,二是心态上想远离,回到北海意味着要面对亲手制造的投资失败案例。

虽然表面上不愿意面对,森森还是在手机上关注着房子的动向。

去年年末,他发现有业主在公共绿化带里种花种菜,立刻在群里歇斯底里地大骂,指责房价下跌就是因为有这些业主在“拖后腿”,但500人的群里,没有人响应,物业也只是安慰他说会做处理。

在这个业主群里,有一半人是来自外地的投资者,多数人早已不再关心在北海的海景房是否还“值回票价”。

虽然市值亏损近百万,在北京有三套房的格芮说海景房的亏损并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损伤。“(对房价)确实都没怎么关注”。

因为她有了别的发展,今年年初,格芮拿下了香港优才身份,未来考虑往南发展,已经开始了解起了香港楼市:

“未来这套海景房应该也不会卖掉,行情不好么,就打算给爸妈候鸟养老”——和她一样,格芮的朋友也只是偶尔去北海度假时居住。

MN手上除了昌黎的房子,威海和三亚的海景房反而涨了两三倍。

“说白了,海景房这东西就跟男人的法拉利一样,都是个大玩具罢了。”

她购置的那几套海景房的价格加起来,总价在四五百万,“都不够我北京一套的价格。”

不过MN暂时也不会考虑再购置更多海景房了,现在她们一家每年夏天去威海,冬天去三亚度,尽情享受海滨乐趣,虽然昌黎的房子卖不出去,让她“心里膈应”。停顿了一会儿后,她又补充道:“但不会焦虑,只是套房子而已。”

但在焦虑之下,亏损的海景房业主们正在迅速行动。森森今年过年期间降价20万,以40万出头的价格卖掉了手里的一套海景房。

“还是及早变现吧。再过几年,你也许会感谢今年下车的自己。”

药效不够剂量来凑

2 月底老婆在省妇保生完老三的第二天,我去医院看她,见到面之后她流着眼泪着跟我说:为什么昨天夜里打完无痛针之后,就跟没打一样。我生老二时,无痛针打完,真的就没感觉了。我当时在诧异之余,凭常识判断给她初步解释了一下原因:因为私立医院打的是进口麻药,省妇保打的是国产麻药,而且还是集采的麻药,药效有差异,甚至很大的差异。如果没有对比,你可能觉得现在这个麻药效果已经很好了,或者去对比不打无痛针的生产,但是有过对比,你就知道了差距。这个差距,其实不是药品的差距,而是钱没花到位的差距。

劳动节去徽杭古道徒步返杭的路上,和两位朋友在车上聊天,其中一位朋友在医保单位工作就说到这个事,无限压低采购价格之后的药效下降的问题。

在我们这样的国家,社会分层难以被广泛认可,教育分层更不用想,分层医疗也不容易做到,即使做,也只能在小范围内实现。比如医疗这个事,任何省市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疗资源,那里一般都有国际部,国际部就是患者全额负担医疗费用的部门,不需要报销,不能走报销,这样的情况下,可以做到适当的医疗分层,你想用什么药,你想请正高还是副高看诊都可以在国际部实现,前提就是全自己掏钱。而如果想走医保通道,就只能选择公平和平等的处理方式,在总体资源有限的条件下,向下砸平,惠及到更多的人,而不是让一分钱享受一分货的分层匹配医疗资源。

回到麻药的事情上来,药效是不够好,甚至是非常不好,但是反正大家也没有对比,无非就是对比用还是不用,它能够让更多的产妇用上这支药,实现近似无痛分娩,在整体意义上,远远比只能有一小部分人用上药效更高的麻药,肯定是更有利于社会治理。

富裕阶层甚至中产阶层的优势在于他们可以花钱购买很多更优质的服务和资源,但是他们的苦恼也同样在于他们无法花钱购买很多服务和资源。

参考: 

这个世界巨大的参差

两张并排的长椅上,一个人在玩手机——这是当下最庸常的姿势,眼睛、手指和屏幕构成黄金比例,经典得如同大卫。长椅上的另一个人在背一本巨厚的书,因为要考一个“上岸”的证,即使在求神拜佛的日子里也要努力。在他们中间夹着一位道长,绾着丸子头,身着深色道袍,晒着太阳闭目养神,用光合作用的能量场抵挡住这长椅四周的俗世感。

在北京,这样的景致,只可能发生在白云观。尽管是星期二,玉皇殿前依次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敬香的人,还是会让路过的你无处可躲。也许是因为上周要花500块钱预约参加的拜太岁法事没约上,人们赶着在正月里再拜拜。

阶梯上都是排队入场的信客,香火烧得观里烟雾缭绕,凭鼻腔里的烟灰,就能大概判断道教的神仙们今天要处理多少人间的烦恼心事。

当然,也有人是趁着北京春天里持续不了一周的好天气,在观里晒晒太阳,跟从小就摸过的石猴“交流感情”,再跟道长们聊聊套牢的股票该怎么解。这座城市在庄重之下的那点混不吝的劲儿,在车水马龙的国贸看不到,在需要蹑手蹑脚的圣所里也看不到,但在白云观里,你却多少能咂摸出一些味道。

像北京很多大隐隐于市的场所一样,拐进西便门外的白云观街,会觉得白云观门口跟自己老家华北平原上的寺庙没什么区别。街对面是看风水、起名之类的店铺,白云观大门前则围着引导人流的围栏。观门前有个长长的影壁,朝着山门的一侧上有琉璃瓦嵌字“万古长春”,只不过现在壁前是个小型停车场,不注意的话可能会错过赵孟頫的这幅字。

与众多要预约的场所相比,白云观只需10块钱便可随买随进的门票显得亲和很多。进入山门后是一座枯水旱桥,叫“窝风桥”。“窝”在这里是个动词,“属云”的观怕风,这座桥就把风都“窝”在这里——风水的知识,进门就教你了。

桥洞两侧各挂有一个方孔圆形大钱币,孔里悬了一个铜钟。在边上花10块钱就可以买50个铜板“打金钱眼”——别看有这么多机会,想把铜钟打响还是需要一些庙会上打气球和套圈的准星。亲身体验后,我觉得这是一项集民俗、健身、治愈、娱乐和出窝囊气为一体的活动,性价比方面,堪称“京城情绪价值体验第一”。

对于一个在家附近的宗教场所,去或者不去都不需要理由。一个说法是,曾经的北京,无论你站在何处,方圆100米内总能发现一座或多座寺庙。据《北京晚报》的报道,就寺庙数量而言,北京在全国各大城市中首屈一指。仅乾隆时期绘制的《京师全图》,就标出内城、外城寺庙1207处。1930年,北京市区、近郊登记造册的寺庙有1734处,而1936年还有1135处,到了1941年则仅存783处。

老北京的寺庙中,有一些小庙是民间信仰、祭祀的地点,不佛不神也不道。当年阜成门外有一座小庙,人称“穷神庙”,庙高不过10尺(约3.3米),进深3尺(1米),小得可怜。庙里的神是“穷神”,即老北京专司红白事的杠夫所供奉的偶像。旧日的杠夫被雇出殡抬棺时,大多戴一顶清式的破毡帽,一身花衣裳。毡帽上有一乌翎,翎毛朝上,但与大清官员的“顶戴花翎”还不大一样。如果替人家办婚事,衣服则换成绿色的。

古都的老百姓并非都是香客信众,但他们在求神祈福之外,也将这些场所变换成一种生活的惯性。民俗学研究者们认为,北京的寺庙与道观承担着这座城市现实的功能,正是这些前史,让寺庙与道观流入生活时,永远不会显得突兀。

比如,明代皇宫里的太监在年纪大了之后,要解决养老问题,就要修庙;庙也可以作为古人的一种房产投资行为,置业买了宅子,空在那里还需要管理成本,那不如就暂时改作一个庙;清光绪年间刊刻成书的李虹若的《朝市丛载》,其卷二甚至记录了北京31座寺庙都有出租殿房作旅店的服务。

而到了现代,寺庙其实更像公园。法源寺的丁香、大觉寺的玉兰、红螺寺的银杏,不少寺庙都有标志性的植物,在观赏季节游人如织。白云观也有个小蓬莱的后院,建于清光绪十六年(1890),由三个庭园连接而成,三山环峙,古木参天,适合遛弯儿。

不过,真正让白云观融入北京市民生活的,大概率是它的庙会。白云观庙会是自清朝至1950年代,北京地区春节期间的著名庙会之一。

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韩书瑞(Susan Naquin)研究仪式、朝圣、寺庙以及老北京的历史。在《北京:公共空间和城市生活(1400—1900)》一书中,她认为,北京的寺庙是城市公共生活真正的中心,演剧、市场、慈善救济、士大夫讲会、节庆进香、藏书、出版、艺术与休闲等活动都在寺庙中进行,这些公共活动有助于北京构建共享的城市文化,最终有助于形成各个阶层、各种身份共同认同的“北京市民”身份

在这个空间里,皇室、贵族、官绅、商民、工匠、仆役、兵丁、文人、僧众,甚至来华外国人,等等,都依照自己的区域、规则和习惯来进行自己的日常生活。可以想象,每天早晨,当皇帝起床后开始自己刻板的政务时,挑粪工正担着粪桶,吃力地行走在胡同里,菜贩正吆喝着牲口,赶车进城……

在阶层如此分明的城市里,挑粪桶的粪夫是几乎不可能和不知稼穑的皇帝发生交集的,但是他们都有寻求心理安适的需求,而宗教就在很大程度上为他们提供了心灵安适之地。

求佛后的嬛嬛开启了事业运爆棚的人生。(图/《甄嬛传》)

每天拈香供佛是皇帝和皇家女眷们的日常礼仪,而平民百姓也时不时地到寺庙里烧香还愿。皇室还屡屡向寺庙布施金钱和土地。由此,寺庙成为连接北京社会各阶层的纽带之一。

天长观是北京地区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座道观,诞生于唐玄宗时代。后来,雍正、慈禧都是道教拥趸——毕竟,上位者有谁能拒绝长生的诱惑呢?

变化的是业务的表现形式——珠串、字符、福米,甚至素斋、清修、打坐、悟道。送“福”字是白云观在2009年推出的活动。道长们第一年只写了2000多张,第二年写了3000多张,2019年写了1万多张——“写‘福’字写到肩周炎”可能不是道长们的玩笑。会神仙、顺星之类的表现形式不够通俗,但过年期间老律堂的开光,人人都可以参与。理论上费用随喜,且不可以扫码支付,基本上人人都会拿着现金前来。

作家史铁生写过散文《庙的回忆》,其中讲到小时候奶奶带他去过一次松柏森然的庙院,他只向门缝中望了一眼,立刻跑开,那一眼的印象却极深。“现在想,大约任何声音、光线、形状、姿态,乃至温度和气息,都在人的心底有着先天的响应,因而很多事可以不懂但能够知道,说不清楚,却永远记住。”

那大约就是宗教形式的力量,气氛或者情绪,整体地袭来,它们大于言说,进入了言不可及之域,以致每一个进入者本能地审视而不单是看见。

有这一瞬的体验,人心足以得到宽慰了。无为之地要灵验几分呢?谁也说不准

(节选)

 

国内中产阶级为啥这么拧巴

我曾经很不理解,为什么在中国大家都充满焦虑,活得非常拧巴,最近想明白了。

之前了解过在日本东京家庭年收入 1000 万(50 万人民币)绝对是大部分普通人的天花板,大概仅占 5%,而大部分普通日本人的家庭年收入是在 500 万人员水平。

普通日本上班族一般是优衣库、GU、BEAMS,AOKI 等平民服饰,车也一般是紧凑型的丰田小汽车,而但为什么在人均收入不如东京的北上广深普通上班族却是遍地的 34C、LV?

很大原因在于中日两国对于普通人民生活的表达差异极大,例如,在日本,六本木、银座等高级商圈挥金如土的有钱人在日本的影视作品中是极少存在的,大部分日剧和电影里的角色的生活习惯消费水平都是可以和 500 万日元年收入的普通人所对应上的。

而在中国,至少目前鲜有影视作品真实地在刻画底层和中产阶级的生活,至少没有人愿意拍一对情侣大学毕业工作 3 年,男的熬到秃头啤酒肚,月薪 8000 还要被上司 pua,女的月薪 7000 累到月经失调,两人挤在 10 平方米的合租房卧室,叫床都不敢大声的电视剧,因此在中国,影视作品更多是叙述有钱人的生活,或者毫无逻辑的屌丝逆袭。

相比之前同为中产,年收入 500 万日元的日本普通人就显得不那么痛苦。因为他们能感觉到整个社会都在叙述属于他们的故事,他们自己有清晰的生活方式和目标,以及消费习惯,所以他们并不迷茫,也不会把阶级跃升作为人生目标。

而切换为国内,国内中产阶级却非常迷茫,因为中国的中产阶级没有一个可供自我定义的坐标系。所以你会发现,中国的中产大多在借助消费文化,来寻找自己的生活的美学定位。

今年穿始祖鸟,Salomon,吃 Bistro、骑 Brompton,明年又是别的风向,以及开马自达会塞车,所以得买 Benz。

我们所有的主题都是在围绕比自己更高一层级的人展开,形成了一种争做人上人,精神却极度空虚的内核,并在充满比较的社会氛围下,人人都在紧绷住自己,活得越来越拧巴。同时还看不起同个阶层的普通人,却忘了自己也活得像个牛马


@汪有:前几天聊到高收入人群标准,我说你们不如去参考日本高收入人士 5 年签,能办下来即为高收入。很多人还看不上,说这有啥高收入的,只能说你们要求也太高了。我们一条条看下来,4 个标准满足 1 条就行,但实际上全都很难。

1. 年收入 50 万。这条难极了。这里说的其实不是年收入 50 万就行,而是得打到卡里的钱,标注 “工资” 的才行。你程序员在外面接了私活这不行,自媒体也不行,得是实打实的工资。那些所谓年薪百万的扣了股票很多人都不行。提取公积金,很多人觉得这也算,其实不行。最后基本是得税前 70 多万纯工资收入,不算股票,才能达标。真的很难。

2. 交税 7.8 万说的是个税,和上一条是一样的。你能达到年工资收入 70 来万才能达标。难度一样。

3. 存了 50 万在银行(这是广州标准,北上似乎是 100 万)我上条评论区网友口气大极了,说这算什么,卡里 50 万不难达到吧。在一线城市奋斗很多年,有 50 万也是不容易的。即使有 50 万,很多人也不会放在卡里 50 万。有人买股票基金了,有人买理财了,能在卡里放 50 万的人肯定不只有 50 万。你为了办个签注,把理财取出来了,太难了。至于我当然没有 50 万,我卡里常年 5 万。有多余的钱都提前还贷了。50 万提前还贷,每个月可以减少 3000 多月供这不好吗?这个也很难。

4. 有一套全款 200 万以上的房。这个是评论区最觉得大家都有的,说比方说一线城市,只要不是凶宅就过 200 万了。但别人要求无贷款。即使一线城市,你有全款买 200 万房子的能力,通常也会 200 万当首付去买 400-500 万的房子了。名下有一套全款房,在一线城市也是没那么常见的情况。你说土著有很正常,嗯,老破小,全款,可能工资不高,很正常。这种情况还是远比想的要少。当然这条已经是四条里最容易的了,所以用这条办理签注比其他三条更麻烦。

评论区还一点很有意思:问就都觉得简单。一问,自己符合的就少。都觉得别人有这个钱。实际上别人有这个钱的也不多。

你看发达国家都觉得满足一条算有钱了,你还觉得 “不多啊”。中国也不是只有北上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