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

谦让仿佛是一种美德,若想在眼前的实际生活里寻一个具体的例证,却不容易。类似谦让的事情近来似很难得发生一次。就我个人的经验说,在一般宴会里,客人入席之际,我们最容易看见类似谦让的事情。

一群客人挤在客厅里,谁也不肯先坐,谁也不肯坐首座,好像“常常登上座,渐渐入祠堂”的道理是人人所不能忘的。于是你推我让,人声鼎沸。

辈份小的,官职低的,垂着手远远的立在屋角,听候调遣。

自以为有占首座或次座资格的人,无不攘臂而前,拉拉扯扯,不肯放过他们表现谦让的美德的机会。

有的说:“我们叙齿,你年长!”有的说:“我常来,你是稀客!”有的说:“今天非你上座不可!”事实固然是为让座,但是当时的声浪和唾沫星子却都表示像在争座。

主人靦着一张笑脸,偶然插一两句嘴,作鹭鸶笑。这场纷扰,要直到大家的兴致均已低落,该说的话差不多都已说完,然后急转直下,突然平息,本就该坐上座的人便去就了上座,并无苦恼之象,而往往是显着踌躇满志顾盼自雄的样子。

我每次遇到这样谦让的场合,便首先想起聊斋上的一个故事:一伙人在热烈的让座,有一位扯着另一位的袖子,硬往上拉,被拉的人硬往后躲,双方势均力敌,突然间拉着袖子的手一松,被拉的那只胳臂猛然向后一缩,胳臂肘尖正撞在后面站着的一位驼背朋友的两只特别凸出的大门牙上,喀吱一声,双牙落地!

我每忆起这个乐极生悲的故事,为明哲保身起见,在让座时我总躲得远远的。等风波过后,剩下的位置是我的,首座也可以,坐上去并不头晕,末座亦无妨,我也并不因此少吃一嘴。我不谦让。

考让座之风之所以如此地盛行,其故有二。第一,让来让去,每人总有一个位置,所以一面谦让,一面稳有把握。假如主人宣布,位置只有十二个,客人却有十四位,那便没有让座之事了。第二,所让者是个虚荣,本来无关宏旨,凡是半径都是一般长,所以坐在任何位置(假如是圆桌)都可以享受同样的利益。

假如明文规定,凡坐过首席若干次者,在铨叙(编者按:一种叙官制度,按资历或劳绩核定官职的授予或升迁。)上特别有利,我想让座的事情也就少了。

我从不曾看见,在长途公共汽车车站售票的地方,如果没有木制的长栅栏,而还能够保留一点谦让之风!因此我发现了一般人处世的一条道理,那便是:可以无需让的时候,则无妨谦让一番,于人无利,于己无损;在该让的时候,则不谦让,以免损己;在应该不让的时候,则必定谦让,于己有利,于人无损。

小时候读到孔融让梨的故事,觉得实在难能可贵,自愧弗如。一只梨的大小,虽然是微屑不足道,但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其重要或者并不下于一个公务员之心理盘算简、荐、委(编者按:台湾公务员的等级)。

有人猜想,孔融那几天也许肚皮不好,怕吃生冷,乐得谦让一番。我不敢这样妄加揣测。不过我们要承认,利之所在,可以使人忘形,谦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孔融让梨的故事,发扬光大起来,确有教育价值,可惜并未发生多少实际的效果:今之孔融,并不多见。

谦让做为一种仪式,并不是坏事,像天主教会选任主教时所举行的仪式就满有趣。就职的主教照例的当众谦逊三回,口说“nolocpiscopari”意即“我不要当主教”,然后照例的敦促三回终于勉为其难了。我觉得这样的仪式比宣誓就职之后再打通电声明固辞不获要好得多。

谦让的仪式行久了之后,也许对于人心有潜移默化之功,使人在争权夺利奋不顾身之际,不知不觉的也举行起谦让的仪式。

可惜我们人类的文明史尚短,潜移默化尚未能奏大效,露出原始人的狰狞面目的时候要比雍雍穆穆的举行谦让仪式的时候多些。

我每次从公共汽车售票处杀进杀出,心里就想先王以礼治天下,实在有理。

十年前英国作家阿兰·德波顿来华宣传,我是跟班。德老师果然德艺双馨,每当瞥见跟班面露难色就会放慢语速,整个过程大体顺畅自然。我渐渐得意起来,直到那天中午赶时间打不到车,我领着德老师钻进地铁。德老师夸奖上海地铁要比伦敦新得多也气派得多,我一顺嘴就接了句美国词儿‌‌‌‌“You bet‌‌‌‌”。

德老师当时就没绷住,在地铁上笑得眉不是眉眼不是眼。在我的认知范围里,You bet与词典上的释义‌‌‌‌“那当然‌‌‌‌”当然可以画等号,可是它显然溢出了德老师的语言体系。想想也是啊,人家半真半假地恭维一句,你不晓得用The old way is the best way(老派最风流)打哈哈也就罢了,还要气壮如牛地吼一句美国俚语……后来我一帧帧地脑补这些镜头,觉得自己就像是刘姥姥抄起又粗又长的筷子,颤巍巍地夹起了鸽子蛋。

深入任何一种外语,大抵都能找到这样看着好吃、用着难受的‌‌‌‌“鸽子蛋‌‌‌‌”,但英国人似乎对此特别执迷,有时候几近病态。这可能与英语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比其他语言更大的开放性有关——由于外来语众多,词源庞杂,英文从读音到语法都灵活善变,同时也为准确理解、运用和翻译制造了多重障碍。所以英文并不适合拿来制定法规,却天然是歧义、双关之类修辞游戏的温床,阶层与阶层之间的语言门槛往往用这种游戏的难度系数来区分,久而久之就成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标志性特色。从这个角度看,小宝老师的妙文《学一点说人话的英文》(《上海书评》2014年7月20日)应该算是代表全世界深受这些门槛压迫的‌‌‌‌“you bet‌‌‌‌”们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逆袭。

不过,宝文中提到的那个‌‌‌‌“文绉绉‌‌‌‌”的例子——Adolescent irony can get lost in translation(青少年的反讽无法确译)——尚属一眼就能看出的矫揉,更可怕的陷阱是那种字面特别简单、指涉却相当暧昧的句子。也就是说,在英文里,有时候就算看起来很像‌‌‌‌“人话‌‌‌‌”的句子,你也不一定能把它当人话来听。

关于这一点,德老师在那次访华之行中也给我上过形象的一课:言及某位将要跟德老师一起对话的高校教师,我欲形容其健谈,就用了中学里便熟记的词talkative。德老师大惊失色,问我是不是跟此人有过节。原来,我的中学老师不知道,talkative在英国人看来是性质严重的指控,是‌‌‌‌“话痨‌‌‌‌”中的极品才能领受的头衔。

说到这里,德老师来了精神,告诫我英式英语这玩意其实也不难,只要死死抱住understatement(低调陈述)这一件法宝就够。所有的词,你大约把词典上、教材上的标准说法打个七八折(某些形容词也许得打五六折),用起来就会比较安全。不幸的是,当时我只记住,在那个语境下,talkative和eloquent语气都太强,sociable更是透着不怀好意——至于德老师提供的标准答案是哪个词,我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种不断‌‌‌‌“收缩防线‌‌‌‌”的国民习惯,导致在典型的英国电影里,哪怕男女主角的肢体语言已经火烧火燎,台词依然保持着笃悠悠雾蒙蒙的节奏。女人一挑眉毛,说:‌‌‌‌“I always thought of that day,more than I had thought I would.‌‌‌‌”(我老是在想那天,我本来可没预料到会想得这么频繁。)男人接口道:‌‌‌‌“I'll take it as a compliment。‌‌‌‌”(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是在夸我。)对一下眼。于是男人再问,末尾是降调:‌‌‌‌“So it was a compliment?‌‌‌‌”(那么你是在夸我?)亲一个嘴。女人笑道:‌‌‌‌“I believe it was‌‌‌‌”(我相信是这样)。这里头每个词儿都没跳出大学四六级范围,但那股子在时态和声调的褶皱里暗藏势能的闷骚劲,你若非长期浸淫其中是学不会的。我把这段贴到微博上,京城女侠方希评论说:这意思若是让东北人民表达,一定特简单——‌‌‌‌“你整得老好了那天,再来?‌‌‌‌”‌‌‌‌“成。‌‌‌‌”

‌‌‌‌“不说人话‌‌‌‌”的方式一旦被提炼到这个层次,就多少有了点美学价值。好玩的是,放眼古今文艺界,目之所及,最高度浓缩这种价值的人倒恰恰是个比英国人更英国的美国人——亨利·詹姆斯。打开他的小说,你得拨开多少形式主语(宾语)、多重否定以及繁复时态语态组成的密林,才能看见他那点以退为进的雄心。以至于E.M.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里这样揶揄詹姆斯:‌‌‌‌“如此惨痛的牺牲,致使众多读者都对詹姆斯提不起兴趣,虽说他们能明白他字里行间的意思(他的晦涩难懂实在是过于夸张了),也能欣赏他付出的努力。他们就是无法认同他的创作前提——人类生活的大部分内容都必须被过滤掉,他才能为我们写出一部小说来。‌‌‌‌”

好在,消受不起詹姆斯的现代读者,可以到《唐顿庄园》里找Maggie Smith‌‌‌‌“求轻虐‌‌‌‌”。老太太的‌‌‌‌“不说人话‌‌‌‌”总是掌握在最合适的分寸。她轻描淡写地来一句‌‌‌‌“我不喜欢希腊戏剧,什么事都在台下发生‌‌‌‌”(everything happens offstage),你可以猜想一下此处‌‌‌‌“过滤‌‌‌‌”掉的是不是那种台上专司造型、幕后负责合唱的古典程式,但即便什么都不去深究,联系上下文,它也不失为一句煞有介事、余韵绕梁的俏皮话。你还可以闲来无事,随便到英国人的论坛上看看他们如何冷面吐槽,信手砸挂,个个秒杀郭德纲。

比方说,伦敦奥运会开幕式,女歌星Jessie J唱得正欢,冷不防网上冒出这样一句评论:Jessie J did in 5 minutes what IRA could never do:kill Queen(Jessie J只花了五分钟就做到了爱尔兰共和军永远干不成的事:灭了Queen)。这个简短得令人发指的句子至少在字面上‌‌‌‌“过滤‌‌‌‌”掉三层意思:爱尔兰共和军与英国政府的宿怨,kill这个词的反讽意味,以及一个足以成为翻译噩梦的双关词Queen——既是‌‌‌‌“皇后‌‌‌‌”乐队(当时Jessie J唱的正是Queen乐队的名曲,而Queen在国内约定俗成的译法是‌‌‌‌“皇后‌‌‌‌”),也是大不列颠的女王。

 

居然真的有人敢把承重墙砸掉,还是 1 楼的,结果导致整栋楼成了危房,业主也被控制了,真是无脑胆子大。

承重墙一旦被拆掉,很难再被砌回去,因为承重墙大部分都是一次浇筑完成的,就算砌回去结构已经有所变形了,拆承重≈自作孽被抓,还危害邻居,除了业主有责任,施工方也有,连承重墙都不认识么,给钱就瞎干?

如何通过户型图辨识承重墙?其实很简单,看几个图举例说下。

图 2 的,普通墙体都是空心的双实线,而承重墙部分会用斜线填充。

图 3 的,普通墙体用空心线表示,而承重墙则是用黑色实心线条表示。

图 4 的,彩色版户型图中,一般用黑色填充表示承重墙,而普通墙则是用灰色来填充。

‌‌“街头小巷子,开个幺店子;一张方桌子,中间挖洞子;洞里生炉子,炉上摆锅子;锅里熬汤子,食客动筷子;或烫肉片子,或烫菜叶子;吃上一肚子,香你一辈子。‌‌”

很早,他就知道郭沫若写的这首打油诗,想郭沫若虽然人品不咋的,到底还是有才,这寥寥几句,把川式火锅的精髓写活了。也因此,他也成了一个川式火锅的拥护者,熟悉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但凡他说起要吃火锅,指的一定是红汤沸腾、麻辣鲜香的川式火锅。

火锅吃得多了,他也成了此中的行家,一锅红汪油亮的锅底端上桌来,还未完全沸腾,他抽鼻子嗅嗅,再拿筷子在锅中搅几下,筷子头冲嘴里砸吧砸吧,就能评判这家店的火锅是否地道,以及地道程度又能打到几分,他甚至还知道如何炒出一锅香辣可口的火锅底料,‌‌“首要是原材料要地道,豆瓣一定要用郫县的辣豆瓣、豆豉得是永川的,牛油要甘孜的,花椒必须是汉源的……‌‌”还未等他说完,朋友们的嬉闹便盖过了他的‌‌“点评‌‌”,‌‌“就是个嘴炮党,有本事哪天自己炒一锅我们尝尝?‌‌”

当然,他对这样的揶揄并不在意,也不会针锋相对地抬杠,只是淡淡一笑,便加入疯狂抢食的队列之中,更何况,他的舌头也没灵敏到自己所夸耀的那个地步。他只是平素对饮馔之道颇感兴趣,自个儿买了不少相关的书来看,饭桌之上也多些谈资——他本是各方面都极其平凡的男子,朋党聚会常常是被忽略的角色——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显出他的价值来,菜品点评专业而独到,不时还祭出一些闻所未闻的历史典故来,也因此,朋友们都爱与他一起饭醉。当然,他也极其享受这样状态,从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下子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那种虚荣心的满足任是如何矜持的人也难以拒绝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的饭局之中多了个她。起初,他对她的到来并没太放在心上,铁打的饭局流水的客,江湖儿女不拘俗礼,见缝插针地聚众饭醉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仍如往常一样在饭局上高谈他的饮食经验,也不管身旁友朋是否对此感冒,就像急于在父母面前邀功的孩童一样。

慢慢的,他发现,坐对面的她似乎对他的夸夸其谈颇感兴趣,不但频频点头,不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来问他,‌‌“好为人师‌‌”的他当然乐得一一解答,还不忘夸几句,这个时代,像她这样对烹饪感兴趣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往后的故事发展跟所有俗套的言情故事一样,他和她从那个嘈杂的饭局中抽身而出,有了更多的独处空间。饮食男女,饮食男女,他本是口拙舌笨之人,只有在餐桌之上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话题,所谓的独处也不过换个地方继续饭醉而已。

出乎他的意料,她也是火锅爱好者,只不过相比他的重口味,她更偏好口味清淡的粤式边炉——清汤锅底,涮菜后蘸蘸料而食——他也表示理解,麻辣鲜香的川式火锅江湖味太浓,朋党欢聚时能很好地带动气氛,若是男女约会则有些不太协调,更何况,像她那样恬静素雅的女子,筷子伸向锅里搅动黄喉、毛肚、鳝鱼诸般物事又成何体统?

好在这城中口味清淡的火锅店也不少,他和她也不缺独处的空间,往往坐定之后点好菜肴,便是他一人的表演时间,从菜品构成到锅底如何熬制,再到与所点菜品相关的一些掌故,都从他嘴里娓娓道来,对面的她也频频颌首以示认同。这让他很有成就感,活了小三十年,他似乎头一回有了这样忠实的听众。

他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时光能一直延续下去,而后水到渠成地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他甚至不止一次地在臆想中盘算两人的一日三餐,她爱吃清汤火锅,味道好坏多取决于熬制的锅底是否鲜浓,这个他拿手,他知道如何用最简便的食材熬出一锅浓郁的高汤,涮菜也不成问题,各式菜蔬,只要新鲜,均可下到锅中烫熟而食,至于她最爱的鱼丸,他也知道做,一般选刚宰杀的草鱼,片出鱼肉——头尾可熬汤,加点白豆腐,很清爽的一道菜——细剁成靡,加鸡蛋清,生粉些许,姜汁蒜蓉随意,揉搓成团,味道保管比火锅店里售卖的死面疙瘩强太多……只是,他从未想过,他只有在面对食材时才会夸夸其谈,其他的,他不会说,也不敢说。

终于,他们的联系日渐稀少,他又回了那个喧闹的饭局,只是饭局不再仅仅局限于川式麻辣火锅,清淡的粤式边炉也时不时地成为他们饭醉的备选方案之一。

听到她的婚讯时,他正和一帮朋友在他和她常去的一家店里大快朵颐,他愣了一会儿神,想起很多往事,千言万语积攒在嘴边,却只冲在座的朋友说了句‌‌“抱歉,单位临时有事‌‌”便披衣出门。

这之后,他再也不吃清淡的粤式边炉了。

 

大家有想过吗?为什么我们会有差距感?

你看看隔壁孩子,成绩考得多好啊;你怎么不学一下姐姐,你有姐姐一半懂事就不错了;

90 分?为什么少了10 分,为什么你不能拿满分?

很熟悉吧?

从小,无论是父母还是学校的老师,总拿我们来做比较。要求我们得更加努力、精进、奋斗,不然以后在社会上混不了一口饭。于是我们听话照做,我们很努力的啊,每天6 点就起床,每晚12 点多才睡觉。书包的重量压弯了我的腰,但是,我觉得我还不够努力,恨不得多放几本练习册,书包里装载的是大家的期望啊。包括老师、家长、亲情、朋友,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第一名永远只有一个。

哪怕我从80 分提升到90 分,父母还是会拿我和其他人做对比,质问我为什么少了10 分,为什么拿不了满分。

的确啊,我们还是不够努力,为什么10 分就丢了呢?

于是,我们就继续努力着,努力着……我们一直都处于一种‌‌我不够好,我要一直努力的状态。

本以为童年是这样,没想到一生都是如此。长久下来,这样的思维惯性让我们陷入了一种否定自己、一看到某人成功就极其焦虑的状态。以至于当我的理想和现实产生差距时,又想起曾经的那张试卷,为什么我还是考不了100 分?我试着去问父母和老师,他们告诉我,你得继续努力啊。

但是,为什么就没人告诉我,该学会‌‌自我接纳‌‌呢?

难道这就是答案?

规划工作8 年后凑首付买房,结果因各种因素最终还是没办法做到。好吧,我接纳自己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吧。

周六日计划学习、健身、阅读,结果一觉睡到中午12 点,又被网上推荐的电视剧种草,假期只追剧啥都没做成。好吧,我接纳自己就是太懒,不够自律的性格吧。

和朋友吵架,一时生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好吧,要接纳自己脾气就是这么差,谁让他惹我不高兴呢。

当抱着这样的态度去理解‌‌“自我接纳‌‌”,那就是大错特错。自我接纳并不是一个不想改变,不愿意负责的借口。

我们要做到的是自我接纳,并非是自暴自弃。

自我接纳是什么?

——接纳现在的样子,也接纳自己更想要变好的生活。

心理学家马斯洛谈自我接纳:

首先,一个自我接纳的人能接受自己和他人,不会为自己或他人的缺点所困扰,感到内窘与不安,他们能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现状,包括自己的需要、水平、愿望,同样也宽容地对待他人的弱点和问题,从容地生活。

要先承认自己某方面的不足,的确自己是存在某方面的缺点。再对这件问题的本身,通过更完整的了解,和它好好相处。它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或者在某些事情的角度看来,也并非全都是缺点。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社交恐惧症。

他最怕的就是中午的时候,大伙喊他一起吃中午饭。也并非是他不喜欢朋友,也不是内向不敢说话,而是他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吃饭。

他会为这个性格烦恼很久,因为他是一个创业者,每天都需要面对不同的客户。每次谈合作失败,他总会去想,这该死的性格又碍了大事。

甚至他会陷入一度迷失和自责当中,‌‌“我是不是不适合创业?不适合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呢?‌‌”

后来,他和自己进行了一场‌‌“和解‌‌”,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社交恐惧症,承认了它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可能你会觉得,那么他就放弃自己的事业了吗?

并没有。

很多人以为社恐是不擅长交谈,但恰恰相反,社恐的人同理心更强,更能接收到对方的情绪。有些‌‌“粗条‌‌”性格的朋友每天都看关于用户心理的书籍,但就是看不进去。

后来啊,也因为合作公司觉得他足够真诚和了解用户,最后的项目也谈成了。

接纳自己的现状,你将会获得巨大的能量。

当你的出发点不再是‌‌“我还不够好,我要一直努力‌‌”,而是通过自我接纳‌‌“我想要变好‌‌”的改变后,你做出来的行为和结果会截然不同。

我很喜欢一本书,叫做《被讨厌的勇气》,里面有一句话是如此描述:

自我接纳不是对得了六十分的自己说‌‌这次只是运气不好,真正的自己能得一百分‌‌

而是在诚实的接受六十分的基础上,努力思考‌‌如何才能接近一百分‌‌

怎么才能自我接纳?

针对问题的本身,当现实和差距有差距感时,我们应该怎么自我接纳?给到以下几点建议:

先先认清自己。

把自己为什么达不到理想的差距写下来,越细越好,注意不要带有情绪,一定要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承认自己某方面的欠缺。

把原因写出来后,对比自己本身的进度。切记,是对比自己,而不是受外界影响的对比。人无完人,缺点是一定会存在,与以往的对比,当你会发现自己的确是在进步,就值得表扬和鼓励。没进步也没关系,办法总会比困难多。

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和提升呢?

针对原因的分析,去完善自己弱环的每一步骤。不需要一步登天,有条理的规划好自己的进度,自己能感觉到越来越好就为最佳。

也许刚开始会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正常的,就好像开车一样,一旦你采取行动踩了油门,后面就会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