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

1. 沈佺期:普天皆灭焰,匝地尽藏烟。不知何处火?来就客心然。

2. @zhifangnvren:我天津的朋友告诉我,她不仅买了白菜芹菜胡萝卜猪肉牛肉羊肉大米白面,而且还买了好几包菜籽,准备在她的阳台花盆里种菜。她说她这几天正在看“论持久战”。

3. @柳三便:我们会努力,是为了活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变成谁更喜欢的人。终此一生,我们追求的是获得自己的认可,而不是满足别人的期待。

4. @浴缸冲浪手:一个购买绝版旧书的小技巧。

5. 【马斯克卫星锅成猫咪取暖器】5只可爱猫咪雪天扎堆趴在一口“卫星锅”上取暖,照片拍摄者是马斯克旗下SpaceX公司星链上网服务的用户阿伦•泰勒,照片中的卫星锅是星链服务的地面终端接收设备。泰勒透露,其实家中有暖气和猫窝,但它们白天还是喜欢往外跑。

6. 日本人总结的中华传统厨艺。

7. 2022年以来,市场较为震荡,基金大跌频频登上热搜。其实,焦虑的不仅是基民,还有基金经理。

8. @哑巴:我勒个去,现在o念“欧”啦?闹着玩呢?学了几十年的“窝”说改就改啦?bo、po都咋读啊?

9. 【新华网围美救赵翻车】暴走西雅图:好怕怕!不能再这样呆在家工作下去了!一会儿就叫个香锅外卖,吃饱抽个空去开市客囤点牛排鸡蛋水果面包,然后去攀岩馆加强一下肌肉,回家前本地咖啡馆清醒一下头脑,明天还要去滑雪,周末还有橄榄球赛要看,过年还要和外州来的小伙伴聚会,然后还要去犹他夏威夷度假。怎么办怎么办!【@新华网:美国累计确诊超6000万抗疫如此失败引发大量读者留言讥讽】

10. 【《柳叶刀》子刊:加更多班得更多病】研究表明:每周工作时长≧55小时的打工人,在65岁退休前感染心血管疾病甚至因此死亡的风险程度更高,患上糖尿病以及肌肉骨骼系统受损或患病的风险也更大。

许多节食的人都相信,想保持身材苗条,要少吃富含碳水化合物(carbs or carbohydrates)的食品。因此,各种低碳食谱应运而生,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其实,很多人并不清楚碳水化合物其实也分不同种类,它们的作用和功能可大不相同。有些是‌‌“好碳水‌‌”,有些则是‌‌“坏碳水‌‌”。

BBC主持人图尔根博士说,关键在于你所吃进去的碳水化合物的颜色,你要尤其注意那些米色(beige)的碳水化合物,因为它是人们平时消费最多的一种碳水化合物。

碳水化合物都有哪几种?

首先我们先来看看什么是碳水化合物,它们有什么作用?

我们从食物中获取营养,碳水化合物给我们提供能量,或热量(卡路里)使我们的身体能够正常运作。

比如,我们所吃的主食米饭、面包、面条、玉米饼、饼干、麦片等都是常见的碳水化合物。

但是,碳水化合物可以分为3种类型,即淀粉类(starch)、糖类(sugar)以及纤维类(fibre)。

如何辨别‌‌“‌‌”‌‌“‌‌”

淀粉类是人们最熟悉的和最直接联想到的碳水化合物,例如前面所说的面包、面条、土豆和米饭等。

这类‌‌“米色‌‌”的碳水化合物对你没有好处,要注意了!

糖类被称为‌‌“白色‌‌”碳水化合物,包括碳酸饮料、糖果以及加工和精制食品,比如蛋糕和饼干。

这些淀粉类和糖类碳水化合物主要成分在被人体消化后会转化为葡萄糖,为人体提供能量。

如果你摄入过多这类碳水化合物,多余的葡萄糖就会被转化为脂肪,导致发胖。

另外一种碳水化合物是来自于水果和蔬菜的膳食纤维,我们可以称其为‌‌“绿色‌‌”碳水化合物。

绿色碳水化合物可以让你感到吃饱了,并能减缓你胃部排空的时间。它可以为人体提供维他命以及矿物质。

绿色碳水化合物还可以让你牙齿和牙周更健康,同时对肠道有益。

此外,还有抗性淀粉,又称抗酶解淀粉(resistant starch)碳水化合物,例如扁豆、豆子以及一些未加工的全谷类。

这些食品相对而言消化比较困难,使它们可以进入结肠。

它们的主要任务是为你肠道里的细菌提供营养,换句话说它们的主要任务是为你肠道微生物提供养分,而不是为你提供能量。

因为健康的肠道细菌(微生物)对人体的健康非常重要,它们对人的精神健康和身体健康都必不可少。

碳水化合物能不能变坏为好?

如果说米色和白色碳水化合物是能让人容易长胖的‌‌“坏碳水化合物‌‌”的话,那么可以通过加热把它们变成‌‌“好碳水化合物‌‌”。

例如,先把面条或是面包放到冰柜里,之后再加热。这样食物的分子将会重新组合变得更加接近抗性淀粉。因此让它们在消化系统中可以走的更远,到达下消化道。

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少吃米色和白色碳水化合物来达到减肥目的,或者使用替代产品。

例如用块根芹、红薯、黑麦面包、裸麦粉粗面包来代替米饭、面粉、土豆、面条、早餐麦片等。

同时,还可以吃鸡蛋、肉类、鱼、坚果和豆子。

每盘食物中一半应该是绿色或是颜色鲜艳的食物,包括新鲜蔬菜、绿色沙拉、西红柿及茄子等。

碳水化合物如何改善我们的健康?

英格兰北部默西塞德郡的马萨拉尼医生(Dr Faisal Maassarani)做了一个试验,他让一些体重超标或是患有糖尿病的病人减少米色和白色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希望借此能改善他们的健康。

参加实验的一共有7人,他们当中全部是体重超重或是肥胖症者,并且都伴有二型糖尿病、高血压以及胆固醇过高等疾病。

首先,医生给他们做了几项基本测试。然后,马萨拉尼医生请来了大厨使用健康食材为这些人准备了丰富的菜肴,想要证明健康食品也可以让人吃得饱和吃得好,并且可以让人经济上负担得起。

结果发现,2周过后,每个人体重平均下降3公斤以上,最神奇的是一位患糖尿病17年的人,现在糖尿病‌‌“几乎消失了‌‌”。

因为,在所有的食物中,碳水化合物对血糖的影响最大。

这一实验显示,要想减肥和改善健康状况没有必要回避碳水化合物,关键是吃哪种碳水化合物,怎么吃?

这几位参加试验的志愿者在2个星期内都遵照医生的建议,对自己的饮食习惯做了调整。

他们增加了绿色碳水化合物的摄入,减少了白色和米色碳水化合物,效果显著。

综上所述,正确摄入好碳水化合物,不仅可以控制体重,还可以让人更健康,减少肥胖、二型糖尿病、肠癌等疾病的风险。

与此相反,如果摄入过多‌‌“坏碳水化合物‌‌”,不但给你自身健康带来一系列问题,它还可以改变你的基因从而遗传给你的下一代。

因为要想生出健康的宝宝,不光是要母亲身体好,父亲的健康状况也十分重要。

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明,肥胖男子的精子中会产生数千个基因变化,也就是说,在你孕育你下一代之前,你的精子状况已经为你孩子的健康埋下伏笔。

 

 

人的天性大致是差不多的,但是在习惯方面却各有不同,习惯是慢慢养成的,在幼小的时候最容易养成,一旦养成之后,要想改变过来却还不很容易。

例如说:清晨早起是一个好习惯,这也要从小时候养成,很多人从小就贪睡懒觉,一遇假日便要睡到日上三竿还高卧不起,平时也是不肯早起,往往蓬首垢面的就往学校跑,结果还是迟到,这样的人长大了之后也常是不知振作,多半不能有什么成就。祖逖闻鸡起舞,那才是志士奋励的榜样。

我们中国人最重礼,因为礼是行为的轨范。(注:此处原文为‌‌“轨范‌‌”,无笔误)礼要从家庭里做起。姑举一例:为子弟者‌‌“出必告,反必面‌‌”,这一点点对长辈的起码的礼,我们是否已经每日做到了呢?

我看见有些个孩子们早晨起来对父母视若无睹,晚上回到家来如入无人之境,遇到长辈常常横眉冷目,不屑搭讪。这样的跋扈乖戾之气如果不早早的纠正过来,将来长大到社会服务,必将处处引起摩擦不受欢迎。我们不仅对长辈要恭敬有礼,对任何人都应维持相当的礼貌。

大声讲话,扰及他人的宁静,是一种不好的习惯。我们试自检讨一番,在别人读书工作的时候是否有过喧哗的行为?我们要随时随地为别人着想,维持公共的秩序,顾虑他人的利益,不可放纵自己,在公共场所人多的地方,要知道依次排队,不可争先恐后的去乱挤。

时间即是生命。我们的生命是一分一秒的在消耗着,我们平常不大觉得,细想起来实在值得警惕。我们每天有许多的零碎时间于不知不觉中浪费掉了。我们若能养成一种利用闲暇的习惯,一遇空闲,无论其为多么短暂,都利用之做一点有益身心之事,则积少成多终必有成。

常听人讲过‌‌“消遣‌‌”二字,最是要不得,好像是时间太多无法打发的样子,其实人生短促极了,哪里会有多余的时间待人‌‌“消遣‌‌”?陆放翁有句云:‌‌“待饭未来还读书。‌‌”我知道有人就经常利用这‌‌“待饭未来‌‌”的时间读了不少的大书。古人所谓‌‌“三上之功‌‌”,枕上、马上、厕上,虽不足为训,其用意是在劝人不要浪费光阴。

吃苦耐劳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标帜。古圣先贤总是教训我们要能过得俭朴的生活,所谓‌‌“一箪食,一瓢饮‌‌”,就是形容生活状态之极端的刻苦,所谓‌‌“嚼得菜根‌‌”,就是表示一个有志的人之能耐得清寒。

恶衣恶食,不足为耻,丰衣足食,不足为荣,这在个人之修养上是应有的认识。罗马帝国盛时的一位皇帝,Marcus Aurelius,他从小就摒绝一切享受,从来不参观那当时风靡全国的赛车比武之类的娱乐,终其身成为一位严肃的苦修派的哲学家,而且也建立了不朽的事功。

这是很值得钦佩的,我们中国是一个穷的国家,所以我们更应该体念艰难,弃绝一切奢侈,尤其是从外国来的奢侈。宜从小就养成俭朴的习惯,更要知道物力维艰,竹头木屑,皆宜爱惜。

以上数端不过是偶然拈来,好的习惯千头万绪,‌‌“勿以善小而不为‌‌”。习惯养成之后,便毫无勉强,临事心平气和,顺理成章。

充满良好习惯的生活,才是合于‌‌“自然‌‌”的生活。

 

我如何应对新冠长期“后遗症”

我今年44岁。在我心中,我是记者、母亲、妻子、自行车爱好者。我喜欢在野外游泳、登山和探险,就像16个月前那样。

但我的身体却像一个80多岁的老人。

大多数日子里,我从疼痛中醒来,然后带着疼痛入眠。我患有眩晕、偏头痛以及视觉模糊,关节也疼痛难忍。

我是在2020年3月感染新冠的。当时还没有社区检测,但我有新冠的一切症状。

我病得很厉害,呼吸困难,两次打电话给苏格兰国民保健署NHS24小时热线求助。但每次他们都告诉我除非嘴唇发青,我应该呆在家里隔离。

我七岁的女儿也病了,她似乎恢复了,但随后一直疲倦,并有呼吸问题。我们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她,医生似乎也不知道。

医生告诉我们恢复需要时间,所以我们就耐心等待。

等到现在,已经16个月过去了。

新疾病

新冠长期症状仍然较新,科学家们正在试图弄明白为什么它会影响某些人而另外一些人却没事,以及怎么才能根治。

对此,有多种理论。

有些人认为这些症状是由活病毒重新在体内激活引起的;另外一些人认为它可能是自身免疫问题-它意味着身体正在攻击自己。还有另外一种理论认为,它可能是由于免疫系统不够活跃,或是受到最初病毒攻击后让免疫系统陷入瘫痪而引起的反应。

医生们试图把它分成不同的综合征,包括重症监护后综合征以及感染病毒后的疲劳综合征。或者,根据患者最初病情的轻重进行划分。

但是,一些因新冠住院的人已经恢复,而一些留在社区中未住院者却发现严重的健康问题,包括器官损伤。

我们知道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受新冠长期症状的影响。而英国数十万长新冠患者发病前都年轻力壮,并且健康。

根据英国国家统计局ONS最新数据显示,在感染新冠四周以后仍有多种症状者接近100万人。

而我最想知道的是,用什么、怎样做才能让这些症状彻底消失。

勉强维持

八个月前我曾写过一篇长新冠如何令我精疲力尽的文章。2020年11月,我过着一天好、一天坏的日子。再后来发展为一周好、一周坏。我仅仅是在生存,有一种勉强维持的感觉。

我经常自己躺在黑屋子中,因为我受不了家庭生活的吵闹声,还有光-任何光-对我来说都太亮了。

本来应成为我避风港的暗房间开始感觉像监狱一样,一个我无法逃脱的地方;原本舒适、温暖的床就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摇曳的小船。

由于无法解释这种恐惧、孤立和孤独感,我确信自己将再也无法工作了。

我担心我将没有能力再照顾孩子,或是找到另一份工作、家,或是在社会中的位置。生病占据了我全部的生活。

我在2020年11月为BBC新闻网站撰写了长新冠文章后,数百人跟我取得联系,为我提供支持。他们来自澳大利亚、法国、北美和荷兰等地。

他们的留言有安慰、有问候,也有同情。许多人还替同样受长新冠折磨的亲友问我一些问题。

我无法回复每一个跟我取得联系的人,而我的回答也差强人意,因为我并不是医学专家,所以,无法为他们提供答案。我甚至无法说我自己感觉好多了。

还有几个人跟我联系,告诉我永远都不会好转,我需要接受它是永久性的。

我做不到,于是我尝试了不同方法:限制饮食、冷水浸泡、针灸、顺势疗法以及奇奇怪怪的各种补充剂。

我开始出去走一小会-告诉自己要经常停下来休息。有时,甚至就在我家周围我都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精力走回家。只要有一点点坡度,我就会气喘吁吁。而一年前我可以爬山。

我还担心别人说三道四,例如,他们看见我出去散步就会以为我已经好了。

他们看不见的是我散完步后有多惨。实际上,我将不得不直接上床休息,或者当天晚些时候很可能饱受剧烈头痛、发烧或是丧失视力的惩罚。

我不愿意接受帮助,但意识到我确实需要帮助。我做饭、清洁或是用洗碗机都有困难。

我们的邻居开始每周为我们做两次饭,每周一和周四都会为我们做好美味的家常饭菜,并隔墙递过来。朋友们主动帮助照顾孩子。

在病了将近一年后我才意识到,我从未在白天躺在沙发上看过一个完整的电影,不是因为我没有电视,而是因为大多数时候对我来说沙发都太遥远了,我根本没有力气看完一部完整的电影。

有几次晚上我试着跟我老公坐在一起,但往往因为我的手抖得厉害,或者因为头痛以及视觉问题等无法坚持下去。

但我也找到了几件对我真正有帮助的事情。它们可能对其他人帮助不大,但我靠它们熬过每一天。

首先是瑜伽。我认识的一名瑜伽老师当时正在接受培训成为瑜伽治疗师,我就成了她的第一位长新冠客户。

瑜伽有助于缓解我的呼吸问题,但同时也帮助我应对不知道何时才会好转的不确定性。还有针灸,似乎也帮助我应付一些症状。我戒了酒和咖啡因,还上一些唱歌课帮助呼吸练习。

相信能好转是恢复的重要一部分,但保持积极心态并不容易。

综合护理

我的家庭医生把我转到格拉斯哥综合护理中心和奥多德医生那里,奥多德是慢性病专家。

直到2020年12月我才见到她,在那之前我所得到的唯一建议就是休息。但是,休息却出人意料地难以做到。

我现在知道,如果只休息并停止运动,身体健康会恶化-反过来又会引起其他问题。

奥多德医生解释说,我每天应该做3件自己喜欢的事,每一件事不应该超过20-30分钟。每天还要完成3件任务,每件任务同样不应超过20-30分钟,比如,把洗好的餐具从洗碗机中拿出来。

当你的任务就是整理和叠好洗好的衣物,或是做晚餐,但你却认识到无法在指定的时间内完成,这会让人非常沮丧。

然而,我发现它却是应对症状的最实用的方式。它意味着你取得了一点成就,过了一点正常生活。

我还在该中心参加了一个为期8周的正念课程,这在之前对我来说绝对是听上去太虚了。我开始见治疗师。但在心理上不知道何时或者是否能好转真的非常难。

我现在参加了由奥多德医生组织的格拉斯哥的一个试点项目。该项目为少数长新冠患者提供一些诸如睡眠和饮食的实用建议。同时,也为我们安排见心理学家、物理治疗师以及正念课程。

顿悟时刻

在我上一篇文章发表后收到的最好的一封邮件,是来自利物浦热带医学院的传染病教授加纳。

我们在同一时期感染新冠。加纳教授在《英国医学期刊》(BMJ)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叙述了他的症状,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顿悟时刻,因为在这之前没有人能明白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们之后很长时间保持联系,他对我帮助很大并为我提供支持。

2020年11月,他发邮件告诉我他好多了。如果他能改善,我想这就意味着我也能好转。

只是听到他好转的消息就给了我巨大的鼓舞。我试着把精力集中在能让症状减少的那些方法上,并且开始想象健康恢复后可以去爬的那些山。

我女儿已经回到学校。学校的员工都很支持。她爬楼梯吃力,一天的学校生活对她来说也太长了。所以,老师让她在教师办公室休息。

以前她最喜欢运动了,但她很容易就感到疲倦,所以上体育课时她就休息。

以前的周末,我们往往去骑自行车,现在我们则休息和读书。

二次感染

到2020年的圣诞节,我女儿似乎好多了。到今年1月份(2021年),我也觉得更有力气了。

我的偏头痛不那么频繁了-大约每两周一次,而不是每两天一次。大多数时候我还会感觉眩晕,但关节痛已经有所缓解。

我跟人讲话时听上去已经不那么气短了。我做了职业健康评估,同意逐步返回工作岗位。第一周我需要工作4个小时,不用在一天之内完成。虽然听上去很少,但我还是很害怕。

我已经10个月没有用过电脑了。新冠带来的脑雾让我想不起来词,记东西也困难。

作为逐渐恢复工作的一部分,我同意参加BBC《广角镜》制作的关于新冠长期症状的节目。

第一周的工作完成了,我感到无比高兴。但第二天我醒来后开始发烧,肾部疼得厉害。

我以为这是我活动过度的反应,但之后则开始感觉和11个月前一模一样。我去做了检测,晚上收到邮件说我又感染了新冠。

我哪也没去过,就连家附近的商店都没去。但我孩子们在上学,一名学生和一位老师得了新冠。我感觉真不公平。

好在第二次没有第一次那么严重。但我有跟第一次相同的症状,但发烧没有那么高,呼吸困难也没有那么严重。

我又在床上躺了10天,然后开始感觉好些了。我特别担心第二次又像第一次那样再病10个月。我坚持练瑜伽和正念。

我知道我不能想自己好多了,但同样明白恐惧只能让症状更糟。

无奈和无助

我女儿的症状也复发了。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还得了新冠脚趾-脚趾发紫和瘙痒。她呼吸困难,并住院接受检查。

我感到特别无助。但好在她喜欢医院里的伙食,以及在病房里‌‌“过夜‌‌”。测试显示她呼吸方式有问题,但医生每天让她做练习试图改善,这应该是可以逆转的。

许多长新冠患者有呼吸模式障碍或过度换气症候群(hyperventilation syndrome)。但它是理疗师能够帮助改变的症状之一。

但直到今年4月当我遇见爱丁堡大学神经精神病学家卡森教授时,我才明白我也有这种情况。

好消息是,它是可以逆转的。卡森教授解释了我数月来血管里感觉到的嘶嘶声是由于血液中过多的二氧化碳改变了PH值造成的。

坏消息是,我等了一年多才得到确诊,到现在还在等待他为我推荐的呼吸测试检查。

在大流行中生病的缺点之一是就医尤其难。不难理解,NHS非常忙。不仅如此,问题还在于我患了一种没人知道该如何治疗的新病。

我的家庭医生一直很有帮助,但她并不是新冠长期病症专家。她让我去做一些基本的检查:包括X光胸透、心电图,这些结果都没问题。

一方面,没问题当然很好,但另一方面,感觉又很无奈,因为还是无解,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以及如何解决。我感觉非常无助。

与此同时,爱丁堡大学的卡森教授对长期新冠症状对大脑的影响正在开展一项深入的研究。我很幸运地被允许参加这一研究。它包括数小时的各种临床检查和问题,以及对脑部进行MRI磁共振扫描成像。

大部分新冠长期症状患者有脑雾现象,对我来说是记忆力和注意力问题,此外,还有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

许多有脑雾的患者被告知他们的症状完全是焦虑或是‌‌“臆想出来‌‌”的结果,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对此表达不满和沮丧。但科学家以及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脑雾是实实在在的现象,并非凭空想象。

卡森教授表示,(臆想)这种说法暗示着好像没有明显身体症状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就不算病一样。

卡森教授表示,医学界这种‌‌“令人不快的暗流‌‌”好像就是说,如果你身体有显而易见的疾病,那就是真的,并值得关注,否则就不值一提。‌‌“我觉得这很难让人忍受,‌‌”他说。

卡森教授说,他认为,如果一个人身在医学界、以为一定需要某种生物标志才相信病人的苦难是真的并值得关注,那你实际上就是入错行了;把身体和头脑分开来看是‌‌“荒谬的‌‌”。

他说,我们需要明白大脑是‌‌“与世界互动的预测性器官‌‌”,我们的大脑是身体中唯一能感知痛苦的器官。正是大脑负责调节体温和心率以及许多其他功能。而新冠长期症状似乎让这一切失调。

像病毒本身一样,新冠长期症状也给不同的人带来不同的影响。

‌‌“大脑与身体‌‌”

作为研究的一部分,卡森教授的患者中既有患肺疤痕症的人,也有大脑扫描呈现失智症者;还有的人虽然脑部扫描清晰、健康,但却出现各种衰弱症状。

不幸的是,其中一小部分有潜在失智症患者的病情被新冠所加速了。卡森教授认为这并不是新失智症病例,而是被新冠‌‌“提前‌‌”了几年。

卡森认为,少数老年新冠患者在急性发作期间、以及在某些情况中他们的‌‌“谵妄‌‌”给大脑造成了永久性损伤。

而对许多其他患者而言-包括我自己-他认为部分原因是大脑与身体其他部分的交流出现了故障。

我的大脑扫描结果没有问题。卡森教授证实了我患有呼吸模式功能障碍,并解释了这意味着我身体中残留了太多的二氧化碳。

他还说我的头晕实际上是持续姿势性知觉头晕(postural perception dizziness),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会缓解,但我需要继续走动。

他说,做瑜伽会有帮助。他推荐我做进一步的呼吸检查,并建议理疗,还说我目前所做的瑜伽和正念应该有帮助。

卡森教授说,我的长期新冠症状应该是可以逆转的。他向我解释说,虽然我的大脑扫描结果看上去结构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其预测和监控我行为方式上似乎有一些问题。

症状改善

2020年,我精力非常有限。我现在可以做更多事情,但仍要有上限。我仍然试图做更多事情,但每次都会受到病情提醒而不得不停止。

在有些人看来,这些症状可能听上去并不那么可怕。一天头痛可能很烦,但连续几个月的头痛和关节痛则令人很难对付。

还有不断的担心你将是否能再正常工作;你能否去公园和孩子们一起跑步或是把他们举过头顶玩耍;你是否能给他们做饭而不觉得头晕目眩,感觉好像在给100人做饭、而不是只给4口人做饭一样。

时间已经到了2021年7月,我已经能看完一整部电影,但条件是当天我没有做太多其他的事情。

我可以在平地上短距离的骑自行车了。我甚至还划了一会桨。我计划和家人一起去度假,会尝试在海里游泳。但我必须要权衡每一件事。

比如,我要么工作;要么走步;要么陪孩子玩,但却不能都做。我不得不中间多休息。

对我来说,生活仍没有恢复正常,没有回到感染新冠前的样子。英国许多地方都恢复正常了,但我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已经打了两针新冠疫苗,仍然很紧张,不想再三次感染。我更担心的或许是这种痛苦和疲劳还会持续下去。

但另一方面,我知道许多人已经从新冠长期症状中痊愈,我需要坚定信念自己也将能康复。

我已经好多了。2020年秋季我在患新冠长期症状7个月时写一篇文章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整篇文章都是我躺在床上用一个手指在手机上敲出来的。

我今年初开始写这篇文章时双手经常颤抖,无法打字。我现在可以坐起来、工作,还外出拍《广角镜》节目。如果没有明显好转,我是不会考虑同意拍这部纪录片的。

但我也必须承认,生病后再上班很难,而且还让家人和我一起成为纪录片的中心也很不自在。我更愿意写别人的故事。

听到许多其他患者的故事令人感动,同时,采访一些研究新冠长期症状的领军科学家们也令人着迷。

全英国、乃至全世界人们正在对这种新疾病投入大量的调查研究。但到目前为止问题远远多于答案-关于它的原因、如何诊断以及怎样治疗。

对我而言,越来越明显的是,光靠你自己战胜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人们需要朋友和家人的帮助。但也需要正确的检查和医疗支持。

新冠长期症状以不同方式影响不同的人。

我们在节目中采访的专家们表示,需要确保让人们得到正确的治疗和检查,以便我们知道哪些人有潜在的心脏或器官损伤问题;哪些人有呼吸模式功能障碍问题,需要专科理疗?

我在逐渐康复。我能做的事情更多了,也不像过去那样事后疲惫不堪。但要想回到生病前的常态,我仍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坚定的相信,我是大胆的冒险家、母亲、妻子和记者,尽管目前我还不能爬山,只能空想。

 

 

小的时候是极讨厌过年前的那段忙,被大人赶去买东西、打下手,天又特别冷,做得好吃的又不能吃,光馋着,痛苦非常。好在过不了几天就是过年,那个钟点一过,就可以穿新衣裳、吃好吃的,不用干活了!因此所谓的快乐是在年后。长大以后,却厌倦了过年之后的天天应酬,新衣服也没多大吸引力,肚皮每天被各种美食撑得要爆,油腻上火,反而醉心于过年之前的那段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做大菜,任凭屋外风雪漫天,屋内也是热火朝天,其乐融融。

所谓碗菜,其实现在叫八碗八碟,八个碗里装着八个热菜,八个碟子里装着八个凉菜。这算是山西祁县地区传统待客的最高标准了,在电视剧里有多有体现。八碗八碟的菜品随着时代和季节多有变动,然而有几样是必备的,谨列如下。碗菜:红炖、红烧肘子、喇嘛肉、烧肉、羊肉胡萝卜、鹌鹑茄子、酿米等。碟菜:凉水灌肠、蛋卷儿、平遥牛肉、焖干肉、贾令熏肉、皮冻、酸渍白菜等。

我去年春节的时候,围上大围裙亲自做了一个席。学会了几样菜,现在写出来,与君共飨。

山西没有什么多的蔬菜,主要原料就是五谷、白菜、猪肉。然而就这一头猪,能做出万千变化来,也是难为了。

红炖和烧肉要取五花肉,就是猪的肚皮。从肉铺割常常一条肉回来,一道白一道红,相间开来,竟有五道之多,这就是极品五花,很适合做这两样菜。

先把五花肉切成一个个的方块,然后就是放到滚水里煮。这个煮的过程可以把筋肉收紧,普通话叫焯水,我们这里就一个字“紧”。紧肉的时候可以扔几片生姜和大料进去,肉就不腥了。猪肉有个毛病,一旦做起来,就不能沾凉水了,无论在哪个环节,一旦骤然变冷,那完了,这个肉端上席的时候,就发腥了,不好吃。这个是外公的秘诀,当初告诉我的时候,白眉毛乐的一跳一跳的,仿佛是什么传家之宝。

什么时候肉就紧到了呢?拿一只竹筷,往里皮里插,能一插到底的时候,就可以出锅了。出锅之后的肉白白嫩嫩,像女人的胸脯。要注意,别沾凉水。

接下来要用糖色,为啥要用糖色?因为它的上色效果比酱油强了一个数量级,等会儿这些肉又要炸又要炖,颜色不牢靠不行。糖色是用白砂糖炒成的。化学原理就是蔗糖受热脱水,碳化变黑的结果。具体是挖一大勺白糖在铁锅里炒,慢慢会冒烟,然后烟雾大盛,这多是水蒸汽,夹杂着些许炭黑。手下要有体会,等到似稠非稠的时候,就可以了。过于稠,则碳化不完全,只是发黄的糖,上不了色。过于稀,则完全成了碳和水,没有了糖的成分,就不粘,色就容易掉。

总之,你要把糖色炒好,然后用手细细地把糖色抹到紧好的肉的皮上面。抹一次,等到干了,再抹一次,一共抹三次。少了,颜色淡,不好看。多了,跟黑炭似的,不好看。抹的时候手感很奇怪,嗯,很奇怪。

拿着两大块四四方方的肉,一面白生生,一面黑红色。做烧肉还是做红炖,在此就要分道扬镳。烧肉是要经过油炸起皱,性格里面带着很多刚猛;红炖则是慢慢悠悠地炖出来,把油尽去,很温顺。

先说烧肉。烧一锅热油,用大铁叉子把四方大肉块插起来,在糖色上再抹一层料酒,要多,抹一次就好。等到油滚,手执钢叉就把肉戳进油锅中炸。料酒、肉皮和沸腾的油一起作用,剧烈气化,霹雳啪啦地巨响,肉皮就在这响声中渐渐皱缩起来了。在这个过程是所有做菜里面最危险的,热油四溅,厨师就要拿一个大锅盖,牢牢地把自己的脸护住,否则烫的你一个月见不了人。想象一下这个场景,一手持钢叉,一手持铁盾,这不像做饭,倒像是打仗。

出锅之后的烧肉表皮黑皱,就要“改刀”了。把它切成长条,一条一条整齐地码在碗里。黑红而粗皱的边,雪白鲜嫩的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放在碗中,条理分明,秩序井然,非常有整齐的美感。烧肉至此就做得差不多了。可以放起来,以待后续。

当初告别了烧肉的那块五花肉,就要把它做成红炖。用刀把它切成四四方方的大肉块,每块肉都要带皮。然后就入锅炖。这个没什么技巧,就是要功夫。水、大料、酱油、生姜,或者你还可以随性加一点枸杞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个炖的过程,常常整个晚上就炖出去了。在不断地细浪翻滚之间,肉里面的油被一点一点熬出来,肉质变得越来越娇嫩。第二天天一亮,肉也迷迷糊糊地醒了,可是你往出一捞,它已经柔柔软软,嫩得快要站不住了。最高境界是,入口拿舌头一抿,就下了肚。

不过咱们是做年节碗菜,要储存到正月,因此炖得要硬些。炖出来的油就让它在汤里,不用管。连锅端到院子里,一会儿就浮起雪一样的厚厚一层油。用筷子把油挑出来,以备后用。汤和红炖,就一起放到冷屋子里,和之前做好的烧肉作伴。

喇嘛肉实际就是小酥肉,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和黄教有什么冤仇,吃喇嘛的肉?还是和黄教交情极好,此肉香得喇嘛过来吃?咱不知道,但喇嘛肉确实是非常好吃的。

烧肉和红炖一块儿做,喇嘛肉和丸子一块儿做。

丸子的肉是要肥瘦相间,喇嘛肉则瘦肉居多。先把瘦肉批成片,挂上面糊,下油锅炸。捞起出锅,把炸好的肉下汤锅炖。时间比红炖要短得多,也要文火炖一小时。丸子则把肥瘦的肉剁成臊子,和淀粉、鸡蛋、再加少许白菜沫子,调匀,拌。搅拌不是个好活计,一定要出力、出巧,把原料拌出劲道来。

然后仍旧是炸。左手握满满一手料,轻轻一用力,从虎口就挤出一团肉糜来,右手拿小勺子一挑,就成了一个丸子,下油锅定型、炸熟。

这油还可以炸山药蛋。山药蛋就是土豆的山西叫法,把土豆切成滚刀块,也是炸,到七分。

土豆将来有大用,以前的肉少,满满一碗肉端上来,用筷子把上面整齐的烧肉一揭开,下面垫的都是土豆。

还有酿米。这有两种,一是用糯米,而是由糜子,糜子就是有糯性的小米。加上个果脯、白糖,装到碗里上蒸笼,熟了就好了。糯米的比较味正,糜子的比较清香。然而糜子总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生人吃不惯,可能就是黄土高坡的味道吧。

以上就是我所会做的碗菜了。鹌鹑茄子太高端,玩不转。下面说碟菜。

灌肠实际是一种荞麦制品,它还有孪生兄弟,平遥的碗秃则。实际就是碗脱子,碗脱儿。平遥人老老实实按口音往出写,不知变通。

把荞麦粉调成糊糊,倒在一个一个碟子里面,蒸,凝固变熟。脱出来,两个两个往一起“啪——”地一粘,就是了。碗秃则么,就是直径小一点,厚一点。用的不是纯荞麦面,要加白面。

凉水灌肠,就是用老陈醋、井水,按一比三的比例调成酸汤,把灌肠划成菱形块放入汤中,加蒜泥,夏天凉吃,爽口去热,极佳。平遥人和祁县人不一样,爱吃辣、爱喝茶,说话也风马牛不相及,虽然只有十几公里远,却经常出现互相听不懂的状况。他们把碗秃则的酱料汤料搞得很辣,吃起来很带劲。碗秃则里也掺了白面,与纯粹荞麦面的灌肠比起来,多了一丝缠绵,却少了一丝清香。

这两种都可以炒,陪豆芽、荤油,一烹醋,气味一激,香飘十里。

蛋卷儿是祁县特产。首要的是要吊鸡蛋,实际就是把鸡蛋打成汤,在热锅中转成极薄的蛋饼。这很考验手腕的功力,蛋卷的卖相好不好,完全看这一道工序的手腕。

然后把肉糜、白菜、淀粉、以及各种随心所欲加进去的改良食材,调成糊糊。用蛋皮包裹成长条,上锅蒸,定型、蒸熟。这里一定要整齐,不能是裹起来,一定要是四方四正的长方体,卖相才好。

这完全是在艰苦年代没肉吃,才想出来凑成肉的样子吃。所以,苦难时,肉糜可以省略。大概因为此,城赵人将之成为卫生肉。而我听起来,就不自觉地联想起了卫生纸、卫生巾。

我曾经很摒弃一切不纯粹且装样子的食物。比如青椒,要么你就狠狠地辣,要么你就不要长一副辣椒的样子来唬人。蛋卷儿也是如此,浑身上下没一点肉,愣是要像肉一样切着吃。若是有一点肉,更不爽。满口都是淀粉,本来是个面食,加上点肉,徒增腥味,更加不纯粹。

我倒是很享受做蛋卷的过程,渐渐也吃,也渐渐觉得可以下咽,竟然吃出好来。我本来就是一个能接纳讨厌的人。

皮冻是我最爱吃的,带猪皮碎屑的不爱吃,喜欢吃纯粹的冻。可惜,市场上卖的都是猪皮碎屑,夹起来像胶皮一样抖动,只好自己做。一来二去,皮冻成了拿手好菜。

皮冻是用猪皮熬的。

风干猪皮也可,鲜猪皮也可,要干净。先下锅焯水,这样板油就浮上来了,等稍微冷却一点,就用刀把油都刮去,完全冷了,油会固缩,很难刮。太烫,又会把皮刮掉,搞得一团糟。而且胶原蛋白损失不少。

做皮冻最烦的就是刮皮,刮完之后就好办了。

把猪皮全都切碎,这个过程刀感很好,很有韧性。然后就是熬。这完全是功夫。许多人熬皮冻只是熬一遍,这样太浪费了,而且不好吃。真正的能熬两道,把大锅安在文火上,慢慢消磨时间把。熬到什么程度呢?你那筷子蘸一下那汁儿,十秒钟内滴三滴就差不多了。然后就就把汁水沥出来,在滚烫的汁水里面,可以打一些蛋花。这些汁水就放在凉快屋子里令其冷却,刚倒出来的也是灰糊糊的,然而凝固之后就变白了,切一块,十分透明,没有一丝讨厌的猪皮,而且浮着黄白相间的蛋花,特别好看。

这种水晶皮冻在吃起来也有讲究,切的时候不能直接下刀,而是要边打颤边下刀,这样片片皮冻就带了波纹,一是好看,形成了奇异的折射,二是浇上蒜醋之后容易挂味。

剩下的一堆碎猪皮再加水,注意,一定要加沸水,做猪肉铁律:一旦中途遇冷,腥味特重。

再熬,水就不能多加,熬好了,加一点花椒水、一点点酱油。这样做出来的,就是本身入味。猪皮由于多次熬煮,变得细软,入口时也如同没有,皮与冻融为一体。

上菜的时候,在盘子底部堆放五香皮冻,外面批一层水晶皮冻,浇上蒜醋,晶莹爽口,很是好吃。

焖干肉是祁县的一绝。

具体是先把红瘦肉炒熟,然后把切成条的豆腐干焯一遍水,一下子盖在上面,盖上锅盖就闷。肉的香气渐渐把豆腐干浸透了,才算好,然后拌匀,晾干,当凉菜吃,非常好!

这个我没有做过,因此不瞎说了。

按道理,这些碗菜都要放在笼屉里蒸一顿,然后挨个儿上席。这样下来,对于食材来说,煎炒蒸煮炸等烹饪是手段,就都过了一遍了。

不过盘盘碟碟的,很麻烦,而过年又要求的是一个团圆,留一个人总在厨房里忙活,不合适。

于是我就弄火锅。

搞个铜锅,底下铺白菜,左边是一排整整齐齐的红边白膘烧肉,右边是四四方方的红炖肉,夹杂着肉丸子、喇嘛肉,搞一点木耳、粉条,配上白豆腐、油炸豆腐、冻豆腐,冻豆腐是个好东西,入味,耐嚼。用棒骨熬上高汤,浇在食材上,架起木炭,点上,扔院子里让它慢慢炖着。

如果好火的话,很快,火苗就能从火锅的烟囱里探出头来,呼呼直上。等到一些凉菜、炒菜吃完后,火锅就能上桌了。怕烫了桌子,可以垫个盘子或者铁火圈,火太大?在烟囱上盖个馒头就好了。这个馒头在整个正月都被盖来盖去,底子被烧得焦黑,干硬干硬的,哈哈。

火锅上来了,就上大白馒头,使劲儿吃!喝六曲香,吃火锅里的豆腐,算渍白菜,喇嘛肉。然后再挑战一块红炖,就行了。烧肉好吃,腾馍馍,和黄菜一起 。 要是外面再飘点雪,就更有意思了。

外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