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

常走的那条街,两侧有好多商铺,其中一家南昌拌粉店是一对夫妻经营的。小小店面,厨房靠街,上一级台阶到店内,七八张餐桌排开,墙上贴了菜单,除了拌粉,还有瓦罐汤、香肠、煎蛋等。

夫妻俩态度和善,与人友好,每每到了店里,他们总是羞涩地扬起笑脸,轻问一句:吃些什么?待你点单,便以最快速度开始准备。老板负责煎蛋、炒面炒粉或是取瓦罐汤之类的活计,老板娘大多数时候都守在厨房里问客人要什么拌粉,按菜单来制作。若是店内客人多了,他们也不落下任何一个,皆是笑脸相迎。店内拌粉香、辣椒辣,味道不赖。

曾特意去吃过几回,店内都有些客人,不热闹,也不冷清。春节前想吃,专程跑了一趟,吃了闭门羹。夫妻俩回江西老家过年了,门上留有字条:有事回家了。字写得方方正正。

时隔一个月,再次经过这条街,便又想起那家拌粉店来,不知还在不在。

经过一年的疫情洗礼,这条街发生了很大改变。两侧商铺倒闭的颇多,翻新的亦有,路面仍旧投入大肆休整中。已过中午,风力强劲,吹得路旁的树张牙舞爪。行人多掩面而走,生怕风吹皱了脸。

越靠近拌粉店,我的内心越有些波澜,这家小店在附近一带不算有优势,经过门前,得探头往里瞧去,才能瞧见店内。若是铺子倒闭,这附近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想吃的南昌拌粉了。夫妻俩或许始终无法融入这个城市,不无沮丧地离开,或是重回老家开辟自己的一片天地,过得惬意自在……这些年,我吃过的好多店再去时都易主了。

我将脚步放慢,视线远远地朝拌粉店的方向抛去,自然是瞧不见店铺的踪影,这条街难得的安静时刻,只剩风刮得呼呼响。

好在,拌粉店还在。

过了饭点,店内客人寥寥无几,一位大叔边看手机边喝着瓦罐汤,一位中年女士,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吃粉。夫妻俩也坐在店内吃饭。我点了一份加辣拌粉和煎蛋。夫妻俩停下手里的筷子,到厨房张罗。他们分工合作,一个拌粉,一个煎蛋,不一会儿便端上了我的餐桌。

味道如旧,带着些许嚼劲的粉,以及咸淡适中的辣子,还有现煎的带些焦感的鸡蛋,我吃得心满意足。此时,身后传来夫妻俩爽朗的笑声,他们招呼好我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餐桌上。一面吃着饭,一面看着手机里播放的综艺《王牌对王牌》,时不时笑出声来。不一会儿,整个小店的空气好似都被笑声搅活了,裹着小生活的幸福气息,从小店飘荡到街面,与风声一道刮响。

直至离开小店时,我的脑海里仍回荡着这样的笑声。我虽不知夫妻俩是江西什么地方的人,在这里经营的小店能否赚钱。只看着他们忙里偷闲的快乐,便觉得生活是有滋有味的。希望老天眷顾这家小店,眷顾这对懂得知足生活的夫妻。

 

 

人的命运天注定?出生前默认设置的大脑程序将决定人的一生?意志和后天努力能对大脑重新编程吗?神经科学家汉娜·克利奇洛(Hannah Critchlow)为BBC广播4台《命运与大脑》节目梳理脑神经学科最新研究,尝试答题。

成年人的脑已经定型,不会变了。对?错?

这个观点是建立在脑神经科学还在萌芽阶段时科学家们公认的定律基础上的;当时的共识是组成人脑的神经元在出生前就已经确定,出生后脑神经受损,要修补是不可能的。

多年来,脑神经专家都认定成年人脑的构造是固定不变的。换句话说,你的脑子是爹妈给的,这就是命运。

但是,到了1960年代,越来越多实验结果和临床病例显示,这个教科书上的定律其实很可疑,因为大量证据表明人脑的一部分具有可塑性,可以适应后天变化,会生长,甚至神经元可以再生。

在这方面有一个颇具说服力的例子,就是伦敦城里穿梭往来的黑色出租车司机。

要开这种出租车,必须先学习、考试,拿到特许的执照,而这个过程通常要2-4年。

那是因为驾驶这种外形憨憨的黑色出租车,必须把伦敦的大街小巷全部记在脑子里,在卫星导航、谷歌地图之类工具问世前也有地图,但黑色出租车司机不能查地图,一切路线都得‌‌“烂熟于脑‌‌”。

这张刻在他们脑子里的伦敦地图从市中心向外辐射10公里,有6万多条街道,包括单行线和转弯限制,以及10万多个重要地点和地标。

一位资深业者告诉伦敦大学学院(UCL)研究人员,对他们来说伦敦城的大街小巷和建筑就跟自己家一样,客厅在哪里,书架在哪里,沙发、厨房、卫生间在哪里,根本不需要想的。

研究这些司机的大脑,居然发现他们在默记伦敦全城路线时,他们脑子里一片叫海马体的地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借助于神经影像技术,研究人员发现他们的海马体变大了。

也就是说,拥有什么样的脑子并不完全是命中注定,后天也可以改变。

脑子坏了可以修

这个发现意义极为深远。

它引发的诸般问题、拓展的诸多学术新领域之一,就是我们能不能像健身练肌肉那样‌‌“健脑‌‌”?目的当然是让脑力更强大。

经过无数实验证明,人即使到了60多岁、70多岁,甚至80多岁,大脑仍保持着结构和功能发生重大变化的能力。

这类变化之一是生成新的脑神经元,叫神经形成。这就为脑神经修复带来巨大希望。

脑神经专家贝格利(Sharon Begley)认为,脑神经的可塑性为脑神经疾病的治疗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

认知行为治疗(CBT)是心理干预疗法的一种,通过交谈帮助患者改变思维定势和行为,从而改变对问题的态度。这种心理干预过程,言语往来之间,大脑的结构和功能实际上在变。

当然,很多深陷抑郁的人光靠‌‌“思想‌‌”或执念还是无法脱离苦海。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够专注、不够努力。

这是因为并非一切脑神经问题都能治愈、修复、解决。

贝格利提醒说,可塑性的威力也是有限的。

先天和后天

除了在脑损伤和心理、精神疾病治疗方面开辟了新天地,认识到大脑可塑性在其他方面也有深远影响。

许多人相信,男女不同由大脑决定,而这又取决于决定男女性别的染色体。但脑神经学家瑞鹏(Gina Rippon)认为这个观点需要重新推敲。

可塑性的意思是在跟世界互动的过程中你的脑子会发生变化,被周边人、事和经历塑性、改变。

所以,女人更感性,男人更理性?也许更可信的说法是因人而异?

不过,从先天不足后天努力补的角度看,脑神经可塑性的重要意义更体现在抚养、教育孩子方面。

这意味着后天努力不是白费功夫,人生成败并非天命。

比如,一个没有接受过莫扎特音乐胎教、襁褓时期也没有沉浸式音乐熏陶的人,上学后仍有可能学会弹得一手好钢琴,退休后也可能轻松地学会吹拉弹唱。

人脑的可塑性无异于重新定义了人类潜能,一个人的大脑可以不完全受制于遗传基因的控制。

可塑程度多大?

我们的脑子每天在变。每学一样新东西,或者有一个新的想法,意识中形成一个新的连接,大脑皮层上则出现新的结构并进行整合。

不过,神经遗传学家米切尔(Kevin Mitchell)认为人脑中的绝大多数变化都很细微。那种认为人脑可以发生足以改变一个成年人性格的剧变的观点,在他看来很可疑。

每个人时刻都在使用负责听觉和视觉的那部分大脑,但那部分的体积并不会持续增大。如果按照练肌肉那样练脑子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人最常用的那些脑组织部分总有一天会撑破脑壳。

他的观点有不少人赞同。这方面的深入研究还显示,人脑可塑性的程度是受遗传基因影响的。

也许这个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通过知识考试,拿到开伦敦黑色出租车的执照,因为这些人的遗传基因里有一种东西可以促进大脑海马体生长。

命由天注定还是人决定

归根到底,我们的先天基因、生活环境、可塑性和命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意味着看问题时不能把先天和后天、自然和人为对立起来,因为两者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

每个人出生时都带着自己的天生禀性,这些禀性取决于生理、遗传和大脑的发育情况,而所有这些因素都构成了我们性格特征的基础。

我们所做的大大小小各种决定、选择、无意识的言行举止,塑造了我们独特的人生,而这其中又可能有一部分刻写到我们的个体基因,代代遗传。

但是,米切尔指出,这种大脑先天注定状况无法解释我们所做的各种决定,因为大部分的决定是出于习惯。我们的习惯是在日常经历中养成的,是对经历的反应,而经历则是在特定时间地点左右我们行为的那些事。

我们的大脑受遗传和个人经历的影响,而这两种力量之间又在时刻互动,相辅相成。

所以,人这一辈子,最终命运取决于先天遗传和个人意志二者的共同作用。

冬天天冷了,堂屋里上了槅子。桶子是春暖时卸下来的,一直在厢屋里放着。现在,搬出来,刷洗干净了,换了新的粉连纸,雪白的纸。上了槅子,显得严紧,安适,好像生活中多了一层保护。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床上拆了帐子,铺了稻草。洗帐子要拣一个晴朗的好天,当天就晒干。夏布的帐子,晾在院子里,夏天离得远了。稻草装在一个布套里,粗布的,和床一般大。铺了稻草,暄腾腾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

不过也还是冷的。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难受,屋里不生火。晚上脱了棉衣,钻进冰凉的被窝里;早起,穿上冰凉的棉袄棉裤,真冷。

放了寒假,就可以睡懒觉。棉衣在铜炉子上烘过了,起来就不是很困难了。尤其是,棉鞋烘得热热的,穿进去真是舒服。

我们那里生烧煤的铁火炉的人家很少。一般取暖,只是铜炉子,脚炉和手炉。脚炉是黄铜的,有多眼的盖。里面烧的是粗糠。粗糠装满,铲上几铲没有烧透的芦柴火(我们那里烧芦苇,叫做‌‌“芦柴‌‌”)的红灰盖在上面。粗糠引着了,冒一阵烟,不一会,烟尽了,就可以盖上炉盖。粗糠漫慢延烧,可以经很久。老太太们离不开它。闲来无事,抹抹纸牌,每个老太太脚下都有一个脚炉。脚炉里粗糠太宴了,空气不够,火力渐微,就要用‌‌“拨火板‌‌”沿炉边挖两下,把粗糠拨松,火就旺了。脚炉暖人。脚不冷则周身不冷。焦糠的气味也很好闻。

仿日本俳句,可以作一首诗:‌‌“冬天,脚炉焦糠的香。‌‌”手炉较脚炉小,大都是白铜的,讲究的是银制的。炉盖不是一个一个圆窟窿,大都是镂空的松竹梅花图案。手炉有极小的,中置炭墼(煤炭研为细末,略加蜜,筑成饼状),以纸媒头引着。一个炭墼能经一天。

冬天吃的菜,有乌青菜、冻豆腐、咸菜汤。乌青菜塌棵,平贴地面,江南谓之‌‌“塌苦菜‌‌”,以菜味微苦。我的祖母在后园辟小片地,种乌青菜,经霜,菜叶边缘作紫红色,味道苦中泛甜。乌青菜与‌‌“蟹油‌‌”同煮,滋味难比。‌‌“蟹油‌‌”是以大螃蟹煮熟剔肉,加猪油‌‌“炼‌‌”成的,放在大海碗里,凝成蟹冻,久贮不坏,可吃一冬。豆腐冻后,不知道为什么呈蜂窝状。化开,切小块,与鲜肉、咸肉、牛肉、海米或咸菜同煮,无不佳。冻豆腐宜放辣椒、青蒜。我们那里过去没有北方的大白菜,只有‌‌“青菜‌‌”。

大白菜是从山东运来的,美其名日‌‌“黄芽菜‌‌”,很贵。‌‌“青菜‌‌”似油菜而大,高二尺,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家家都吃的菜。咸菜即是用青菜腌的。阴天下雪,喝咸菜汤。

冬天的游戏:踢毽子,抓子儿,下‌‌“逍遥‌‌”。‌‌“逍遥‌‌”是在一张正方的白纸上,木版印出螺旋的双道,两道之间印出八仙、马、兔子、鲤鱼、虾……每样都是两个,错落排列,不依次序。玩的时候各执铜钱或象棋子为子儿,掷骰子,如果骰子是五点,自‌‌“起马‌‌”处数起,向前走五步,是兔子,则可向内圈寻找另一个兔子,以子儿押在上面。下一轮开始,自里圈兔子处数起,如是六点,进六步,也许是铁拐李,就寻另一个铁拐李,把子儿押在那个铁拐李上。如果数至里圈的什么图上,则到外圈去找,退回来。点数够了,子儿能进至终点(终点是一座宫殿式的房子,不知是月宫还是龙门),就算赢了。次后进入的为‌‌“二家‌‌”、‌‌“三家‌‌”。‌‌“逍遥‌‌”两个人玩也可以,三个四个人玩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叫做‌‌“逍遥‌‌”。

早起一睁眼,窗户纸上亮晃晃的,下雪了!雪天,到后园去折腊梅花、天竺果。明黄色的腊梅、鲜红的天竺果,白雪,生意盎然。腊梅开得很长,天竺果尤为耐久,插在胆瓶里,可经半个月。

舂粉子。有一家邻居,有一架碓。这架碓平常不大有人用,只在冬天由附近的一二十家人轮流借用。碓屋很小,除了一架碓,只有一些筛子、箩。踩碓很好玩,用脚一踏,吱扭一声,碓嘴扬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在碓窝里。粉子舂好了,可以蒸糕,做‌‌“年烧饼‌‌”(糯米粉为蒂,包豆沙白糖,作为饼,在锅里烙熟),搓圆子(即汤团)。舂粉子,就快过年了。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载一九九八年第一期《中国作家》 

1.韦应物:九日驱驰一日闲,寻君不遇又空还。怪来诗思清人骨,门对寒流雪满山。

2.@叫兽易小星:悲观主义者并不是一味觉得这世界很糟,相反,他们觉得这世界挺好的,只是,这漫天繁华,都与自己无关,并且以后也不会有关。

3.@mainroadly:看来真的有很多人喜欢谈“格局”。以钱为衡量标准的话,依我的观察,影响人事业(收入)的主要因素:运气第一、行业趋势第二、努力第三、格局第四。普通人谈格局犹如穷人耍阔,咬着牙谈笑风生。

4.孙琳琳:过去大家熟的是宋词,现在热的是宋画。宋画之美,不是唐代“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得意绚烂,而是简单、含蓄、谦卑、轻柔的文艺态度。画家认真对待一截枯木、一片残雪、一个船工、一段羁旅,在困顿中浪漫,在缺憾中赞美,于山川小景、人物花鸟中轻叩生命的价值。

5.@zmt0516:中国人排的队不光要计算长度,还要计算宽度。

6.【四照花(Cornus florida)】《山海经·南山经》中四照花被描述成一种在开花时能够弥散出明亮光芒,光辉四射的花朵,所以也因此得名。四照花的寓意为永恒。它开花的时候有四片纯白的苞片,绽放的时候会让人眼前一亮,被视作光辉之花,因此代表着永恒。

7.“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的错误之处在于现实中金子并不会发光,钻石也不会,它们只能反光。

8.@johnlee1021:美国的Self Storage(自助储藏室)是一个巨大的产业,遍布美国城乡各地。还发展出不少大型连锁公司,非常方便。客户通过电话或网站预订合适面积的储藏室,得到一个密码,开锁后重新设置密码即可使用。通常用来堆放杂物或是搬家周转等等。以前在中国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自助储藏室。

9.【吸烟不仅导致肺癌,还可导致多种癌症】2015年中国肺癌发生约73万,其中42.7%归因于吸烟。42.7%指的是权重,总体在肿瘤发生的影响因素上,吸烟权重是最高的、第一位的。而目前,癌症已成为中国居民首要的死亡原因,其中25%左右的癌症死亡与吸烟有关。

10.德国吕贝克大学多位学者发表的研究指出,在一日总热量相同的情况下,吃高热量早餐会产生较大的食物热效应,且持续时间非常长。食物热效应指的是食物在消化吸收及代谢转运过程中所消耗的能量,也就是说,吃高热量早餐反而能额外多消耗热量,更不容易发胖。

初到阿尔及利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几乎每个食杂店门口都摆放着两个或者更多的大塑料箱子,里面或矗立或堆放着一堆法棍;饭店的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篮子,里面是切成一段一段的法棍;路上的行人也常常拎着一个装着几根法棍的大塑料袋。

阿尔及利亚曾经是法属殖民地,所以一些饮食和生活习惯深受法国的影响。然而,作为中国人,刚开始真的难以接受将面包当作主食的饮食习惯。于是,每次到饭店吃饭,我都对服务员说:Le riz。这应该是当时我记得最好的一个法语单词,意思就是“米饭”。

所谓的米饭盛在盘子里,上面浇了些汤汁,旁边还有些土豆泥。不过当地的那种大米真心不敢恭维,颗粒非常散,一点儿粘性都没有,而且还比较硬。由于这个原因,我当时的主食也都是面食。

渐渐地,我开始接受并喜欢上了法棍。当地的一个朋友得知我对法棍的浓厚兴趣后,特地带我去一个制作法棍的面包厂观看法棍的制作过程。法棍的制作原料非常简单,就是面粉,水,酵母和盐。当天制作的法棍外皮酥脆,内芯绵软,由于没有添加任何香精,只有天然的麦香。

一次,我请当地的一个朋友来家里吃饭,吃完饭后,他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饭时没吃法棍。他当时的年龄是40岁。他的这番话对我的触动特别大。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饮食习惯和饮食文化,唯我独尊,唯我独大,意欲以自己的饮食习惯为标准去框定和评价其他民族的饮食习惯,只能暴露出自己的孤陋寡闻和偏狭浅薄。饮食方面如是,其他方面又何尝不是如此?以宽容的眼光看待差异,用理解的心态去对待不同,这才是我们面对异域文化时应该秉持的态度吧。

随着和当地人接触的增多,我对法棍有了更深的了解。由于法棍是当地非常重要的民生食品,政府对之有补贴,一根法棍的售价相当于人民币一元钱。他们一日三餐不离法棍。

早餐,法棍可以搭配蜂蜜、果酱、巧克力酱或奶酪等,再佐以牛奶或咖啡。午餐和晚餐则是和沙拉或者他们传统的菜肴一起食用。饭店里的法棍都是免费供应的,他们把长长的法棍切成小段,放在篮子里,篮子里的法棍吃完了,可以再添。有的饭店则是那种迷你小法棍,免去了切段的麻烦。

爱上法棍后,我经常在上菜前就能消灭掉二、三段法棍,有种越吃越上瘾的感觉。用法棍蘸着当地传统的名为Chorba的汤吃,也非常好吃。

法棍吃法多多,可以从中间切开,夹进去一些加工过的菜、肉等,就变成了汉堡。把法棍切成一厘米厚的薄片,用烤箱烤一烤,吃起来酥酥脆脆的,别有一番风味。我也经常买来法棍当作主食,再炒个菜,做个汤就OK了。

回国后,念念不忘的不只有那些友好善良的当地朋友,还有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到最后难以割舍的法棍。去很多超市寻找法棍,吃过后都很失望。多数都是外皮皮条,很难咬动,内芯也不够绵软。

在一家高档面包店买了一根20多元的蒜蓉法棍,由于刚刚出炉,而且添加了大量的黄油、香精和糖,确实很脆,很甜,很香,但是已然失去了法棍本该有的天然和质朴的本色。

法棍,如今只能凭借回忆才能咀嚼到那独特的酥脆和绵软。或许,我心心念念的并不是法棍,而是生命中那段难忘的异域生活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