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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省是‌‌“嗦粉大省‌‌”,pao(二声)粉更是贵阳人的日常生活之一。

就好像护国路,被都司高架桥路截成两段,护国路南有南门口肠旺面、李兰英粉面店,护国路北有指月素粉,走到头过街到了蔡家街口还有金牌罗记肠旺面,几乎每走几步路就是一个粉面馆。

指月素粉的店小二跟我说,他们的小店已经开了30多年,也不知真假,不过早晨来这里整一碗粉的队伍真是排得老长。小小的店面只有门口屋檐下的两张桌子,要坐下来吃就要打挤,很多人蹲在路边就把粉吃了,这种感觉就像国外的站式咖啡,拿着一杯咖啡站在咖啡店外面,看着神仙过路,几口喝完又去高楼大厦里的写字楼挣工分。

贵阳最出名的米粉就是酸粉,可以说贵阳独有,这种酸粉是经过特殊发酵而成,所以带着一点酸味,家乡人来到贵阳,带他们去吃酸粉,他们总吃不惯,其实说起来很多地方特色美食给外地客留下的第一印象都不会太好,就好像北京的豆汁、柳州的螺蛳粉,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方可接受,到后来甚至越吃越有味。

像我在贵阳就吃不惯丝娃娃和洋芋粑,对丝娃娃的素和洋芋粑的寡耿耿于怀,作为一个遵义人,吃惯了混杂卤水、酸萝卜丁、折耳根、脆哨等炒出来的洋芋粑,确实很难把撒点辣椒面挤点甜面酱就开吃的洋芋粑放在眼里,但是洋芋粑的覆盖率真是堪比粉面馆,特别是中小学校门口,总能看见煤炉上支起的一口宽脸平底锅,锅里内圈往下凹一层,外圈挨个摞着巴掌大小的洋芋粑,有人要吃就取一个放到内圈,放点油烙出焦皮来再给客人吃。

护国路往南走可以走到贵阳地标甲秀楼,护国路南的两家粉面馆生意好得令人乍舌,印象里除非店铺关门打烊,一年四季每月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排队,其中有一家是做的湖南面,这种面很神奇,清汤寡水,吃的是猪肉浇头,但湖南人来到这里都说没在湖南吃过,贵阳的湖南面跟湖南没有半毛钱关系。这让我想起了安顺一种叫油炸鸡蛋糕的食物,也是极其让人匪夷所思,油炸鸡蛋糕里面根本没有鸡蛋,口感跟鸡蛋糕更是完全不沾边。

贵阳的素粉、牛肉粉是看家招牌,羊肉粉却不是,羊肉粉在贵州分为遵义、六盘水、兴义、毕节四大门派,这四大门派的口味几乎很难在贵阳吃到,但这些地方的人来到贵阳,思乡情绪一来,管它地道不地道也要吃上一碗,所以在贵阳街头羊肉粉馆并不少见。

护国路不二羊的羊肉粉是我心目当中合格的一家,于我鉴别羊肉馆优劣的方法只有一条,那就是走到店门口能不能闻到羊味,闻得到那就可以放心进去吃一碗,这一项不二羊达标了。

其实于我对贵阳的喜欢,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街上的那碗米粉,还是那碗米粉所在的街,但也许正是那一条粉店密布的街,慰籍了包括我在内的无数饥饿孤客,而变得有了温度。

对我来说,晚安的牛奶,比不了一碗翻滚的砂锅,一个是温热的甜腻,另一个则是火热的温度和满满的充实感,填饱了胃和心灵,才有时间放空自己,好像生活里的烦恼和嘈杂都随着哗啦啦的砂锅粉丝灌进了肚子,温暖了全身。这可能是一个吃货的自白,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但是在深夜里,真正能慰藉人的,还是那些萦绕在心中,那些忘不掉的食物。

那些记忆里的美食,都随着现代化的进程渐渐消失不见,早上的油条摊,放学的炸串和烤年糕,夜晚的烧烤铺,也不记得多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偶尔看到打游击队一样的出没在小巷中,却再也没有那种非尝一口的悸动。

似乎好吃的东西永远都不干净,小时候最爱的就是砂锅,小摊主一般都深夜支摊,正好在一家麦当劳的门口,一辆大推车摆放着各种食材,海带鸡翅尖牛肉鹌鹑蛋豆芽等等,一碗碗砂锅整装待发,等待着送到饥肠辘辘的路人手中。每次都要央求妈妈很久,她才会带我去吃,大大的手掌牵着小小的我,一蹦一跳地跑到砂锅摊。最爱的总是这一个口味的砂锅,看着摊主拿着生锈的水壶,热水缓缓浇到砂锅里,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把各种食材一一放进里面,我则是伸长了脖子看看有没有漏放什么。砂锅咕嘟咕嘟的煮着,冬天可真冷,但是看着眼前星星点点的火苗和空气中散发着的海鲜酱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而美好。

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在我看来,这样散发着市井气息的夜宵,才是最贴近我们的深夜味道,不管日剧里的红色香肠和茶泡饭多让人感慨人生百味,亦或是国产剧中的泡面让人啼笑皆非,都透露着那么一丝丝的遥远和无奈。随着外卖的普及,越来越少的人会带上钥匙走出家门去吃上一顿宵夜,动动手指,外卖小哥风里雨里都会把美食送到你手里。精心包装的纸盒,打包整齐的塑料盒,看起来方便,却多少少了一分真实。只有当你身处其中,看着老板呼呼地切菜炒菜,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首,听着他们抒发工作的愤懑,朋友之间的塑料吹捧,情侣之间的嬉笑怒骂,在这婉转起伏中,似乎也无意间参与了他们的人生,这实在是很奇妙的感觉。因为过了今夜,你也许就再也不会碰到他们,陪伴你的,只有味蕾开启的记忆会连绵不断,牵引着我们独一无二的思绪。

可能我追求的是那一份市井味道,环境不必特别干净,但味道必须惊艳,情怀必须到位。很喜欢一部记录片,叫人生一串,里面的烧烤江湖才真的展现出我们生活中真正的部分。

在撸串江湖里,映射的是平凡老百姓千姿百态的人生,每个老板有各自的性格脾气和独门绝招,每位食客也有着专属的情感记忆,烟雾缭绕的烧烤场,大快朵颐的吃客,这样粗糙而快活的场景,不正是每天发生在身边的故事吗?

所有的乡愁都是因为馋,有些事、有些味道,是能记上一辈子的。我可能再也找不到那方砂锅摊,正如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按部就班地学习、结婚、生子,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里,有点念想,就当留给自己一份岁月静好吧。

已经离开那个成长的小城三年了,来到也只有几百公里以外的城市上学。虽然在饮食上没多大区别,但好歹也算离乡,在嘴巴寡淡的日子,脑子里全是老鸭汤的滋味,在高三的苦日子里给我一丝安慰期待。

整个高中我都是住在二伯家的,周一到周五都是在学校自己解决吃饭问题,高中的食堂不像大学那样让人中意,说起那都不是吃饭的地方,永远只有咸味。一份土豆上往往还有密密麻麻的盐粒,有时还会吃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内存卡螺丝钉头发,所以每个周末的饭菜很是令我期待。

二伯家是婶在家,带着自己的一个孩子和我,平时就是做些烧饭洗衣的家务,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平时有充足的时间足够的耐心去烧一手好菜。高三的周六是上上午和下午的课,晚上就是自行安排。最后一节课总是历史课,在受过一个星期的煎熬之后,那一节课甚是难熬,总是在很早以前就准备放学,铃一响就开始狂奔,总是前几个冲出学校大门,路上的人大多以为我疯了,只是不知道家里有一份老鸭汤早已为我准备好。

一阵狂奔之后,回家总是一样的场景,桌上一碗米饭,一双筷子,还有几个其他盘子,而厨房就是婶还是在忙碌的身影。顾不得洗手就抓上筷子开动,总感觉米饭夹杂菜就像润滑剂一般一路滑向了我的胃。而婶这是总是会闻声出来,总说着吃慢点吃慢点,一边让我多吃点这个那个的。

不多时酸萝老鸭汤就该登场了,一个大磁碗里,上面飘着滴滴油星,可以穿透澄澈的汤看到红色的枸杞,切成小正方形的晶莹酸萝卜和干净的带有点焦黄皮鸭肉。食材配料都极其简单,鸭子都是楼下市场普通卖的鸭子,老板说是乡下的,但也不确定,现看现杀,还帮着宰,回家来就是一坨一坨的鸭肉了,皮和肉之间往往有有一层薄薄的黄色的鸭油。酸萝卜是自家泡的大酸萝卜,其他的除了盐就没什么好交代了。总是先喝一碗汤,超烫,就算轻轻喝一口,也会从口一直暖到胃里,那个爽劲鲜劲,感觉一周我都在为这一刻,奋笔疾书的疲惫消失。酸萝卜有一股陈坛的韵味,不是统一的老坛那酸爽,那是混杂着老鸭的味道,酸劲有所收敛,变得含蓄,开胃生津。鸭肉则黄皮淡粉色的肉,夹杂着酸萝卜的陈香酸爽,呆板的鸭肉活了。婶往往都是不停的穿梭在厨房和饭堂之间,不断给我呈上她花了一下午时间做的汤。

来到这个城市,有很多老鸭汤店,品种繁多食材也丰富,也去吃过很多次,汤确实鲜,鲜得多余满是味精的味道,酸萝卜再也没了开胃生津的效果,鸭肉呆板难以下咽。不知道是不是吃过了一道上心满含感情的菜肴,那道菜将永远成为记忆中的菜,其他的再怎样都不是那滋味了。

在我的祖籍河北省南皮县,和河北的其他许多地区一样,人们差不多顿顿饭都要喝稀粥。甚至在米饭炒菜之后,按道理是应该喝点汤的,我们河北人也常常是喝粥。

家乡人最常喝的是‌‌“黏粥‌‌”,即玉米面或玉米子熬的糊糊。乡亲们称做这种粥为‌‌“嚓(音ca)‌‌”,他们说‌‌“嚓锅黏粥‌‌”,而不说什么‌‌“熬一锅粥‌‌”。新下来的玉米,有时候加上红薯,饭后喝上两碗,一可以补足尚未完全充实饱满的胃,二可以提供进餐时需要摄入的水分(那时候我们进餐的时候可没有什么饮料啊——没有啤酒可乐,也没有冰水矿泉水),三可以替代水果甜食冰激凌,为一顿饭收收尾,做做总结,把嘴里的咸、腥、油腻、酸、辣(如果有的话)味去一去,为一顿饭打上个句号。

喝稀粥的时候一般总要就一点老腌萝卜之类的咸菜。咸菜与稀粥是互相提味、互相促进、相得益彰的,这一点无须多说。吃惯了这种搭配,即使吃白米粥、糯米粥、牛奶麦片粥、燕窝粥、海鲜粥,如我后来有幸吃过的那样,也常常不能忘情于老腌萝卜、云南大头菜或者四川榨菜;还有‌‌“天源酱园‌‌”、‌‌“六必居‌‌”、保定‌‌“春不老‌‌”的名牌特制酱菜,咸菜也是不断发展丰富提高的,常吃稀粥咸菜也罢,食者是完全用不着气馁的。

也有属于甜点性质的粥:赤豆汤、八宝莲子粥、板栗、杏仁、花生做的羹食等等。就不就咸菜,则无一定之规了。

粥喝得多、喝得久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粥好消化,一有病就想喝粥,特别是大米粥。新鲜的大米的香味似乎意味着一种疗养,一种悠闲,一种软弱中的平静,一种心平气和的对于恢复健康的期待和信心。新鲜的米粥的香味似乎意味着对于病弱的肠胃的抚慰和温存。干脆说,大米粥本身就传递着一种伤感的温馨,一种童年的回忆,一种对于人类的幼小和软弱的理解和同情,一种和平及与世无争的善良退让。大米粥还是一种药,能去瘟毒、补元气、舒肝养脾、安神止惊、防风败火、寡欲清心。大鱼大肉大虾大蛋糕大曲老窖都有令人起腻,令人吃勿消的时候,然而大米粥经得住考验而永存。

另一种最常喝的粥就是‌‌“黏粥‌‌”了。捧起大粗碗,‌‌“踢溜踢溜‌‌”吸吮着玉米面嚓的稠稠糊糊、热热烫烫的黏粥,真有一种与大地同在、与庄稼汉同呼吸、与颗颗粮食相交融的踏实清明。玉米粥使人变得纯朴,变得实在,玉米粥甚至给人一种艰苦奋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乡土意识、忧患意识、安贫乐道随遇而安人不堪其忧我也不改其乐的意识。玉米粥会叫人想到贫穷困难,此话不假,笔者在三年困难时期就有过一天只喝两顿粥的经验,玉米粥拼命喝,喝得肚子里逛里逛荡,喝得两眼发直。正因为如此,笔者才由衷欢呼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改革开放、繁荣经济、人民生活提高的有目共睹的伟大成绩。同时,玉米食品又是和营养学、现代化、生活选择的多样化联系在一起的。例如在那个一些小子认为月亮都要比中国的圆的美国,炸玉米片、崩玉米花都是深受欢迎的大众食品,少量的玉米糊糊也可以作为配菜与主菜一道上台盘,为西式大菜增色添香。近年来,国内的玉米方便改良食品也方兴未艾起来。呜呼,吾乡之玉米粥也,且莫以其廉价简陋而弃之,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它的生命力还远大着呢!

至于每年农历腊月初八北方农村普遍熬制的‌‌“腊八粥‌‌”,窃以为那是粥中之王,是粥之集大成者。谚曰:‌‌“谁家的烟囱先冒烟,谁家的粮食堆成尖‌‌”。是故,到了腊八这一天,家家起五更熬腊八粥。腊八粥兼收并蓄,来者不拒,凡大米小米糯米黑米紫米黍米(又称黄米,似小米而粒略大、性黏者也)鸡头米薏仁米高粮米赤豆芸豆绿豆江豆花生豆板栗核桃仁小枣大枣葡萄干瓜果脯杏杜莲子以及其他等等,均溶汇于一锅之中,敖制时已是满室的温暖芬芳,入口时则生天下粮食干果尽入吾粥,万物皆备于我之乐,喝下去舒舒服服、顺顺当当、饱饱满满,真能启发一点重农爱农思农之心。说下大天来,我们十多亿人口中的八九亿是在农村呀,忘了这一点可就是忘了本、忘了自己是老几喽。

闽粤膳食中有一批很高级的粥,内置肉糜、海鲜、变蛋、乃至燕窝鱼翅,食之生富贵感营养感多味感南国感,食之如接触一位戴满首饰的贵妇,心向往之赞之叹之而终不觉亲近。这大概反映了我土包子的那一面吧。

当然,不是说稀粥至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眼界的开阔,我们的餐桌上理应增添许多新鲜的、富有营养的饮食,饮食习惯上的保守是不足取的。其实讲到吃东西我是很能接受新鲜事物包括各种东洋西洋土著乃至特异食品的。诸如日本之生鱼片、美国之生牛肉、法国之各色(包括发绿发黑发臭者)计司(乳酪)、俄罗斯之生鱼子、伊斯兰国家之各种羊肉羊脂、我国白族喜吃之生猪肝生猪皮、以及生蚝生贝、桂皮味之冰激凌苹果排、各种冷饮热饮天然人工含酒精含咖啡因或不含这些玩艺之液体食品,均在在下小小胃口的受用之列。这一点使我深觉自豪,这一点使我时而自吹自擂:鄙人口味,就是富有开放性兼容性嘛。我喜欢尝试新经验,包括吃喝,这样,活得不是更有滋味吗?对于身体健康不是更有利吗?

但是,我对稀粥咸菜似乎仍然有特殊的感情。当连续的宴请使肠胃不胜负担的时候,当过多的海鲜使我这个北方人嘴上长泡、身上起荨麻疹的时候,当一种特异的饮食失去了最初的刺激和吸引力、终于使我觉得吃不消的时候,当国外的访问生活使我的肠胃不得安宁的时候,我会向往稀粥咸菜,我会提出‌‌“喝碗粥吧‌‌”的申请,我会因看到榨菜丝、雪里蕻、酱苤菜、闻到米粥香味而欢呼雀跃,因吃到了稀粥咸菜而熨贴平安。不论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论是什么美酒佳肴,不论走到哪个地方,在不断尝试新经验,补充新营养的同时,我都不会忘记稀粥咸菜,我都不会忘记我的先人、我的过去、我的生活方式,以及那哺育我的山川大地和纯朴的人民。我相信我们都会吃得更美好、更丰富、更营养、更文明、更快乐。

‌‌“酥锅子‌‌”,是地地道道的山东土词儿。这锅子和涮锅子的意思绝不相同,它是酥鱼、酥海带、酥藕、酥白菜等一锅所有酥菜的总称。

在此地,只要吃过山西餐厅、致美楼等北方馆子的,大概总都尝过酥鱼。这酥鱼在外形上和江浙馆中的葱烤鲫鱼极相似,吃起来味儿略有不同。葱烤鲫鱼鱼骨也有酥的意思,但绝对不似酥鱼吃起来可以绝对无渣。

在山东,冬季做酥鱼时一定同锅附带着也酥藕、酥海带,好像这是规矩,不如此就构不成酥锅子似的。

酥鱼的鱼一定要鲫鱼,鱼不求大,但要新鲜。鱼杀好洗净后,不用盐液,先在腹内(因接近刺也)、头部、鳍尾连处抹上些顶好的醋,不用先过油煎炸,就全生地放人锅中。锅必须是砂锅,铜铝铁锅都不能用,因为以醋先煮,会起变化。最好在锅底部先摆一层猪肋骨,如无猪骨,摆个竹篾或几根竹筷也可。上面摆一层生姜厚片,在姜上就可以摆鱼,鱼要摆得平要整齐,最好是环锅而摆,中间留一部隙。如此一层鱼、一层葱(葱去长叶,只留葱白地方的一大段L一层海带卷,再一层鱼、一层葱、一层厚切的藕片,一直摆到锅的八分满处。如果这一锅是三斤鱼、两斤藕、一斤海带,则用一瓶酱油、一小瓶白醋、半斤或六两麻油、半杯砂糖一并倒人锅内,再加水使满(千万不可放酒,因酒为碱性,会与醋中和),盖紧锅盖,先以大火煮沸,即改用最小火,使锅内只中心处滚沸,如此焖煮五六小时。离火后,凉透再开锅,一层层取出,放置盆中,供随时取食。在炯煮时间内,可开锅看看汤是否烧于,如见汤太少,可加滚水(不可加冷水),但绝不可翻动。酥好后也只在凉透时,所酥之物才能外形完整,若趁热翻取,就会烂成一锅烂糊的。

酥锅子所出的酥菜,下酒最宜,配粥亦佳。刚出锅的热馒头夹一撮酥透的葱,其味更美不可言。如喜咸,可多加盐,喜甜多加糖。

过去,酥锅子在我乡只是冬季的佳肴,如今有电冰箱,只要逢到鲫鱼便宜时,即使盛夏,亦未尝不可随时酥之。小孩多的家庭,更宜采用此方法,因绝不怕鱼骨哽喉也。