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stboot 发布的文章

1.@茨冈女神:古时的考试是真的会改变命运,考上考不上,完全不一样。大唐才子温庭筠参加国考未中,他沮丧的给考上的同学写诗说:几年辛苦与君同,得丧悲欢尽是空。犹喜故人先折桂,自怜羁客尚飘蓬。三春月照千山道,十日花开一夜风。知有杏园无路入,马前惆怅满枝红。与他相反,孟郊考上后立即赋诗明志,宣布要正式做个流氓了: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2.@yun_chuang:连着几个晚上都是听着播客睡着了。醒来耳边依然絮絮不止。列表够长,不知一夜轮换了几档几期。想起我奶奶晚年容易失眠,总是整夜开着一只收音机,扭到小小声贴着耳朵,半夜之后只剩电波噪声,嘈嘈切切,直至破晓。

3.@有个梨GPT:ai让程序员失业这个问题很容易理解。ai能让语言翻译失业当然也能让程序员失业,因为绝大多数程序员的工作本质就是把人的想法用机器能理解的语言表达出来,也算一种翻译。

4.@成微舟:我之前一直坚持十一点前让孩子睡觉,这一周办不到了,根本写不完,我跟孩子一起写都要写到十二点,所有科目都在留卷子,六七科卷子光写就得四个小时,没有任何动脑子、看错题、复习整理的时间,就是机械的完成作业。我跟孩子写了三天感觉非常抑郁,心里知道没有意义,可是也不敢不交。

5.300大卡。

6.Dor_42:彩票中奖后输光所有钱的几率是70%,而真正中奖的几率是0.00000034%,但人们还是会玩。

7.今年前三季度,中国全国结婚登记数量仅有474.7万对。同比减少94.3万对,结婚登记数将写下1980年以来最低纪录。

8.【腹式呼吸是一个强大的抗病“工具箱”】可以将身体带回神经系统的平静部分,关闭负责“战斗或逃跑”的交感神经反应;有助降低皮质醇水平、降血压、缓解焦虑;改善自主神经对压力的反应,改善动脉血流量、睡眠质量等。

9.《每日邮报》报道,家谱网站Ancestry.com分析电话簿白页中的数据发现,史密斯(Smith)是迄今美国最常见的姓氏,在40个州排名第一,在5个州排名前三。其他流行的姓氏包括约翰逊(Johnson)、威廉斯(Williams)、李(Lee)、加西亚(Garcia)和马丁内斯(Martinez)。

10.@bbjk666:近日,澳大利亚悉尼大学的研究人员在《英国运动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研究显示,当每天步数超过2200步时,就可以降低死亡风险和心血管疾病风险;当每天步数达到9000-10500步时,无论坐多久,死亡风险最低。这表明,无论久坐时间长短,降低心血管疾病和死亡风险的最佳每日步数为9000-10500步。

生二胎的中产妈妈们

单独二胎政策放开后,蒋莱的丈夫提出想再要一个孩子,当时8岁的儿子也要求妈妈再生一个弟弟,身边出现了许多赞同的声音:“赶紧从了(夫、子)吧。”彼时至今,蒋莱一直是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研究公共政策、社会性别和领导学。

“生,还是不生?”

这是一个难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与个人、家庭、社会都息息相关。难道仅仅因为获得允许,就应该生二孩吗?是哪些动因和力量,促使那些已经生过一次孩子的母亲再为人母?

带着这些问题,蒋莱开始了对“都市中产二孩妈妈”的研究,“走上了以学术探索化解自身纠结的道路。”访谈对象大多是70后和80后,城市中产,拥有高学历、体面工作和房产。之所以聚焦中产,是因为过去30余年,受计划生育限制最大的就是这部分女性。在农村地区,二孩、多孩妈妈并不少见。90后、00后群体内部弥漫着恐婚恐育的思潮,这也让70后和80后女性成为了当前的生娃主力。

典型二孩妈妈有明显的共性——新时代职场母亲,“既能干、又肯干,一手抓工作,一手抓孩子们,即使疲于应付,也要努力趋近拥有一切。”

2017年被邀请加入这项研究时,80后沈洋刚刚结婚。而70后蒋莱正在为要不要二胎陷入纠结。两位人生经历迥异的女性,处在同一个“要不要生孩子”的人生节点上。研究完成时,两位学者也都得出了自己的答案:蒋莱放弃了生二胎的打算,而沈洋在书稿告成时,已经怀上二胎九个月了。她们既是研究者,也是“被研究的对象”,以自己作为方法,讨论生育的现实问题。

生娃犹如“黑社会”

“我们遇到过一些案例,二孩、一孩,都是意外怀孕的,性知识的偏差很严重。”蒋莱说。

怀孕是个意外。因为缺少教育和来自上一代的告诫,不少人的性知识缺乏,即使是最有避孕意识的年轻夫妇,奉行的也是最不靠谱的“安全期避孕法” ,最后迎来不期而至的小生命。

有一位叫文清的访谈对象,曾经是某传媒集团的导演、编导。结婚三年,就经历了三次意外怀孕。第一次怀孕,顺产引发了大出血。文清不想再要二胎,但她是严重的过敏体质,不能用安全套,也不想服用对身体有损害的避孕药。摄影师丈夫拒绝结扎,找了个“以后会腰酸膝软,再也没办法拎摄影机”的理由应付。但文清知道,丈夫偏见很深,在他那里,结扎和阉割就是一回事,无论她找多少科学文献摆在他面前,丈夫始终会被“一种传统力量拉回去”。

第二次怀孕,胎儿自动停胎,做完流产的文清第二天就回到片场熬夜赶工。等到第三次,文清分娩前,还在大着肚子跑业务,给客户发创意文本。让对方给她三天时间,生个孩子,就“满血复活”。但这一次,她经历了更凶猛的大出血,手术室里来了各科主任、副院长等十几号人,她在手术台上度过了整整一天,一半以上的血液差点流光,身体里置换了2/3的血液,才最终保住了性命。

鬼门关走了一遭,最后还是文清选择在自己体内安置了一枚不会引发过敏的节育环。

像文清一样,不少接受访谈的都是女公务员、医生、大学老师、企业高管等拥有体面工作的女性,但是,这些“意外”也揭示了她们在性关系中的不自主。

同样经历过意外怀孕的是研究者蒋莱本人。她在结婚之前,甚至有过不生小孩的想法。但意外怀孕后,丈夫对于新的小生命非常期待,尝试说服她,“第一个(孩子)不要不好。”

生下孩子,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照顾丈夫的感受。如果不生,可能对两人关系造成重大打击。蒋莱后来反思,这可能跟自己的“配得感低”有关。从小到大,在成长环境中她似乎并未获得充分的爱和包容。老一辈的女性也是如此,蒋莱的妈妈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儿,因为是女孩,小时候还曾被送去亲戚家抚养。蒋莱的婆婆,甚至是被父母送走的女孩。对那个时代的女性而言,被爱本就不是理所应当的。

后来,蒋莱遇到了她的丈夫,体验到了被宠爱、包容的感觉。“别人一对你很好,你就觉得无以回报”,只能以满足对方期待的方式去回馈。

蒋莱分娩那天,因为顺产造成了阴道撕裂,需要缝针。那时,她痛得整个人都麻木了。医生安慰她:“我给你缝得好看一点。”这让蒋莱感到荒谬:给谁看?我自己也看不到。产妇还在痛苦当中,而丈夫的需求已经被提早考虑到。刚出生的儿子此时也穿上了新衣服,干干净净,格外好看。蒋莱有些失落,觉得没有人真正关心产妇的感受。

生下孩子,最不高兴的人,应该是蒋莱当时的顶头上司。那时,她刚进单位任职不久。在前辈看来,新人本就要多干活。原来,蒋莱一个人承担三个岗位的活,怀孕后,就要休产假、带孩子,难免迟到早退。职场妈妈的辛苦,都被视为“娇气,叫苦叫累”。她经常被单位里的前辈敲打,也没有获得该有的提拔。后来,蒋莱离职,接替上来的是一位男性,可能领导觉得“还是男人好用”。

除了母职惩罚,一个母亲还要遭受社会系统里的诸多评判。比如,一个母乳不足的母亲是不符合标准的。蒋莱感觉内疚,她羡慕比她生得更早的一位同学,那位同学母乳很多,营养价值也高,上面还漂着一层油脂,不像她的一样颜色很淡。

作为一位在事业上要强的女性,蒋莱一边努力工作,一边攻读在职博士,后又转职博士后。为了工作,她把孩子送进全托幼儿园,成了“狠心”的母亲。专家列出各种陪伴孩子的关键期、性格养成的黄金期,蒋莱上网查资料,越查越内疚,对孩子又充满了补偿心理。

“婚姻犹如黑社会。”作家亦舒的这个比喻,常常被蒋莱用来描述生育后的感受:“没有加入的人总不知其可怕,一旦加入又不敢道出它可怕之处,故此内幕永不为外人所知。”

2019年,一位女性在社交网络上发帖,说自己怀孕时得了荨麻疹。她建议应该在女性怀孕前把所有可能面对的问题都告诉育龄女性。并且怀疑,老一辈的女性为了获得后代,刻意隐瞒了生育的真相,“骗”下一代女性生育。

但在蒋莱看来,上一代人或许并非有意隐瞒。“她们是无意识的,不认为这是个问题,觉得不值得去说。”

直到2005年生育后,蒋莱加入上海一个网络论坛,才了解了很多不一样的婚育观点。甚至“离婚是一个选项,永远不要觉得离婚是无法接受的”这句话,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很难想象,这就是当时都市高知女性面临的婚育处境。这让蒋莱想到自己父母的婚姻,他们的关系并不和睦,50多岁还会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互相攻击,伤心动怒。早该离婚,却离不了婚。“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是不是她们在这方面(婚姻)很不成熟?”

这也是蒋莱后来走上女性研究道路的原因。2017年,她邀请上海交通大学副教授沈洋加入二孩妈妈群体的研究。两位学者希望通过这个研究,打开一个认识“生娃黑社会”的新视角,把知情权和选择权交还给女性。

家庭是最频繁、最隐蔽的权力斗争场所

沈洋是一位80后女性主义者,她比蒋莱小六岁,结婚得更晚,对待婚育也更加谨慎。在怀孕前,沈洋就曾和丈夫建议,关于冠姓权的问题,可以掷骰子,掷到哪一面,孩子就跟谁姓。丈夫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反传统的行为不好跟自己父母交代,于是和沈洋商量,希望第一个孩子跟随父姓。

考虑到随父姓更符合社会规范,沈洋没有再提出异议。那时的她还没有下定决心生二胎,一想到家里唯一的孩子不能随自己姓,再加上有一段时间,沈洋带孩子更多,因此会有种不公平的感觉。

即使是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随母姓也并不常见。在沈洋和蒋莱访谈的近50个家庭中,随母姓的仅有八例(七例是二孩随母姓)。

宋钰涵就是其中之一。她是上海独生女,父亲是985高校教授,丈夫的父母都是出租车司机。宋钰涵的父亲性格强势,看不起女婿家。

宋钰涵生下的第一个儿子随父姓。等到怀上二胎,老丈人叫来女婿谈话,想让二孩随母姓,如果不同意,就是“一点儿也没有良心”。

因为双方家庭经济实力差距大,婚后几年,小夫妻一直住在女方家里。宋钰涵还会每个月给男方家三千元家用补贴。丈夫创业后的第一个项目,也是宋父帮忙介绍的。宋家父母还承诺,在二孩出生后,以小夫妻的名义买一套房。

在这种情况下,丈夫家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二孩生下来后,婆家觉得孩子没有随他们姓,干脆不帮忙带孩子。

在这个看似成功的案例里,两位学者却发现,这并不能算作一次女性实力崛起的胜利。因为宋钰涵的行为,是出于对强势父亲的顺从,这依然是父权制观念的体现,只不过把一位父亲换成了另一位父亲。

平时,中产妈妈看似“大权在握”。大到家里的买房决策,小到衣食住行,孩子入学、作业、兴趣班,和老师打交道,几乎都是妈妈们一手操办,学历高、能力强,有追求的妈妈是“里里外外一把手”。

80后的二孩妈妈菁蓉是上海某市级机关资深主任科员,丈夫经营着两家公司。平时的生活、育儿,几乎都靠菁蓉。她每天要开车30公里进城上班,还要负责送孩子们上学。她的两个儿子也都经历了全托幼儿园,二宝当时特别抗拒,每周一送进园时,都要撕心裂肺地哭闹,菁蓉放下孩子,回到车里,哭一场才能去上班。

生活紧张得像打仗。除了午休,一天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就连家里买学区房,从看房到签合同,都是她一个人。那天中午,中介打电话来催,她正带着孩子在外面玩,丈夫说自己没有时间。她只能拖着两个孩子,买几个面包垫肚子,赶过去签合同。

丈夫在家微信、电话不断,为了忙业务,几乎不怎么带娃。哪怕是有时间,他也更愿意去外面钓一天鱼。这些妈妈们看似更有主导权,实际上只是因为她们掌管的事丈夫并不关心,真正碰到他们在意的事,比如孩子随谁的姓,男性又想再度拿回主导权。

蒋莱和沈洋发现,生于70、80年代,在2010年之前结婚的女性会更能忍受不平等的婚姻和“男主外,女既主内又主外”的模式。

原因之一,是在2010年之前,“剩女”一词甚嚣尘上,成为一种代表性的文化现象。当年的主流舆论视剩女为一种新出现、急需解决的社会问题,一度给中国女性造成严重的婚嫁舆论压力。一位受访者就曾说:“我当时也不是说真的很想结婚,我只是不想做‘剩女’。”

年轻时,蒋莱也曾感受到焦虑的婚恋氛围。2001年,22岁的她刚本科毕业,获得保研资格,年纪尚小,但母亲就急着张罗相亲,既期待女儿学业、事业有成,又怕她会吓退追求者,时时告诫蒋莱:“你现在择偶的机会是最好的,在婚嫁市场上是价值最高的。”通过母亲的社交关系,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在24岁结婚。

很多接受访谈的精英女性在婚姻中显示出传统的一面。对于生于1975的辽宁人仇臻娅来说,一家之主一定是爸爸,哪怕两个人事业差距很大,仇臻娅是大学教师兼律师,她的一个案子,就能抵在外企上班的丈夫一年的收入。因为生了二胎,丈夫回归家庭成为全职爸爸。为了照顾丈夫的尊严,她给丈夫买了一套法拍房,只写他一个人的名字,每月由他收房租。仇臻娅把收入都转给丈夫,还会有意当着孩子们的面跟丈夫“讨要”零花钱。

来自山东的李佳莉,是上海一个科研机构的副处长。她的学历更高,事业也比后来成为全职爸爸的丈夫更成功,但在家庭关系里,却处于弱势地位。她形容掌控欲强的婆婆是关起门来的“小慈禧太后”,丈夫却叮嘱她,不许和老人顶嘴。

李佳莉尽量避免和婆婆发生冲突。婆婆不允许给孩子穿尿不湿,只能穿开裆裤,宝宝拉得满地、满床都是,李佳莉就只能一遍遍地打扫、洗床单。

当一个女性主义者进入异性恋婚姻

2010年之后,女性主义思潮开始在微博上兴起,不少女性主义学者是微博的活跃用户。那时,蒋莱身边几乎没有科班出身的性别研究学者,她在微博上关注到了沈洋,发现这是个和自己很不一样的女性。

在很多女性开始为婚恋感到焦虑的二十七八岁,沈洋正在各个国家旅游,潜水、玩滑翔伞、学剧本写作。30岁那年,她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拿下博士学位。她写过很多关于家庭与性别研究的论文,也让蒋莱感到新奇。

沈洋和丈夫学历差不多,在同一年入职,处于职业发展的同一阶段,面对着“非升即走”的压力。在沈洋看来,事业发展会关系到家庭内部的权力关系。“一想到他一旦比我先评上教授,可能会对我颐指气使的场景,我就提醒自己不能躺平。”沈洋在书里写道。她和丈夫暗暗较劲,结果就是,在生完孩子的那年,她和丈夫同时评上副教授,同时担任博士生导师,连学术产量也保持着差不多的高位。夫妻俩常都互相嘲笑对方太卷,劝对方要多顾家一些。

家务和育儿的劳动分配是另一个角力场。平时,丈夫负责买菜、安排菜式和水电煤账单,沈洋负责孩子的日用品采购、规划孩子的教育和家庭娱乐活动。其余主要的家务和育儿劳动外包给住家阿姨,阿姨的工资由两人平摊。

有一次,沈洋正和朋友喝下午茶,就接到丈夫打来的好几个电话,问她:“你在干嘛?我在带孩子上网球课,你最近带孩子带得少了,我心理不平衡,你别忘记母职。”

每年三月都是国家课题申请的截止时间,需要在过年期间写申请书申请基金。每到这个时候,沈洋也会跟爱人再三坚持,自己每天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除夕和大年初一也不例外。并且威胁他,如果申请不成功,责任主要在他。“很多时候你在事业上保持不退后,或者想要晋升,肯定是要自己给自己争取空间的。如果自己都不争取,谁会把时间让渡给你?”沈洋说。

夫妻之间如果事业差距过大,就会渐行渐远,而女性极容易落入更艰难的处境。沈洋聊起美国一位社会学家提出的“可转移投资”的观点。男性更倾向于把结婚后的时间用在可转移的投资上,比如投入工作,拿到一些工作的职称,但女性更多投入在家庭的无偿劳动当中,一旦离婚,男性的职业相关投资是可以随身带走的,而女性的家务付出无法转移。这让沈洋更深切地意识到,再三的协商和抗争都是必要的,如果顺从于社会对一位女性的期待,就会遭受明显的母职惩罚。

在这个家庭里,随处可见夫妻为打破传统家庭模式所做的努力的痕迹。沈洋经常用“妈妈爸爸”取代常见的“爸爸妈妈”,给女儿买女飞行员、女科学家的绘本,希望女儿们能不受束缚地追梦。而丈夫也会把“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词改成“爸爸”。

受美国经济学家艾米丽·奥斯特的书《家庭公司》的启发,沈洋还制定了一个家庭目标:每位家庭成员的茁壮成长,不应该以其他成员的枯萎为代价。这就要求大人们共同分担育儿压力,且不以孩子为中心。

最近,沈洋的大女儿被区级网球队选中,每周训练三次,大人要在中午十一点半到幼儿园接孩子,下午送去训练场。没过多久,女儿又被区级佩剑队选中,她自己也想体验佩剑。但佩剑队离家太远,接送折腾父母,沈洋和丈夫最后决定放弃佩剑。当然,也要避免“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个天才,不报班就是耽误了一个奥运冠军”的父母心态。

这让她在一些兴趣班教练眼里成为异类。本着“不考虑步行二十分钟以上的兴趣班”的原则,沈洋曾经咨询一位教练,训练场地有多远。教练回答她:“问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来了,我们有些家长,每天都会花三四个小时来回接送。”沈洋不解:“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我为什么不去看场电影,一定要投入在孩子身上呢?”在她看来,父母的身心健康、休闲娱乐,也和孩子的爱好一样重要。

但作为一个不鸡娃的中产妈妈,沈洋也会有不自洽的时候。她在自己身边,以及访谈对象身上,感受到不少育儿焦虑。为了让孩子进一个好的幼儿园,有朋友愿意在幼儿园附近租房生活。也有人在孩子三岁多就报了思维课、英语课等兴趣班。有家庭年收入超过百万的朋友给孩子选择了双语学校,每年在孩子身上的投入占家庭收入的一半。沈洋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对孩子的投入不够?她看过一个基于美国数据的最新研究,了解到,在小学阶段过度育儿(对子女高期待、高课外活动参与等)与子女更低的学业成就以及焦虑、抑郁等内化问题有关联,这也坚定了她不鸡娃的决心。

目前,家庭得以正常运转,家庭成员之间在工作、家务、育儿事务之中和睦相处,离不开住家阿姨兼育儿嫂。“我和丈夫感到脚步更轻盈,呼吸更自由,相视经常面带微笑,还有时间结伴去练瑜伽和看电影。”沈洋在书里写道。但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沈洋会想一个问题,女性主义者可以雇佣育儿嫂吗?这是不是一个中产女性对于一个相对阶层较低的女性的剥削呢?

她只能尽力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比如,“我们的工作压力也很大”“我们的雇佣行为是符合《劳动法》的”“育儿嫂也需要收入”,可道德焦虑感依然存在。

即使有再多的理论,做再充分的准备,育儿也永远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这是关于沈洋的生育真相。

谁在生二胎?

在做完这项历时5年,深度访谈四十多个家庭的研究后,蒋莱坚定了不生二胎的想法。访谈对象们的经历,让她回想起过去育儿时,“一路上的奶粉、就医、玩耍、入托、上学种种,是无穷无尽的思虑操心,再来一遍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她当年遇到的问题,在今天依旧存在,甚至加剧了:在前不久的一次分享会上,一位上海40岁左右的全职妈妈告诉蒋莱,自己是研究生毕业,生完孩子后找不到工作,她到附近的街道办事处、物业公司全问了个遍,也没找到能做的工作。

沈洋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她不仅生下大女儿,2024年上旬,书稿进入尾声的时候,她怀二胎也已有九个月了。蒋莱得知时,开玩笑地说:“做了很多研究,访谈了许多母亲,收集了许多生育故事,还是做出了生育二孩的决定,很正能量呀。”

决定生二胎前,丈夫答应沈洋,如果再要个孩子,无论男女,都随她姓。这是她生二孩的重要原因。

但更主要的,是“让孩子有个伴”。这也是大部分要二孩的受访者都提到过的原因。也有受访者表示,因为害怕“失独”,才希望生二胎,以此抵御日常风险和不确定性。

沈洋会留心家庭聚会,发现80后、90后同辈中,没有一个有生孩子的打算。家族的第三代只有大女儿一个孩子,人丁寥落。她想到再过几十年,小辈们既使不主动断亲,也没亲戚可走了。沈洋希望,哪怕她和丈夫百年之后,两个孩子还能互相扶持,互相陪伴。

是否生二胎,既关乎经济条件,也关乎一种行动力——这方面,女性甚至可能比男性更具行动的决心。访谈对象中,丁淑云是一个规划意识很强的女性。喜欢孩子的她一直想再生二胎,那时,她是集团的中层干部,赶在上海房市大涨之前买了学区房。

很多受访的二孩妈妈们都是如此,她们以1970年末和1980年初的职业女性为主,在2010年之前买房结婚,踩住节点置换新房,完成了90后、00后难以企及的财富积累。“在房价飞涨以及消费主义盛行的中国大城市,生二孩逐渐变成了只有中产及以上家庭才负担得起的生活方式。”沈洋和蒋莱在书里总结道。

对于二孩,丁淑云的丈夫并没有她那么期盼,他是一所大学的副教授,怕二孩对家庭负担很大,而且当时丁淑云也已经39岁了。

生于多子女家庭的丁淑云还是觉得,孩子有个兄弟姐妹是很幸福的事情。丁淑云的经济收入远高于丈夫,有能力雇佣育儿嫂,她在家里也有话语权,后来成功说服了丈夫,生下二宝。

这次生育对她职业打击不小,当年,她的考核跌到后10%,收入和职级地位大受影响。于是,丁淑云主动竞聘,到集团子公司任职,工作压力很大,出差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育儿的任务都交给了育儿嫂和丈夫。2021年,为了给孩子们创造良好的学习成长环境,她跟公婆商量,卖掉家里的四套拆迁房,凑了一千多万,又贷款,买了一套200平的大平层,给两个孩子配备了房间和专门的书房。她目标清晰,要求丈夫和自己一起挣钱、还房贷,还计划在50岁和60岁两个节点,给两个孩子买房。

这些职场精英妈妈们的故事,也是蒋莱打消要二胎念头的潜在原因:“她们很厉害,这让我也有一种能力的不自信,不能够hold得住(二孩)。”

不是所有二胎妈妈都能如此顺利。有一位在外企医药部工作的妈妈,因为生了二孩,为了照顾两个孩子,只能换到了社区医院工作,收入减少了2/3。原本跟她位于同个职业起点的丈夫,却升为主任医师、博士生、博士研究生导师、学科专家,事业“一路开挂”。两个人的差距越拉越大。在丈夫的“鸡娃大计”面前,她即使不愿意接送孩子上兴趣班,也不得不遵从丈夫的要求。

某种程度上,生育像是一个程序,每个个体输入不同内容,最终会出现不同的答案。许多问题是无解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生育带来的感受。

沈洋记得,以前抱着大女儿喂母乳的时候,孩子吃饱了,依偎在她怀里,冲她一笑,像个小天使一样,那个瞬间,沈洋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大多数时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也只是生活的片刻,鸡飞狗跳才是常态。”生育带来的甜可能只有一两分,其他全是酸、苦的滋味。“但你就是愿意用八九分的酸和苦,去换这一两分的甜。”沈洋说。

1.张耒:萧萧衰柳来时路,袅袅危樯西去船。白鸟归飞夕阳尽,断霞风约过平川。

2.苏童:【为什么作家老是喜欢谈童年】罗兰·巴特说到,因为童年在时间之外,童年是时间的乌托邦。这句话说得很帅,我就记住了,然后我就要琢磨,去解这句话,我越想越有道理。一个人在三观形成之前,他的童年,他的无忧无虑,为什么会无忧无虑?因为他三观没有形成,所以他是在时间之外的,时间之外的东西才可能是个乌托邦。

3.@顾扯淡:在听这个播客,蛮有意思的……里面说现在我们不是信息茧房,而是信息分层……不同用户群体之间完全意识不到对方存在或者不在乎对方存在……一旦接触了就会有互相觉得对方是来找茬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事情哪里会真不理解,就故意的。

4.@魔幻艺术大观:四季。

5.@香水百合6392:看到下面这些明星的平均寿命只有54岁,大家都对63岁拿养老金失去信心了。

6.@Iearnenglishtip:PHRASAL VERBS.

7.@妇女之敌罗严塔:在B站看了一系列被人嘲笑的电影片段,AI换其他明星脸之后立刻变得剧情合理,甚至充满了感染力。啊,天赋这种东西真残忍,有的人光靠长相就可以做到另一些人黔驴技穷都达不到的效果。但你知道最残忍的是什么吗?有人用向华强的龙五脸换了向佐,明明已经是两张很像很像的脸了,但真的高下立现。

8.滚筒洗衣机洗床单被罩这种大件时要叠起来放进去洗。

9.夫妻间虽无血缘关系,但如果一方患有肠癌,另一方的肠癌几率会大大增加。因为夫妻的生活习惯经过多年磨合后往往十分接近,一方有可能致癌的不良生活习惯,容易影响对方。像隔夜饭菜、高热量高糖食物、肉加工食品都是诱发胃癌、肠癌的高危因素。

10.中国患抑郁症人数9500万,每年约有28万人自杀(这一数据来自《2022年国民抑郁症蓝皮书》)。在抑郁症与死亡率的关联上,此次研究数据还重点披露了高危人群:男性、城市居民、年轻人、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群。

1.吴潜:雨过远山如洗。云散落霞如绮。嫩绿与残红,又是一般春意。春意。春意。只怕杜鹃催里。

2.@laojiang2010:十月底了,还可以穿着短袖在院子里喝咖啡吃早餐,看云聚集起来被风催着急行军一样奔向远方,遮住了阳光和蓝天。而树只是轻轻摇摆一下,连一片落叶都没有,郁郁葱葱,好像还生活在夏天。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个美好的十月清晨,墙角一朵铁线莲在盛开着。

3.@内含子:天才们常常谦虚道:哪有什么天才,成功都是努力和无数次失败换来的。然而,天才区别于普通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能持续不断的努力,这需要:①旺盛的精力和体力,不会被长时间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累出生理或心理疾病。②强大的执行力,想好了就去做,而不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拖拖拉拉。③坚强的意志,认准了就去干,不怕困难,不动摇,不气馁。④良好的心态,不紧张,不慌乱,不投机取巧,不抱侥幸心理,赢不骄傲,输不放弃。

4.茨冈女神:有一段鲁迅名言是这样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其实这名言的版权属于庄子,庄子在齐物论里说:“道,行之而成。”

5.冷知君: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东部的一些道路是夜光的,政府在道路标线上涂抹了特殊材质的涂料,这种涂料会在白天吸收阳光,并在天黑时释放出储存的光,借此提高道路安全性。

6.@即将成为做饭大师:会说三门外语就可以尝试在发达国家自驾游,会说五门外语就可以努力成为优秀的外交官,会说十门外语就可以在三源里菜市场卖水果了。

7.@泼墨C龠:Metaverse(元宇宙)一看就是理工直男的翻译,像我们文艺女中年,就可以把它翻译成“太虚幻境”。其中涉及感情(涩情)的部分可以叫“孽海情天”,自谦的时候可以讲“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而感慨生活不易的时候必然是“满纸荒唐言,把辛酸泪”……咱们谁不是薄命司里一个源代码呢?

8.五莲花开:蚊子最适温度在25-30℃之间,此时蚊子最为活跃。当温度高于35℃时,蚊子生命活动也会减弱。因此我们每年都会在春末秋头遭遇两次蚊子高峰,夏季温度过高时,蚊子反而会减少。中国最常见蚊子中以淡色库蚊最耐寒,以成虫方式越冬,当温度低于8℃时生命活动才会减弱,寻觅越冬场所。

9.冷知识:印度人Radhanath Sikdar是第一个测量并确定珠峰是世界第一高峰的人,当时他得出的数据是29000英尺。但是报告中写的29002英尺,因为恰好是29000,怕有人不信。

10.【夜里醒来不要看时间】早醒,是睡眠障碍的典型表现之一。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性失眠”,过度关注时间,转移了对睡眠的注意力,导致焦虑、失眠加重。在临床上,情绪焦虑紧张的人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螺蛳粉,堪称最让人 “上头” 的一碗粉,未见其粉,先闻其臭,不能接受的人对其避之千里,爱的倒也被这口咸鲜爽辣迷得欲罢不能。如今螺蛳粉堪称方便面之后的速食界顶流( 2024 年第二季度,螺蛳粉在全国速食市场占有量第二,仅在方便面大类之后),馋猫们狂嗦之余,也对柳州这座 “螺蛳粉之乡” 生出无尽的遐想。一碗螺蛳粉,迷倒大江南北的众多食客。摄影 / 栗子橙

捧出了螺蛳粉的柳州得以一朝扬名天下,但螺蛳粉也为这座小城带来了最大的误解。譬如 ——“天天吃螺蛳粉,不会被腌入味吗?” 柳州人民对此总是哭笑不得:首先,我们本地的螺蛳粉不臭!不臭!而且,有这么多好吃的,谁一天三餐吃螺蛳粉啊 ——

这座被螺蛳粉耽误的美食大城,实在坐拥着太多不为人知的鲜活美味。不同于两广的清鲜本色,柳州滋味极其浓烈、引人上头,美味的米粉绝不止一碗螺蛳粉,烫粉,煮粉,卷粉,凉拌粉,也都是能够代表柳州的滋味;当地日常菜式有湖湘一带的饮食风范,但又融入柳州的招牌风味,猛火快炒的牛杂、炒螺、炒粉,或者鸭脚煲、牛杂锅,都热烈无比;这里还潜藏着一个巨大的糖水王国,饭后解腻最是舒爽……

01

来柳州,

嗦点不一样的粉!

来到柳州会发现,这座血液里都流淌着米粉的大城,每一碗粉都能突破你的刻板印象。首先,柳州的螺蛳粉就和众多人印象中的 “不一样”。网友常开玩笑说螺蛳粉就是 “ 越臭越好吃”,然而柳州本地的螺蛳粉,从不以臭味论英雄,店里有的不是臭味,而是一股勾人食欲的浓香。

造成这一切不同的就是柳州的酸笋,它不再是速食料包里经过工业发酵、刚一拆开就臭味扑鼻的 “生化武器”,而是取本地大头甜笋的精华部位,用山泉水手工腌渍出的清新之味。好的酸笋咬下去是脆嫩爽口的,酸中还带着些笋子自身的鲜甜。

而粉店里飘出的浓香,则来自于一锅锅的汤底。在柳州的粉店师傅眼里,勾兑底汤无异于自砸招牌,必得起早用石螺、猪骨或鸡架熬出醇厚滋味,汤中虽不一定找得见螺肉的真身,但那浓缩的一身精华早已尽数释放在汤底的咸鲜之中。吃完一筷粉切记跟上一口汤,香绝了!

除了冒着热气的巨大汤锅之外,流理台上一个个不锈钢盆里也装着能为一碗粉充分增色的滋味:紫苏切成碎末、油葱炸得焦香,腐竹比起速食包装也更大片,吸汁能力满分;更吸人眼球的是各式卤菜,皮香肉糯的鸭脚是嗦粉界的黄金搭档,一只只猪手表面炸出虎皮、内里仍是柔软的胶质;还有更多叫得出或叫不出名字的品类,鸭肠,鸭胗,猪肺,鸭肾…… 都等着为一碗粉锦上添花。除了汤粉之外,一碗螺蛳粉还有更多种打开方式,干捞吃着爽快,炒粉镬气最足,换着法子吃,总不会腻的。

来了柳州,也别光惦记螺蛳粉,柳州的米粉个个能打,每一种都是能刷新你认知的美味。在学生、上班族出门觅食的清晨,烫粉才是一碗人人都爱的 “当家粉”。与螺蛳粉里的圆粉不同,烫粉用的是软嫩、爽滑的柳州切粉,在骨汤的浸润下显得格外鲜美,再加上各种自制的肉菜,爽口肉、烧肠等等,满满一大碗却不过六七块钱,绝对当得起一句价廉物美。而煮粉则更多了些镬气,各式猪杂生料和米粉都一并在锅中汆熟,热气漫溢,是冬日里最慰藉人心的滋味。柳州本地还有一种滤粉,是将米浆倒入漏斗中、在热汤里烫熟的,米香浓郁,不规则的形态咀嚼起来颇有趣味。

夏季的广西湿热难耐,本地老饕没胃口时会去寻一些凉快的吃食,譬如柳州街头一种看着像肠粉的吃食,是柳州的卷粉,厚厚一层的米皮格外有嚼头,配上特制的酱汁更有滋味;或者来上一碗凉拌粉,把米粉和番茄熬煮出的酱料充分搅拌均匀,一口集齐甜、咸、酸、香多种滋味,只一口就能赶跑夏天的燥热。

02

柳州的街头

藏着一个快意江湖

柳州的热烈滋味不止由一家家粉店贡献,随处可见的街头小炒店也为这座城市的空气快活地增香。不同于两广大多地区的清鲜食风,柳州更中意大开大合的浓郁滋味。毗邻湖南的柳州,受湖湘饮食文化的影响格外深重,同湖南儿女一样,柳州人也热爱猛火现炒的热烈滋味,但调味上又是个彻头彻尾的 “柳州性子”,譬如一道炒牛杂,要用酸笋,酸姜和辣椒先行烩出一锅酸辣滋味,猛火快攻之下牛杂片片挂汁,是柳州人离不开的醇厚至味。

镬气十足的酸辣炒牛杂。摄影/栗子橙

镬气十足的酸辣炒牛杂。摄影 / 栗子橙

华灯初上之时,街巷间的夜宵棚子摊渐次点亮城区的烟火,此时一道炒螺变身为大排档的超级明星,吸饱了汤汁的螺肉轻轻一嗦便能跳入口中,和着紫苏与酸笋的销魂滋味在口中爆开,下酒第一名;炒粉则是最为饱腹的碳水杀手,洁白莹润的米粉进入铁锅、和着酸笋、辣椒痛快起舞,端上桌时仍冒着热烈的香气,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镬气十足的酸辣炒牛杂

柳州的夜,不可忽略的还有火锅氤氲出的浓香。这里的牛杂火锅店绝不卖隔夜货,一二十种牛杂现选现切,是肉眼可见的新鲜,脆爽的牛百叶、软嫩的牛骨髓、肥厚的牛肚,在酸汤中快意翻腾,配上柳州本地特制的酸辣味碟,直接打开你的味蕾。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小砂煲里,鸭脚也脱离配菜角色、成为一道田螺鸭脚煲的绝对主角,炸得金黄酥脆的鸭脚再进热汤里二次烹煮,鲜麻香辣各种滋味在口腔一齐迸发;除了鸭脚还有相当大颗的田螺,三五好友一起边嗦鸭脚边嗦螺,饶是大汗淋漓却也能极其舒爽。

03

柳州人的舌尖

还有多少清爽之味?

不止广东、福建人民热爱喝糖水、饮甜汤,被酷热长期笼罩的广西人民也好这一口鲜甜,尤其是对喜好重口味吃食的柳州老饕来说,解腻清口的糖水实属生活必需品。嗦完粉之后再来一碗糖水,这滋味给金子都不换!

如柳州这座平实的小城一样,这里的糖水没有过度的装点,仅用一两种果蔬作为主料,滋味却绝不寡淡。比如木薯糖水、玉米糖水,用的都是本地的黄心木薯和忻城糯玉米,配上冰糖熬成的糖水,原汁原味的玉米香气和薯香让人沉醉。在最热的时节,夜市的红糖冰豆花永远大排长龙,红糖打成的冰沙消解着豆花的豆腥气,一勺入口冰爽沁脾。

如果在夜市遇到油条摊,不要误以为自己已经昼夜颠倒,柳州人的凌晨就好这一口,甜滋滋的冰豆浆配上炸得酥脆的油条,格外抚慰身心;还有花花绿绿摆着各式水果的摊,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酸嘢了,在这里,李子、木瓜、番石榴、杨桃,万物皆可 “酸”,而且 “柳州酸” 不同于大家印象中的酸辣口味,是酸酸甜甜的味道,爽口至极。

在这座桂北小城,没有网红店,鲜少预制菜。藏于巷间的粉店,是邻里几代人的舌尖记忆,一碗碗鲜活热烈的平价美味,是滋养着柳州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