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

我第一次看美帝的电影,是《超人》。八十年代火的不得了。那是在小学二年级。班里有个同学毕虎跟我说,你想看电影吗?美国的超人。我说想啊。他说我带你去。

那个时候的电影票价2毛。但对于我们这种小屁孩来说,真的是天价了——因为冰棍也才1分钱一根。我问他你有钱吗。他说你别管,反正我请你。

我们约定在松山路的路口见面。我在哪里等了很久,都以为他是骗我了,他还是来了。他拿着满手的硬币,凑起来恰好是两毛。电影已经开始了,他战战兢兢的对售票员说,阿姨,我们只有两毛钱,买一张票可以两个人进去看吗。卖票的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我们进去了。

影院里人山人海,我们没有座,就站在过道里看完了《超人》。此后我看过很多电影,都记不得了,但唯有那部电影,好多画面,我至今都还记得。

我本来想回请他,但是却没有机会。因为等我凑齐两毛零花钱的时候,毕虎死了。

那个年代的孩子们很少有乘车的机会,所以我们都喜欢玩一个危险的游戏——就在小城狭窄的街道上,扒上那些路过的吉普或是卡车的后门,搭一段顺风车。司机们往往是看不见后面情况的,所以一旦急刹车或者疾驶不停,扒在后面的孩子就非常危险。

听说毕虎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从车上掉了下来,摔断了手臂。但是他回家不敢跟父亲说——他是一个单亲家庭。父亲混迹底层,特别暴躁。等到一个星期后他已经无法坚持告知父亲的时候,已经引起并发症,送到医院才一天就死了。

那一年,我7岁,毕虎8岁。

老师带着同学们去最后看一眼他的遗体的时候,他就静静的躺在位于破败小巷里的家门口的一张草席上。

他的父亲甚至都没有给他准备棺材。白布盖着他的脸庞,我只能看见那个朝夕相处、似曾相识的轮廓。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直面死亡——还是直面好友的死亡。那个陪我在电影院的过道里看《超人》的同学仿佛还在昨天,转眼却阴阳两隔。这让我感到难以接受,不可名状的悲伤。

我记得《超人》这部电影,不是因为它好看。而是因为,我一直记得那个凑两毛钱请我看电影的8岁少年,我欠他一张的电影票,永远无法偿还。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作为一个平均一年至少读一百本书的资深读书爱好者,在和大家交流读书心得的时候,经常会被人问到一个问题,如何提高读书速度?

看来阅读速度似乎已经成为阻碍大家读书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拦路虎,苦不堪言,极欲寻找一招必杀技,不然似乎这书真的是读不下去了。

其实要想读得快,首先还得要读得多。可能马上就会有人质疑,我就是因为读得慢,才没有办法读得多,你这个主意不是本末倒置了嘛?非也非也,此读得多非彼读得多。

严格来说,读书是一件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长期工程,任何希望短时间内一蹴而就的诀窍,其实都是骗人的。只有当你有了足够的积累之后,通常说的量变引起质变,阅读速度才会发生突飞猛进的变化。

就我自己而言,因为喜欢历史,所以在过去三十年已经日复一日阅读了大量相关题材的书籍。那么今天无论打开任何一本历史方面的书籍,至少不会感到完全陌生,有些甚至是非常熟悉的,那么对我来说,阅读的主要目的就不是在做基本功,而是去寻求自己尚未掌握的知识点,作者独出心裁的新观点,以及在深度思考基础上重构现有知识体系,使其更加合理和完整。

就阅读速度而言,完全可以做到一目十行,对于有些熟悉程度更高的领域,跳跃式阅读同样屡见不鲜。基于同样的道理,对于诗歌,哲学,宗教以及部分严肃文学,那就完全快不起来,只能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的下笨功夫。

除了长期积累,苦练内功以外,碎片化时间的利用同样非常关键,或许是战术层面最重要的一条。

现代人的时间,已经被切割的支离破碎,不管你愿意与否,今天的我们如果还想同二十年前一样抽出大段的整块儿时间来读书,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每个人都只有二十四小时,在绝对数量固定的前提下,只有想方设法增加相对数量。比如各种等待的时间,开车的时间,还有就是那些被短视频,肥皂剧,低效社交等等占用的时间,无所谓高低好坏,只是个人爱好的取舍,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道理总是一样的。

在掌握了数量基础和时间利用两点之后,才真的轮得到具体操作技巧,就个人经验而言,一个诀窍在于耳朵,一个诀窍在于手。

所谓耳朵,就是指听书。听书除了作为一种可以高效利用碎片化时间的利器,同样可以带来另外一种层面的深度思考。因为绝大多数人在吸收信息方面都是视觉主导,当转化为听觉主导以后,在对于刺激大脑皮层和消化吸收信息方面的模式是不一样的,需要我们更加专注,同时由于理解方式的差异,对于阅读本身的体验常常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所谓手,就是不动笔墨不读书。对于一些相对难啃的书来说,请动起手来。无论是思维导图,还是读书笔记,手-眼-脑协调无疑比单纯的眼-脑协调来得要更加高效。有些看上去头晕脑胀的书,草草几笔写下来,说不定豁然开朗。更别说好记性不如赖笔头,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想要记住的内容,动笔无疑是一个好方法。

说到底,要想读得快,首先得开始读。如果真的想要读,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果你一年只读一本书,那么说实话,我认为你并不是真的很想读书,那么读的快一点,慢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生苦短,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嘛。

 

 

1. 张抡:寒来暑往几时休。光阴逐水流。浮云身世两悠悠。何劳身外求。天上月,水边楼。须将一醉酬。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由。

2. @Svwang1:意识到人年轻时最大的财富之一,是成功应对并驾驭逆境的丰富的情绪记忆。有些人年轻时太顺,但实际很脆弱,年纪大了再接受打击,无法承受巨大心理落差,很容易一蹶不振。有过这种经历后,和外人对话时,很容易感知到对方是否也有过这种阅历。这样才能区别对待。

3. @小林玻璃:很久以前看学中文的外国人说,他认为“水开了”是很风雅的说法,沸水翻腾,就像花朵盛开。而以中文为母语的人如我,“水开了”不过是日常说法,千万遍使用过来,很难提炼诗意。

4. @侯乐97:一个当老师的朋友说,学生交上来的论文,她会挨个儿放ChatGPT里问:“这是你写的吗?”还真有几篇ChatGPT自己承认了。

5. @无端思茫茫:五一小长假快到了,给大家分享一个订酒店的热知识:在app上看好一家酒店之后,直接打电话去酒店前台询价和订房,一般电话订房都会比app订房便宜,因为没有平台抽成和大数据杀熟。亲测有效!

6. @阑夕:ChatGPT已经让枪手失业了。Restofworld报道了一个肯尼亚人Collins的遭遇,他是职业的学术代笔者,专门给西方大学生们提供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的论文/作业代写服务,甚至还被委托参加线上讨论活动。2022年,Collins靠这份工作每个月赚1200美元,今年开始他的收入直接砍半了。然后也有说自己也在从事枪手这个行当的网友私信我,说其实也不尽然,ChatGPT的出现同样可以给他带来“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机会,用好了事半功倍,收入甚至可以提升的。

7. 【数字人民币发工资】常熟市将于5月起对在编公务员、事业人员、各级国资单位人员实行工资全额数字人民币发放,而太仓市、相城区则已实行一段时间。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地区包括:北京、天津、大连、上海等十七个省市。

8. 【爱拖延的人有3个特点】拖延症,是指自我调节失败,在能够预料后果有害的情况下,仍然把计划要做的事情往后推迟的一种行为。研究发现拖延症人经常有:▪完美主义倾向:难以开始动手。▪情绪易波动:思来想去、忧心忡忡。▪自卑心理:总觉得自己做不到,畏难情绪强烈,就会故意拖延。

9. 美国各族裔的教育程度和收入状况。

10. 美国《临床内分泌与代谢杂志》刊登一项研究发现,与儿子相比,母亲肥胖更倾向于将这种肥胖风险遗传给女儿。

刘军在公厕的家

他是一个环卫工,和媳妇一起住在公厕的管理间,关上门就很难和真正的厕所区分开。

相比之下,另一个环卫工张元民的家宽敞些,但也只有五平方米,床板是拼起来的,床和置物柜中间留下一人宽的过道,不用每天爬上爬下睡在阁楼里。

北京是世界上拥有公厕最多的城市之一,共有12769间市政公厕。

这些公厕按等级分为一类、二类、三类和三类以下,其中一类和二类公厕都是可以住人的,要求24小时有服务,一共有7354间。

但不管一类还是二类公厕,住人的管理间都差不多大,不会超过一张床加一个柜子的面积。

条件稍好一点的,比如景山旁的一个厕所,前两年给管理间也装了空调,让冬天和夏天不再难熬。

对住在这里的人来说,最麻烦的是洗澡。刘军两口子来了两个月,至今没有洗澡,只有晚上没人的时候,躲在厕所里擦擦身子。

吃饭也在厕所的家里。刘军两口子每天买菜,最常见的是土豆和白菜,偶尔会有辣椒和菠菜,总之什么便宜买什么。

其实环卫工人也有食堂,每天五块钱,但吃得很差,‌‌“我们每天吃的,萝卜、白菜、土豆、豆芽,就这几样,还咬不动‌‌”,张元民一边吃一边把碗里的豆芽都挑了出来。

主食往往是浆水挂面或者白米饭

张元民和媳妇都是公厕环卫,他每月工资三千九,媳妇四千,两口子每个月除了吃饭,花不了钱。

原本张元民一个月话费也只有8元,现在因为每天要给厕所拍照片汇报工作,才多充了20块的流量。

刘军两口子也都是公厕环卫工,除了刘军抽烟喝酒花点钱,都存起来,两口子一个月至少能存六千。

像刘军和张元民一样,来自全国各地的几千名环卫工人,把24小时的全部衣食住行,都藏在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家里。

打扫了北京15

15年前,张元民刚来北京就住在厕所里。

他不是没有想过干别的,在甘肃老家时,张元民卖了十年水果,但他太实诚了,从不缺斤少两,被同行排挤,挣不到钱,最少的一年连2000块都没有。

为了养家,2008年7月1日,39岁的张元民带着媳妇第一次到了北京。

当时的北京沉浸在迎接奥运的火热气氛中,也在进行第四次‌‌“公厕革命‌‌”,北京市政府为迎接奥运会,3年里新建公厕1891间,改造3118间。

张元民夫妻投入到了首都的厕所建设事业里,在长安街的长安商场门口,他们当上了‌‌“所长‌‌”,一人负责男厕,一人负责女厕,一个月一共挣两千块钱。

也是从那时起,北京对公厕的卫生要求开始变得严格,‌‌“在公共厕所里,任何时段都应做到苍蝇少于两只,废弃物停留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2012年,离开公厕后,张元民两口子又开始在西城区扫地下通道。

在张元民眼里,这份工作至今令他怀念:有社保,一天只用干8个小时,虽然没有休息日,但节假日三薪,逢年过节还发几百块钱,两口子发了100斤大米根本吃不完。

每天下午下了早班,张元民还会去做兼职,在西单管理自行车停放。这也是另一种意义的环卫,把杂乱的马路变得干净。

做这份兼职时,张元民一人管着十几个人,拿了块‌‌“先进个人荣誉证书‌‌”的奖牌和两箱饮料,奖牌至今还留在老家。

靠这两份工作,张元民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能拿六千块,让他可以花钱在鼓楼租房住。他以为自己的日子会这样一直下去,但他错了。

2018年,这份扫大街的工作因为要给北京人干,单位把他们三十几个外地人遣散了。

之后,他和媳妇先是去了金融街一栋大厦做保洁,然后去了一所学校做保洁。但随着年纪变大,媳妇已经拖不动沉重的垃圾袋,他们又离开了那里。

北漂15年,他们无路可去,所以今年又回到了公厕。

张元民去过北京很多景点,但提到北京,他最想说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胡同里的人常把污物泼得到处都是,便池里总出现各种异物,尿不湿、卫生巾甚至是各种生活垃圾,反复提醒也没用,每次都是张元民捞出来。

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因此不和任何人说话。‌‌“人家本来就看不起我们,还跟他聊啥呢?‌‌”

但张元民并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说自己以前也是个很幽默很爱聊天的人,‌‌“现在叫生活弄得话也不会说了,啥也没心情了,干啥都没心情。‌‌”

最大的愿望

跟张元民不同,刘军大部分时间都在哈尔滨农村种地。种地越来越存不下钱,他两口子就在附近打零工,因为没有技术,只能做些纯体力活。

如今他59了,体力活干不动时,在网上刷到北京中介在招保洁,一个月有四千块。今年2月,刘军背着一个大兜子,媳妇推着行李箱,坐着火车来到北京,住进了公厕。

他觉得这份工作并不累,只不过除了吃饭,就几乎不能离开厕所。

到北京的第一个月,他的媳妇哪儿都没去过,就守着厕所。刘军负责的厕所就在胡同另一头,她也只去过一次。

第二个月,她才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出去看看,能找到胡同的超市,也能走到胡同口再找回来。

没有什么人会和他们说话,即便同事之间也是点头之交。离他们家最近的公厕,只有不到一百米,住了一对河南夫妻,但因为口音太重听不懂,双方平时只是打个招呼。

胡同里的人也让刘军紧张。一次,他穿着工作服,在一个胡同里找厕所,被一个老太太一直盯着。她警惕地说,这里没厕所,让他赶紧出去。刘军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偷。

至于北京的那些著名景点,跟他们更是毫无关系,即使他们的家步行到雍和宫只需要五分钟,却从没想过去那。

刘军只尝试去过一回天安门。那是下午1点左右,厕所没啥人,他穿着工作服,偷偷骑着自行车就往天安门那边去了。

以前,他只在手机直播里看过升国旗、降国旗,那天他想去看看真国旗。

但骑到天安门附近时,他被交警拦下来,说是逆行,再往里走还要刷身份证。刘军没见过这阵仗,怕惹麻烦,又骑回了公厕。

北京还有很多东西刘军也没见过。他住的厕所对面,是一个神秘的四合院,没有牌子,大门紧闭,总有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人接待偶尔开来的轿车。

在拥挤的胡同里,这个四合院甚至拥有一个车库,卷闸门轰隆隆升起又放下。

刘军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穿着得体的年轻人也不跟他说,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俩都是打工的。

再过一年,刘军就要60岁了,到时候他可以领养老金,每个月一百多。两口子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因此打算继续留在北京。

张元民也还得多干几年,为未成家的两个儿子攒钱。没有别的本事,张元民只能认认真真地把厕所擦了一遍又一遍。

刚来的时候,地板上、便池里、墙壁上全是黄色的尿碱和各种冲洗不掉的污物,张元民只能用最传统的解决办法——钢丝球,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刮干净。

小便池里不通水,厕所里也没有洗手的水池,他只能用5升的水瓶去接大便池里的水,再用来清洗小便池。

还有一些并不太常见的污渍,前几天胡同里有人把吃完的火锅汤倒在了便池里,等张元民看到的时候已经凝固住了,还是只能用钢丝球,弄完这一个便池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张元民的二手自行车后面挂着他的清扫工具

‌‌“这活干得特别憋屈,他们就检查厕所卫生,也不检查我们个人卫生。‌‌”

但他并不因此而对工作松懈,他怕连扫厕所的工作也失去了,‌‌“既然干上了就再勤一点,跟洗碗一样,人家擦两遍,我擦四遍,人家转两圈,我转四圈。自己别给自己找事。‌‌”

每晚8点半以后,张元民依次检查完三个厕所的情况,拍完照发到群里,这一天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无人时,他拿起车篓里的两块红砖快速挥动,锻炼臂力,再趴在环卫小车上做几个俯卧撑。这是枯燥反复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尤其是老乡,不想让自己‌‌“失败又狼狈的一生‌‌”和现在的身份,影响到两个还没有成家的儿子。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一个8小时制4个工休的待遇,很想,做梦都想。我这点想法是不是很幼稚,太离谱,太奢侈,是我吃多了还是喝多了,我也搞不懂,但是这点想法不过分吧?‌‌”

我认识刘军的那一天,他们两口子留我在家里吃了一顿饭。

他们从柜子里取出了小电饭锅和大米,特意用桶装的矿泉水煮了这锅饭。电磁炉放在地上,阿姨蹲在地上,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

我去附近的凉菜店买了一点牛肉、鸡爪和一瓶二锅头。

开饭的时候,我们围坐在厕所门口,在椅子上垫上报纸,摆好菜肴。

阿姨很快就吃完了,我和刘军几乎喝完了一瓶酒,我的头晕乎乎的。

我走的时候,阿姨似乎和我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也许是我喝大了。

但我希望,他们的声音并不是真的那么微小,而是可以被更多人听到。

(应故事讲述者要求,文中部分人物系化名)

 

 

杏花,春雨,古城夷陵,三峡宜昌。

这里是俊美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这里是清幽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里也是古韵的,雅士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

此时,古城夷陵的雨犹如唐诗宋词一样,在我梦的边缘平平仄仄地滴落,淋湿了我押韵的心情。想到三峡宜昌,就想到屈原怀古、昭君出塞,就想到长江潋潋波光、大坝滚滚洪峰,九码头的点点白帆,镇江阁的清清月色。再笼上一层细细密密不能停歇的雨,就该是从唐诗宋词走至而今的夷陵了。

当春风把心吹到夷陵,当诗心遇到古韵。不如轻轻道一句:何事明朝独惆怅,杏花时节在宜昌……

在古城宜昌,漫步于二十里滨江画廊,南岸磨基山,五龙山和荆门山如排列组合一般,紧紧相连,远远望去,呈现出一片片墨绿的颜色,就像女孩儿用来描眉的青黑色的黛墨一般漂亮。

极目山峦,团团云雾,笼罩山尖。暮云百里,青色连绵,清濛飘渺,氤氲如烟。

山脚下涛涛长江水或舒缓平阔,或蜿蜒曲折地向着远方流去。

滨江北岸边嫩绿的杨柳,片片柳絮,随风飘舞。雨过天晴,桃花粉红,李花雪白,菜花金黄。春风温暖,烟霭淡淡,让人陶醉。

成群的鸟雀在如诗如画风光的吸引下,穿梭于花丛。莺儿啼啭,似人对谈。燕儿飞舞,蝶儿匆忙。一阵风从草地吹来,夹杂着芬芳的花香。

春水初生,春花初放,春鸟初鸣,人间迎来一片繁盛。

愿每一个朋友,都能在春天邂逅万紫千红,在春天播种下希望,在春天迎来满面春风。

惊蛰过后,一场不大不小的春雨,来得及时,田野瞬间吃饱喝足,山川此时清秀可餐。

这场春雨,它是温柔的,“润物细无声”;它是至诚的,总会如约而至;它是金贵的,民间素有“春雨贵如油”的说法;它是伟大的,万物因此而重获新生;它也是无私的,世间生灵受此恩泽却不求回报。

我凝视暮色中的远山,凝视窗玻璃上的雨丝,忧记心中的祈愿与牵挂,听一曲《春之声圆舞曲》,天街小雨,润泽含生;和风十里,拂动嫩柳;莺飞草长,小麦菁菁;春分二月,逍遥万方。

在喧嚣闹热的时代,寻找片刻的宁静,品茶、赏花、咂酒、读书,静观风起云涌,坐视花开花落。让心灵在春天的碧波上,荡一叶轻舟,徜徉在广阔无垠的江面湖镜之上,穿越岁月的风风雨雨,欣赏琥珀流年中的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