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

2

#王宪举 服服帖帖生孩子#,这个热搜词条,目前在微博上已经全部被夹了。

一个外国学者访问交流会上。中国的专家学者王宪举老师,向外国顾问抛出了一个“本国难题”:

“我们国家的女同志,现在不愿意结婚生孩子,家长动员,领导做思想工作,她就是不愿意生,我想知道,贵国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她们怎么能够这么相信你们的话,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就这么生孩子?早生、多生。”

外国顾问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自己有6个孩子,但我们从不强迫妇女去生孩子,都是遵照她们的意愿,而且我们国家现在正在议会一个【未来计划】,就是设立教育基金,每个孩子5岁的时候,由他们父母开设一个独立账户,然后由政府每年打入500美金,并且每年7%递增,到了孩子18岁的时候,他就有一笔自己的储蓄金了,可以用来买房结婚、或是继续求学深造。”

对了,这个外国顾问,不是什么北欧五国发达国家,而是我们的邻居,哈萨克斯坦。

#王宪举 服服帖帖生孩子#,这是逆天言论;这个逆天言论的词条现在被全网夹了,这是常规操作。

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当下的中国女性,不愿意结婚生孩子的“原因”?

3

东方的教育,一直贯彻执行的都是儒家文化里的“顺天命、从君上”。

就是主流派所代表的王宪举这类人思想:

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服服帖帖、本分听话。

上位者习惯于下面的人顺从,“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下属、妻子、孩子,是最受封建思想所待见的。

让你打工13天,给631块钱,你卖命干活,这就是好员工;

让你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相夫教子、上厅堂入厨房,三从四德,这就是好女人好妻子。

反之,就是“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元凶”。

#王宪举 服服帖帖生孩子#生孩子的一边,是哈萨克斯坦未来计划给孩子每年发钱,与此同时,我们的另外一个邻国,也搞出了一条新闻:

东京都政府计划明年4月启动“上四休三”工作制,以扭转日本低出生率。

东京都政府称,此举旨在帮助员工可以更轻松兼顾工作和育儿,并希望将这一制度在日本企业中推广。

全世界的“顾问”,有钱的没钱的,发达的贫穷的,都知道生育率关乎国运,没孩子谈什么未来,所以,他们在放宽条件、开出价码、利民惠民,让女性有生育的“底气”。

只有我们这里的“王宪举们”,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让女性老实听话。

别人谈人文关怀的时候,强调“人的意志、人的权利、人的自由”,我们搞人文建设的时候,狗屁砖家、垃圾学者被奉为上宾,然后大放厥词代替官僚派当粗鄙喉舌。

“让大学生贷款买房”、“让女人服服帖帖生孩子”、“让农民买车住城里,再开车去乡下种地”。

你就是喊一句小日本“做四休三”、非洲兄弟也发钱补贴生育了,中必赢们也能跳出来吼一嗓子:

警惕西方文化的意识形态渗透,不要给境外势力递刀子。

我们要老实、我们要听话、我们要能吃苦、我们要学会隐忍,我们要敢于牺牲乐于奉献。

我们一定会赢的。

每次笑而不语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由衷地感叹一句,“和谐社会好啊,又救了这些烂人一命。”

——只是苦了那些真正老实善良的本分人。

安分守己者,吃不完的苦;偷奸耍滑者,占不尽的利;心有丘壑者,逃不掉的道德枷锁;无情无义人,尽坐贪官奸商堂前客。

3.5元的一桶泡面,他们都容不下,更何况是一个“服服帖帖”的老实女人。

你要小心,你要提防,那些满嘴仁义的道德圣母,他们总是鼓吹让劳苦大众去做一个听话的好人,然后他们包藏祸心,变着花样的去当一个卑劣坏人。

看到有其他答主说「鸡汤要清澈,油脂就要少」这句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鸡汤清澈与否,与鸡本身的油脂并无任何关系。

并且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想要让鸡汤好喝,则少不了油脂的功劳。

按下鸡汤如何清澈不表,先讲讲为什么饭店的鸡汤很好喝。

饭店里炖鸡汤,除了老鸡之外,还需要配上其他的肉类,来填补味道上的空缺。

如果只是用鸡来炖,在口感上会感觉到很「薄」。

饭店里最基础的一个炖鸡汤的肉类搭配,除了老鸡,还会有凤爪(鸡爪),赤肉(瘦肉)和龙骨(猪脊骨)。

凤爪的作用,用来增加鸡汤的胶质感,不至于成汤后仍然像水一样稀稀拉拉。

赤肉与龙骨,则是增加汤中的肉香,让口感上变「醇厚」。

而家庭里制作,大多是一只鸡,再扔进去两片姜,这样出来的味道,自然是比不过饭店里用多种肉类混合做出来的味道。

对于「鸡」的处理,如果去除了鸡身上一些带油脂的地方,则会大大减少鸡汤中鸡的鲜味。

炖出来的鸡汤,汤面上有油和汤面上无油,两者会有很大的味道上的差距。

但是鸡汤表面的油总不可能和汤一起喝下去,自然是要想办法去除。

可以用勺子撇去,也可以用吸油纸吸附掉多余的油脂。

这样,即可以在煲汤的过程中保留了鸡的鲜味,也可以在成汤后很好的去除掉表面上的油脂。

说完了如何让鸡汤好喝,再来说一说如何让鸡汤很清。

其实饭店里的鸡汤,并不是用明火煲,更多的是用蒸箱隔水炖,两者在味道上出来的效果相同。

但明火煲的话,肉会随着水的沸腾而出现很多碎渣,并且随着水的动作「上下翻飞」,煲出来的效果,就是远看清澈,但近看之下,就会有很多细小的碎渣子在汤中飘舞,破坏了整道汤的形象。

所以我在家中做的时候,也常常选用隔水炖方法,除了成品效果好之外,也比较省心,不需要看火,只需要在蒸锅里加足量的水,定好时间即可。

如果比较偏爱明火煲汤的话,那就要格外注意火的大小,在煲的过程中,要让水处在「似开未开」的状态,如果不注意火的大小而让水一直沸腾的话,那么很快就会得到一锅白色的浓汤……

明火煲出来之后,又不想有许多碎渣子影响外观,那么可以用密漏过滤一遍,没有密漏的话,也可以用茶袋或者是煲汤袋、纱布等隔渣过滤。

还有一种会使鸡汤混浊的原因,那便是肉本身的血水和杂质。所以需要提前对肉进行飞水,而飞水也是有一些讲究。

还是以前文的几种肉类搭配为例。

凤爪与龙骨,需要冷水下锅,彻底的焯透,这两者中,有大量的血沫。焯不干净的话,一是会使汤混浊,二是很容易使汤变质发臭。

而老鸡和赤肉,则是需要水开后再下入,目地是为了去除表面所附着的血沫和杂质。如果老鸡和赤肉也同样冷水下锅彻底从内而外焯透的话,则会损失大量的风味物质。

只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才会使炖出来的汤既好喝,又清澈。

 

看到个好玩的故事。2013 年 10 月,广西一名叫覃佑辉的地产公司老板与合作公司的魏杰产生了纠纷,因为害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一怒之下,辉哥决定花重金雇凶杀死 W。决定杀人后,辉哥偷偷找到了黑道有名的杀手奚广安安仔(化名),让他悄无声息的把 W 给除掉。在一番交代后,辉哥直接一次性付清了 200 万的杀人款。第一次外包啥还没干就拿了整整 200 万现金,天降馅饼的安仔拿到钱后,并没有老老实实的选择自己动手,而是把这杀手任务直接转手给了同道中人莫天祥,并开价 100 万。事后,安仔还向辉哥追加了 100 万的事后款,而辉哥也同意了。躺家就白赚了 100 万的阿祥也十分默契的找了个下家杨康生,超级抠门的把价压到了 27 万,还给画了个饼。(说事成之后给 50 万)> 第三次外包聪明的杀手阿康又找到了杀手杨广生,拿出了 20 万,再一次将任务转手。

第四次外包谁知道阿广揣了那 20 万也不想干活,再次压价到 10 万找到了杀手凌显四。而且,还是要求 “货到付款”。

经过 4 次外包转包,原本 200 万的杀人款到阿四手上就只剩 10 万的渣渣。事后,凌显四反悔,决定放弃杀害魏杰。2014 年 4 月 28 日,凌显四通过留字条联系上魏杰,双方电话约定在南宁市青秀区某咖啡厅见面,凌显四当面向魏杰告知了有人出资 10 万元要将其杀害,并让魏杰配合照了一张手被反绑的照片,称用于向上家交差,后将存有魏杰照片的白色手机交给了魏杰。此后,魏杰关掉手机,假装自己已经被害,到上海躲避 10 日,随后试图自行寻找幕后主使无果,最终报警,公安机关经侦查先后将五名杀手抓获,覃佑辉则于 2014 年 11 月 18 日投案。

最终,被骗 300 万人还没杀成的辉哥被判了 5 年,而后中间商依次递减,到手 10 万的阿四获刑最少(2 年 7 个月)。

本来一场严肃甚至恐怖的杀人案,最终让一群 “外包商” 给弄得喜剧性十足,这现实简直比电视剧本还离谱。这个故事被英国《地铁报》以 “Hitman hires hitman who hires hitman who hires hitman who hires hitman who tells police”(一个杀手请了另一个杀手,再请另一个杀手,再请另一个杀手,再请另一个杀手,然后他报了警)为标题报道此事,引起外国民众关注。2020 年,这起 “荒诞到不能再荒诞” 的雇凶外包杀人案,获得搞笑诺贝尔奖,成为国际笑话。得奖者是:覃佑辉、奚广安、莫天祥、杨康生、杨广生、凌显四!搞笑诺贝尔奖委员会给出的获奖理由是,5 名笨蛋杀手之间的搞笑外包不仅很好的阻止了一场犯罪,而且还给世人展现了一场典型的管理学翻车事例。不过,这个故事,也许可以拍个喜剧电影。

3

停招以后,我们专业的老师没有被直接清退,也没有像网上说得一样,被调到后勤岗,而是整体被调整到了隔壁的设计专业,在2024年的秋季招生中,他们会多招两个广告方向的班,作为我们今年的新生源。

说是「广告方向」,其实只是设计专业的一个分支。课程设计里会保留一部分广告学的内容,但授课的思路完全不一样,两边学生基础也不同,冲着设计专业来的学生可能更擅长实践,理论课的吸收能力可能会弱一些,尤其是那种偏传播理论的课程,学生可能听着就觉得枯燥,接受度会差很多。这对我们广告学来说都是很大的挑战,原先上这种理论课的老师,比如我教的市场学,课都不能继续上了。

我自己也不是没经历过跨学科。从英语本科到新闻传播的博士,我跨过三次,毕业来到我们学校后,又相当于跨到了广告。其实上手不容易,也很花时间,现在就有点像是好不容易把一门课教到熟练了,学生也喜欢了,结果突然一下子就没了。

作为教师,大家总是会区分哪些是自己的「亲学生」,但现在设计的学生成了自己的学生,搞得我很像「继母」,虽然我得教他们,但感觉还是有点陌生。专业没裁撤之前,我本来还想这几年正好上手了,有能力做更多了,那就正好把广告学的课程体系打磨得更好一点,慢慢走上正轨,结果现在调整后,整个方向都变了,我这边不仅是教学,课时、管理,各种各样的压力都变得很大。

大家都会觉得,以前我们是自己培养学生、自己设计课程,甚至自己带论文,研究方向也都是一致的,都比较熟悉。现在去接手,真的是「半路出家」的感觉,也谈不上什么归属感。

4

不得不说,这些年,高校的形势变化很快。2020年,我刚进校的时候,没人会觉得教职会有什么危机感。但这几年,从高校部分专业扩招转向紧缩,从铁饭碗逐渐变得不再那么稳固,这些变化都让人始料未及,停招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比如,现在我们老师讨论时都会提到,最近这几年,学生们都很现实。他们会考虑,这门课和未来就业有没有关系?和学科竞赛有没有关系?甚至和最近要交的作业、要参加的比赛有没有关系?如果都没有,那就完全提不起兴趣。你在上面讲理论,他们就在下面赶作业,或者直接刷手机。

我记得有个学生跟我说,他选课就是看「能不能对考研有用」。我理解他们这种现实的选择,但有时候你心里还是会有点难受。我们广告学虽然看起来是个「实用型」的专业,但本质上它还是文科为基础的,尤其是传播学、市场学这些课程。这些理论课能训练一个人的思维,长远看,也会对以后有帮助。可学生不这么看,他们就觉得,我以后是不是一定要用到这些东西?没有,那就不学。

今年,我接到了一门和设计相关的理论课。我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现在只能疯狂买参考书,补设计方面的知识。当年我选择我们学校的原因,也是因为这里科研压力不算大,可以让我有更多时间去打磨教学。但这几年,我们学校的要求越来越细,晋升也越来越卷,很多原来可以「躺」的讲师现在都被「踹」起来了。我觉得「青椒」(青年教师)的压力,已经是房间里的大象了。

另一边,我们开会时系主任又提到了之后的分流,虽然大一录进来有广告的方向,但到了大二,学生还有再一次转专业的机会,如果大一的课程吸引不到学生,到大二分方向的时候,学生可能不会选择广告方向,这和老师的课时量和薪酬挂钩,又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我还是努力带学生,倾尽我所有去教他们。但我每天也是有很多疑问的,比如,能不能顺利教完一门新课?学生不一样了怎么办?我本来觉得自己是一个相对比较外向活泼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悲观情绪,但是我觉得我可能还是会受到这方面的影响。

图源剧集《二十不惑》

不是优势学科,专业可能留不住

@力杰 非综合类211 新闻学

1

今年9月开学,我发现我们专业大类的新生人数又减少了,只有30人出头。就在前两天,我还收到了一个学生的退学申请,他本来就打算出国,再一看新闻传播专业的课对他帮助不大,压力倒挺大,就干脆退学回家专心准备托福去了。

我理解现在学生们的选择,但另一边,我心里也挺复杂的。按照学校规定,每个院系到了大二,都还有一次分流和转专业的机会,按最近两年的情况,只有一半的学生会选择新闻学,那第一年进来的可能有30多人,到了后面,就只剩15人左右了。

对我们学校的专业来说,15人这个体量并不安全。今年开学,我们又收到一个关于专业人数的消息:如果某个专业的学生人数低于一个大概的范围,将面临停招风险。这虽然不是官方明确的「红线」,但从学校的风格来看,这就像是一种「吹风」,大家都明白,这很可能是未来的趋势,招生名额、退学率、转专业率、就业率,所有的数据最终都会反馈到我们身上。

其实我们新闻传播专业的就业率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几次全校范围的就业总结会上,我们专业都在倒数,原本跟在我们后面的小语种就已经先一步停招了。领导留了面子,没有直接点名批评,但话里话外就是专业优化、自我警醒。专业里有位资深老师还说,这是在给我们打预防针,说不定过两年就轮到我们了。

最近又马上轮到研究生招生,学校今年给出的口风是,报名人数也要算在衡量的范围内。我们对这些数字都挺愁的,比如去年,学校给了我们10个保研名额,但最后真正填满的只有8个。

在高校,研究生的招生分两个阶段,9月份是保研推免,第二年三四月份是统考。这几年,推免变得特别复杂,比如疫情前,竞争已经很激烈了,但因为线下的限制,学生通常只能报两三个学校,考虑到交通和精力成本,不会太夸张。疫情来了,所有的推免面试都变成线上进行,学生可以在一天之内报考十几个学校。有学生一上午就能面三个学校,他们就坐在家里的电脑前,面完这个,马上能点开下一个。

像我们学校里的边缘专业,在这种环境里真的是处于劣势,每一年都会遇到被「鸽」的情况。拿面试举例,我们最终录取的比例差不多是1:3,当时学校给了10个,我们一般就会面试30人左右,甚至更多。后面老师们用心聊完、打完分,再拉出来排名就会发现,前8个里都没有一个人来。即使录到排名第30的学生,结果也是招不满10个。保研招不满,后续也直接影响到研究生招生名额,学校还暗示,如果连续几年都招不满,可能也会停招研究生。

有一年,我在微博上看到某高校的老师发文,「吐槽」学生在保研推免过程中「报太多学校」。他说,疫情后推免就变成了一场混战,大家都在「互鸽」,还听说某个学校,把所有推免后没报到的学生名单直接挂到官网上。这种做法当然不对,但你也能感受到学校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大家都在抢资源,学生的选择比较集中,强势学科和强势院校永远是最大的赢家。

2

我们经常开玩笑说,在我们学校,只要不是优势学科,好像都有被「吹风」,说专业可能留不住。

生存压力下,很多院系都会有所行动。听说其他社会科学的院系在大一的时候就安排每个学生和一个专业老师绑定,一对一谈话。这种安排被称做为学生提供支持,但实际上背后的逻辑,还是通过谈话培养学生对专业的信心,进一步挽留学生,「防止」他们转专业,让数据不至于那么不好看。

如果老师们还是班主任,从这几年开始,有些学院会要求一对一地跟毕业年级的学生摸底,了解他们初步的就业想法。我们都知道这是压力之下的作为,但有些细节还是让我觉得很夸张,比如,到大二、大三的时候,学院建议我们,不要鼓励学生把考研目标定得太高。

对我个人来说,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困惑。最近一次,一个我教过的学生找到了我,她对北大有执念,觉得北大的光环特别重要,所以考研就想冲北大。如果按照学校给我的指导,我应该劝她别考北大,因为成功率太低,如果失败了,不仅对她自己是打击,还会影响就业率。

我自己是本专业一路读上来的博士,2018年来到我们学校当老师,算是赶上了有编的末班车。记得刚教书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学生情绪不好,我就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位老师,听说自己的学生抑郁后,每周都会抽时间和他一起吃一顿饭。每周的那一顿,学生如果不想,也可以不说话,他们就静静坐在食堂里吃饭。我也学着老师,和我的学生约定,我们要每周都见面吃饭一次。我这个人不在乎所谓的「丢不丢脸」,从入职到现在,副高职称(注:副教授)的评选连申报都没有申报过,但这些是我觉得工作有意义的时刻。

那次,我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去跟学生说这番话。那一年我们的数据也确实不好看,后来一连被拿着说了好几年。

3

在我高考的年代,虽然当时金融、法律等专业也是热门,但当时我报新闻专业时,没有任何犹豫,和很多同学一样,我们一直都有一点理想主义。我也记得刚来学校时,我要给大三的新闻传播专业本科生上选修课,这是已经分流后的了,一个班还能有40多个人,放在全校看也不算差。然而,就是从那一年开始,我明显地感受到学生数量每年都在下降,少的时候,一年减少三四人,多的时候,能直接减少五六人。

以前的盛况在现在几乎都看不到了。我们专业的吸引力越来越低,我听到有的学生说,他们的高中班主任在指导填志愿时,甚至会提醒不要选新闻专业。这句话让我心里特别难受。我们现在的学生里,有很多是大类招生被分流过来的,对他们来说,这个专业是一个「中转站」,甚至是一个「备选项」。我也知道,很多学生刚进校时就打算转专业,或者准备考研时换个方向。

我和同事也经常讨论,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学生人数在减少,就业率无法提升,研究生招不满,所有的问题都摆在面前。学院的会议上提到要提高就业率、优化招生结构,但对于一线老师来说,个人的努力又很难真正影响这些指标。

私下里,我们也会打听被裁撤后的小语种老师的去向。比如,对于有编制的老师,学校会给三年的缓冲期。这三年里,老师需要通过开类似「xx语入门」这样的公选课完成教学工作量,如果工作量不满,可能就会扣工资。如果连公选课都不够怎么办,会不会转岗去做行政工作?学校现在给的答复是不会,因为行政编制已经很饱和了。学校的态度就是,你可以留在学校靠开公选课维持,或者自己跳槽离开,其他的安排基本没有。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某种程度上是被编制和学校困住了,我想跳槽,但客观现实就是跳不走。前几年我重心不在科研上,手里拿不出东西,学校现在对老师的课时量要求在200课时左右,一般2学分的课,课时量是36或48,老师们每年基本要靠5门课,加上带学生的毕业设计才能凑够。真到了要开公选课的情况,完全靠讲课维持工作量的压力又会很大。

不招新人,可能就是一个专业走到最后阶段的表现之一。比如我现在依然是我们系最年轻的老师,虽然我都已经工作六七年了。没有新人,工作中也会有很多问题,比如我需要不断接一些没有人上的课,或者是别人不愿意上的课。备课本身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尤其是你如果不想照本宣科、不想直接把教材内容搬到PPT上念,想认真准备一门课,那就会非常耗时间。但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我只能被动地接受学校的各种课内课外的安排,包括但不限于负责校内讲座,还有给学生社团做策划培训,这些任务并不会转化成任何工作量、课时或工资的回报,但我出于恐惧,害怕学校对我有负面评价,都还是会做。

也许对于我们专业来说,很多问题早就开始了,比如减少编制、不再补充新人等。也许到了后面,不管有编或者没编,也就真的只是把未来几年之后的事情拿到前面、提前发生,最后我们会来到一样的终点。

专业兴衰直接受产业影响

@一越 大专 城市轨道通信信号专业

1

和普通高校不一样,高职院校的学生就业是我们的根本。这里的专业调整,无论是缩减还是停招,核心都是看就业情况,可以说,一个职业院校的专业兴衰与产业链息息相关。

在2015年前后,大基建行业发展前景很好,城市地铁发展快,各家地铁公司待遇也好。反映到职业教育,就是城市轨道(以下简称「城轨」)相关的专业有过一段时间的爆火,全国各地的高职、中职院校都争相开设。

我们学院下设的专业里,车辆的就业一直还算有保障,因为地铁公司往往都会跟学校直接签培养订单;机电专业的就业面也广,因为学的东西可以不局限于地铁行业,很多机电企业也都能接受。剩下的轨道工程、运营管理也都还好,问题比较大的是通信信号专业,因为它的就业面特别窄,基本只对应地铁公司的通信部门,而这些部门近来又很少招人,因为工种限制的客观原因,也很少招女生。

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通信信号录进来的有一半以上都是女生。我上课的时候经常问学生,你们当初选择这个专业时,有没有了解过就业情况,但很多学生就说,到了大二才知道,这个领域不招女生。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

去年毕业的女生,几乎都没在通信信号本专业工作。有一些人去了地铁做运营管理,这些岗位还比较喜欢招女孩子。但车站对身高、形象有要求,很多女生因为身高不过关或者其他原因也没办法去。

今年,学校决定将通信信号专业的招生规模从每年两个班缩减到一个班,招生缩减是必然的,也算让我们的教学压力暂时减少了一些。但即使只有一个班,我们依然对这些学生的未来充满担忧。

从每年4月开始,各学院必须每周汇报就业率,并在全校范围内进行排名,这种排名带来的压力让大家始终绷紧了弦,因为如果就业率继续低迷,通信信号专业很可能会被停招,面临裁撤的风险。

2

对于目前行业已经饱和的大情况来讲,也许我们学校的通信专业只是一个缩影,地铁建设放缓,行业发展就会逐渐影响到下游教育行业的需求。市场变化后,我们高职已经算反应快的,因为我们直接面向产业需求,但有时候还是没人家企业灵活。我记得前几年地铁行业火爆时,有家公司来学校向我们推销城轨教学的设备,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到2021年,还是同一家,销售人员已经开始转向推销航空设备了。

其实,专业调整,无论是增是减,对高职院校和高职教师来说都不罕见。像我本科和研究生学的都是铁路工程,刚毕业到第一所学校教书时,也是因为学校想创办铁路专业。但后来,铁路专业没有做起来,学校就安排我去教公路。公路和铁路也算是不分家,我教了几年后,学校又决定开设城轨交通工程专业。当时全院只有我一个人专业背景接近,我又成了城轨专业的带头人。

一段时间后,学校又想扩展到城轨运营专业,我们就开运营专业的课。再后来,学校想把我们教研室从路桥系搬到机电系,还要创办城轨机电和车辆专业,我们也都响应新增了。这些年,我的专业方向不停调整,基本就没停过。

对职业院校的老师来说,适应这种跨专业的调整就是家常便饭,没有人能一辈子教同一个方向。学校里有很多老教师,他们早年教内燃机车,后来内燃机车专业没了,就被调到我们专业,现在我们也不太好了,大家又准备着一起再换。我们都开玩笑,在职业院校,没有什么专业是不能教的,只要你愿意学,即便是跨度大的新专业,只要沉下心去学,总能找到一些共通点。比如,我大学时学的电子电工课程,当时觉得完全没用,谁能想到多年后我还会用到这些知识。

职业院校的特点就是灵活。比如工程机械专业,在行业不景气后,学校就不再招工程机械专业的老师了,原来在专业内的年轻老师很多转去教新能源汽车方向的课程了。像这种灵活调配,也能一定程度上避免人力资源浪费。

职业院校对老师的要求,实际上就是在快速调整中不断适应。这种节奏给人带来的,就是不断学习和调整的压力,也让我们这些教师时刻感受到学科和专业的不稳定性。

3

我们学校是公办院校,教职工的身份分为三类,编制内人员、人事代理人员,以及三年一签的临时人员。编制内人员算是最稳定的,三年一签的那类,多数是一些非教学岗位的人,流动性很高。人事代理教职其实是比较两难的,虽然号称同工同酬,但待遇和稳定性都比不上编内,一旦学校调整专业,他们随时都面临被裁或者不续约的可能,我一位同事就压力很大,每年都在尝试考编入编。

对我们这种编内的教师来说,比如学院开大会时,一位老教师就说,被调离教师岗挺好的,去我们学校特色的工勤岗,还能早5年退休。但这种自嘲的背后,其实是一线教师对现实的无奈和妥协。

但话又说回来,作为职业院校的一名老师,生存焦虑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像我这种转专业过来的老师,科研方面的压力尤其明显。我在机电专业已经干了两年,说实话,直到今年上半年,我才有了一点「入门」的感觉。这和学科的深度有关,教课倒是没什么问题,因为课程内容学一学总能跟上。但如果涉及创新创业类的项目,就非常考验专业深度,而这种深度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很多人觉得职业院校的老师压力小,但其实我们的科研压力和普通高等院校老师一样大,甚至更多元化——我们需要参加教学能力大赛,拉横向课题,还要做创新创业。

作为老师,面对这些变化,我们只能自我安慰,比如告诉自己「学得多一点也不错」。坦白说,变成「万金油」并不一定是好事,你广泛涉猎,却很难真正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但这就是我们这类职业院校的趋势,几乎不可能让你抱着一根柱子干到底。如果坚持不改变,那就会被学科建设和市场的变化远远甩在后面。

最近,新能源汽车和航空专业成为新的热门方向,很多高职院校都在开。但在我看来,这些专业可能并不适合高职院校,因为它们需要更强的科研能力,而我们的学生往往无法达到这样的要求。根据我的了解,学生毕业后,大部分还是进了普通的汽车生产线,或者去了4S店,就跟之前的汽车专业是一样的。

为了保住专业,什么都尝试去做

@建中 大专 建筑施工技术专业

1

今年,我们隔壁的建筑设计专业停招了。我教师宿舍的室友就是这个专业的老师,消息来得特别突然,就是去年年底某一天晚上,回到宿舍告诉我了这件事。当时正好也是招生计划制定的时间点,之前都没有任何警告,领导有时候开会指示说要努力,但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裁撤的消息。

建筑设计专业是我们学校2021年才刚开始招生的。他们专业一共有三个老师,除了最资深的带头人,剩下两个老师和我一样是2021年进校的,我们也都没有编制。说实话,他们的专业并不算完全冷门,刚开设时,他们只有一个班,后来第二年就成功扩招到了两个班。他们的招生也完全没有问题,第一年的名额很快就招满了,第二年扩招也完成得很好。大家都觉得这个专业挺有发展前景的,结果去年就突然来了通知。

学校给出的解释是做了「整体考量」。他们专业从创办到结束就三个年级的学生,等23级的学生毕业,这个专业就彻底没了。

后续,学校给两位没有编制的老师的安置方案也不一样。一位是分流到后勤岗,但她不愿意,自己主动辞职走掉了。我的室友留了下来,她现在被调整到了园艺专业。

虽然留了下来,但继续教学也困难。室友告诉我,自己在新的教研室里感觉像个「外人」。那边的专业带头人对安置来的老师有些排斥,因为他们自己的老师课时本来就不够,再分给外来的老师上课,教研室里的人自然会有「保护机制」。她也觉得自己融入得不太好,去年她刚生了宝宝,甚至动过回家当全职妈妈的念头。

和设计面临的情况差不多,我们施工这边也不是招不到人,今年新招的24级学生,所有人都是第一志愿报考,而且报名人数超出了招生指标,我们的指标都是超额完成的,很多学生最后还因为名额不足没有被录取。

我们专业的就业率还可以,基本在98%以上,薪资也处于学校的中等偏上的水平。学生对专业的满意度和认可度都不错,甚至在学校的独立评价中,我们专业还排在前五名。

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但有了设计专业被裁撤的先例,每次院里开会,领导都会用模糊的话暗示,说专业如果建设不起来,就有可能面临调整,这些话给我们传递了很多生存焦虑。

我现在的日常,是一边安慰室友,一边也为自己发愁,虽然我们施工技术专业还在,但招生指标也已经开始缩减了。毕竟我们两个学科,一个设计,一个施工,彼此是对方的上下游,我们施工技术专业和设计专业的关系特别近,设计是前端,施工是后端,没有设计哪来的施工?我们平时很多课程内容也是环环相扣的。这种突然停招的方式,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害怕。这种趋势让我们担心,自己的专业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如果设计专业都被裁了,那施工感觉也离这个命运不远了。

2

这一轮专业调整,建筑设计专业也是我们学院唯一一个被裁撤的专业,但在全校范围内,也有其他类似情况,比如外语学院的一些小语种专业被合并。

我们担心的是,不仅是全校范围内,甚至在学院范围里,我们也算不上强势学科。我们学院的强势专业是园艺和风景园林设计,像建筑设计和施工技术这种就属于偏边缘的专业。2021年,我刚来的时候,学生的情况还算稳定。那时20级在校生有4个班,总共有220人左右,基本上每个班55人。但从去年开始,招生的指标开始减少,现在只有三个班,学生总数只剩下150人左右。

这种环境下,我们教研室的老师变得比以前更团结了。以前我们很少聚餐,但现在会经常一起吃饭,商量如何突破困难。我们也在努力争取更多的成果,比如参加教学比赛、带学生参赛。今年我们的老师在青教赛中获得了省一等奖,带学生参加的比赛也拿到了国家级的三等奖。

学科带头人也会主动跟我们说,为了保住专业,我们应该尽量满足学院和学校的要求,比如多去比赛、多写项目,做一些事情,尽可能在学院和学校层面争取更多的支持。对于老师们来说,其实有一些是对教学和科研可能帮助没那么大的,但我们也硬着头皮去做。

但说实话,种种努力并不能完全打消内心的焦虑。我们的很多行动都是在「猜」,但最后能有什么成效并不确定。比如,去年的招生计划,在年底才最终确定下来,而之前一直没有明确通知能否继续招生。这种焦虑不仅影响到我们的教研室,整个学院,甚至整个学校,都有这样的氛围。

33

听学院解释,我们专业这次缩招的理由是建筑行业的就业行情不好。房地产行业这几年确实很低迷,学校甚至请了第三方机构来做调研,给我们展示了一些数据,说行业发展不乐观,然后就直接宣布决定。

但你要问我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跳不出去。我是2021年从设计院来到学校的,当时就是觉得企业太累,尤其是刚工作那几年,每天一早就去公司,晚上天黑了才出来,周末还常常被叫去加班,那种工作状态让我很不开心,身体也吃不消。所以,当时我就想着换个工作环境,来学校应该会轻松点,也能有自己的生活。

2021年入职的这批新进的老师,基本都和我一样:硕士学历,加上有企业工作经历。我们这些硕士,也都没有编制,那一年一共招了接近200人,包括老师、行政人员和辅导员,但除了博士之外,几乎都没有编制。

刚来的时候确实感觉还不错,上课任务虽然不少,但总体氛围轻松,几乎没什么杂事。后来情况就变了,比赛、开会、项目,任务越来越多。

比如,现在我们教研室的老师人数不多,工作量却很大。新老师没有什么话语权,基本是什么课都要接,随着班级数量减少,学时的压力也开始显现。以前我一个学期上一门课就够了,现在必须要上两门课才能满足基本学时要求。

毕竟,在编的老教师们不会太担心生存问题,但像我们这些年轻人,真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哪天专业真的被裁,我们可能面临的就是后勤岗位甚至直接走人。而且就算转专业,个人未来的发展也可能会被打断,甚至需要几年时间才能重新步入正轨。

我原以为高职教师是一个「铁饭碗」,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敢把它想得那么稳固。尤其是这几年硕士几乎进不了高校了,甚至在大城市,就算博士也很难留。说实话,我很想换个地方,但现实就是走不出去。既然又走不了,就只能「苟」着。

4

另一边,设计院的前同事们不了解我的情况,都会跟我说我走得真及时。现在整个行业明显在收缩,公司里人换了一轮又一轮,有些经营情况不好的小所,甚至都不能及时支付工资。

对于我们的学生来说,专科毕业后,大部分不会进入地产公司,更多是去施工单位。但这几年施工单位也很难。

一些学生选择转行,比如去做新媒体运营,但具体岗位是什么,他们也没有跟我聊太细。还有学生跑去送外卖,我听说有一个学生跑单成绩特别好,一个月竟然跑到了全市第一。坚持留在本专业的学生也有,但整体待遇下降了很多,工资没有以前那么高了。

行业影响的滞后性,导致我们遭遇困境的时间有先后,先是设计院受影响,然后波及到房地产,再传导到高校,但困境总归是共同的。一开始我也特别焦虑,觉得该怎么办?但后来我想,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专业会不会被砍,这个行业行不行,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安慰自己,没必要那么焦虑。如果真要被砍了,那到时候再想办法。

眼下我能做的,就是把手头的工作做好,把自己的简历完善起来。对于那些让我去比赛的任务,我也不再抗拒了,尽量认真准备,把简历充实起来。如果到时候真的没办法,总比简历是空白的强。所以现在,对于那些指定的工作,只要没有业绩压力,我都还能接受。如果能做出业绩成果,我也不会太抗拒。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再过于焦虑。

如今,我对未来的期待已经调低了很多。虽然现实没有达到当初进学校的预期,但我还是在努力适应。至少现在我还能教书,还有一定的自由。对于一个普通老师来说,这或许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洗牙把牙缝都洗大了!越洗越大!”

这话往往出自我们的长辈之口,让人不好反驳。

真相却是: 洗牙洗晚了。

先来说说松动的问题。

树有根,牙也有根;

树长在泥土里,牙长在骨头里。

洪水过后,树为什么歪了?

因为树周围的土被水冲走了。

同样,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年的牙周炎过后,牙根周围的骨头也都没有了。

如上图第四幅,牙根周围的骨头在长期的牙石压迫和牙龈炎症作用下,萎缩了,只剩下一半左右了。根据杠杆原理,牙齿在受同样外力的情况下就会比之前松动了。

这时有人会说了:

“按你这么说,我这骨头萎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之前没事,你一洗完牙就松了?!”

Good question!!

牙石有的时候也能发挥一定的 “保护” 作用。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我就放一张示意图,其实实物图更震撼。

厚厚长长的牙石,排成线连成行,在牙齿周围构建了 “铜墙铁壁”,就像水泥一样,将一颗颗已经松动的牙齿绑成了一个整体。一个篱笆三个桩,捆在一起以后,牙齿的松动就被掩盖了。另外牙石最爱长在牙齿和牙齿之间,两颗牙之间塞满了牙石,也想楔子一样把牙齿紧紧的挤在了一起。

所以大量牙石存在的时候,牙齿不松都是假象。

而我们为了终止牙周炎的进展,让牙齿不再继续松动下去,必须要把牙石去掉,牙石去掉后短期内松动会加剧,但随着治疗的进展、炎症的消除,牙齿周围的根基重新坚固,这种松动是会改善的。

即使真的由于骨头缺损太多,牙齿的松动得不到缓解,我们可以用一些其他的材料来替代牙石的 “加固” 作用,我们称之为松动牙固定,最常用的方法是树脂和纤维带,把松动的牙齿连接一起,重新形成篱笆墙。而且不同于牙结石,这个篱笆墙是不会刺激牙床再次发炎的。

松动的问题解释完以后,有缝的问题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就是原来牙缝已经形成了,只不过牙石占据着,所以不觉得,一旦牙石去掉了,就开始觉得嘴里四处漏风了。

我再补充两句,除了牙石的充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牙龈的肿胀。

牙龈在萎缩之前,还是曾经很努力的对抗过周围脏东西的,牙龈对抗感染的方式就是调集大量的血液和免疫细胞来到这个局部参加战斗,而这一过程就会造成牙龈的红肿,使得牙龈能够充满牙齿之间的缝隙。

一旦通过洗牙去除了那些牙石,牙龈开始恢复健康状态,那么相较于之前肿胀的状态,牙龈也是 “缩水” 了一点,会让一些同志觉得牙齿之间有缝了,其实是牙龈消肿了。使用牙线之后有人这种感觉也是这个原因,是牙龈恢复清洁和健康了。

其实大家没什么选择,有牙石,洗,会有缝;不洗,牙石会让更多牙龈萎缩,直至老掉牙。

有缝确实让人挺失落的,特别在前牙,我们称之为 “黑三角”,有的时候有些影响美观,也有办法,就像松牙固定一样,我们可以用清洁、不刺激牙龈的方式充填牙缝,关闭黑三角。

所以,牙齿是一颗一颗独立存在的,没缝是相对的,有缝是永恒的。在看回答的人,往往第一次洗牙也是二十几岁以后了,而第一颗恒牙是 6 岁那年长出来的,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难免长点牙结石,难免有点牙周炎,难免有点牙龈萎缩。大家要学会正确面对牙缝这件事。每天用各种手段保持牙缝的清洁和通畅,不要再给牙石机会,让牙缝维持在当前的水平上,就是亡羊补牢,就是胜利。

如果牙缝本来挺大,后来消失了,特别是下前牙,别美,赶紧找牙医再去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