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

是,你没看错......说的就是你……说的就是你呢!

我此刻死盯着你的眼睛(好吧,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实的“盯着”,因为你看到的是这篇文章不是我,但请想象,我现在正在死盯着你,我的镭射眼大概已经“看穿”你的脸了)告诉你,你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我肯定,如果你看完这文章这罪状还不觉得这是你的问题所在,那你就该发愁了。

其实你该愁死了才对。你该做的就是放下手头一切事情,深刻反省自己的存在有何意义。你该照面镜子,盯着自己的眼睛,举起手来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才是。

听明白了吗?那就继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你醒悟过来、准备好了的时候,再继续往下看吧。

我说的是“真枪实弹”的实战技能!

不是所谓的“多学少玩第一名”,也不是你那本价值“五万金”的文凭宣称你身怀的“懒散逃课抽大麻照旧毕业”绝技。

我说的是,起身出门、有所行动、干出点儿屁事来的技能!就是那一套搬出老妈的房子、辞职再冲全世界吼一声“草泥马”然后真真正正干点儿事情的技能。那套人人都愿意为之付出学习代价的技能,那套已日渐消亡的技能。

如此技能自然不能在课堂上或课本中习得。要掌握如此技能,实践出真知是唯一方法,譬如,借从悬崖跳落之际习得飞翔技巧。

如此技能只有在一个人发现了真正自我之时才能学会。也就是说,只有当你真正处于危险之中或直面失败的时候,才能掌握。

如此技能,只有在你愿意付出一切只为做成一件大事的时候,才能习得。

如此技能,在此刻之前,你以为你已经掌握。

“简单说来,我要说的就是,在生活这个游戏里,你连门儿都没找着”。

第一宗罪:你失败得还不够。

因为你满足于平庸,因为你选择不去尝试。

因为只在嘴上说说学习一门新外语(或编程)比真正去学容易太多。

因为在你看来,每件事都是“太难”或者“太复杂”,所以你选择“等等看吧“或者”明天再做好了“。

即便你讨厌自己的工作,也不愿意换另一份,因为你觉得自己可以轻易拒绝”被拒绝“这件事。

但就在你一事无成、败于尝试之际,我正在尝试各种可能、哪怕失败,我正在挑战自我、学习新知识、如果失败,那么越早越好。

因为就算失败也是宝贵的一课,我会调整方向,保证自己一路向前。正如炼钢,烈火锤炼我已经历。一把磨得尖利的宝剑,必能把未经历练的你,切成两半。

第二宗罪:你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

因为你要合群。

因为你坚信,与众不同的你,要跟大众一起用同样的方法与众不同,才算酷。

因为你害怕面对真正的自己,因为你害怕世界会对你另眼相看。就因为你会对别人评头论足,你非认为别人也在做同样的事。

你在乎拥有的东西多过做过的事情。

但当你在不断买新衣、新车、光顾昂贵餐厅和各色酒吧之时,我正在不断投资自己。你在不断努力求得主流认可,而我将让主流认可我。

我会一窝蜂抛掉所有不安全感,让世界看见真正的我。你怎么看我,我不再在乎。我会只身受信念大潮的冲洗,怡然自得地看你与世俗联姻,而我却与超凡携手。

第三宗罪:因为你自觉十分聪明。

因为别人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人学什么你就学什么,别人读什么书你也依葫芦画瓢读同一本。

因为你学习是为了通过考试,通过既定的考试又让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因为你觉得学习那是只发生在学校里的事。

但你读大学的时候,我正在学习人生;我选择不在教室里学习这个世界,而是真正闯进去,活在真实世界里,以此为我的课堂。

因为我懂的,远比任何一张文凭赋予的都多。因为聪明从来都不是学来的,聪明是从生活中来的。

也许我没有文凭,但我打赌,你找不出任何一个让我哑口无言的话题。

你的所谓考试,如果有必要去考,那我也能考过,但我所经历的生活的考试,你连一丁点儿通过的机会都没有。生活的考试,从不依据什么贝尔曲线、通过率

来评分,生活的考试有且仅有那么一条评分依据:生存!

第四宗罪:你从不阅读。

因为你要么就是读些必读的书,要么就是根本连读都不读。

因为你觉得历史枯燥无味,哲学更是愚蠢可笑。

因为你宁可坐在那看八卦新闻、音乐台,也不愿意去学点新东西,不愿一头扎进其他人的思想里去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

你不愿承认,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源自先人的思想。你不愿承认你想要的所有东西,都能从那前人无数的思想里寻获,且在当下,寻获这些信息是前所未有的便捷。

你大概连这篇文章都看不完吧,即使你清楚自己应该从头到尾看一遍。

现在正在看这文章的人,都已经懂得这些道理。

而你,虽可引马到水边,却不能让马低头饮。

第五宗罪:你毫无好奇心。

因为就连你看的新闻,也全是从政府掌控的媒体上来的。

因为你连“如果这些全是假的怎么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愿意问,更别说接受如此假设成真的可能了,或许,主流媒体都是言听计从混淆大众的呢。

你说我“自以为无所不知”,却不肯承认自己一无所知。

我渴望知识,任何知识。

因为你在玩糖果粉碎传奇、在玩大富翁,我却在学习弦理论和量子力学。

因为你在看连续剧,我却在学习怎么编辑视频、建立网站和开发手机应用。

如果我们在一场辩论中针锋相对,那我必定会让你一败涂地。因为我首先会自己试着从所有能设想到的方面摧毁自己的论点,如此,我就能从你的角度,了解你有可能用来反驳我的所有观点。

我会去透彻了解论点的两个对立面,透彻到虽然我已打败了你,但如果我俩互换立场,我仍能辩胜。

第六宗罪:因为你问得太少。

因为你从不质问权威。

因为你从不质问自己。

因为你不明白正确的问题在生活中有着怎样的意义、你不懂礼貌的反对和在与自己意见相悖的人面前捍卫自己正确观点的力量几何。不能真正提出疑问,无疑等于被困在自我欺骗的牢笼里,以此为生存策略。

因为我知道,只要倾听,就能知道怎样可以摧毁你了。

因为我研究人类行为,而你,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

因为我不但听你说话,而且看你说话,而你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因为不是不停地说说说像是无药可治的多言癖并不能给你控制权,真正的控制权来源于合理提问。

你的论点的前提我已掌握,且我可以在你张口建立自己的论点之前就彻底摧毁你。

第七宗罪:因为你不能直面真相

因为你不愿承认你不懂的事情,你是真的不懂。

因为世界上任何一篇网上的文章都不可能足以挽回你浪费了的时间。

因为就算我告诉你,明天一切都会改变,你也会等到明天才开始行动。

因为我对自己所处的形势很清楚,就算你不认可,这也是事实。

你觉得我之所以不肯定你,是因为我没有见过你。

但事实是,你埋头前行,对世界不闻不问。你满心欢喜地忽略就在眼前的真相,可是真相那么近,你只要探出舌头那么一次,就能尝到它的滋味,它美妙的滋味。

因为你会欲罢不能,无法将自己从真相的怀抱里拔出。最后你会明白你还未学会理解,然后你会发现,然后你会明白,让你止步不前难成大器的,只有你自己。

原文:7 Reasons Why You Will Never Do Anything Amazing With Your Life

(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

1. 邵雍:人言垂钓辩浮沉,辩着浮沉用意深。吾耻不为知害性,等闲轻动望鱼心。

2. @CCinHisGrace:机器猫陪了大雄80年,大雄在临死前,对机器猫说:“我走之后你就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吧。”机器猫同意了,大雄死后,机器猫用时光机回到了80年前,对小时候的大雄说:“大雄你好,我叫哆啦A梦。”——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选择去遇见你!

3. @LAN铭攸:这个世界的教育理念是颠倒的:小时候讲谎话的时候会紧张,长大了以后讲真话的时候会紧张。

4. @tongbingxue:Chinese New Year in the paintings!Color photogravures of paintings from Chinese New Year Festivals:A Picturesque Monograph of the Rites,Ceremonies and Observances,by JULIET BREDON,1930,Kelly and Walsh,Shanghai.

5. 《2021抖音春节数据报告》:“一个人过年”在抖音被搜索了8万次,就地过年相关视频被点赞8846万次。就地过年的打开方式中,逛公园、看电影、健身运动、学习、滑雪排名前五。

6. @Norvisky:我丈母娘是资深皮肤科大夫,我们一致同意论治疗脚病,如脚气、鸡眼、灰指甲,修脚师傅更管用,修脚这一伟大发明应列入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

7. @bbcchinese:中国当局多年来一直在进行天气操纵项目,并在12月宣布计划,目标是到2025年让人工增雨(雪)作业影响面积达到550万平方公里以上,这几乎占中国领土的60%。

8. @朱伟:今天傍晚进入开春的第二个节气:雨水。东风解冻而化雨,风调雨顺。雨者,辅也,辅时生养。春雨温暖如膏,雨水节气意味着冰融,意味着大地从冬眠的僵硬中苏醒而重新散发湿润的泥土气息,雨飞飞而风虔虔,为惊蛰节气铺垫。到惊蛰,便是“春雷起新萌”、“二月初惊见草芽”了。

9. @NASAPersevere:Safe on Mars. I've come nearly 300 million miles,and I'm just getting started.(NASA“毅力号”漫游器2月18日安全登陆火星)

10. 以色列“大众健康服务”(Clalit Health Services)日前公布,指接种两剂“辉瑞/BioNTech疫苗”后,有症状感染比率可下降94%、重症比率可下降92%。研究团队对以色列120万人进行检测,当中60万人已经接种两剂“辉瑞/BioNTech疫苗”,另外60万人未曾接种疫苗。

来品一品旧时候的翻译,真的有一股执拗在。既要音相似,又要这个译名本身有自己的意思和氛围,最好还有诗意和情调。

小提琴翻译成“梵阿铃”,梵字很有异域感,铃就有音乐感。Gestapo(德国的秘密警察)先译成“格杀打扑”,后译成“盖世太保”,这个真是很大气,豪气干云。贝多芬翻译成“悲多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史诗感。

雅致的人名代表应该是这几个:Chamberlain——张伯伦Bernard Shaw——萧伯纳Schrodinger——薛丁格

还有白瑞德和郝思嘉,傅东华先生这一版的翻译我最喜欢,翻译用词用字都很有韵味。另外,果戈里也有译成“郭歌里”的。

季羡林书里翻译的国外人名:Jameson 翟孟生Bille 必莲Von den Steinen石坦安……还有熟悉的玛丽莲梦露,其实Monroe更接近的翻译应该是“门罗”。但比“梦露”又差了不少,没有那种娇憨绵软的韵味了。

当然也有一些现在看来比较迷惑的:

比如德昆西,译为“怠困歇”(他的代表作是《吸鸦片者之自白》,果然是经常容易犯困)。福楼拜为“富乐伯”,还有法国女作家“宋娇姬”,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谁,再看法文原名——哦,乔治桑。[允悲]

再说说好听的。当然还有梁启超翻译的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佛兰金仙”。佛罗伦萨被徐志摩译作“翡冷翠”。Aime Joseph de Fleuriau叫做“傅乐猷”。Make up forever译作“浮生若梦”。Benifit译作“贝玲妃”。

药品Paracetamol,被翻译成“扑热息痛” ,真是一看到就知道治疗哪方面。Melancholy 翻译成“眸冷骨累”,很有意思,也是徐志摩的翻译。

“香榭丽舍”这个翻译真的神了,但最近还看到一个别的版本,也很有味道。刘半农翻译的小仲马的《茶花女》话剧本中,翻译是:“觞瑟里瑟”。

带入茶花女的故事里,突然感觉到无比合适,巴黎优雅华美表面下的萧索,还有茶花女命运的悲戚感,都在这个名字里了~

另一个很有名的Fontainebleau,朱自清译为“枫丹白露”,徐志摩译为“芳丹薄罗”。差这么一点儿,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神奇的汉字。

虽然很多也并不能说是信达,在统一和方便上也比不上现在的翻译。但是光“雅”这一项却溢出来了,有种学贯中西的漂亮。现在的翻译比较统一方便了,又缺了雅致。

不过偶尔也有让人惊艳的,比如北京有个叫“风入松”的书店,看到他的英文是:Forest Song(森林之歌)。绝了。

生活中许多人可能都有过突然受到惊吓而叫出声来的经历;或是忧心忡忡,对一些尚未发生事情感到担心和恐惧

恐惧缘由

首先,我们看一看人们为什么会感到恐惧?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的心理学家曼塞尔博士(Dr Warren Mansell)表示,这与人类的进化有关,本质上是关乎于人类的生存。

其实,恐惧也是所有动物都具备的生存本能。

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惧时,身体会进入应急状态:或者应战,或者逃跑,即fight-or-flight。

曼塞尔博士说,能够认识到威胁,并做出迅速反应对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这也是能让人类生存至今的原因。

通常,人们在面临恐惧时往往心跳加快、眼睛瞳孔放大,做好了逃亡或是决一死战的准备。

与此同时,恐惧还会促发生理反应,例如,人在感到恐惧时,心率和血压会上升,甚至出现排汗、发抖的情况等。

例如,有人害怕蛇、蜘蛛等动物;还有人害怕一个人走夜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特别是如果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肯定会感觉无比恐惧。

恐惧分类

恐惧也分许多种,英国专家尼曼(Andy Nyman)说,那种突然被吓一跳,和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是有本质区别的。

前者是在冷不防的情况下受到了惊吓,但后者却是跟你大脑中的形象、想象力或是记忆力分不开的。这种恐惧有着更深层的根源,所谓细思极恐。

英国恐怖片专家曼瑟(Mike Muncer)表示,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恐怖片是那些让人感觉不安,那种即使银幕上并未出现任何恐怖血腥场面,但却令人感觉怪异、毛骨悚然的故事。因为,你知道一定会‌‌“出事‌‌”。

另一位专家怀特(Antony White)表示,如果想营造出最佳恐怖效果,就必须考虑到所有感官的刺激和效果,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视觉上的,还可以通过声音、嗅觉以及想象力来达到预想的恐怖效果。

如何战胜恐惧?

如果你是一个很容易受到惊吓的人,或是有某种恐怖症,并已经影响你的日常生活,又该如何应对呢?

曼塞尔博士建议说,有些时候,你可以尝试自己解决,或者寻求治疗师的帮助。

但关键是不能急于求成,最好是循序渐进。

例如,你可以把自己所恐惧的事情化大为小、化整为零。

如果你有恐高症,就不要强迫自己登高。可以先站到离地面10厘米的地方试试,如果这样做让你减少了一点焦虑,就说明有进步,你所尝试的方向是正确的。

卡尔博士也提供了一些实用技巧:其中包括暴露疗法(exposure therapy)、认知行为疗法(cognitive behavioural therapy)和呼吸练习等。

卡尔说,还有一种有效的办法是,把心跳加速、恐惧紧张的情绪进行能量转化,让它成为一种自己可以控制的有效运动。

我姑父的渔船上有十几个船员 ,在近海捕鱼。春节闲聊,我们讲起了猫,他给我讲了一群在船上 “工作” 的猫故事,我觉得很有趣,整理记录了下来分享给大家。

最初他的船上没有猫,但是因为闹老鼠,又是偷吃,又是半夜吵闹,让船员们不得安宁。于是某一次出海前,我姑父在码头上伺机绑架了一只野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野猫是否愿意去船上打工已经不可考。总之,船一离岸,四周茫茫大海,野猫就这样成了一只船猫。船猫的生活是惬意的,它有一块很大的地盘 —— 甲板和船舱,它来去自如。

白天,它等着渔网收网,数不清的活鱼在甲板上扑腾,它冲过来叼走最肥美的那一条,眨眼就消失在甲板上;晚上,它履行船猫的工作,游走在机器轰鸣的船舱里,乘着夜色四处恐吓老鼠,吓得那些原本嚣张的老鼠一声都不敢吱。

但是船猫不会长期在船上生活。每次船一靠岸,船员们会回家休息,渔船也要整修,没有鲜鱼吃的船猫就会回到岸上,继续自己野猫的生活。

有的船猫在多次合作之后,认得了船员,每次船员们回到船上,它就会屁颠屁颠地跟来,主动上船打工。也有的船猫不爱出海,在船靠岸之后逃之夭夭,宁可自己翻垃圾桶,也不要鲜鱼和老鼠了。

其中一只船猫,姑且叫它监工吧。它是一只生性傲慢的猫,非常傲慢。

监工猫一来到船上,就大摇大摆地巡视环境,最后它看中了船舱二楼视野开阔的船长室,在这里定居了下来。每次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的时候,它都会坐在船舵旁,居高临下地俯瞰船员们,仿佛它是一位奴隶主,而船员们都是它的奴隶,负责为它捕鱼。

监工猫很少下楼,只有在它饿了的时候,它才会纡尊降贵地来到甲板上,叼走刚刚网上来的鲜鱼。

据说,监工猫还很势力,它不会讨好普通船员,只和船长、大副等人处得不错,靠着这份人际关系,监工猫在船上颇有些脸面。

我想,它当然有理由傲慢,监工猫拥有一整艘船,十几个为它提供鲜鱼的员工,无数供它取乐的老鼠,世界上可没有多少野猫如此有排面,它是世界之王!

另一只船猫的故事有些神奇,它碰瓷。

在几次合作之后,碰瓷猫和我的姑父混熟了,它守在渔具所在的仓库附近,当船员们回来取渔具的时候,它就杀了出来,异常热情地跟着船员们上船打工去了。

谁也没想到,没多久,它就在船上生了一窝小猫,好家伙,整整五只小奶猫!

船员们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它不是因为吃太好胖了,而是怀孕了,就等着找熟人碰瓷。但那也没办法,船员们多给了它一些鱼,让它过上了一段舒适的产后生活。

于是这窝小猫在船上长大了。几次出海之后,这窝小猫成了船上的固定住客,成天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其中一只掉进了水井里(似乎是船上储存淡水的设备),吓得嗷嗷大叫,船员们闻声赶来,把小猫救了出来,小落汤猫倒是平安无事。

这可能是遗传,因为它母亲也掉进海里过,在海里游来游去之后,它竟然扒拉住船边的粗绳,硬生生爬回了甲板上,相当顽强。

后来这窝小猫渐渐长大了,其他船上的船员们听说之后,大喜过望,纷纷前来讨猫捕鼠。于是一窝小猫分散到了各艘渔船上,成了别的船的船猫。

还有一只船猫,因为缺心眼而闻名码头。

是怎么回事呢?这只猫眼神不太好,经常认错人,几次跟错了船,跑去别人的船上出海了。我姑父的船要开了,等来等去没见到这猫,结果返航的船员告诉他:你们的猫跑错了船,到我们船上来了。我姑父这才知道它去了哪。后来它还跑错了几次船,导致船猫地位不保,被别的船猫竞争上岗,它就只好去别的船上讨生活啦。

在船上,人和猫的关系并不是人与宠物的关系,而是一种基于现实需要而互利互惠的状态。让我想起古老的年代里,人与猫是如何建立起合作的。

和被完全驯化的狗不同,猫是一种半驯化的动物,人们并不直接使唤猫,而是利用它捕捉粮仓里的老鼠。猫得到了老鼠作为食物,人得到了不被老鼠糟蹋殆尽的粮仓,大家各取所需。野猫随时可能离开这个粮仓,去别家讨生活,人也可能赶走这只不好好捕鼠的野猫,带一只新的猫回来。就这样,猫开始为人类打工。

在船上,猫不但捕鼠,还吃鱼。船员不会刻意饿着它,因为猫吃饱的时候仍然会捕鼠。猫科动物的天性就是如此,它们的捕猎行为并不完全是为了填饱肚子,有时候也是为了取乐和磨练技巧。

船员们支付给猫的,是船上的老鼠,和新鲜的鱼。他们不会计较猫叼走的肥鱼在菜场和超市里能卖多少钱,因为在船上,鱼就只是鱼,一种海里的自然资源,它还没有被定下价格。它的价格只有在下了船,被鱼贩批发走进入流通市场后,才会被人类计较。在那之前,鱼就只是食物,是支付给船猫的酬劳,仅此而已。

我听完了船猫们的故事,畅想起了未来。也许很多年后,船猫们的后代在码头和渔船间长大了,它们习惯了出海,会和人类建立起一种全新的 “雇佣” 关系,轮流等待上船打工的 offer,过往的业绩和船员间的风评就是它们的简历。

但又也许,随着渔业资源的枯竭,最终养殖鱼类取代了捕捞,渔船不再出海,码头上的船猫们四散到了城市与乡间,有的成了人类的宠物,有的过着和千百万年前的祖先们一样的生活。

但它们总会活下去,毕竟它们仍然是一种未被完全驯化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